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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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报恩 更新:2021-02-21 17:23 字数:4804
了去。。。。
隔天,二个孩子被接去左家,此事对赵家可谓是雪上加霜的噩耗。在赵家未喘息之前.隔天早朝,日加欲烈、刘紊这几日也终于有所松动.虽未说什么.但都可以看出,刘紊心思.必定有这样的打算。朝廷,掀起的第二度太子风波,开始波及的赵家最后一脉的毅力。
赵家,再也忍不住了!婉文更是急得整日睡得不得安宁。赵家若是垮了.尚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牵连在一起的啊。
彻儿住进左家,也少了些牵涉.朝中的暗涌,他多少是知道的.他也清楚地知道,太子之位,象征的是什么?那是权利,是荣耀!
刘紊下朝之后,在御花园独自静坐片刻,扬才问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太子之事.十分的显然.彻皇子稳坐无疑。可陛下如今到底在等什么呢?他在犹豫徘徊什么呢?如果先前废太子没有好的借口.可现在不是有了么?即便日后赵家埋怨,也不是陛下一人之错。满朝文武皆向程家,也怨不得刘紊不是。
“去,唤娘娘过来。”刘紊道:“这几日她总呆在宫中不是办法,唤她出来走走。”
一旁宫女领命而去,不消一会,易嘉含笑而来,轻声道:“陛下怎么了?”扬才问看她一眼,他不相信娘娘会不知道。眼下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废太子一事。
刘紊摇摇头道:“最近烦心的事多,绾绾身子如何?”昨晚他未上云秀宫留宿,也未得她吐血的消息,心中一松,也就这么过了。易嘉道:“好了些。”也不多言,她的一举一动.早已传在刘紊耳里.
扬才问命人端上果盘点心,易嘉一看全是自己喜爱之物,也就顺心的吃起来正待咽下时,只刘紊道:“朕复后,绾绾可同意?”一事来的太为突然,点心碎末卡在喉咙处,一时堵在那里。
“咳…”刘紊递来茶,缓缓轻拍她的脊背,道:“好些了么?
易嘉喝口茶后,缓和不少,掩饰自己的惊讶,又忙喝了口茶,最后扬眉道:“陛下,这不得问臣妾,臣妾做不了主的。”扬才问听的明白,这程娘娘这样说.显然是同意了的。只要刘紊想复,便可就成!当然.他也明白了.刘紊等的时机怕就是复后一事了。
这样一来,赵家最后的喘息机会都不曾有了。
复后定在一月后.一来这是大事,轻率不得。二来此事不寻以往.必定复后和立后二者意义不同。三来.定在半月后,也算是对赵家有所交代。自易嘉入宫,后宫三女自缢,张蝶舞大去也不过几天而已,倘若在她尸骨未寒之际复后,刘紊也算毁了一世的英明,就连易嘉,也会遗臭万年。
皆是历史的笑柄。
有此大臣认为复后一月太仓促了.想改为半年之后.接过刘紊一听.面色立即沉了下来:“这乃朕的家事,何来卿伤神费解?”而后拂袖而去。扬才问也觉得时间太过仓促,见刘紊发火,也闭上了嘴巴。
“其实啊.朕只想绾绾日后无忧而已。”
刘紊说完这句话后,接着恨恨道:“这些老臣,看来平日里太闲了,闲的来管朕的家事来了。让他们回家种地或许更好一些。”扬才问听是听着,想自然是要想的。
易嘉的病.扬才问作为刘紊的贴身宫人,他是知道的,心中感叹易嘉薄命之际.也十分的惋惜,眼看苦尽甘来,却无福享受,这真是天意捉弄人啊。
日后无忧,扬才问想到的怕是让易嘉日后生活好一些吧,可随之摇头,不是了。刘紊如今这般宠爱易嘉.日后的日子定是好的。扬才问心思敏捷,想来知道,二个孩子是她如今最在乎的,只要她复后,彻皇子方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他知道.易嘉看重的不是这后位,而是这太子之位。
日后,也算是彻皇子的一种保障。如果绾绾复后,倘若自然死亡,那她便永是大齐的皇后,就算她一日去了,彻皇子,终究还是太子!不是么?
第十六章
刘凤进宫直奔云秀宫去见易嘉。却在宫外生生止步。她仿佛回到十几年前,绾绾为皇后时的情景。那时,她个隔三差五的进宫见绾绾,瞧她过的可好。只觉得.自己精心呵护的闺女,就这么被刘紊占了去.实在是便宜了他。
自绾绾被废后,这云秀宫她从未踏入半步,今日相隔十几年时日,她还未想过.有早一日,她能再度踏入云秀宫。神情一下恍惚起来.就连周遭的事物都朦胧起来,伫立在宫门口的侍卫齐声朝她行礼,这才使得刘凤猛然清醒过来。
“娘娘可在宫中?”刘凤伫立在宫门口,朝一侍卫道。
侍卫摇头.道:“娘娘去找萧大夫去了。”
刘凤点点头.带着身后的贴身女仆朝储秀宫走去.却在文成宫的路上徐徐缓下脚步.最后毅然转身,朝文成宫方向走去。不远处的候着的宫人立即回宫朝刘紊禀告,待他回来,这会的功夫,刘凤已到文成宫内殿。
“长公主请。”那太监恭敬弯腰.推掌示意刘凤入内。刘凤问道:“陛下现在做什么呢?”
“陛下正在召钱太医议事。”太监未敢多言,
刘凤正犹豫是否进去,那太监又说:“长公主,陛下说,但去无妨。陛下许久未见长公主了,心中想的很。”
刘凤嗤一声笑出来。想的很?刘紊会想她,笑话,他巴不得她安安稳稳的住在程府,永不得入宫才好。这一听就是场面话,刘凤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嗤笑一声也就过了。未再看那太监,刘凤举步入内。
太监未见那笑声放在心中.招呼宫人们好生伺候刘凤随行的丫鬟,随即忙开去了。
站在帷幕一旁的太监微微喊一声,刘凤挑帘,就见刘紊和钱上双双看向自己,刘凤淡淡一笑。钱上上前欠身行礼,刘凤未加阻拦.独自找了一处稳当的坐下来.道:“你们说的可是绾绾的病情?”
刘紊点点头,钱上道:“正是。”
刘凤立即询问道:“可有什么结果?”
储秀宫前日毕平日热闹许多。易嘉看着能缓缓行走儿子,激动地难掩心中的激动,派人传来萧乡子,不消一会,就见萧乡子不如内室,微微佝偻的身躯依旧看起来十分的硬朗。易嘉见他进来,当下扑通就是一跪。
这一下.可吓到了不少人。宫人们一时愣在那里.就连彻儿也有些错愕。
萧乡子近百岁高龄的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未见过?易嘉此举,虽然使得他诧异无比,也回神较快,微显慌忙的上前一步扶起易嘉,岂料易嘉摇头道:“请受我一拜。”说完.咚就是磕个响头。这声响.屋内傻愣的人终于回神了,正要上前劝易嘉起身,只闻她道:“作为一个母亲.绾绾很感激你能治好彻儿的腿。绾绾无以为极.请再受绾绾一拜。”连拜二次,萧乡子,心中一热,眼眶也微红。
他对程后了解甚少,听到的也只是民间的流传.入宫为程后之子诊治,那时他就想.这怕是又一场后宫风波了。算起来,他们也只是一场交易.相互需要而已。直至后宫女子接连自缢事件,他对这程后越发胆寒起来,一个看来柔弱如风的女子,手段竟然这般的残忍,就连宠幸十几年皇后也走上了自缢之路,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刘凤的传闻.他听的多之又多,这样的母亲,她的女儿能好到哪里?
可,今日一见.他颇感意外。他本以为.易嘉见自己儿子好转.定会赏赐他不少俗气的东西,岂料竟给他磕头谢恩,实在始料未及。母凭子贵的道理他哪里不知?如今若想成后,没有这个孩子,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定会难上许多。唉.看来.程后疼孩子.并非出于自己心中所想那般。
今日.易嘉亲自下厨做了些点心.送到储秀宫一旁的偏殿。萧乡子微微颔首道谢,也不客气的吃下来。如今二个孩子都住在左府,这储秀宫也没有什么可看头。今日易嘉无聊,想四处逛逛,可一出云秀宫,实在不知去哪里好。灵机一动,看看天色,此时怕快到午饭之时了,何不做些饭菜以谢萧乡子呢?
饭间,萧乡子道:“娘娘身子不舒坦是么?”
易嘉一愣,萧乡子是大夫,她面色苍白,浑身又带着甘草味,岂能不知道?于是点点头道:“有那么点。”
萧乡子见她谈笑风生.丝毫不将病情放在眼中.心中也不知做何滋味。萧乡子以骨科见长.偏偏其他医术上可谓是不知所云。见易嘉面色,显然已病入膏肓,最多怕也能活三载足矣。
“或许大齐另有高人也不一定。”萧乡子颇为惋惜道:“寻上一寻吧。”喟叹一声.这样的女子去了.他心中也难受得慌。
易嘉笑了笑,声音有些爽朗,道 :“萧大夫的好意,绾绾心领了。”这是命!找谁都无用。她笑的欢畅,萧乡子颇为疑惑的抬头看她,就见对面女子笑若如风.天下万物失色,就连他也是微微一怔。可那笑意,细细看去.却未达到眼底,萧乡子不想再为此事纠缠,惹她不快.道 “娘娘可否有棋谱之内的书籍?”
“哦?围棋么?”易嘉知他转移话题,心中一暖。
萧乡子点点头。
易嘉正要说什么,一宫女来她身旁,低低道:“娘娘,陛下正找您呢。”易嘉点点头,朝萧乡子歉意一笑,起身告退。易嘉刚迈几步,就闻萧乡子惋惜的感叹之声.易嘉苦笑一番.随即朝文成宫走去。
刘紊正吃着饭菜,见易嘉回来,也未问.就招呼她一同坐下.命人取来碗筷。易嘉方才在萧乡子哪里吃了少许,本想拒绝,见刘紊双眉一皱,易嘉舌头一卷,生生咽了下去。
气氛有些沉默.更显得有些诡异.刘紊一口没一口的吃.易嘉亦是如此。
“绾绾明日上姑姑哪里住上一阵子,等封后大典时在回来吧。”刘紊接过宫人的白锦,擦了擦嘴,徐徐起身,离去了。易嘉眨巴双眼睛,心中微微疑惑,这刘紊今日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怎么了?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不是?
想了想,唤来宫女准备些东西,明天一早就上回程府。她本就腻烦了皇宫,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也想在自己最后三年里,能尽孝道,多陪陪刘凤,虽不是她亲生母亲,可毕竟是绾绾的生母,再者,刘凤对她本就不错,一路维护她至今。
她人虽在宫中,可消息却十分的灵通,程府住进一男子已有一段时日了。她也摸不清刘凤和那男子到底是何关系,依刘凤这等谨慎之人,没有可信之处.她必定不会将那男子落府居住。
今夜,刘紊上云秀宫,易嘉多看他二眼,道:“陛下来了?”
刘紊点点头.道:“朕今日在这里歇息了。”他身后的太监们捧着一沓奏折上了文案,易嘉叹息一声,这位虽高,可有谁想到其中的孤独和寂寥?每每一觉醒来,见刘紊依旧在批阅奏章,她总会觉得,这个位置,实在辛苦的很。可她却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人去争执它。
她举得自己是茫然的,彻儿怕以后也会走上这条路是么?刘彻。。。
刘彻。。。
难道在她潜意识里,她希望彻儿以后能同汉武帝刘彻那样么?她犹记得.当日为他取名时候,这名便脱口而出,来的和气的自然!思名一愣:“刘彻?”
思名唤刘彻时,她心中一阵激动,仿佛在叫那远古的汉武帝一般.为不让思名看出端倪,易嘉也就随口搪塞过去了。
“绾绾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刘紊已踱至她身旁.低低问道。
易嘉摇摇头。
这夜,易嘉吐血依旧,看的一旁的宫人心惊胆战,那已经不是吐了.而是咳了。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抹上了红色。看起来娇艳,眼神却十分的苍白。
宫女哆哆嗦嗦的捧着血红的手帕,哭道:“这。。。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血比往日更多了,刘紊听见响动,几步就来到卧榻上.就见易嘉歪歪扭扭的靠在软枕上.闭眼,唯有胸口不断起伏。
心中一紧,瞥见宫女那湿挞挞的手帕,刘紊的面色也沉了几分,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找太医。”宫人们慌慌张张的跑去请太医,只觉卧榻一沉.缓过气来的易嘉道:“你发生么脾气啊?”
刘紊一听.怒气更胜。“你就知道体恤他们,可想过自己半点?”
易嘉颇觉得委屈,见刘紊怒气,也不敢吱声。倒是不怕他,就怕他一怒,拿旁人出气。易嘉默不做声,一双眼颇显委屈,看的好不楚楚可怜。忽而,眼前一暗,身子被人猛然搂入怀中,易嘉眨了眨双眼,轻唤一声:“陛下?”实着.她无多少力气,刘紊这么一搂.多少有些意外。
“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