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扑火 更新:2021-02-21 17:26 字数:4851
木子美的文章中更是如此,“某媒体”,“据某记者”,“据报道”,但究竟是哪个媒体却从没有弄清楚过,只有媒体间相互的人云矣云,你也“据报道”,他也“据报道”,大家都“据报道”,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异口同声地说“据报道”,这种报道所写的“木子美对某媒体记者说……”这样的句子里,木子美说的话是不是她本人说的,很值得怀疑。
或许木子美一开始就被视为另类,或许有些人对另类的态度是充满歧视的,我则恰恰相反。我认为,在一个美好的社会,每一个人都应该是一个另类,有各自不同的话语方式和生活方式,而不是套在集体的模子里人云亦云。在考察人们如何对待木子美的过程中,我发现最大的丑陋不在木子美而在那些辱没木子美的人身上。“木子美”被争抢猪肉般地注册成安全套的商标高价拍卖,让人感到愤怒的是这样的人竟然一边喜不自胜地捧着木子美的东西来给自己赚钱,一边大言不惭地说着侮辱木子美的话。从良知的角度来讲,这样对待一个女性的名字是非人性的,惨无人道的,不管一个人怎么值得被批评,她的人权是必须得到维护的。把木子美不当人看待的人,只能说明他们自己的人性尚处于野兽状态。通过木子美现象,更值得我们警惕和痛恨的是这种集体暴力和哗众取宠式的舆论杀手。
木子美批判:木子美游戏的开始和结束木子美游戏的开始和结束
在木子美博客被媒体报道并引发纷争的日子里,声名远播的她受宠若惊,然后更加努力地卖弄,事情搞得越大她就越有勇气。看看她当时的感觉吧。“Blogcn因为木子美当机了。它的服务器已经升级了N次。。。。。。似乎都和木子美有关系,比如江湖泡网的一拥而上,Blogcn就瘫了,比如木子美访谈一出,Blogcn又塞了,如今,新浪也参与了破坏Blogcn行动。。。。。。全国人民一起做坏事,挺开心的。前几天木子美忙着做爱,没时间写日记,今天有时间了,又挤半天才上来。说点什么,木子美又激动又彷徨:‘我没想搞这么大的呀,搞大了怎么收场啊。’今天,连失散多年的情人都给我发短信啦,电话里,我跟他说我是纯真的孩子,是你当年的小姑娘。他都不信。我说去看看你吧,他都不敢。就怕楼下麻辣烫小店的阿姨,路边烧烤摊的大叔都认出我来。你们让我好好活着吧。”(木子美)木子美的博客最后被强制封锁,木子美的书也被禁。木子美自己的游戏结束了,可她引起的街谈巷议却不会轻易休止。
木子美在她的博客中还乐于一再宣传她的“性世界观”,描写一段性史之后,动不动就摆起行家的架子做一番总结。比如这段话:“结论是,男人的第一次性对象,和女人的第一次恋爱一样,终身难忘。万物都是无辜的,处女是无辜的,处男也是无辜的,男女关系就像交易,时间与时间的交易,感情与感情的交易,贞操与贞操的交易,性与性的交易。。。。。。若干交易中,只要出现一个不平等交易,就可能出现伤害。”(木子美)在木子美的世界观中,男女关系只是一种交易关系了。木子美或许称得上是一个用性思考人生的人,但她理解的性只是性交而非性爱,而她所认为的性交也只是性和交易。
木子美是个“博客”,博采众男客的阴谋墨客。从她的作品中看出,木子美很喜欢听摇滚歌手王磊的歌,有一段场景是边听王磊的歌边做运动的。后来木子美还真的和这位摇滚歌手在床上摇滚了一夜。木子美把这个过程写出来发到网络上,一下子点燃了她的成名导火索。
木子美说“我12岁时就想当个旅行作家,后来这个理想慢慢演变成‘博爱流浪者’”,她为此还很认真地研究了一番。而从她后面的话里看出,她其实明明就是想当一个“博性流浪者”。看她煞有介事的科学研究:“有份关于‘最可能发生艳遇的地点’的调查,统计结果为:飞机火车等交通工具上55。68%;陌生的城市里32。66%;风景名胜地10。55%;网上11。1%。综合一下,你会发现它提供了理想的旅行计划:通过网络与前往的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约会,免费享受当地‘导游’服务,可能的情况下,还免费享受食宿,以及发生浪漫一夜情,然后,当离开一个地方,搭乘飞机或火车到另一个地方,又有新的插曲发生,随时调整目的地,如果没有,继续约会下一个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就有一个完美旅行。”(木子美)不愧是性专栏作家,学识果然很多,可是这样的做法却是明目张胆地蛊惑大家做感情骗子。木子美这种人要是多了,这个社会就没有真情了,但愿木子美们收敛着点。
看看木子美的自白吧,或许会更有助于理解这么一个在酒吧里鬼混人生的女子。这种女子被称为夜萤,她们的经历大致相同。木子美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是个广告人,……后来我把初夜给了他,他告诉我一个游戏规则:如果你爱上我,就得出局。
这就是我游戏生涯的开始。他说我使他的世界分裂开来,当他离开广州去了北京又回到广州,已经是3年以后,我辗转问到他的电话,他说:你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说的一切是我伤害他之后还说爱他。我的一切呢?是他伤害我之后,不再害怕任何伤害。
因为不害怕,我轻易就能爱上一个男人,轻易就能跟他上床,轻易就能从他身边离开。也因为我太轻易,男人们轻易就可以把我忘记。男女关系于我而言,就是直接地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不与我发生性关系的男人,就比较长久地爱他。但后者实在凤毛麟角。
……
两年前,有个想拯救我的男人,所有男人中惟一让我觉得像亲人的男人。我们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同居半年,因为我不愿意,我们几乎没有真正的性生活,期间我却跟五六个男人偷情,每次他知道了都会很伤心,伤心却从不向我发脾气,只是担心我,悉心照料我。我一直认为他不会离开我,可以给很多时间让我习惯正常的生活,但我,实在走得太远了,结束自由而混乱的生活就像让我去死那么难受,最后,他说自己是多余的,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让我快乐。所以,2001年的情人节,他送了最后一束花给我,然后从我们的屋子里搬走。
我还是老样子,碰上谁是谁。
因为生活圈子接近,常与过往的男人不期而遇,见着了点个头,问个好,无痛无痒的。最近,好像有几个做爸爸了,又有几个要结婚了,我混的都是30岁左右的男人,他们成家立业也应该了。
我爱过,和爱过我的男人都与我无关了,但也无所谓,既然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就好好享受它的自由自在。”(木子美)
木子美的这段话道出了木子美们共同的心路历程和堕落之后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木子美的性世界观已经发生了变异,但在他们那个群体中,这种思维观念是再普通不过的“游戏规则”。
木子美的成名以及对生活的真实暴露,使得她违背了这个群体的“游戏规则”,她已经被迫“出局”。成名后的木子美,除了名利,已经一无所有。她再不用像以前那么卖力地胡混了,而跟木子美一样生活的堕落女子们却一如既往地堕落在各式各样的男人中。“木子美”的游戏结束了,“木子美们”的游戏远未结束,有的才刚刚开始。
后记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作家
从卫慧棉棉的自我暴光到九丹的乌鸦叫板并延伸到尹丽川高举“下半身”旗帜,一直发展到木子美,性写作蔚然成风。身体上的显山露水愈演愈烈,大批会写字的文学女剑客加入了模仿和做作的行列,引发的讨论很多,也使一些人以为这些人就是中国文学的墨客,文坛除了这些女作家的虚伪表演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这些所谓的美女作家在表演中稍稍赚点名头和财气后就开始目空一切,动不动就拿批评家开骂。2004年临末又有赵凝掀开胸口写作的涟漪,搞得文坛性气冲冲,气氛燥热。
于是在2005年,我在此挑出表演得最热烈的10位作秀女作家,为她们写一本批判书。〖HK〗倘若10年之后再次回头看,估计这10位作秀女作家早已成为幕后丛林,而前台一定又汹涌澎湃地上来一大群新秀。
文坛已经成了舞台,这是不争的事实。一个妄想超前的美女作家新秀总会把前人用过的成名绝技用到自己身上;博采众家所长,为她所用。对于浮躁和表演盛行的文坛来说,合情合理,但又不失锋芒的批判势在必行,但我不希望这本书引发一场无聊的吵闹和议论,毕竟,美好的文学本身才是我们应该关注和企盼的。
美女作家有一种“做美女作家真好”的自豪感,制造伪文学的美女作家舒服感油然而生。她们最大的计策就是发掘自身身体优势,将性作为自己文学作品的重头戏,此种现象可定义为:伪文学的女“性”优先。现在需要质问的是,女作家的写作都必须以性取胜吗?这些以身体作秀的创作方式造就的文本明显是一种伪文学。看看当今文坛这些有名的女作家,她们的写作和成名意识明显侧重于女“性”优先这一基本游戏规则,她们的表演是一项行为艺术,她们的写作是落败在身体下的注脚。她们以身体为赌注,进行着一场赌博。
尹丽川在她的文章中也提到,作为一个女作家的好处,就是很容易借助于性写作成名。她说,她的一位朋友写了一本很性感的长篇小说,只可惜那人是男的,要是女的早就名扬千里了。赵凝女士也说,“‘女作家’意味着意境上优于男人,文字上优于男性,感觉上优于男性。”看她多有女作家的性本位自豪感。
古有“文以载道”之言,现在的作家显然不再考虑道不道的问题了,甚至也不考虑性还是不性的问题,她们的努力早已深入到“再无耻一些”的性感层面了。
剔除这些作家小说里横七竖八杂乱交错的身体临摹术,她们的小说就成为一纸空壳,如果那些性描写是一些装在盒子里的废旧安全套,那么所谓的“文学”就是她们手中包装这些破烂的垃圾袋。在不断的发展和“进步”中,这些女作家以涂抹更多的性来更进一步地增强自己的性影射度,从而带来更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然而,爱好文学的读者并不一定爱好脏乱杂交的身体叙事,这样的文字只会让人感到肮脏和烦躁。文学应该给我们带来享受而不是伤害和呕吐。人人都离不开身体,这是事实,然而人不仅仅只是身体。动物的语言写作出来的身体也只是动物标本。女作家应当先学会做好女人,然后再写好女性小说。口口声声叫喊着“再无耻一些”的女人是写不出真正美好的女性文学的。以污染人类心灵为己任的文字蛊惑还是少创作一些的好,让世界干净一些,让文坛纯洁一些。那么脏乱为什么,答曰:钱钱钱,名名名。要的是名和利,要的是糊弄。这些所谓的作家把文学拐卖了,为了获得金钱和利润,不辞劳苦,不畏无耻,假装堕落得很舒服,还摇旗呐喊一般地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她们的摇头舞曲行列。这些姿势多么像夜总会里浪荡江湖的女贱客。或许一开始她们只是在无聊的时候写写文字打发时间,但出了名野心一大就靠写这种没落文字作为专业生意了。
只要有性就算是先锋吗?显然这个命题不成立,性的前卫与落后因人而异,文学的先锋与开放也不是拿性来说了算的。在很长一段时期里,中国的文人墨客习惯于把性作为一种先锋武器拿出来反复使用,动不动就敲锣打鼓地闹腾一番。女作家的成名技巧更是全部集结于这一点。身体写作更新换代。早期的身体写作尚且是水性杨花的朦胧文字,到后来干脆发展到《大浴女》全露出,《上海宝贝》干脆脱了个精光并贱叫得厉害;《糖》里的身体已经泡烂,浸泡成断壁残垣;“下半身”写作群体出现之后,身体已经被割成半截;《北京娃娃》的时候身体已经成了机械玩具,以文学的名义叫卖街头;发展到木子美时期已经是要多乱就多乱,笔墨浓重涂抹伪美女时代的N种摇滚混合音响,场面更热闹;到了赵女士的“胸口写作”出来以后,业已滥掉的身体写作之陈年老汤换成新面孔再次放进文坛的火锅里熬煮的时候,身体已经成了一种便秘式的冒充动作。身体写作者们就这样不断地推陈出新、不断地变着新花样。
作家在为自己谋取名利的同时,也应该对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