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2-21 17:55      字数:5105
  在经历过可怕的垃圾屋,再花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它打扫个焕然一新后,他们觉得老天真的很爱开玩笑,竟用眼前的美景考验他们的定力。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或者要说艳丽无双的天生尤物,腿长腰细展露出性感的曲线,唇丰眼媚充满迷惑众生的冶艳,魅力四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尤其是那对男人难以一手掌控的雪峰,咚咚得像快弹出胸部似地互相推挤,简直是魔鬼的诱惑嘛!
  哇!不行了,快喷鼻血了,怎么没人告诉他们学姊是百变天后,一代妖姬,好让他做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接踵而来的冲击。
  卫生纸跟氧气筒呢?谁去叫辆救护车?心脏快要受不了了!她有必要这样对过往的路人抛媚眼、送秋波吗?
  她是警察,警察呀!不是……
  「四月,如果我们半途开溜会不会被笑孬种?」他好想拿纸袋套头。
  「不会。」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喔!是吗?」真叫人放心的安慰。
  「不过会被打个半死。」要是传闻没错的话,他们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对遭警察殴打住院的警察。
  「赫——」殷落日冷抽了口气,面呈死灰地盯着妖娆的背影。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往好处想,还是有不错的福利,起码可以亲眼目睹邋遢欧巴桑变成超级大美女。」赖四月苦中作乐地说。
  诚如他父亲所言,跟在四枭身边学习一个月,胜过自己摸索两年的成果,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成长茁壮,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优秀警察。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凡事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炬地慢慢来,一步登天和揠苗助长都是错误的示范,人不应该好高骛远地只求成功,而忽略违反自然定律必受的隆痛教训。
  什么四人中她最好相处,比起蓝学姊的狡黠爱整人,萧学长的粗鲁低俗,以及尚未见过面的杜学长的两面人性格,寒学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九十九分的圣人。
  呿!他被骗了,而且骗得惨兮兮,他们四个人都一样恐怖,没有谁的状况较轻微。
  「四月,你很乐观。」当大美女的跟班也不好受,得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人民保母成了大小姐的随扈。
  赖四月苦笑地扬唇。「不然还能怎么样,拿个布袋将她盖得密不透风吗?」
  「好主意,但愚蠢。」风云道馆出来的身手都很好,也许他们还没碰到她就先趴下喊饶命了。
  想想她那帅气的射击手法,在车辆高速行驶下还能准确命中目标,自己那个烂想法就不用提了。
  「是很愚蠢,但是咱们这么招摇过市岂不是更愚蠢。」有车代步居然不用,偏用两条腿磨练脚力。
  谁说学姊不狡诈来着,骗他们跑回警局,她却舒舒服服地坐在巡逻车里和他们打招呼,还以手势加油打气,那种感觉才叫蠢。
  「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老鸟我们是菜鸟。」只有多忍耐了。
  殷落日终于有新人的自觉,两人相视叹息,无语问苍天。
  这是一个不公的世界,人人都该学会自保,别听信谗言误入歧途,失足之后的万丈悬崖会让人支离破碎,拚也拚不出一具完整的骨骸。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咳声叹气地不像有为青年。」当她没听见吗?
  不好意思,习武者的耳力一向敏锐,一公里外跳蚤拉屎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沮丧的警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喔!真是难为你们了,要忍耐学姊的视觉折磨。」不沮丧的话,她会怀疑他们的生理机能出了问题。
  「知道就好……」
  「嗯!你说什么?」脑波震荡震坏脑子了。
  「没什么、没什么,学姊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艳惊四方,八方鼓动。」咦?鼻子怎么忽然一热?
  真没用。「少拍我马屁,先把鼻血擦一擦免得吓坏行人。」
  「鼻血……」哇!真的流血了,学姊真是害人不浅。
  瞧着那肉弹似的惹火身材,谁能不上火,除非他不是男人。
  「三八七七,你的定力较好,掏出你的枪叫警卫开门。」这种隐密性高,出入有严格把守的保全大厦也挺麻烦的,还要叫门。
  寒浴月撩撩风情万种的长发,朝警卫室的年轻警卫放电,电得他茫酥酥地差点软了双腿。
  「学姊,妳警匪片看多了,我们不是来抢劫的用不着掏枪,只要拿出证件就可以了。」掏枪多可怕,警察倒成了抢匪。
  「你纠正我?」俏眉一挑,像是他的失言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瞧她只是把丰胸往他面前一挤,鲁直的殷落日就破功,成了继赖四月之后第二位喷鼻血的警察,寒洛月看得啧啧称奇地递给他一包面纸。
  幸好她早就有准备以防万一,在守门的警卫傻楞得几乎流出鼻血之前,率先走入电动玻璃门内,并示意他俩快步跟上。
  站在电梯前,没有通行芯片的她用警用微晶卡鱼目混珠,小动了手脚便让他们轻易入内。
  这一项技能又叫两只菜鸟大开眼界,心想她干警察实在是太浪费才能了,改当国际大盗一定会扬名立万,任何电子锁都难不倒她。
  「十三楼,他可真会享受生命不愧。」
  展群大厦B座十三楼,电梯门一开,寒浴月的眼就像见到老鼠的猫微微一玻В蛄孔哦勒家徽ゲ愕暮阑≌扑阋黄旱募壑凳撬父鲈碌男剿?br />
  啧!虚荣,屋外的走廊居然挂着毕加索的向日葵,虽然只是一幅仿画,但采光、绘画技巧都仿得几可乱真。
  「鼻血流完了吧?可以敲门了。」这种鄙事由学弟服其劳。
  「可是学姊,门上有门铃。」而且还非常醒目。
  寒浴月笑着拍拍殷落日的头,一把将他往门前推。「叫你敲门就敲门,少说废话,最好装得凶狠一点,像来讨债的,用脚踹的话,我会更满意。」
  「嗄?!」这样做算不算犯法?
  一脸快哭的殷落日不敢按下四方形的门铃,认命地举起手拍打门板,不想真用脚踹,这么厚的钢板不用三下他的脚就废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双层门才由内拉开一扇,一张头发湿漉漉的脸出现在缕空的铁门后,双目微沉地冷视门外三人。
  「我没叫鸡。」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阖上。
  「三九五幺,换你上。」说她是鸡,他可真是好眼力。
  「是,学姊。」苦力二号上场了。
  一样又是三分钟,赖四月的手都快敲肿了,怒不可遏的东方律才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条毛巾地来应门,表情冷得可以令淡水河结冰。
  若是眼神能成为杀人武器,他们三人大概已当场毙命,死得无辜。
  「我说过我没叫鸡,不要再来烦我。」现在的「马夫」赶起流行了吗?连警察也敢扮。
  一说完,他又打算关上门,不意一道娇媚的女音响起,嗲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哎唷!帅哥,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很好用的,保证你通体舒畅,快乐得不得了,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伺候男人的功夫。」
  要不是看到她身后的两人一副被鬼打到的惊吓表情,东方律真的会当面甩上门让她再吃闭门羹。
  「谁叫妳来的?」他思索着朋友中有谁敢跟他开这种低级的玩笑,明知道他从不召妓还送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凭良心讲,他若不是一个有高度洁癖的怪人,眼前的艳女的确有让人化身为狼的冲动,不管她的来意如何,先上了再说。
  「唔!死相,不就是你指定我来给你通通血气的!男人憋久了可是会肾亏的唷,呵呵呵……」说着说着,她忽然发出惊人的可怕笑声。
  真的很可怕,就像低级场所常听见的妓女笑声,虚伪不带真心,希望客人快点剥光她的衣服好早点了事。
  「妳认错人了。」最近他似乎常讲这一句。
  「咯咯咯……我记忆力最好了,怎么会认错人,你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吶!我前阵子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被一群欧巴桑围着丢鸡蛋,非常刺激呢!」
  「刺激?!」东方律的眼角抽了一下,像在忍耐她高分贝的母鸡笑声。
  「还有你飞车载美女在车上嘿咻嘿咻,结果热情得让车子起火燃烧兼爆胎,两人欲火焚身差点死成一堆的新闻也有上报,我还特地剪下来放大加框,日夜膜拜你大难不死的遗照。」
  「遗照……」他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两宇所能形容,东方律在考虑该从哪个角度掐死她会比较有美感。
  「下次你要死透透前记得先通知我一声,我认识一家葬仪社收费很便宜,买一送一还打八折,给你全套服务不额外敲你竹杠,看你喜欢火葬还是土葬,都包君满意。」
  或是干脆丢进海里喂鱼虾,十足的黑道作风。
  「妳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从十三楼将妳丢下去?」楼下的警卫该换人了,眼盲之人不适于大厦工作。
  这标榜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全的建筑物并不安全,随便一个陌生人都能任意进出,而且还闯入密码控制的独层大户。
  当初买下这层楼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打从他搬进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接受过他的邀请,这是纯粹属于他私人的空间。
  可她为什么能畅行无阻地直通十三楼?除了大厦管理员和他本人外,连警卫都不晓得他的卡片密码,她却能轻易得知。
  东方律眼中透着凌厉,审视这行迹可疑的三人,暗忖他们的动机为何,到底受谁指使?
  「唉,我很想离开呀!可是老板说生意没做成要扣我薪水,你要不要好心点让我进去坐坐,脚站久了会变粗。」她放浪地眨眨媚眼,身子故意往前倾让他看个仔细。
  他只有这一刻是幸福的,就像死刑犯处决前的最后一餐,等她进到屋子以后,他会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敢找她麻烦?看是谁找谁麻烦,没被割下一块肉大概不会痛。
  「妳的老板是谁?我直接和他谈。」尽管他不管江湖事已久,道上的朋友多少仍会卖他一点面子。
  「好呀!你跟他说你不需要我,你一向都是双手万能的自行解决。」反正他是黑帮出身,一双手曾打败无数敌人才能存活至今。
  「妳……」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误解其意的东方律怒握双拳,只差没打开门给她一顿好打。
  他没打过女人不代表不会打女人,前例为她而开。
  「三八七七,把老板的电话给他。」最好别让她失望。
  「老、老板是谁?」问题一下子丢过来,殷落日反应不及地怔愕。
  没默契,真不该带菜鸟出来闲逛。「老板就是头发少少,老叫你做东做西,自己却坐在办公室混吃等死吹冷气的糟老头。」
  完全不知下属疾苦。
  「喔!妳指的是局长大人呀!」
  第五章
  「妳是寒浴月?!」
  去掉脸上浓艳的彩妆,就她的五官进行一番观察,眼睛微玻У亩铰纱蛄孔叛矍把蘧环降牟ò悦琅睦锏某寤鞅惹两牟ɡ嘶勾蟆?br />
  艳丽、妩媚,娇佣的猫儿眼,三十四E的波峰,以女人来说她绝对是极品,而且是每一个男人想包养的情妇。
  如果她肯点头的话,相信前仆后继的火山孝子足以塞满一条高速公路,让她衣食无缺、数钞票数到手软。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我不过是依阁下所交代的稍做打扮罢了,摒弃女游民的装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吓人。
  「这叫稍做打扮?」他的眉头为之打结,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
  「很符合阁下的格调呀,流氓配妓女嘛!」想给他高雅的淑女也很难,怕他自惭形秽。
  他的眉蹙得更深。「妳没正常一点的衣服吗?非要、非要糟蹋自己?」
  很艳,很亮,相当夺目,但不适合她。
  「呵……有本事去我家的垃圾堆翻找,找到象样的再通知我一声。」什么正不正常?衣服不都是一块布裁剪而成。
  至少她认为身上这块布满物超所值的,二手衣专卖店价格一千二,多买件长裤便宜两百块,还加送一条银色腰带。
  「妳是存心的是吧?以此抗议我对妳的『照顾』。」灰尘,她居然将白色砂粒带进他家!
  东方律厌恶地盯着她留下的细微足印,忍住抽出湿纸巾一拭的冲动。
  「东方先生对我的误解真的太深了,人面广到连议长都要买你的帐,我一个领死薪水的小警察哪敢跟你作对呀!哪天调到兰屿守灯塔不是很可怜?」
  哇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