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4 20:06 字数: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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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也要格调》
她一向主张恋爱至上,爱就不要害怕受伤,但内心却不尽然如此。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在情场上盲目地冲锋陷阵,受伤的时候也会觉得痛;
失恋了太多回,她已学会保护自己,很清楚什么样的人绝对不能爱。
欧阳太闲──便是这世界上她最不能爱的男人,因为他对她而言,太重要,
若是因他而受伤,那伤害,怕是会痛得令自己无法承受。
所以,她绝不能把他当成Mr。 Right;
所以,情愿看着男人爱上她又离开她,
情愿尝着失恋的苦,继续在别人身上寻找幸福的可能,也不能回头看他……
正文 第一章
失恋的时候,最想找谁倾诉?
如果你问童羽裳这个问题,她会歪着头,很认真
去想,最后,心不甘情不愿
给你这个答案——
欧阳太闲。
失恋的时候,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
如果你再问童羽裳这个问题,她会很鸵鸟
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叹气又叹气,然后细声细气
回答——
欧阳太闲。
没错,还是同一个人。
在爱情的战场上被砍得遍体鳞伤后,最想见的跟最怕见的竟是同一个人,这简直可以说是童羽裳将近半辈子的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深深的、沉到马里亚纳海沟的悲哀。
对童羽裳来说,这样的矛盾比失恋本身更悲哀。
悲哀到极点,到无穷无尽,到宇宙膨胀又膨胀、空间终于包不住即将冲出黑洞的时间,到……
「你悲哀够了没?」冷冷的问候打断童羽裳自怜自伤的联想。
「什么?」她愣了愣,还没从悲剧女主角的幻梦中完全回神,眨眨眼,迷蒙
看着眼前一张男人的脸。
俊俏无伦的脸。
这张脸,从她见到第一天,到现在,从来不曾有一天摔下她所见过世界最俊美男子的宝座。
她还是个国际线空姐呢,每天在空中飞来飞去,见过无数本国异国男子,竟然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帅的男人。
这是什么道理?
这世界是怎么了?
男人有必要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吗?
「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与男人精致五官很不配的,是他过分粗率的质问。「又失恋了?」
童羽裳抿紧唇。
抱歉,这个问题实在无聊到她不想也不屑回答。
「我看是不敢回答吧?」男人冷笑,完全看透了她脑袋瓜里自我安慰的念头。
「哈,被你看出来了。」她尴尬
苦笑。「你真厉害啊,欧阳,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他白她一眼。「这还不简单?你每回开始躲我,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失恋了。今天要不是过中秋节,还不晓得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哈。」她继续苦笑。
他玻鹧郏?br />
蹲下身,也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个指南针,煞有其事
轻触她脸颊。
「你干么?」她莫名其妙
瞪他。
「我看你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奇怪的雷达,怎么老是吸引到一些烂男人?」他一本正经
回应,指南针虚贴着她侧身的曲线,一路往下侦测。
「你神经病啊!」童羽裳懊恼,一把推开他的手,想到他居然觉得她身上装了雷达,又忍不住嗤声一笑。「你白痴啊?我又不是生化人,还装雷达哩。」
「那可难说,你这女人一直就是奇奇怪怪的。」见她笑了,男人红润的唇似乎也隐隐牵动,可惜那牵动实在太细微,细微到童羽裳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怔望着他。「欧阳。」
「嗯?」他站起身,变魔术似的将指南针不知藏回哪里去了,换来的是一杯香浓的热可可。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童羽裳很自然
接过热可可,粉唇轻触杯缘。
「你是指什么?你老是看上不怎么样的男人?还是老是被男人甩?」语言如短刃,无情
戳刺童羽裳心内的痛处。
但她早已习惯了。欧阳对她说话,从来不晓得温柔,不管她得意也好,失落也罢,他都是同样的口气。
也许正因为如此,失恋的时候她才会最想见到他,因为他不会同情她,不会任她沉沦在无尽的自怜中;也最怕见到他,因为他一张嘴,就是一击直中,才不管她是否痛得唉唉叫。
「说不定你是对的,说不定我身上真的装了某种吸引烂男人的雷达。」童羽裳自嘲
弯弯唇。「也说不定是我有什么问题,所以男人最后都会离开我,呜呜~~」低头枕臂,摆出痛哭姿态。
欧阳太闲面无表情
看着她装可怜,足足等了五秒,才一把扯住她松松结着的辫子,强迫她抬起头。
「喂!痛啊!」她抗议。
「还晓得痛,很好。」他扬眉,似笑非笑。
「当然痛啦!」
「怎样?可可好喝吗?」
「咦?」什么跟什么?这人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童羽裳在心里碎碎念,却还是点头。「很好喝啊。」也不知他比例是怎么调的,冲出来的热可可就是特别好喝。
「这就对了。」欧阳松开手,让那柔软的发辫从指间调皮
溜下。
「哪里对了?」她不明白。
「你还感觉得到痛,还喝得出可可的滋味,失恋又怎样?失恋了你就失去感官了吗?失恋了你就没法感觉这世界有多美好了吗?失恋了你就不是童羽裳了吗?你还不一样是以前那个你,一点也没变。」
「可是——」
「可是什么?」他打断她,继续念。「失恋了你就变丑了吗?就什么事也做不好,一无是处了吗?那些男人离开你,是因为他们总算还有点脑袋,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早早识相闪人——你就不能这么想吗?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失恋没什么了不起,用不着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就算是失恋,也要有——」
「格调。」她静静
接口。
见她脸泛霞光,一扫之前的阴霾,他一怔。「什么?」
「失恋也要格调,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她轻声道,一斛笑意止不住要从眼眸溢出。
欧阳太闲先生,生平最恨人家对他说教的男人,安慰起人来,竟如此头头是道。
「是又怎样?」察觉到她凝定在他身上的温柔眼波,他皱眉。
「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她眸光不移,锁定他,好甜好甜
微笑着。
甜到他一阵莫名
窘迫,冷酷的面具裂开一道缝。
「啊!」童羽裳发现了,整个人跳起来,跪在沙发上。「欧阳,你该不会是脸红了吧?」
他一震,恼怒的火焰从眼中直喷出去。「你胡说什么?」
「耶,脸红了,真的脸红了!」童羽裳开心
喊,藕臂一伸,不由分说
揽下他肩颈,拥在胸前。「好可爱,欧阳,你真的好可爱,姊姊好喜欢你!」她笑,玉手胡乱揉他的头,将欧阳有型有款的墨发给揉成了一团杂草。
堂堂男子汉,岂能任她当绒毛玩偶戏弄,没两秒,欧阳太闲便挣脱了她,脸色铁青,深眸玻稹?br />
「童、羽、裳!」
啊,糟糕,休火山又要让她给惹爆了。
自知不妙,童羽裳连忙端正身子,玉手乖乖放在双膝上,眼眸低敛,成正坐姿态。
「对不起。」她很规矩
道歉,祈祷对方能听出自己的真心诚意。
「……」
「你真的生气啦?」羽睫偷偷翘起,眸光往上窥视他。
他站定不动,姿态僵硬如一尊雕像。
「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嘛。」她讨饶。
「……」
「欧阳?」
沉默,像一尺长长的白绫,圈住童羽裳颈子。
她顿时慌了,扬起脸。「喂,你说话啦。」
他凝定她,许久,慢条斯理
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叫『太闲』吗?」
「为什么?」
「我就是『太闲』,才会跟你这种女人耗。早知道——」顿住。
「早知道怎样?」她猜测着他话里未尽的余韵。「早知道就那时候别理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对吗?」
他没答腔,给了她一记「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哎,怎么这样嘛!」她拉他衣袖。「你不觉得那是缘分吗?就因为那时候上天安排让我们相遇,今天我们才会成为一对好姊弟啊!你说对不?」
「跟你说过几百遍了,我不是你弟。」他冷淡
驳回她亲昵的示好。
她自顾自
微笑着,毫不介意他急着撇清与她的关系,正想说什么时,手机轻轻
唱出一段美妙的音乐。
「糟糕,来催魂了!」童羽裳忙接起电话,果不其然,耳畔传来好姊妹庄晓梦略显不满的声波。
「童童,你们俩还不上来,是在蘑菇什么啊?我们这边都已经生好火了,快把饮料拿上来啦,渴死了!」
「好啦好啦,别急嘛,马上就上去了。」挂了手机后,童羽裳扬起眸,眼波才瞟过去,欧阳太闲便会意
点头。
「知道了,我不会把你又失恋的消息泄漏出去的。」
果真是知她者欧阳也。
童羽裳唇一弯,跳下沙发。「那你帮我把冰箱里的鸡尾酒跟色拉拿出来吧,我们该到楼顶去了。」
中秋夜,团圆夜。
对童羽裳来说,今夜在楼顶上一同烤肉的好友等于就是她的家人。
就算泰山崩于前,也是一派不疾不徐的沈静,最近谈恋爱谈得神经兮兮的庄晓梦,让晓梦又哭又笑的大男人墨未浓,以及对她而言,最最重要的、比真正的亲人还亲的干弟弟,欧阳太闲。
沈静和庄晓梦是她在大学毕业那年,搬进淡水这栋公寓时认识的好姊妹兼好邻居,墨未浓是托姊妹之福,才勉强打进她亲友圈;至于欧阳嘛,从好久以前,就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中秋夜,烤肉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秋节对台湾人的意义不再是赏月吃月饼,而是家家户户围着炭烤炉,在琳琅满目的肉片及蔬菜上刷上烤肉酱,让那令人食指大动的好味道随风飘送,万家香。
这晚,一群人偷偷溜上这栋号称台北风景最赞的单身公寓楼顶,远望月色掩映下的观音山,近看流光璀璨的淡水河,享受宜人景色之余,更不忘大快朵颐。
大快朵颐也就罢了,有人自己的东西还吃不够,偏要去抢人家手上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
「童童!你几岁啦?」庄晓梦痛骂抢食的童羽裳。「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抢人家的东西吃!你简直比静那些安亲班的小鬼还幼稚!」
「哎,只不过是一根玉米嘛,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比不上那么一点小东西吗?」
「没错!」
「咦?好冷淡!静,你来评评理,晓梦居然说我们的友情比不上玉米。」
照例,两个女人吵架时,总要八风吹不动的沈静来说句公道话。
照例,沈静只是在一旁抿着嘴笑,聪明
不介入纷争。
「喂,欧阳。」见沈静保持中立,庄晓梦无法,只得转向正慢条斯理替铁架上的肉片刷烤肉酱的男人,试图把他拖下水。「你不觉得你这个姊姊很幼稚吗?」
欧阳不语,自顾自烤他的肉。
反倒是墨未浓忍不住插嘴。「说实在我一直很好奇,怎么你会认童童当干姊姊的?」
「不是我认她,是她认我。」欧阳答得简单。
墨未浓一愣,几秒后,领会过欧阳话中涵义,不禁迸出朗笑。
「你这意思是说她自己缠上你的吗?我想也是,不然你们俩个性真的差挺多的,很难想象你受得了她。」
「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童羽裳不高兴了,俏唇嘟起。「晓梦,你的男人说话很欠揍喔!」朝好姊妹横去一眼,意思要她好好管教自己的男人。
庄晓梦假装没看到,暗自窃笑。
「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墨未浓嘴上是道歉,听起来却毫无诚意。「我是真的觉得很诡异。」
童羽裳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欧阳已闲闲
扬声,为她辩解。「其实她以前不是这么疯癫的。」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