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1 17:09      字数:4775
  初战告捷,我对着他作了个大鬼脸,却被他发现,换来他鼻子朝天的一声冷哼。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得眼睛酸疼,抬起头来望望窗外,揉揉眼睛,不知道北觐国现在怎么样了?萧亦炫只说两个月前杜骏宇拒绝了修宇的提议,然后就不肯再说什么了,虽然知道担心没有什么作用,但还是有点担心啊,如果萧亦炫和杜骏宇联手的话,那修宇……想想又不对,不然的话萧亦炫也不会捉了我来,而且勒苛在背后虎视耽耽,真是,一团乱麻啊……
  “香儿。”身后萧亦炫的声音传来,我回头。
  “你退下!”他不抬头的吩咐道,我耸肩,八成是要见什么重要人物商讨什么了吧,这种时候他一般会让我到门外去等的。拿了手中的书起身,我装个样子点了点头算是行礼,反正他低着头也看不见,转身掀了帘子走出去。
  走了出去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大概是中午吃的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挑剔了些,没怎么吃完才饿了的吧。边想着,边往御厨房走去,不知道萧亦炫是认为我一定会守诺言不会逃,还是认为我逃不了,并没有特意的找人盯住我,或者是找了人我没注意到,反正只要不走太远,我还是蛮自由的就是了。
  哎~~被人关着也能觉得自由,看来我随遇而安的功力又见长啊,微微笑着自我嘲讽,心情不错!
  这里,发生什么事啦?
  我口瞪目呆的看着一片混乱的御厨房,从来没见忙成这样过啊,到底是谁来了啊?
  偷偷的拉过一边监工的御厨师傅,“师傅,这是怎么啦?”
  “哦,是香儿啊,你天天跟在陛下身边竟然不知道?”他疑惑的望着我,我吐吐舌头,我怎么会知道啊?他又不告诉我。(那是你特别迟钝的关系吧。= =+)
  “这个,陛下好象提过,不过香儿已经忘记了,师傅就告诉我嘛!”泪眼汪汪,上帝啊,原谅我装可爱吧。
  “是陛下的弟弟,闵王殿下啊!”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表示了解,刚才萧亦炫让我回避的就是闵王了吧。
  南冥和北觐不同,北觐杜骏宇没有兄弟,而南冥萧亦炫则有三个兄弟,他是老大,而这个闵王是老二,一直为萧亦炫守着西边的边陲要地,他现在跑回来,难道是西边的勒苛出了什么事了吗?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抄走了一碟桂花莲子糕,反正御厨房每天都要做好多点心,不吃也是浪费啊。
  “哟,香儿姑娘好悠闲啊~~”正当我埋头苦吃的时候,身前传来酸溜溜的声音,我抬头一望,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第十九章
  “哟,香儿姑娘好悠闲啊~~”正当我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身前传来酸溜溜的声音,我抬头一望,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忍住掉头就走的欲望,上前行礼道,“年妃娘娘。”
  这位在我眼前一副眼高过顶表情的,就是那该死的萧亦炫同志的后妃之一,也是最艳丽,最得宠,最仗势欺人,最……最最让我讨厌的之一!
  “陛下不是让香儿姑娘寸步不离吗?香儿姑娘怎么得空出来吃东西啊?”
  恶~~被她一口一个香儿姑娘的叫,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陛下吩咐我出来的!”
  “大胆,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不自称奴婢!”年妃像是忽然之间捉住我错误似的大声呵斥着,眼露兴奋的光芒。
  我再翻个白眼,大姐啊,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很久啦,但是也不是我想呆在萧亦炫同志身边的啊,你要打要骂也去找那个始作俑者好哇?
  “陛下特许香儿不自称奴婢的!”我垂首道,管他有没有特许呢,我在萧亦炫面前还自称本宫呢,在你面前为什么要自称奴婢?
  “哦?~~是吗?~~”她故意拖长着尾音,“陛下还真是宠你啊!”
  我的鸡皮疙瘩再度疯狂的哀号,这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我明明和杜骏宇,萧亦炫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多可以说是敌人,而他们的女人都喜欢吃醋吃到我身上来呢?
  “还是个小丫头嘛,长得也不怎么样啊!真不知道陛下看上你哪点?!”年妃略带鄙夷的说道。
  我呵呵的笑,并不答话。
  “怎么?哑啦?不知道答话啦?难道陛下也特许了你不用回答主子的问题吗?”她嚣张的看着我,就想捉一点我的小辫子。
  “呵呵,年妃娘娘想我怎么答你?”我笑着搔搔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难道说是因为炫王陛下特别没眼光,还是说陛下眼睛瞎了?”
  “你,你,你……”她指着我,手指有点点的颤抖……
  我摇头,可怜的,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吧,谁叫你谁不好惹,偏偏要惹到我头上来了呢?想当年无数暗恋杜宇而嫉妒的女人我跑来噎我,我是来多少接多少,再怎么不济也被锻炼出来了!
  好心的上前拍拍她的背,“啧啧,年妃娘娘不要生气啊,生气可就不漂亮了哦,你看你现在的脸都扭曲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满脸皱纹的哦!”
  “你,你……”
  “啊?我怎么?”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诚实样子,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很……欠揍。
  “你,你……我,我……”年妃气得发抖。
  “啊,年妃娘娘怎么啦?难道脸扭曲了还不够,还要加上结巴吗?”我作出一副惊恐状,“那会被赶出宫的耶!”
  “你……啊,陛下!”年妃正待说什么,忽然猛的一跪,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不会那么倒霉吧,稍微整整人就被逮个正着?
  我僵硬的转个身,竟然还能扯出一个笑容来,自己都佩服自己,“陛下……”
  “陛下,她,她欺负臣妾……”身后的年妃反应迅速,跑到萧亦炫面前撒着娇,我再次翻白眼,你当是八点挡的电视剧啊。
  萧亦炫一脸厌恶的推开了她,“退下!”
  “陛下!”年妃还想说什么。
  “退下!”萧亦炫的声音并没有提高,但露出的丝丝寒意还是听得年妃一怔,默默的退了下去,还不忘临走的时候瞪我一眼。
  被她一瞪,我反是被瞪出了些许悲伤,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子,其实我也很想……找个人撒娇的,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我受了委屈,告诉他我其实很想哭,告诉他我很累,告诉他我很想要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休息,爸爸,妈妈,杜宇……好想,好想你们啊……
  “你戏弄本王的妃子戏弄够了?”头顶上冷若结冰的声音响起。
  我倔强的梗起脖子,不答他。
  “我在问你话!”直接自称我,比自称本王压力更甚。
  “是她先来找我麻烦的!”我死不认错,反正我没错!
  “是吗?”萧亦炫冷哼。
  我猛的抬起头,“我没错,没错,没错……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是我的错,从来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我没错,没错,没错……”
  萧亦炫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半晌才僵硬的偏过头,“好了,本王又没说你错了,你哭什么?”
  我使劲一擦脸,死不认帐,“我没哭!没哭,没哭……”不可以哭,不可以,因为这里没有让我安心哭泣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本来就是个爱哭,爱笑,爱闹的普通女孩,拼了命的处惊不变,拼了命的挣扎生存,拼了命的在重重政治阴谋求一片天空,很累,很累,而且累到受不了了……
  管他的,哭就哭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萧亦炫面前哭,也不怕丢什么面子,而且有他在这里也没人敢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横下一条心,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将头埋在手臂里嚎啕大哭起来,一切的一切,等我哭完再来面对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哭到我嗓子干哑再也嚎不出声音来,我才渐渐止了哭声,拉起袖子擦擦泪水,视线中忽然出现一条锈功精美的手绢,然后是萧亦炫一脸厌恶的表情,“一个皇后,竟然用袖子擦,脏死了!”
  我沙哑着嗓子不甘的叫嚣,“皇后的身份能让我的鼻涕不再流了,不能吧,所以我选择袖子,这叫……”
  “实用主义是吧!”他嫌恶的撇撇嘴,“一点都没有皇后的样子,真不知道宇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你!”
  我翻个白眼,骄傲的扬起头,“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美,是缺少眼睛去发现美,我当然也是如此咯!”
  “行了,行了,嗓子都哑得不成样子了还逞强!”萧亦炫挥挥手,不耐的离去。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身道,“准备一下,本王要出巡,你也跟着一起去!”
  “去哪里啊?”我好奇的问道,出远门耶,我到这个世界还未有过,当然被萧亦炫捉来不算。
  “南冥和勒苛交界处的蒺藜族之地!”
  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我才两步冲上前去,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谢谢!”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开去,不再去管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谢谢,谢谢,谢谢你没有乘机讽刺我:谢谢你没有离去;谢谢你的手绢,还有……
  谢谢你让我感到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就算我们有真正敌对上的一天,这份温暖我也会永藏在心底深处,虽然只有点点,但总会留下点点的余温,生生不息……
  但是,你加诸在我身的屈辱与鄙视,我也同样不能忘记,不能……第二十章
  出巡的日子,和在泠雪宫中并没有什么不同,照旧是我和萧亦炫对坐,他改奏折,我看书。
  皇家的马车,就是不一样,虽说只是微服,不是正式的巡视,但还是华丽非常。掀开马车的帘子,两面都是置顶的书柜,摆满了各种从宫里带出来的书籍,另一面留了一扇窗户,可以随时掀起帘子来透气,靠着书柜,是一方小几,后面是几个大大的坐垫,厚厚的棉布织成,舒适非常,小几旁九龙戏珠的香炉里燃着味道清雅的百合香,使整个气氛显得宁静而悠远……
  我靠在窗下,时不时好奇的掀起帘子来看看,想感受一下异国风情,哪怕身后的萧亦炫用他冰冷的眼神凌迟我,我也视若无睹的继续着,瞪就瞪,怕你啊!反正又不少块肉!
  一路西行,景色荒凉了许多,据《四国志。南冥》里记载,南冥和整个都相对富饶的北觐不同,以峨岳为界,以东则雨水阳光充足,稻可收两季,以西则以草场为足,稻只收一季,等越过南冥和勒苛的交界处的大草原,连草场都稀少了,只是在勒苛首都附近的平原有相当丰美的草场,书上说是引了两川之水之故。
  一路上赶路甚急,也没什么时间感受一下风俗民情,过了峨岳,行不了几天,就到了南冥和勒苛的交界处的大草原。
  这天起得很早,空气中飘着薄薄的雾气,当清晨的第一屡阳光透出朝雾的时候,我掀开了帘子,顿时一股带着甜甜朝露香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打个哆嗦,神志一阵清明,放眼一望,呼吸立刻一滞,没到过草原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和感觉到草原的雄壮和苍茫,只有身临其境,才能被其所震撼,所感动,那一片的绿,一泻千里般绿到天际,极目之处,绿和蓝在模糊中交融着,感染着,即相互影响着,又那么明朗的分开。而天空,是那么的高,那么的空,空到让人感到连心都几乎融化在这白云苍狗间了。
  不禁的,我轻吟出声:“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香后常作惊人之句啊!”身后的萧亦炫一脸淡然。
  我转过来伸个懒腰,不理会他的讽刺,“这不是我作的,只有游牧民族才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只有对家乡深深的眷恋才能作此佳句!”
  萧亦炫正待说什么,外面突然而来的通报声打断了他将出口的话。听到来人的声音,萧亦炫脸色陡然一变,我也跟着吓了一跳,认识他也算有
  一段时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常。
  萧亦炫不声不响的掀了帘子下车,片刻之后回来,脸色如常,但仔细看还是觉得苍白了些。
  进来之后,萧亦炫抿紧了唇,闭目靠在书架上,下一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最近本王的王弟闵王返京。”
  我点头,就是驻守在边关的那个闵王吧。
  “你也应该知道南冥和北觐不同,北觐是分封诸侯,而南冥国则是由各个不同的部落组成,南冥国主相当于部落联盟的头领,不过权利更大更广泛!”
  我再次点头,四国志上提到过的。
  “本国和勒苛的交界处,是蒺藜族之地,所以蒺藜族的族长是否忠于本国对本国来说十分重要,本来蒺藜族一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