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24 20:04      字数:5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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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二天开始他就采取和我形影不离的方针。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和彦也没有进行任何说明。不管其他人是怎么说他的,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我也放弃了询问,因为我决定去相信他。
  但是这样的我们在外人看来似乎只是纯粹的同性恋伴侣。因为这样,连叶子和彻都被卷入了无责任的谣言之中,这让我未免有些痛苦。特别是彻。一想到他也许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就觉得无法忍耐。
  因为我爱彻,所以也许我确实是同性恋。但那也只是限定在彻身上。只是因为彻是男人所以才会这样。尽管如此,我却必须在那个当事人的眼睛里面充当和其他男人恋爱的角色吗?彻对我的信赖就如此之淡薄吗?
  在打破彻的染发剂的瓶子的时候,他对我这么说过。
  “你自己不也是任性妄为吗!?不要脸!”
  不要脸。
  这就是彻的回答。对于我的心意的回答。
  不要脸。我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
  说出口也只能让自己更凄惨而已。
  他厌恶的视线深深刺进了我的胸口。
  彻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他已经……不会再寻求我了。
  悲伤好像海浪一样袭击了我。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这个身体,就连心灵也恨不能够送给什么么人。
  那样一来的话我就真的能够成为空壳,不用再有任何的感觉。
  所以我没有拒绝和彦。
  那天下午,和彦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在我第二次打翻洗笔的盘子的时候,他围着模特用的黑布走到了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马上收拾一下。”
  他一把抓住了我擦拭桌子的手。就这样用强大的力量把我拽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己经旋转了半圈,撞到了他的胸口上。和彦双手环绕在我的背后紧紧抱住了我。我的耳边感觉到了他火热的呼吸。
  “玲……”
  “放开我!放手!和彦!”
  我挣扎着,越是挣扎他的手臂越好像弹簧一样强硬。黑布滑落了下来,我被光课的肌肉结实地抱紧了。我扭动着整个身体试图逃开。
  “玲,那小子算怎么回事?你弟弟就有那么好吗?”
  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糊涂了。你的感情我早就知道了。
  “……”
  “我的心情你也应该知道。难道不是吗?”
  他用嘴靠近了我的耳边,再说了一遍。
  “难道不对吗?玲。”
  他如此说着凝视着我的面孔。我点了点头。和彦把我抱在怀里,没有看我的面孔,再一次在我耳边低语。
  “玲,我想抱你。你不愿意吗?”
  我的身体唰地热了起来。不由自主试图挥开他的手臂,但是结果又被他抱在了怀里。而且被紧紧抱住。
  “如果你不说不愿意的话。我可就抱了。我爱你,玲。”
  我爱你……
  这句话深深渗透进了我干涩的心灵。我爱你。
  这是句让我几乎哭泣出来的甜美台词。
  知道我停止了抵抗之后,和彦用手托着我的下颚让我抬起了脸孔。从正面凝视着我的脸孔。在他细长的眼晴深处寄宿着强光。如同灯塔一样强烈的光芒。我紧紧凝视着那个光线。
  和彦抱着我的腰就这样走到里面的沙发上,让我横躺了下来。然后缓缓脱下了他的衣服。
  他的手脱掉了我的外套,剥开了我的衬衫,让上半身裸露了出来。然后一口气将我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袜子也脱掉之后,我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羞耻染红了我的面颊。
  和彦注视了我的裸体一阵时间。然后静静上了沙发,和我的身体重叠在了一起。
  他的腿重叠到了我的腿上,他的膝盖紧紧贴住了我的膝盖,然后是腰,腹,胸,按照这个顺序,身体完全重叠到了一起。就像是按顺序伎上了石头一样,厚实坚硬的肌肉包围了我的全身。
  他闭着眼睛,用双手抓住我的脸孔让我们的脸孔接近。长长的金发散落了下来。静静地感觉着脸孔的接近,我闭上了眼帘。
  五秒,也许是十秒之后,我睁开了眼睛。他还在原来的位置俯视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对他笑了一下。
  就在那个瞬间,他的表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从睁得大大的眼睛深处,各种各样的感情好象怒涛一样喷涌了出来,就好像会推翻一切的洪流一样,那是超越了临界点的欲情。他扶着我面颊的双手在瑟瑟发抖,喉节上下蠕动,某个火热的东西也抵住了我的下腹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凝视着他。
  大做过了多久的时间呢?我几乎以为是永远了。
  他突然猛地背过头去,下了沙发。然后从房间深处取出了什么东西,拉着我的手让我站到了沙发前。然后他拿着白布的两端,突然用床单咕噜噜地把我卷了起来。我从肩膀以下的部分都无法动弹,完全被缠成了一个粽子。他这样抱着我的双肩,再次把我放到了沙发上。
  和彦覆盖在我的身上,隔着床单抱住了我是身体。他用惊人的力量,就好像隔着白布确认身体的每个细节一样抚摸着我。然后逐渐开始移动腰部。他好像是试图通过摩擦包着我的床单来达到高潮。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沙发嘎吱嘎吱作响。紧抱着我的胳膊的热度,一滴滴落下来的汗水,干涩的喘息,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久之后伴随着低低的呻吟,我感觉到某个温暖的东西洒
  了盖在我胸口的床单上。
  和彦尽量不和我目光接触,将脸孔埋在了旁边。呼呼喘着粗气。我仰望着天花板。
  他调整了呼吸之后从侧面看着我,我感觉到气息也回过了头来。目光和目光接触之后,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很重吧?”
  “是很舒服的重量。”
  和彦紧紧凝视着我。
  一边凝视着我一边将我散落在额头的刘海托了起来。他就这样将手指插在我的头发中好像梳子一样缓缓梳理。从额头到后面,从耳朵到侧面……
  当到达头后部的时候,他如此说道。
  “我拜托你的那副画,后天就需要了。”
  “……”
  “可以完成了吗?”
  “可以。”
  然后他说了两天后的见面时间和场所,同时表示到那时候会付钱。
  “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
  “我不会再来这里了。”
  “这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
  他的手停了下来。
  “是我的意志。玲。”
  “明白了。”
  然后和彦起身穿了衣服,打开一点窗子让空气进来,为了吸烟而去了玄关。“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吧。”他如此说道。
  和彦。
  最终,他在连吻都没有吻过我一次的情况下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是他自己作出的决定。
  他通过这么做而保护了我。
  在他被通缉、被逮捕之后,我也一直在考虑着他的事情。后悔每天晚上都在侵蚀着我。
  如果和他做爱就好了。在已经承诺了一次之后又以那种形式结束的话,感觉上就象是把身为男人的他当作傻瓜一样。和彦明明在如此渴望着我。
  但是,如果做了的话……我想到。做了的话,我大概一辈子都无法面对彻了吧?我做不到,在身体上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记忆的情况下,依旧若无其事地去爱他。
  我不知道,和彦是否知道我的这个心情。
  也许他也有他自身的理由。
  所以他才没有碰我……
  我试图去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这样还比较好。至少我还可以继续去爱彻。至少我还可以留在彻的身边。虽然是很任性自我的愿望,但我也只有这个愿望而已了。
  所以,那天在厨房的时候,听到从彻口中说出,
  “他说你是第一次。”
  我全身都冻结住了。
  彻,知道……他知道那天的事情……
  而且,他真的以为我和和彦……上床了。
  我为了保护自己已经耗尽所有精力,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彻的苦恼。
  在那个事件之后,我从叶子手上拿到了某个东西。她说自己是在收拾彻的房间的废纸篓的时候找到的。
  那是被撕成了碎片的和彦的素描。而且不止一张。他是什么时候从工作室拿出来的呢?是什么时候被灌输了关于我和和彦之间的关系的错误思想呢?
  和彦对彻说了谎。他骗彻说自己和我上了床。
  他大概是无法让自己不说吧?因为那是他的情敌,是独占了我的心灵的所有的彻。
  我无法控制自己不那么说。
  让彻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
  我必须保护彻。
  就如同和彦牺牲生命来保护我一样,我也必须保护彻。
  尽管如此,我却只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那时候的彻。
  叫嚷着“不要这样!”而扭曲的脸孔。
  因为厌恶和恐怖而睁得大大的眼睛。
  把他逼到了那种绝路的人是我。
  我明明早就知道。知道他一直注视着工作室,知道他在嫉妒和彦。我其实明明知道的。
  如果我说出口就好了,告诉他我爱的人其实是你。我和和彦之间什么也没有,我爱的人一直一直都只是你。
  但我说不出口,就算撕裂我的嘴巴也说不出口。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脱下“受尊敬的好哥哥”的假面,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孔。
  更何况我对他抱有的是欲望……
  但是我这样的自我保护,最后却成为了将彻逼进绝境的匕首。
  那天昏倒在地板上的我,因为叶子的悲鸣而清醒了过来。她面无人色地站在那里。我看不见彻的身影。
  我首先做的就是叮嘱叶子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彻曾经在这里,然后从匕首上擦去了指纹,用右手重新握住了匕首。那之后我才放心了下来,随后意识立刻坠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从左肩到手指都麻痹得没有感觉。伤口从左胸一直到达肩膀,虽然并不是特别深,但是因为若干神经被切断,所以医生表示手术就花了六个小时的时间。
  警官也曾经来录口供。我表示自己是因为听到稻叶和彦的死刑新闻而一时间精神错乱刺伤了自己。虽然听起来很假,但是我们的朋友关系别人早就知道,而且因为我是美大学生,所以也许感觉上也比较象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尽管匕首的角度好像让人产生了一些异议,但是勉强还是按照自杀未遂得出了定论。
  但是无法收拾的反而是彻的方面。他自从离开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而且也没有任何联络。因为被警察知道的话会很麻烦、所以我们也没有报警展开搜查。叶子秘密地和这里那里的他的朋友进行联络,但是不管是谁也只是摇头。我当时心想,他现在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等冷静下来之后应该会和我们进行联络才对。他不可能不在乎我的情况,更何况父母和叶子都在担心。
  我和家人因为彻以及将来的事情而发生了口角。我向大家说明是自己的话触犯到了他。彻并没有过失。但是叶子好像一直在烦恼是不是自己事前对彻扔下的话才是原因。她一边在病房照顾我,一边等待着说出口的机会。
  “哥哥,也许原因还是在我身上吧。”
  叶子叠着我的睡衣说道。
  “象你这种人如果没有到这个家来就好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好过分。所以彻才会对哥哥做出这种事情来,才会不肯回家来吧。”
  我笑了出来。
  “你那个只是单纯的兄妹吵架,叶子。彻不会在意那种事情的。”
  “那又是为什么?”
  叶子看着我。
  “因为我伤害了他。因为我没有好好对他进行说明。”
  “是因为那个素描的事情吧。那个就是哥哥所画的那个人吧?”
  叶子一直都只管和彦叫“那个人”。
  “那个人保护了哥哥吧,尽管如此……”
  叶子好像在隔壁房间听到了和彦同伴所说的所有的话。
  “我,是我通知警察的。”
  我吃惊地看着叶子。
  “是我告诉警察他的地址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的那个火柴盒掉在工作室的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