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21 17:41      字数:5140
  “不!”龙御海连忙抓紧她恶劣的手。“绕过找吧!沙大姑奶奶。”
  “不行,要就是要,没人可以说不。”他越是抗拒她越要得手。
  他要抵抗到底,绝不服从。“改天好吗?我今天不方便。”
  “干么,你和女人一样二十八天来一次吗?”拖拖拉拉哪像个男人,她都不介意吃点亏,他还理由一堆。
  “我头痛、脚痛、肚子痛,那里更痛。”而且胀得发疼。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坐在他腿上不起反应才怪。
  “啧!死了就不痛了,要我成全你吗?”歪种,瞧他一脸小媳妇抵死不从的模样。
  “隽隽小甜心外面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最适合你散……”喝!她……她竟然坐在枕头上,底下的“壮汉”、一下子英武起来。
  “来不来?别逼我痛下杀手。”她故意扭动臀部让他更痛苦。
  实在受不了的龙御海只好认了。“好吧!请对我温柔一些。”
  “有病呀!你哪学来的文艺对白,不过是上个药罢了。”真当她色心大作呀!
  “如果我不知道里面的成分,也许我会忍一忍。”要他不排斥,很难。
  有天午夜睡不着觉听到对面房间有声音,他以为有小偷入侵,撑起身子坐上轮椅冲了过去,开门一看,房里的画面叫他傻眼。
  他亲眼目睹沙越隽把一只活老鼠和一些奇怪的东西放在搅拌机搅碎成泥,旁边是编妈尸,猫尾巴,半截尚一息犹存的软蝎头,还有来历不明的一瓶红色墨汁,他怀疑那是血。
  综合以上各种奇怪的东西,她居然不嫌脏地包在黑色泥浆里,淋上绿色的水用棒子敲打成一体。接着还有更恐怖的事,她把所有稠状恶心物放入刚才锤打成的桔红色泥里,回头朝他一笑,说了句让他想死了的话:这是你的药膏。
  翻翻白眼,龙御海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孩子说话文雅些。”
  “看看你的骨头长得是否完好有错吗?你脚不张开我怎么检查。”爱计较的男人。
  “是我思想不正,我道歉。”人在刀俎上,半点不由人。
  “瞧你说得不情不愿,好像我的好心全是多余。”按压着腿肌一侧,沙越隽以天生的透视能力观察他骨骼生长情况。
  不是光经由视觉,她双手的触摸就如X光线,当她打开心灵之窗时,影像从手指传到脑海印出一张张画面,轻而易举地做完巡礼。
  她很少使用这一项能力,一来没必要,二来姐妹们鲜少受伤,而窥探别人的秘密只会造成自己的负担,聪明人是不做傻事的。
  好奇的代价往往不只杀死一只猫,危及的范围通常很难控制。
  曾经,她因一时无知窥视了一位濒临死亡少女的心,对方的恶梦便无故的转到她身上,个性一变地差点成为对方,甚至代替其死亡。幸好她能及时找回自已,逃过一次灾劫。
  “请问你把好心藏在哪里,有空翻出来我见识见识。”别人或许有,她就不必了。
  “去大海里捞,暂时寄放在里头,幸运一点在你入棺前还能一觑。”骨生肉合,应该不致生变。
  “我能问一句突兀的话吗?”龙御海心中有个疑问得不到答案。
  她优雅的一格。“不可以。”
  “啊!你干么……捏我的肉。”肯定淤青,她下手一向不留情。
  “会痛喔!”她说得不痛不痒,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废话,当然会……”绷紧的眉头豁然一舒。“我的腿有知觉了?”
  怎么可能?
  自从他由昏睡状态清醒以后,两条腿不管如何搬弄,永远无动静地摊软着不知冷暖,如同摆饰般成为他身体毫无用处的一部分。
  浸泡腥臭难闻的药浴时,他以为是她放意整他,添了腐蚀性化学药物,因此不只脚痛,全身的骨骼都像在移位疼痛难堪。
  可是少了泡药到现在已有五天多,在不知不觉中神经似乎恢复正常运作,开始有了冷热之分,能接收到外界气候的变化。
  难道连着几天喝的酸涩果汁也是治疗之一?
  “你认真一点成不成,我下了多少工夫来治疗你的双腿,后知后觉。”简直到了迟钝地步。
  “我的腿可以走路了是不是?”抚着她落下的发,他真想立即跳起来欢呼。
  轻轻一甩,滑溜乌瀑溜出他的掌控中。“少调戏我,你的复元情况尚可,想走路还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小姐,你说此话有失公允,你一天不只调戏我十回。”他不满地发出小小的抗议声。
  “我是在帮助你血液循环,邪恶的脑袋尽往偏处想能怪谁。”沙越隽不高兴的捏了他一把。
  是他有副好体格她才肯下手搓两下,换了别人管他死活,至少得在水深火热中多受十天的折磨。
  “你可以选择其他方法,用不着表现太挑情。”像她现在这般,倾低身子一俯,乳沟若隐若现。
  他还赚弃。“做人要懂得适时感思,我不介意你调高薪资。”
  “隽儿,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连公司都交由你全权作主。”他淡淡地扬起一笑。
  “谁理它,我自己的俱乐部就忙得我焦头烂额,没将它拆了卖是给你留一点棺材本。”她不重金钱。
  女巫俱乐部都想拍卖掉,她才不要自找麻烦再揽个责任上身。
  下身昂扬着,饱受欲望凌虐的龙御海有一丝黯然。“对蓝依仁慈些,不想要就给他。”
  “啧!人家无情无义你倒是多情,心太软叫人欺。”她倒出桔红色药膏往他腿上一抹。
  “嘶呼!”好冰!龙御海尽量不去联想“成分”问题。“终归是朋友一场。”
  “有这种朋友我会把他踢到北极当冰柱,我宁可把一切化为乌有也不留给他一点渣。”背叛者不值得同情。
  “你……喔!轻点,别当我是尸体。”他的生理反应越来越明显。
  沙越隽发出笑声地往他胸口一抹药膏。“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还没献身的打算。”
  “意思是有此可能了?”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他的蓝眸深职三千海哩。
  “不一定,看我心情而论,你的身体很讨人喜欢。”碰触的感觉很舒服。
  “我能爱你吗?”
  “最好不要,我很任性。”她仔细地涂抹他的大腿至膝。
  女巫向来不是懂爱的生物,她们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不爱受外力牵绊。
  因为有魔法及咒术的缘故,女巫不需要汲汲营生便能生存,手指一弹就能获得心中想要的一切,根本与努力工作扯不上关系。
  芎芎是女巫界的异类,她有很深的不安定感,必须靠大量买东西、抢钱的拼劲才能舒缓。
  花钱对她而言是一种发泄管道。
  “如果说我已经爱上了你呢?”他试探地吐露心中爱意。
  “我会说你是自寻死路,聪明人是不会选择这条路走。”沙越隽的语气变换了,指尖不再轻优。谈情说爱不是她的专长。
  龙御海坚决地握住她的上臂。“爱情会使人盲目,再理智的人也会变笨。”
  “那就快跳脱盲人海吧!脚残心也残可不好。”她最讨厌欠下情债。
  “你是胆小鬼。”他谈笑的发现她另一个弱点,她畏惧爱情。可是,也将成为他的难题。
  “喂!残废的人没资格嘲笑我,小心我打折你的腿。”这个家伙是混蛋。
  “恼羞成怒了?你不是说再十天半个月我就能下地行走,所以我快脱离‘残障人士’的行列。”一想至此,他就仅不住雀跃。
  看人欢笑非沙越隽的本性,她冷笑地按摩他的痛点,“是复健,先生,你的苦头才刚要吃。”
  “你是说……我还不能立即走动?”他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乌云罩顶的感觉。
  “哈!神迹只是—个笑话,猪会飞吗?”未免天真得过分,她像是善心人士吗?
  “那……呃,还要多久才能正常行走?”头好痛,真正的苦难才正要来。
  “干么,看我不顺眼想早点摆脱我?”她不痛快的一瞟。
  相处了一段时间,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感情,她没那么冷血。
  龙御海神情紧绷地敛起光彩。“你想离开我?”
  “龙先生御海兄,本秘书没把终身卖断,时间一到不走人,说不定你还拿扫把来赶人。”最多一年。
  “人的心会变贪,我不想让你走。”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尽办法留下她。
  感觉到一丝压迫感的沙越隽冷冷一枚,“少作梦会活得久。”
  “人生若不圆满,百岁人还不如黄口小儿。”这几年他是靠梦支撑下来的。而他要确保美梦成真。
  像是早有预谋似的,他狠狠的将她的头一按,张狂的唇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小口。
  春色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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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怎么说起这则意外呢?
  一头雾水的沙越隽眼神失焦地徘徊在水蓝色天花板,与地心引力背道而驰,身体内的水分子飘浮在万点星空中,失去方向。
  冰冷的肤触,滚烫的肤触,不就是人与人的接触,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两性道理呀!为何会演变成—体融合?
  困惑、纳闷,一个无解的问题。
  “你还好吧?”
  “不好。”心情。
  “我不晓得你是处女,我太急躁了……”龙御海有说不出的抱歉。
  “闭嘴,少说些令人生气的话,处女有奖领吗?”他没错,她也没错,是擦枪走火。
  没错,这是成年男女正常的情欲,不该看得太重。人总会有第一次嘛!聪明女巫也会笨一次,当是一种知识学习。“血”的教训。
  害人终害已,玩火火焚身,聪明人反被聪明误。她是油灯里的飞蛾,尽往死路栽。
  多年临床报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男人是感官动物,只要一点点诱因去撩拨,薄弱如纸的自制力便如山倒般不受约束。落如流土在刹那间淹没所有生物,威力惊人。
  唉!她不信邪的一试再试,终于把生涩的果子硬摘下,还赔上自己。
  “还会痛吗?”
  废话。“我在你身上插一刀,五分钟你再来回答痛不痛。”
  “不能怪我失控,以你的惹火挑衅早八百年就该失身了。”他后悔了。
  一开始就该吃了她,何必强压抑到今日,她是一道处女大餐,美味又可口,叫人齿颊留香。
  “龙御海,你去过地狱没?我送你一张招待券。”
  低低轻笑的龙御海轻抚趴在他胸膛上的雪背。“是双人套餐吗?”
  “你很愉快是吧!我保证你的美好时光将非常短暂。”从这一刻起,魔鬼训练正式开始。
  “是不赖,我有四年没碰女人了。”尤其是他渴望如命的她。
  “原来我是你开荤以来第一名受害者。”难怪他泄得特别快。
  “别一副受虐者姿态,第二次和第三次你不是很享受?”还好他的功力未减。
  沙越隽闷闷地—哼。“要是你不行我一定阉了你,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想你的刀磨得很利,不做多重保险对我的未来大有隐忧。”他调侃的说。
  得不得意还在其次,心底的飞扬情绪是掩饰不了,全反映在充满笑意的湛蓝眼眸,涨潮般的喜悦一直溢向胸口,将他淹没在幸福里。她就在他怀中,真真切切地只属于他一人,那种饱满的感觉前所未有。
  以前他总认为自己是无情的男人,对于情感的表达不冷不热,维持在众人眼中的恒温,不特别冷淡也不刻意热络,清如白开水。
  牛奶白的滑腻肌肤像水洗过般透明似雪,乌黑的秀发旁落在她肩膀上,滑散在他颈窝,幽幽的淡香沁入鼻腔,他忍不住一嗅再嗅。
  人与兽的不同在于知道控制,再来一次她可能真的会谋杀他于床上。凶器是及腰的如墨长发。
  真是死得其所吧!
  “真高兴你的幽默感还没死透,要我帮你写墓志铭吗?”这种忙她最乐意服务,尤其是死在她手中。此人死于话太多。
  他不敢奢望有好话。“真希望我现在就能行走。”
  “可以呀!”魔力无限大。
  “嗄?”真的假的?她的信用额度是负数。
  “用手走。”没人规定走路—定得头上脚下,学妇伍倒着呀!
  龙御海失笑地轻吻她的白玉肩,“就知道你爱折腾人。”
  喜怒无常是女巫的特性,手一撑起身下床的沙越隽以脚勾起地板上的内衣裤。“粗暴。”
  撕成这样还能穿吗?小指悄悄地一点,破碎的衣物顿时焕然一新,像刚从内衣精品店架上取下。
  和男人上了床不代表要日日笙歌,她的修行课比男欢女爱重要,也不认为第一次有啥稀奇,既然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