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
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17 05:27 字数:4735
缀萘思阜郑耆撬Τ鲆徽藕诹常挠屑阜忠浩屏称さ募苁啤?br />
清风怒极反笑,幽幽地盯着她瞧,却不再开口。半月知道清风是真的火了,又怕她一时脾气上来了,若是和老吴家的闹大了,就打扰到楚惜宁。
遂一向低调的半月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亲柔的笑意,低声道:“老吴家的这是怎么说?清风姐姐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府上都知道。你儿媳妇对二少夫人不敬之处,想来那日瞧热闹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随便找人打听一二便知。清风姐姐一没打她板子,二没责罚她,只是看她行事癫狂,言语乖张。怕她是得了疯病,遂让人把她关起来,准备之后再提。您倒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就质问别人。”
老吴家的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从方才就一直低头闷不吭声的丫头,一张口竟也是滔滔不绝,而且有理有据绝对不亚于清风的口才。提起小吴家的对二少夫人不利的事儿,老吴家的便想起那日有丫头送给她的银票,更是恨得牙痒痒,几张银票就要把她打发了。厨房的管事儿那可是个难得的肥差,又岂是几张银票比得了的。
“这位姑娘,是我一时情急胡言乱语,还请清风姑娘莫要怪罪。只求几位姑娘,替我在二少夫人面前多多美言,也好从轻发落我家儿媳,她毕竟年轻性子毛躁,心里想着要孝顺我才会闹出这种事儿。待她回去了,我定会好生管教!”老吴家的一瞧人家三个,对她一个,胜负已见分晓。更何况还有青莲这样一个门神在,所以老吴家的再次腆着一张笑脸,语气妥协地恳求道。
清风冷哼了一声,却是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一句。虽说清风一向好强,愿意替楚惜宁处理这些刁奴,但是几回都对上吴家这样难缠且谄媚的女人,她的耐性也被耗尽了。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说起来您在国公府当下人也大半辈子了,不过‘规矩’二字却知得并不多。我们少夫人念你年老体弱,想着让你去休养,还赏了不少的银钱给你,你却连声谢都没有。青天白日的闹上门来,竟是为了自家犯了错的儿媳,说出去可真不好听!”半月看着她缩头缩脑的模样,冷笑了一声,话语里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老吴家的气得翻白眼,一个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来教训她。传出去了,日后让她在后院还怎么混,不由得直起了腰板,满脸的凶狠,似乎要教训谁似的。
青莲的脸上都多了几分不耐,这个老奴才怎么就如此蛮横,谁给她这个胆子?后宅作威作福的日子享受多了,都快忘了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跟个痴傻的老婆子斗嘴,费那么功夫做什么?”绿竹撩着帘子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责怪,却是看都不看处于爆发边缘的老吴家的。
那老吴家的跳起来,似乎要冲上来,青莲早就耐不住了,袖中藏得一个石子弹了出来,直击她的膝盖。
再次传来了刺耳的嘶喊声,绿竹的眉头皱得更紧,冲着几个拦门的婆子道:“少夫人吩咐了,这老吴家的目无主子身份,自以为是,杖责二十大板,把嘴堵上拖得远些打!”
那几个婆子皆是楚惜宁上回从牙婆手上买下来的,通常只是看着喜乐斋的大门,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差事。更何况瞧着老吴家的,在这国公府后院还算是有头脸的下人,一个个眼睛冒光,立马扯了破布塞进老吴家的嘴里,几个人把她架起来就往远处拖。
“呸,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清风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心中颇有几分郁闷。
绿竹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劝道:“这院子乱成这样,奴大压主,习惯成自然了。总得一点一点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子也怕你为了这样的人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才让我出来的!”
听了她的话,清风的眼眸眨了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得跺了跺脚:“都怪我这急性子,估摸着少夫人是想一锅端了吴家的人,倒是先处置了这个老婆子,就怕打草惊蛇!”
其他几个人听她这么说,又轻声笑开了,半月拉着她的手道:“清风姐姐跟着少夫人时间久了,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这婆子欺人太甚,先打一顿板子解解恨也是应当的!”
几个丫头走进了屋,便瞧见落雪和柑橘在一旁划拉着算盘对账,楚惜宁歪在榻上,偶尔抬眼扫一下,倒是清闲自在。
☆、131二爷出头
“少夫人;奴婢愚钝且性子急躁,恐怕会坏了您的筹谋。”清风走进来先俯身行礼,低着头沉着声音请罪。
楚惜宁瞧见她肃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低声笑道:“快起吧,又没什么大错。那姓吴的目无主子身份;胆大妄为,本该给点教训。说起来这个下马威等的时间是过于久了;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说到最后,楚惜宁的眉头又跟着皱了起来,若不是昨晚因为辣椒而引起的意外;今儿就该让沈修铭出手了。
“落雪,把前几日你记得没来管事儿的名单,拿过来给我瞧瞧。就趁着今儿人手够多,闲来无事,就一一把这些人办了!”楚惜宁脸上的神色不是太好看,她的语气也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
既然这后院到她的手里了,就没有任由着乱下去的道理。对内,她被沈修铭欺负,还就不信了,对外,难道还要忍受这些下人的刁难不成?
当那张纸再次被翻出来的时候,楚惜宁一一指着名字,让绿竹介绍给众人听,再由她们发表意见。
午膳过后,各处的管事儿无事便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处,讨论着今儿早上老吴家的大闹喜乐斋。结果不仅没解救出儿媳妇,还被罚了二十大板。听说那老吴家的被杖责之时,还从衣袖里掏出几块银子,准备收买那群行刑的婆子,无奈那些婆子皆是对二少夫人马首是瞻,所以根本不理会。还出口嘲笑了几句,手下棍子落下的力道更大。
这二十板子,直把老吴家的打得皮开肉绽,嘴巴被堵起来了,连声音都喊不出来。最终还是被粗鲁地拖到厨房外面,让刘婆子找人送回家去。
这老吴家的仗着资格老,男人和儿子都有本事儿,整日就吆五喝六的,现在瞧着她倒霉,不少人都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
几个婆子正谈到兴头上,却见一群衣着体面的丫鬟走了过来。几个人细细打量过去,正是现如今风头正盛的清风,她的身后跟着丫鬟,甚至还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那几个管事儿一瞧这架势,心里就有些忐忑。
“不知清风姑娘有何事儿?”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管事儿,稍微愣了一下,便站了出来轻声询问了一句。
清风扫了一眼前面的几个管事儿,最终看着方才说话的这一个,低着头瞧了一眼手中拿着的宣纸,冷声问了一句:“你就是针线房的主管事儿?”
“是,正是老奴,可是少夫人有何吩咐?”那个管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
“吩咐?即使有什么吩咐,也不劳您费神了。用得上的时候指望不了,现在回头晚了。针线房的主管事儿年纪大了,身子不好,眼神也不利索。少夫人体恤她无法正常回报事物,特此让她回家休息,她的差事先由副管事儿顶了!”清风停了她的话,不由得冷声哼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看着她,似乎她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那个主管事儿微微愣了一下,待要反抗的时候,清风身后几个婆子已经出动了。上来擒住主管事儿,二话不说先掏出帕子堵了她的嘴,直接往外面拖。
其他几个管事儿都有些楞住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瞧着方才还风光地嘲讽老吴家的主管事儿,现在就像一件物品一般,被粗鲁地推了出去。
“敢问副管事儿是哪位啊?”清风收好方才的宣纸,朝衣袖里一塞,眼眸状似无意地扫向这边来,随口问了一句。
“是老奴,还请清风姑娘吩咐。”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婆子站了出来,对着清风,脸上挂满了笑意。
“我也只是个奴婢,姑娘担不起。只是少夫人让我提醒您一句,给了这差事儿,少夫人自然不想麻烦收回来。只要您有本事儿稳住针线房,把上下的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差事儿就是您的。但是如果您镇不住,少夫人不介意换个人来。”清风摆了摆手,明显对于她脸上那笑意免疫。
“得了,老奴心里明白。”那婆子也不管清风脸上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期盼已久的管事儿位置到手了,顿时有些心花怒放,连忙应承下来。
清风也不再多话,转身就准备走,却又被那婆子给叫住了。
“清风姑娘,劳烦您跑这一趟,若是方便,还请收下老奴这点小心意。”那婆子走近了几步,边低声说着边悄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清风的手里。
清风伸手掂量了一下,眉头轻轻挑起。别说,还挺沉。针线房的油水并不是很多,只是似乎到了国公府的后院,无论哪一房的管事儿掏出来的红包都是分量十足,看样子捞银子捞得手软了。
“不是我不领情,而是临走的时候,少夫人特地提醒了。今儿这趟什么红包银子都不能收,能否待得长久得看各位管事儿自己的本事儿。您只要安心守好这针线房,不用给红包,在少夫人面前也能站得住脚。”清风的面色不变,把红包推回她的手中,留下这几句话,便潇洒地离开了。
清风大刀阔斧地撵了三个管事儿,又把楚惜宁交代下来的话一一叮嘱之后,就回来了复命了。
她刚一进门,就瞧见楚惜宁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不由得低声问道:“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事儿?”
楚惜宁挥了挥手,坐直了身体,依然笑看着她,道:“清风姑娘现如今乃国公府后院一霸,寻常下人哪里敢说你做错事儿了。只是好奇,你方才离开的时候,带着一大帮人走了,现在却是独自回来了。我这个少夫人只是想问问,喜乐斋那将近一半的下人,被你带出去扔哪里了?”
被她这几句话的调侃,身旁正端茶倒水的柑橘,一个没忍住竟是“扑哧”地笑出声来。清风一个白眼扫过去,立马噤声憋着笑意。
楚惜宁被她俩的小动作给逗笑了,伸手拍了拍柑橘的手臂,低声道:“方才我问柑橘,前去传话的人谁会先回来,她后来告诉我,清风姐姐应该是最后回来的。”
这回楚惜宁列出了九个管事儿的名单出来,要革了她们的差事儿。分别派了清风、绿竹和落雪前去传话,正好一人负责三个。
半月一听楚惜宁这话,又瞧见清风的眼神扫过来,连忙开口解释道:“奴婢只是瞧见清风姐姐带的人最多,那么大一群队伍出去,怎么也得耗上些时辰。绿竹姐姐和落雪姐姐带的人都没那么多,哪知清风姐姐速度这么快,竟是头一个回来的!”
清风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最终低声向楚惜宁说道:“少夫人是知道奴婢性子的,既是惩治,就要手段厉害些。所以那三个婆子,奴婢也没理会,直接让人拖着送回家了。”
楚惜宁一听,脸上就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非但没责怪她,还让柑橘伺候她喝茶。她之所以一直放纵清风的性子,实在是因为这国公府的后院,就需要这样能够撕开脸皮,无所畏惧的丫头。做她所不能做的事儿来泄恨,说她所不能说的话来喝骂。
待绿竹和落雪都回来了,替清风撵人回家的婆子们也都到了。绿竹走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两个小丫头,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难免遭到问话。
“奴婢在这后院毕竟待得日子久了,那些个管事儿,哪一个手上没做过腌臜事儿,嘴皮子动动捡上几件说说,她们就只有回家的道理。只是这些人终究难缠,奴婢的嘴皮子也快磨破了。”绿竹捧着茶盏先猛灌了两口茶水,才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着。
其他人一听,都露出了信服的表情。绿竹事事周全,难怪老夫人当时会把她当做先锋派来国公府试水。总体说来,三人中最正常的就是落雪的处事了,识相的让收拾些东西离开,胡搅蛮缠的便让人拖着出去。
那些个小丫头都在一旁,默默地记下她们为人处事的方式,楚惜宁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还算是满意。不到片刻,这国公府的后院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一下子就革了九个管事儿的差事,不得不说少夫人的手段实在太狠。要么不痛不痒的风平浪静,要么就是雷霆万钧之势,根本不给人反应的余地。
当然楚惜宁从来就没指望这被革了差事的九个人,能老老实实地服从调配。果然傍晚时分,就有人来闹。
被绿竹用言语威胁的三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