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21 17:27      字数:4780
  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吃错药了吧?
  “你这什么眼神?是你说的,要对我好。”
  “幼稚。”
  “别走啊,我真的难受啊。”
  又例如,应酬完回家。
  刚进门就扯开嗓子大喊顾尔清的名字,见她急匆匆地走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滑过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喝醉了,快来扶我。”见她走过来主动搭起他的手臂放在肩头,又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倚在她身上,她身上软软的很舒服,咕哝道:“我头疼,胃疼,浑身都疼。”
  在沙发坐下后,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痛苦地哼哼唧唧,碎碎念:“我好难受啊,尔清。”
  “谁让你喝那么多?”
  “男人嘛,为了事业没办法啊。”
  居然还说得那么振振有词?
  “给我调杯温温的,甜甜的蜂蜜水,可以么?”
  “……”
  看见她端来一杯褐色的液体,眼睛微眯,“这是什么?”
  “葛根水,比蜂蜜水解酒。”
  “你对我真好。”见她眼神一冷,又惨兮兮地说:“我头好痛,帮我按摩一下,可以不?”说完,又假装出一副痛苦状。
  顾尔清无奈,只好靠近他,不想却被他拉到大腿上,某人还无耻地说:“这样坐着你比较省力。”
  顾尔清这才看到了他眼底的清明,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压根就没醉,猛地推开他,气鼓鼓地上楼去。
  “你扔下一个醉酒又没人照顾的人很危险的。”他朝楼梯口喊去。
  再例如,某个闷热的晚上。
  “尔清,我好热。”
  “不是已经开了空调了?”
  “不管用。”
  “……”
  “一热了我就心烦,一心烦了我就失眠,一失眠了就会影响我明天工作的状态。”
  “所以呢?”
  “我们开车出去郊外兜兜风吧。”
  “你自己去吧。”
  “大晚上黑漆漆的,我一个人开车会害怕。”
  顾尔清纳闷了,这个男人到底几岁啊?
  “好不好嘛?尔清?”
  再例如前晚。
  “尔清,我肚子饿。”
  “……”晚饭没少吃啊?
  “你听听,肚子都叫了。”
  “那就吃个苹果。”
  “不想吃。”
  “……”
  “我想吃碗面,就昨天你煮的那个。”
  “晚上吃夜宵不好,吃多了你又积食,胃难受的话你又哼哼。”
  “一小碗,就一小碗。”他笑得贼眉鼠眼。
  “你怎么这么麻烦?”
  “我这是正常的生存需求,饿了就要吃东西,这是本能,民以食为天你知不知道?”
  “……”
  虽然每次她都不情愿,但每次她都有求必应,是习惯了他耍无赖爱撒娇的性子了么?这男人似乎还真有些无法抗拒的魔力呢。
  还有昨晚。
  某人穿着睡衣一脸无辜地来敲门,娇羞状,“尔清,我一个人睡不好。”
  “你觉得这种理由成立吗?”
  “我害怕,我怕黑。”
  “……”
  “我们是夫妻,合法要求。”
  “你不是怕热么?睡一起很热。”
  “我怕冷,我最怕冷了。”
  “……”
  “你都答应我了,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那样么?”
  “……”
  “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可以了吧。”
  “……”
  “我保证。”
  所以李嫂回来发现两人已经同房这一个爆炸性新闻时,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悄悄告诉了安尚慧。安尚慧挂了电话高兴地大叫:“老头子,我们马上可以抱孙子了。”
  一旁看报的聂鸣扶了扶眼镜,心喜的同时也忍不住纳闷,迟早的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让我头疼。。。
  还是让他们在一起吧,尔清已经在融化了,聂少在她面前好贱。
  欢迎大家留言,没有交流写文好无趣。
  收藏君,我需要你。
  ☆、幸福事小
  徐芮说过两句话让顾尔清印象很深刻,第一句话是:如果那个男人喜欢你,那他总会叫你的名字。这一点顾尔清深有体会,某庭总会换着各种方式叫她。平时总会叫她“尔清”,腻味的时候会叫“清清”,心情舒畅极为得瑟的时候会叫“我们家小清”,被她清冷的态度惹毛了会直呼她的全名,刻意讨好的时候总是老婆长老婆短…
  聂伯庭喜欢叫她的名,当然也希望顾尔清能给他一些回应,他总是一本正经地问她:“除了聂伯庭,你就不能叫我别的么?”
  然后她总是很认真地回答说:“难道你不叫聂伯庭?”
  他总是当场泪奔,无限后悔自己怎么喜欢上了一个这么没有情调的女人!只好耐着性子诱哄:“我特别喜欢别人叫我‘伯庭’,‘阿庭’,‘老公’之类的。”
  她冷冰冰的一句:“你和几个人结过婚?”
  聂伯庭:“……”
  徐芮的第二句话是:当你妥协一小步,他愿意让出一大步,那么这就是最能长久的组合。但在大多数时候,其实顾尔清都不用怎么妥协,聂伯庭就让步了。但偶尔也有特殊情况,聂少一旦真的生起气来,后果还是很严重的。譬如,昨天下午。
  顾尔清在教研室里批改作业的时候接到了聂伯庭的电话,说他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下班过来接她一起去吃饭,结果被她拒绝了。他一再哄劝,仍旧是相同的答案,最后只得扫兴地挂了电话。最后醉醺醺地回家,顾尔清怕他难受忍不住去扶他,结果却猝不及防被他推开,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质问:“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陪我出去?”
  “我不太喜欢那些场合。”她错愕地看着他,手里的落空让很无措。
  他冷哼一声,眼底的清明一览无余,“你是不喜欢那些场合?还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不是…”
  “不是?既然已经同意和我试试看,那怎么还和过去一个样子?顾尔清我问你,你见过别人这么谈恋爱的么?”他自嘲了一下,“难不成你和周靖溪谈恋爱也是这种态度?”又见她明显地愣了一下,胸口的怒意更深,扬起无奈的唇角,“你大概只会对我这种样子。”说完,就从她身边越过,她低着头的样子让他加倍了烦躁。
  ……
  “所以,聂少不搭理你了?”徐芮瞪大眼睛问。
  顾尔清点点头,透过玻璃窗遥望正在操场上做早操的小朋友,阳光明明这么好,她的心情却那么糟。昨晚他气冲冲地上了楼,睡在了隔壁的房间,今早下楼正好打了个照面,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出了门。
  “尔清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久而久之,聂少就有想法啦。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你现在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当然想把这件事诏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他的女人!”
  顾尔清一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听徐芮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这样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顾尔清忽然回忆起聂伯庭的一句话,他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像是一座没有打好地基的高楼,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所以当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是很害怕这座高楼有一天会突然倒塌掉的吧?
  徐芮转了转眼珠,“难道你还有顾虑吗?还是说你还忘不掉靖溪?”
  顾尔清愣了一下,又是靖溪?她自认为已经把对靖溪的感情清理得差不多了才答应和聂伯庭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会觉得是靖溪的原因?
  “徐芮,你知道我的,当我决定重新开始时,就彻底和过去划清界线了。至于靖溪,我现在除了希望他过得好以外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和他的过去再怎么难忘,也都是过去了。况且我现在结婚了。”她故意晃了晃手指上的婚戒,那抹嘴角的浅笑在阳光里显得格外的明媚,“和一个叫做聂伯庭的无赖。”
  徐芮被她难得的调皮逗得笑出声来,“那你为什么还这样?”
  “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其实以前和靖溪在一起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除了他刚到美国的那一个月联系得比较频繁之外,平时我们有事分开的时候,也只是在约定的时候才联系对方的。就像聂伯庭说的,我不会黏人,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想让别人影响到我。可是昨晚我居然失眠了,为他那些话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过,我想昨天的那些话他是忍了好久的,我对他是太马虎了。”
  “对啊,感情不是独角戏,需要回应的,高中那会你对我藏东藏西的我就受不了,更何况聂少那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也该为他想想。”徐芮搂过她的肩,笑容爽朗干净,语气却像足了一个历经沧桑的前辈,“尔清啊,聂少的圈子你慢慢地就会融入进去了,可是你总得迈出第一步啊。你看,他都融入了你的圈子,现在已经和我们打成一片了。既然你已经打算和他一起生活,那么你就应该主动跨进他的圈子,而不是让他硬逼着你去做些。”
  这时,早操的广播结束了,远处传来一片小朋友们欢快的嬉笑,顾尔清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笑脸,漂浮在眉心的愁云逐渐散去。徐芮说得对,所谓的新生活,就是做一些值得的改变,改掉自己原先的生冷和僵硬,多一点温暖不是更好?
  ……
  聂伯庭没有回家吃晚饭,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来,见顾尔清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二话不说就径自上了二楼的书房。
  原来他还在生气,顾尔清没和徐芮交谈前多少觉得昨晚聂波提的行为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现在她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她想了想,决定道歉。敲了敲门,也没听到里面的回应,就直接拧开门进去了,抬眼的瞬间,才发现他正严厉地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来道歉的,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说完,又低首假装在看文件,不忘用余光瞟瞟她,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步一步往书桌走近,再次抬眼时,她已经站在书桌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说吧,你错在哪里了?”他扔下手中的文件,双手合十,目光牢牢地锁着她,那姿态仿佛在审讯一个犯了罪的囚犯。又见她一脸沉静,底气散了一半,“你不觉得自己错了么?跟我出去和朋友吃个饭而已,又不是让你去上刑场!”
  “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事么?”
  “什么事?”
  “让你不满的事。”
  聂伯庭一边拿起钢笔在手中熟练地转着,一边又在细细打量她的脸,不满当然有很多,问题是该不该说?
  他清了清嗓音,“为什么不回我短信?”好啊,那就一次说个明白!
  “正常范围的我都有回的。”她平静地说,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哪些是不正常范围内的?”他蹙眉,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却见她瞥开视线,双颊泛红,一下子恍然大悟,眯起黑眸,“你以为我在调戏你么?我那是真心话,当我说想你了,就是我真的想你了,这哪里不正常了?”聂伯庭气结,他不是已经一次两次觉得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谈恋爱,或者这样说,他已经处于热恋期,而顾尔清还在萌动期,怪不得频率总是对不上。
  “……”
  见她无语,更郁闷了,“你回复一‘你也想我’会怎样啊?骗我也行啊,这几个字有那么难以出口吗?”
  “……”
  “那电话呢,为什么除了正事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我们每天都见面,有那么多话要说吗?”
  “……”这下子换聂伯庭无语了,是没那么多话要说,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很高兴,但她似乎一直不肯给他这个高兴的机会。他沉思了片刻,又问:“为什么不花我的钱?”
  “我现在有工作,我的工资够用。”
  “顾尔清,你一定要这样吗?在我们之间划清一条界线,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有的顾虑,你自尊心强,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你。”
  顾尔清胸口一紧,说实话,她完全没有料到他对她有这么多不满,她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声音很小,“我…我只是不习惯。”
  聂伯庭缓缓起身,定定地看着她难过的小脸,“我知道你不习惯,可是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下去吗?顾尔清,我从来不希望你为我做任何改变,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会换种方式和我相处,这样我们都会轻松很多,为什么你就不会依靠我呢?我就不能给你安全感么?”
  顾尔清急忙摇摇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是…我不对。”
  只见他阴沉沉的俊脸马上变得明朗,笑容疏朗柔和,顾尔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立马就明晃晃的了。是啊,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