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冬儿      更新:2021-02-21 17:55      字数: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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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附近,杨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摊了,原来的小街两边低矮的老房子已经变成了规划整齐的小区,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影子。杨逍拉着丁依转了两圈,最后垂着头靠在路边一棵大杨树上,语气有些失落,“依依,它没有了,那么好吃的小摊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丁依拍拍他的头,“也许,人家只是搬走了,或者升级成了什么大饭店了。没关系的,我们吃别的。”
  杨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依依,你说,是不是什么都会变?”丁依笑, “不觉得啊。你看,你靠着这棵树,估计有几十年了吧,它不是还在吗?”杨逍回头看看树,“嗯,生根了,总是不容易变的。”丁依垂眸,杨逍,你就是长在我心上的树,生根了,无论多少年,总是不容易变的。
  最后两人在肯德基吃了早餐,还是按照计划往万道山去了。有了早上的经历,对于万道山的变化,两人倒是不那么惊讶了。万道山已经发展成了风景区,修建了气派的大门和山道,再不是他们小时候随便满山跑的那座山了。好在大冬天的游人很少,山里还有几分幽静。
  杨逍牵着丁依的手捡着山间小路往上爬,一路上,就给丁依讲他小时候的事情。讲他3岁时候长得特别好看,很多大人都喜欢他,让他骑在脖子上。其中最喜欢他的就是夏雪她爸,结果他刚骑到人家脖子上,就给人家来了一泡尿;讲他5岁时候,幼儿园里面来了一个特别凶悍的小姑娘,黑黑胖胖的,其实他现在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不过那小姑娘来的第二天就吧唧亲了他一口,弄得他以后见到人家就躲着;还讲了他过生日,头天晚上就惦记着第二天他爸他妈能给他买啥礼物,结果第二天他爸根本没回家,他妈就忙着到处找他爸,没人记得他生日。说到这,丁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插话,“我也挺对不起你,你过生日,就给你煮一碗长寿面打发你了。”杨逍呵呵笑,“长寿面好啊,你年年都给我煮吧,我就踏踏实实吃到一百岁了。”
  到了顶上,他们小时候玩的瀑布和泉水还在,杨逍终于笑着说,果然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后来杨逍又在感叹,小时候觉得好大的山,好大的泉水池子,怎么现在觉得这么都小了呢?丁依就说,杨逍,那是你长大了啊,山没有变小,水也没有变小,变了的是你啊。
  很久以后,杨逍想起丁依侧着头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有些感慨,世界不变,可以改变自己的心,那么,就会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在和丁依的婚姻中,他能能早点把心放大些,那么他是不是早就能够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些小事也都不足以成为他们的障碍了吧,那么,丁依也不用那么伤心了。心大了,事情就都小了,怎么自己就这么晚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大年初五,两个人回到S市。进了家门,杨逍就摊手摊脚的往沙发上一躺,“依依,还是自己家好。”丁依笑笑,“怎么,自己父母家还不愿意住啊?”杨逍凤眸一斜,“你不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特累吗?”丁依坐到他旁边,给他按揉着太阳穴,“那倒没觉得,就是你家亲戚确实有点多,而且,他们说的话让人真不好回答,和他们说话,有点累。”杨逍闭上眼睛,声音低柔,似乎带着一声叹息,“依依,按的真舒服。”又说,“亲戚这东西,你有难时候,一个看不见,躲着你像躲着瘟神一样;你要是风光起来了,那多的数都数不清,你都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你看,我这不是娶了你,他们看着风光了,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跳出来了,生怕被你忽略掉。”
  丁依听着他似乎有所指,想了想问,“爸爸出事时候,你找了他们?”许久,杨逍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你见到那些所谓的亲戚,大多都在政府里面的,也有些有背景的。话说回来,政府里面哪个是一点背景都没有的呢?”丁依问,“那,你找他们,他们没管?”杨逍嗤笑一声,“有几个像你这么傻的啊,谁遇到麻烦不是绕着走啊。一句话,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丁依抚摸他的头发,有点心疼,怎么想着让杨逍去看人脸色都觉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杨逍也是个可怜的小孩,渣爹渣妈啊
  ☆、心里那个结
  年后,没多久丁依学校就开学了。杨逍看起来工作还是挺忙,晚上经常要加班,周末偶尔也会加班,只是渐渐地丁依也会去他公司给他送饭什么的。每次,都带着向东的份儿,毕竟丁依心里对于他那次的帮助还是很感激的。
  丁依不去的时候,杨逍常常忙的忘了吃饭,有时候丁依担心他的身体,他就说要赚钱养老婆,没有办法啊。丁依笑,我又不要锦衣玉食,就一碗稀饭就饱了,如果你赚的少,我还可以少吃点,你这么忙做什么?
  四月份的时候,丁依刚刚下了课,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以前她在D市学古筝的一个师姐陈娟打来的。陈师姐说她也来S市发展了,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一家国乐坊,弘扬传统音乐,也做些商业演出。她对于丁依的古筝技艺很是赞赏,说丁依的琴音里面自有一种沉静、平和的自在。她问丁依能不能业余时间参加一些他们的演出,他们会按照时间支付报酬。
  丁依对于报酬什么的倒是不看重,结婚后杨逍就给了她一张卡,说是家用,他会每月打进来一笔钱,霸道的要求他必须而且只能花卡里的钱。加上丁依的工资还可以,她也不怎么追求名牌,所以,她还真不怎么缺钱。
  但是,一方面她现在确实课程不多,时间还是比较闲暇;另一方面,杨逍挺忙的,丁依一个人呆在家里其实也很无聊。再加上这个师姐对她一向不错,她自己也喜欢弹琴时候那种物我两忘的感觉,所以想了下就答应下来了。
  天气逐渐暖和了,丁依和杨逍的关系也逐渐的稳定下来了。杨逍在家里已经很少表现的排斥自己或者讽刺自己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懒洋洋、痞里痞气的样子,除了画他的设计图的时候。对于丁依,他谈不上多热情,却也不会有意的冷落了。
  但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候他还是会在外面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回家来就多少有些情绪低落,甚至带着一种自我厌弃。这个时候他就会尽量避开丁依,也很少和她亲热,即使亲热,也是毫不温柔的,带着一种狠劲儿,似乎只是在发泄,甚至会弄的丁依很疼,他也不管不顾的,尽管事后他都还是会道歉。
  暑假的时候,丁依参加了几场商业演出,是在一家小型的剧场里面,为来中国旅游的外国游客演奏传统乐器。丁依和杨逍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杨逍一副大男人的拽样子,慵懒的说,“演出服拿来我看看,要是露得多我可不干啊,咱家的东西,哪能随便给别人看?”丁依就笑。后来演出服发下来,丁依一看,是月白色绣花的唐朝宫廷装,虽然领子稍稍大了一点,总体来说倒是比较古典和保守的。
  晚上拿回家给杨逍看,杨逍一看,眼睛亮了一下,非要她穿上看看。丁依扭捏了一下,拗不过他,只好换了给他看。杨逍盯着一身月白宫装的丁依,愣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太好看了,依依,你怎么能这么漂亮呢?这要是在古代,你肯定得是皇后,或者皇帝最宠着的那个妃子。”
  完了一想,“不行,那皇帝就得是我,必须是我。”丁依有些好笑,这人都说的什么啊,什么又皇帝又妃子的。丁依要换下来,杨逍不干,这人一时画性大发,非要给她画一幅像。
  于是杨逍把阳台上的两大盆三角梅吭哧吭哧的搬到书房,又搬过来梳妆台的小凳子放在树下。丁依简单的梳了一个过去演出常梳的发髻,侧身坐在凳子上。杨逍支起画板,看了看丁依,又走过去把她两鬓的头发扯下几缕飘在肩头。然后就坐回画板后面,专注的看着丁依作画。
  这幅画足足画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丁依坐的腰酸背痛了,杨逍才大叫一声,“快来看,绝世美女出炉啦!”丁依扶着腰站起来,提着裙子走过去看。画中美人侧坐梅树下,微微低着头,嘴角含笑,似乎在想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他的画功很好,美人的眼角眉梢含着的那点春意跃然纸上。丁依指着梅树说,“杨逍,咱家的三角梅没有这么多花吧?”杨逍眼睛一斜,“丫头,这叫虚实结合,我自己脑补上去的,你学画没学过?”丁依就笑开了,哪是这么个虚实结合啊,这人真能掰。
  等丁依转身要去换衣服的时候,杨逍突然又大叫起来,“哎呀,不行。我老婆穿这样太漂亮了,那群老外还不得看直眼了啊,万一哪个老外起了歹意,和我抢老婆来,那可怎么办啊?”
  丁依回身看着男人轻笑,“你杨逍杨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那真是人间少有,世上无双的一顶一的人才啊,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和你抢老婆啊。”杨逍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里流光溢彩,都要赶上满天星光了。他凑过来亲了一下丁依的额角,“老婆,还是你了解本公子啊。”
  到了六七月份,夏雪又开始频繁的打电话来,杨逍有时候会当着丁依的面接电话,偶尔还会免提。夏雪的电话内容很统一,几乎每次都是抱怨自己的老公。她在电话里说欧洲经济不景气,她老公失业了,每天就在家里呆着,也不出去赚钱,她看着烦;
  又说她认识的几个太太家的老公怎么怎么上进,她老公却是这个样子,还不许她说,她真的要受不了了;然后说她们家的菲佣要涨工资,他们现在没钱给涨,人家都要不干了。完了娇滴滴的问,“逍,你说她要是不干了,以后都要我来做家务,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杨逍看她那一声“逍”叫出口的时候,丁依的脸色明显一黑,立刻对着电话大声说,“跟你说了,叫我杨逍,怎么没记性呢?做家务怎么了,做家务是女人份内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能做了?”夏雪的声音有些委屈,“好嘛,杨逍,叫杨逍就叫嘛。以前不是你说的女人不能做家务,洗衣做饭的手都做粗糙了,很快就变大妈了吗?”
  丁依垂下眼眸,是吗,原来,你喜欢的女人,连家务都不舍得她做啊?那我这是图什么呢,天天给你做饭洗衣,完了还自得其乐,我这不真成了傻姑娘了吗?
  杨逍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就有点郁闷了,怎么话赶话的说到这儿了呢?他就很大声的说,故意让丁依听见,“我什么时候说的啊,你肯定记错了,我说的是正经女人,谁不给老公洗衣做饭啊,那是爱老公的表现,洗衣做饭里面都是情意,你懂不懂啊?”夏雪很文艺的幽怨的说了句,“杨逍,你变了。”幽幽的挂了电话。
  杨逍跳起来就去抱丁依,“老婆,我这多亏是娶了你,要是娶的是她,真就没好日子过了。”丁依低着头悠悠的说,“娶她怕什么,请阿姨呗,就把她像朵花一样养着不就好了。”杨逍讨好的笑着,“依依,我这懒散的人,养花那不是找事儿吗,想把自己累死吗?还是你好,知冷知热的。”丁依就淡淡笑笑,杨逍,希望你真的明白我的好,爱你,我用尽了力气,你可要好好珍惜。
  丁依最讨厌的是夏雪来电话经常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说自己本来模特做的好好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红了,怎么会晕了头跟着他嫁去了法国;说是法国男人就是一张脸蛋好看,一张巧嘴会说,她就是被法国男人浪漫的外表骗了。杨逍就反复安慰她,耐心十足,只是在她有时候不自觉的说“逍,还是你对我最好。”的时候,杨逍会制止她,明确的说他只是当她是朋友,从前种种早都过去了,让她千万不要再提这话了。
  丁依渐渐的觉得听他们说话很累,从心里往外的累,简直就是疲惫不堪,于是就常常有意避开。有一次她半开玩笑的说,“杨逍,你要一直这么哄着她吗?”杨逍无奈的说,“依依,她3岁我就认识她了,后来两家先后来到S市,就走的更近了。都二十多年了,她好好的也就算了,要是不好,你说我能真不管她吗?”丁依心里就有些无奈,她有预感,夏雪可能会一直是她心里的结,可杨逍不肯为她解开,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8月10日,是两人结婚纪念日。早半个月,丁依就问杨逍,你还记得咱们的结婚纪念日不?杨逍说不是快了吗,你想怎么庆祝啊?毕竟是结婚后第一个纪念日,丁依还是很渴望有个浪漫的方式庆祝,就自己胡思乱想了很多,旋转餐厅烛光晚餐啊、拍一套纪念照啊、出去旅行啊。还没等她想好,杨逍带着歉意的说有个重要的项目10日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