第 34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4 20:18      字数:4979
  鄢知秦嗤笑一声:“你说你小时候短暂学过几天钢琴,你说你崇拜偶像是一时兴起,可在我看来似乎不是嘛……”
  眼看他弯腰准备拉开置物架下面的抽屉,赵越致火烧屁股似的冲过去拦住他,“真是一时兴起,真是一时兴起,当初我年少无知,哈哈,年少轻狂……哎呦,你别瞪我啦,往事不堪回首,饶了我吧,行不?”
  “怎么,崇拜我就年少无知就年少轻狂就不堪回首?赵越致,你的良心在哪里?”他步步紧逼,一路逼她贴上架子,两只长臂一撑将她圈在胸前,低头横眉冷眼,吃人的目光凌迟着忽然胆肥,口不择言的女人。
  “我,我,我……”
  “你,你,你……你怎么样啊?继续说啊,我洗耳恭听。”
  我的良心都用来恋慕你了好不好?赵越致没种的大声腹诽,但此时此刻叫她如何说出口?她什么没做什么没说他已经够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了,一旦让他知道她暗恋了他十几年,这厮岂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她再傻脑子再不好使,最低程度还有是尊严的。
  见她欲言又止,拼命隐忍,鄢知秦顿时窜起一撮邪火,事实证据摆在面前,他人也在,为什么不能老实承认喜欢他爱他呢?能给的他都给她了,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么?她还想逃到哪里去呢?
  “媳妇儿,你真不乖。”他说完,低头吞去她叫人气恼的小嘴儿,顶开牙关一通横扫,卖力搅着她滑腻的小舌,吸得她舌根酸麻。
  “唔唔……”她难受的推打他,看吧,一有心意不和就折磨她,恶霸头子,太可恨了。
  两人都没空注意房间门开了又轻轻阖上,刘姐老脸通红端着蜂蜜水快步下楼,赵妈切好水果出来跟她碰了个面对面,“怎么就下来了,给知秦喝了蜂蜜水了吗?”
  刘姐羞羞的嘀咕:“小两口现在蜜里调油,那还用得着喝蜂蜜水啊。”
  赵妈一下没明白,随后眉开眼笑把果盘往刘姐手里一塞,喜滋滋跑进餐厅,“妞子他爸,来来,咱们来商量一下闺女的婚事。”
  “……”
  清晨鄢知秦醒来的时候,身侧床位是空的,手一摸被窝都冷的,他吓得翻身坐起,人呢?
  估计被赵越致前几次一言不留落跑的记录烙下了阴影,衣服来不及穿就跳下床,结果在床的另一边地板上看到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的小妮子,顿时长出一口气,他使坏拿脚踹踹她,“喂,醒醒。”
  赵越致皱着眉头不依的蹭着怀里的枕头,“刘姐,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真有那么困么?昨晚我可克制着没动你。”鄢知秦又踹了两脚。
  赵越致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窝,视线模糊的看见两条毛茸茸的男性小腿,瞌睡虫霎时跑个精光,瞠目结舌往上一瞅,“啊!”
  这男人就穿了条四角内裤站在晨曦中,平滑紧实的肌肤折射出健康的光泽,平心而论他如果再多那么几块腹肌,绝对可以比得上□杂志里的超级男模。
  鄢知秦蹲下来,指指她说:“口水擦一擦。”
  赵越致不好意思的撇嘴,“自己不穿衣服臭显摆,还不许人看啊?”
  不穿衣服这么光着是他乐意的么?不是她没给他机会嘛,鄢知秦戳她脑门,“干嘛睡地上?”
  赵越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她看看他再看看床,“呃……我掉下来的。”
  她这张圆形的公主床,当初可没设想有一天多出一人来,因此就一套枕头被窝,其余地方被无数毛绒公仔占去了位置,昨晚他鸠占鹊巢,又爱跟她挤,大概睡梦中挤来挤去,把她挤下了床,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才没摔疼她。
  鄢知秦使劲把她怀里的抱枕抽走,“往后抱我就够了。”
  赵越致大红脸,“呸,谁要抱你啊?”
  鄢知秦想了想, “行,你不抱我,换我抱你。”
  然后两大手一只放到她脖子下,一只穿过她膝弯,一把将她抱起,赵越致不禁低呼:“哎呀。”
  “小声点,别害得我给岳父岳母误会能力不足,一宿过去还没驯服你。”
  “你……”赵越致脸红得几乎滴血了。
  鄢知秦噙着坏笑把她放到床上,接着全身压上去,脑袋抵着她的颈项时而嗅闻时而亲啄,下处热热硬硬的顶着柔软小幅度摩擦,赵越致咬着唇不敢乱动,他呵呵低笑:“这么老实啊?该奖励。”
  立时一个热情火辣的法式热吻袭来,赵越致彻底融化成一滩水,徜徉在他的怀抱,迷醉……
  良久他抱着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明天我要去北京录节目,而且春节期间也有几场推不掉的演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赵二暗恋鄢三的事儿是保密的 鄢三的海报是十周年纪念限量版也就挂了几年 仅止于家人看见过 赵爸赵妈也以为赵二跟偶像恋爱了而已。特别在此说明是因为看到“偷税逃税合法”那位亲的留言。
  第41章
  鄢知秦无论做什么事情;用什么态度做事情都有其目的性,当初姚贵森觉得他漫无目的随性过活,对待名利事业貌似没啥企图心总是听之任之,实际就是仗着他能干又爱敛财这点特征,变相的压榨劳动力,目的很明确:能者多劳。
  精明如姚贵森者都难逃鄢知秦“魔掌”;何况脑子根本不顶用的赵越致了;两拐一蒙傻愣愣的就跟着他一起飞往帝都;等到飞机落地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大半才猛然想起——我干嘛来了?我用什么身份陪他来?被狗仔队发现了怎么办?
  鄢知秦牵着赵越致的手不疾不徐的随着人潮走向出口,赵越致越走越心虚;越走越后怕;放在他掌心的手一阵阵冒冷汗;“呃……那个什么……”
  鄢知秦隔着大墨镜看她一眼,“肚子饿了?待会儿进到市区再找个地方吃东西。”
  “不是……是那个什么吧……”赵越致想抽手,无奈他握得死紧,她叹口气,“我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他便抢断道:“不能。”
  赵越致噎住,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为时已晚,倘若她敢说自己希望跳上最近一班返程的飞机,相信他立马掐死她。
  “可是……”
  “没有可是,老实呆在我身边,不要惹我生气。”那口吻活像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赵越致低头看鞋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昨天晚上怎么就着了魔答应跟他来了呢?
  出口处姚贵森远远的看到自家老板以及老板的新任女友,说实话他特别好奇能够令生性寡淡的鄢大少爷动了凡心,甚至促使他不顾一切跑去维也纳悔婚,又不远万里匆匆赶回国的秘密爱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必一定美若天仙并且魅力非凡。
  姚贵森不由得盯着鄢知秦旁边同样戴着墨镜,扎着马尾辫,年纪不大的女子使劲儿看使劲儿看,看着看着霍然感觉极为眼熟,他抓抓后脑勺,自言自语:“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多时鄢知秦和赵越致来到姚贵森面前,姚贵森一边瞄着赵越致一边笑着说:“北京欢迎你们,呵呵,旅途还愉快吗?”
  鄢知秦点点头,“还行,阿赵肚子饿了,赶紧走吧。”
  “阿……赵……?”姚贵森咕嘟吞口口水,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阿赵”吧?
  “嗨,姚哥,好久不见。”赵越致尴尬的打声招呼。
  于是姚贵森斯巴达了,五雷轰顶啊五雷轰顶,他哆嗦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鄢知秦推他一把,“废什么话,赶紧走人,来前没被狗仔盯上吧?”
  姚贵森仍旧难以接受残酷的事实,他踉踉跄跄的边走边扯下鄢知秦小声咬耳朵:“你之前跟我说的看上的姑娘就是赵小姐?”
  鄢知秦低沉的“嗯”了声,姚贵森却怒道:“你不厚道,你挖我墙角,赵小姐是我的女神,我先看上的!”
  “她仍然可以是你的女神,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姚贵森的心咔吧裂成了两瓣,傻子也听出来自己彻底没戏了,他哀怨的睨着鄢知秦冷峻的侧脸,对方则连个小眼神都吝啬回他一个,可恶,没义气的家伙!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令赵越致莫名其妙,“呃……你们怎么啦?”
  姚贵森吊着眼尾说:“噢,没什么,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偷吃了鱼缸的鱼,我很生气,其实更让我生气的是那只猫洋洋得意,一点认错意识都没有。”
  鄢知秦接嘴道:“猫吃鱼天经地义,何错之有?”
  “那海里河里哪儿没有鱼啊,干嘛偏吃我鱼缸里的?”
  “谁叫你不从海里河里打鱼上来给猫吃啊。”
  姚贵森顿时无语,好半晌才嘟囔一句,“……我真是养猫为患!”
  为了一只猫一条鱼,两个大男人也吵的起来,赵越致好气又好笑,她说:“姚哥,你实在喜欢那条鱼,改天再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呗。”
  姚贵森看着她泫然欲泣,“那鱼没有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
  “……”赵越致心想,什么鱼那么矜贵?绝种了还。
  鄢知秦握紧赵越致的手,转头吩咐姚贵森,“车停在哪儿?你动作快点,天寒地冻的害我媳妇儿感冒了。”
  噗……媳妇儿!?姚贵森血溅三丈,差点不支倒地,赵越致红着脸拽拽鄢知秦,悄悄跟他说:“外人面前别乱说话。”
  鄢知秦扬起一抹坏笑,掷地有声道:“媳妇儿放心,老姚不是外人。”
  姚贵森伤口上又被狠狠撒了一把盐,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居然只把自己当外人,呜呜……
  ……
  驱车回到市区,天色将晚不晚,商量了一下先把行李放到酒店再出去吃东西,结果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酒店门口蹲满了媒体记者,鄢知秦果断命令姚贵森换家酒店。
  这种情况他们遇得挺多,故而总是习惯性多预约几家酒店,所谓狡兔三窟嘛。于是姚贵森方向盘一打就把车停到了斜对面另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口,几乎在记者们的眼皮子底下,鄢知秦和赵越致两个极具爆炸性新闻点的人物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由于姚贵森预定的是双人标间,现在显然挤不下了,因此他得再去定一间房,鄢知秦站在他身后说:“房卡拿来。”
  “啊?”姚贵森还在等服务台小姐chebsp;in单间,一时没反应过来。
  “双人的给我,你住远点。”鄢知秦长臂一伸,拿走了房卡,然后拉着赵越致走向了电梯,留下姚贵森泪流满面。
  赵越致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鄢知秦扯扯她的马尾,“干嘛,累了?”
  赵越致撩开他的手,羞愤难当的朝他斜眼,“注意点,有摄像头呢?”
  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若不是头顶有摄像头,她哪能安安稳稳这么站着呀?鄢知秦抿抿唇,等电梯门一开就拽着她出去找房间。
  赵越致觉得两边脸颊滚烫得要冒烟了,瞅他猴急的样儿完全不似想象中温文谦和、彬彬有礼的钢琴家,她甩了甩两人相握的手,“拜托你不要进门就找房,进房就找床行不行?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呐?”
  鄢知秦一听乐了,揶揄道:“你没听说‘爱之深做之切’么?”
  赵越致“哎呀”跺跺脚,好好的一句爱的告白怎么听着就那么色|情呢?这趟她跟来敢情是来当他“慰|安妇”的,“你再这样我要走了,不理你了。”
  “亲爱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风花雪月对我们男人来说都是浮云,高效切实的执行力度才是王道。”鄢知秦刷开房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接下来想当然耳又是一场儿童不宜的肉搏大战,待赵越致又累又饿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才听见他给姚贵森打电话,要人家带好吃的外卖回来喂他们。
  简直太荒唐太糜烂了。
  赵越致想说往后要她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姚贵森呀?
  隔天鄢知秦去电视台录节目,因为此节目在全国的收视率极高,所以这个通告十分重要,不但姚贵森非常看重,鄢知秦也不敢怠慢,西装革履精心捯饬了一番,真真儿玉树临风、俊逸出尘,看得赵越致不禁脸红心跳,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出去招蜂引蝶。
  鄢知秦打好领带,回头看看她笑着说:“还发呆,你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换衣服一起走啊?”他抬手看表,“北京塞起车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能迟到。”
  赵越致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