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21 17:16      字数:4874
  就相对少了一些。
  肖邯均拿出杯子,亲自给江之寒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说:“别人都喜欢喝绿茶,我爱好的是这一口。这种花茶是我们家乡一个小茶舍自制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江之寒品了一口,赞道:“虽然是外行,但香味口感都很不错,而且很特别。”
  肖邯均说:“改天我给你包半斤,拿回家喝。既然你来了,正好有两件事情汇报一下。”
  江之寒笑道:“什么汇报?你是逼着我叫你肖总吗?”
  肖邯均摆摆手:“你是真正的老板嘛,工作上当然是汇报。第一件事,温校长前几天过来,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讲了话,坚决的支持了我们的工作。就像你那天和我说的,现在这个机构组成比较特别,我就像你说的项目经理,负责平常的事务,也有一些人事的权力,但实际上很多人事调动的权力还残留在学校手里面,所以温校长的支持很重要。”
  肖邯均喝口茶,接着说:“第二件事,以前我和提到过的,想找几名退役的战友进来。现在财政上也有这个能力,我准备什么时候把他们叫过来,你看什么时候你有空,来把一下关。”
  江之寒说:“哪里需要我来把关?这些事情,都是你职权范围里的,我完全相信你的眼光。我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有什么手续需要协调的,你找温校长和我妈就好了。什么时候他们过来了,不要忘记通知我一声,我请大家出去接个风。”
  又和肖邯均交换了些意见,江之寒便告辞出来,转过办公楼,走下来到了篮球场边,看见苟朴礼捧着饭盒,边走边吃。
  江之寒招呼道:“这么晚才吃饭?”
  苟朴礼说:“下课后问了个问题,就到这个时候了。”
  江之寒笑道:“你也恁刻苦了。”
  苟朴礼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吃完,说:“食堂的饭菜比以前确实好太多了。哦,对了,你的物理竞赛准备的如何?上个星期我们讨论没有解出来哪道题你想出来了吗?”
  江之寒说:“倪裳回去琢磨出来了。今天下午不是有我们的研讨会吗?不要忘记了,顺便提醒阮芳芳也别忘了。”
  苟朴礼说:“阮芳芳已经几天没来上课,请了病假。”
  江之寒惊讶道:“生病啦?”
  苟朴礼说:“生病应该是借口吧,我想应该是因为萧亦武的事。”
  江之寒问:“萧亦武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开除了还是别的什么?”
  苟朴礼说:“你不知道呀,周一你不还和阮芳芳一起打球了吗?”
  江之寒揉揉鼻子,“人家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我周一做了件好事儿,搞的每个人都知道一样的。”
  苟朴礼哈哈笑道:“你现在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萧亦武的事情,大致是这样的。他假期的时候不是参与了一次打群架吗?听说受伤的不少,有几个重伤,好像还死了一个,不是很确切。总之,当时好像逮了好多人,但大多数的人过两天都放了。现在严打开始,那两个打架的团伙都被定性为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很多人又被重新揪出来,秋后算帐。萧亦武应该就是个外围成员吧,反正也受牵连了,虽然还没有起诉,但应该是迟早的事情。学校这边去了通知,说要么他现在主动退学,要么过段时间强制开除,让自己选一样。家里面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动退学。”
  江之寒回到教室和倪裳讲起这件事情。
  倪裳的评论是这样的:“总之,萧亦武这个男生就是无情无义之徒。但凡他有一点在意芳芳,就不会去干那些事情。”
  江之寒反驳道:“事情应该很复杂吧,我们又不知道内情如何。”
  倪裳坚持说:“如果他真的想和芳芳在一起,就绝不会参加那样的事,连边都不应该碰一下。你说成绩不好啊,或者是双方家长不喜欢啊,这些事情从长计议,都不是解决不了的,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但如果进过监狱,怎么可能有将来呢?”
  过了一会儿,倪裳作总结说:“总之,男生就是比较薄情负心一些。”
  江之寒说:“喂,这样讲不太公平吧?”
  倪裳说:“事实如此呀。”
  江之寒说:“那也不能泛泛而言,这和搞性别歧视有什么区别?”
  倪裳说:“这才不是性别歧视呢。就像男生生来就比女生力气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样的,男生生来就比女生花心薄情。”
  江之寒:“举个例子?”
  倪裳哼了一声,“譬如说,两人吵架了。女孩子肯定会在旁边难过好久,而男生呢,一转背,就可以和别的女生谈笑风生去了。”
  江之寒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一点胡子茬冒了出来。倪裳是在含沙射影吗?江之寒想着,嬉皮笑脸的说:“不要这么讲,讲的我很不像男生一样,这样很不好。”
  倪裳说:“男生还有一个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之寒:“嗯?”
  倪裳:“就是脸皮厚,天生脸皮厚,越长大脸皮越厚。所以呀,你尽管放心,你是男生中的男生。”
  江之寒偏着头,仔细打量了一阵倪裳,“我说,你今天早上吃火药了吧?”
  倪裳说:“我向来如此。”
  江之寒呵呵笑起来,“其实我很理解你。”
  以倪裳对江之寒的了解,后面一定还有什么花招,她睁圆了眼睛,等待着下文。
  江之寒凑过来,小声说:“女孩子,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好。”
  过了两秒钟,倪裳才意识到江之寒是什么意思,小脸涨的通红,把手中的书狠狠的打在江之寒的胳膊上。
  让倪裳更难堪的是,江之寒不幸而言中,这几天她的那个来了。。。。。。
  倪裳冷眼不理睬江之寒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被哄转过来,两人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江之寒奇怪的问:“最近几次吃饭,好像都不见楚明扬和薛静静,他们两个,最近这么忙么?”
  倪裳说:“他们两个。。。。。。好像经常在一起。”
  江之寒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在一起约会?”
  倪裳说:“我也不确定,但好像有这个苗头吧。”
  江之寒兴奋的说:“那敢情好!太好了!”
  倪裳好笑的看着他:“人家在一起,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江之寒说:“你这个人觉悟真是低,伟大领袖教育我们了,一个人幸福不是幸福,要带领大家一起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倪裳嗔道:“油嘴滑舌。”
  江之寒说:“你想想啊,我们这个小团体里面,要是顾望山和温凝萃凑在一起,楚明扬和薛静静又好上了,嗯。。。。。。可惜陈沂蒙有主了,只能委屈冉晓霞了。”
  倪裳被他逗得扑哧笑了起来。
  江之寒又说:“然后还有谁?对,苟朴礼和阮芳芳。嗯。。。。。。对了,他们俩配一对好像也不错哦?”
  倪裳咯咯娇笑起来。
  江之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这么好笑?”
  倪裳忍不住一直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小脸涨的通红,好不容易忍住了,说:“我。。。。。。呵呵。。。。。。一想起。。。。。。呵呵,不行了,好好笑,我一想起芳芳一身白衣,清丽脱俗,然后边上站着一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苟朴礼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好笑。乱点鸳鸯谱,讲的就是你这种人。”
  江之寒说:“大家都配对了,也不用一天把我们俩揪出来开玩笑,难道不好吗?”
  倪裳脸红了红,眨着眼睛不说话。
  江之寒又说:“薛静静真是好眼光,楚明扬是没得说。”
  倪裳说:“切,你说反了吧,我看是楚明扬幸运才是。”
  江之寒说:“楚明扬怎么不好了?长的也不错啊,脾气也不错,各方面都很不错啊。”
  倪裳说:“我没说他不好,不过静静身材又好,脾气又好,人又温柔大方,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江之寒知道今天不宜和倪裳争论,指了指食堂背后的北山坡,转移话题说:“他们俩不会是在这上面约会吧。”
  北山坡有个外号叫情人坡,因为半山腰上有几片小的树林,七中和周围单位的小年轻很喜欢去那里幽会。
  江之寒说:“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看。”由于太接近学校,倪裳一直抗拒去那里约会。
  倪裳说:“才不要。”
  江之寒想起有人模仿古词写的歪词,不由笑起来。那词是这么写的:
  夜醉晚回家,误入北山深处。
  呕吐,呕吐,
  惊起鸳鸯无数,
  纷纷穿衣提裤。
  正说着话,江之寒看见一个女孩子满脸惊惶的从北山坡上一路跑下来。他仔细一看,不由嘀咕道:“这也太巧了吧?”
  倪裳跟着看过去,惊讶道:“是静静吧?出了什么事?还不快去看看!”
  两人跑起来,迎着薛静静过去。
  99 以德服人(下)
  薛静静跑的太急,头发散乱,有汗水浸出来。跑到跟前,她一不小心,踩空了一步台阶,跌了下来。江之寒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说:“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薛静静说:“上面有三个小流氓,楚明扬被他们围起来了,快去叫保卫科的吧!”
  江之寒说:“别急,他们有拿刀吗?”
  薛静静说:“没看到。”
  江之寒说:“别急着去叫人,这儿离保卫科远着呢,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我上去看看,不会有事的。你们也跟着慢慢上来好了。”说完,吸口气,全力的往山上冲去。
  薛静静看着倪裳,“他们可是有三个人啊!”
  依照倪裳的脾气,这种事一定是会去叫老师或者保卫干事的。但她不愿意违逆江之寒的话,又见过他的身手,知道一般的小流氓对他构不成威胁。
  这时候,正在打篮球的陈沂蒙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倪裳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有几个小流氓在找事,楚明扬在上面,江之寒刚才也上去了。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陈沂蒙说:“你们俩慢慢走,我先上去了。”说着话,一溜烟的跑走了。
  薛静静看着倪裳:“真的不需要去叫老师?”
  倪裳拉着她的手说:“江之寒应该能解决的,我们走吧。”
  江之寒憋足一口气,全速往山上冲,拐过一个弯,看见楚明扬站在不远处的背影。还没有打起来,江之寒松了了一口气,放缓了速度,调整了一下呼吸,要为等一下可能的冲突节省体力。
  “楚明扬”,江之寒高声叫了一声,楚明扬回头看了一眼。
  江之寒小跑着到了近处,仔细看去,在楚明扬往上三五步阶梯的地方,品字形站着三位。前面两位身高一米七不到,面容稚嫩,以江之寒的判断大概是初中生,后面那位身形倒是颇为高大,比江之寒还有高上五六公分。
  江之寒一见之下,险些没有笑出声来。这家伙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像香港警匪片里的黑老大那样的蛤蟆镜,左手揣在兜里,嘴里叼着根烟,这时候他正往外吐烟圈,眼睛紧盯着吐出的烟圈,仿佛要看它们的形状是否美丽。江之寒脑海里闪过的是香港一位演傻傻的很可爱的黑社会大哥的著名演员,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江之寒走上前去,和楚明扬并肩站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问:“没事吧?”
  楚明扬朝蛤蟆镜说:“你不是要见我老大吗?我老大来了。”
  蛤蟆镜缓慢的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把下巴扬了扬,说道:“你是他老大?你是怎么教育你小弟的?”
  江之寒忍不住用拳头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为什么这家伙第一眼就给自己很搞笑的印象,一开始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们这是在排演香港黑道片儿吗?江之寒心里想着,抬头看着他,问:“说说看,他都做啥了?”
  蛤蟆镜说:“操,我小弟夸了他马子两句,他居然跟我蹬鼻子瞪眼睛,不给面子。”
  江之寒说:“那你说要咋办呢?”
  蛤蟆镜吸口烟,“让你小弟鞠躬道个歉,再拿十块钱出来请大家喝个茶,看在你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江之寒忍不住笑道:“这个要求不算高嘛。”
  蛤蟆镜说:“你是七中的吧。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面子嘛。我这个人,是很通情达理的。”
  江之寒微笑,说:“不如这样好不好,我给你50块钱去喝个茶,你让你的两个小弟向我朋友道个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