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21 17:03 字数:4755
那个妆花的几乎看不到脸了,大大的眼睛底下几条黑漆漆的泪痕。陈晓瑟拿出块纸巾递给了小花猫。小花猫接过纸巾,直接抱着陈晓瑟哭起来。
陈晓瑟吓了一大跳,难道她长得很像慈母吗?于是便学着慈母的动作抚了抚她的头发,发型是披肩的学生头,陈晓瑟帮她把头发塞到耳朵后面,安慰道:“小妹妹,你怎么了?”
姑娘突然停止了哭声,带着怀疑和疑问的表情问:“啊?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御姐吗?”
陈晓瑟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像个没发育好的小萝莉。”
姑娘抖了抖嘴,哭的更厉害了。
陈晓瑟赶紧堵住耳朵,一直等她哭完这拨才松了手。
那姑娘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陈晓瑟坐到了她身边,问道:“姐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哭啊?是不是没做作业被你妈打了?”
那姑娘终于停止了哭泣,想了想,擦擦红红的大眼睛说道:“我叫夏……哦,不,我叫嫩牛五方,没人打我,姐姐。”
还挺精的,用了化名,简直跟我一样聪明啊,陈晓瑟想到。又问:“那你为什么哭啊?”
那姑娘说:“因为,因为我失恋了……”
啊?陈晓瑟看着这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姑娘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现在的孩子早恋,但没想到居然早恋到这个地步。失恋这事,她经历过,痛不欲生啊,岂止是哭能解决的?但,哭是最好的宣泄方式。她尝试着安慰她,但却无从下手,只好拍拍她的肩膀问道:“小妹妹,哭解决不了问题的。姐姐是过来人,如果你不嫌弃姐姐是外人的话,不妨说出来,总比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强啊。”
小姑娘不再大声哭,可依然有不少泪珠从眼角溢出,时不时的擦上一擦。她抽了两下嘴后,便说起了她的故事。
她说:“去年夏天我刚高考完,在回家的时候,遇见打劫的人了,他抢了我的钱包。因为里面有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于是我就跑过去抢包。那个坏蛋非常想甩掉我抓着包的手,就揍了我两拳。可我就是不撒手,最后他急了,一用力夺,我的胳膊就被他拽脱臼了。就在我失望透顶接近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成熟、帅气、高大的男人朝我们走来。他和那个坏蛋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一伸胳膊就把那个人给整趴下了。”这个姑娘忽然心有余悸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话说完:“那个人不小心摔到了马路牙上,磕掉了两颗门牙……”
陈晓瑟抚额,这个姑娘宁真是勇敢啊,为了通知书,居然敢肉搏!唉!自己输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彪悍,没想到这才是真正彪悍的主,自己真是弱爆了。她又问:“这件事情跟你失恋有什么关系啊?”
那姑娘突然羞涩了,说:“哦,那个救我的大英雄就是我喜欢的人。”
陈晓瑟问:“那他把你送回了家?然后你们成了男女朋友?”
那姑娘的脸色又从羞涩变成了苦楚,宛如一个缩小版的苦逼阿狸QQ头像,伸着两个食指无辜的对着,说:“没有。”
“那你是暗恋了?”
那姑娘接着木然的摇头,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他把包还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他的眼睛很漂亮,而且很平静,像一片深深的大海。我觉得立刻就被他吸引了,你猜?他第一句话对我说的是什么?”
陈晓瑟说:“姑娘,你真漂亮!”
那姑娘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花痴的状的摇着头说:“不对!他说的是,姑娘,大晚上的别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多危险啊。”
那姑娘自我满足的说:“天啊,他居然那么的关心我。”
陈晓瑟受不了,这值当的感动成这样吗
不过,据这位姑娘的描述,这个人应该是个很帅的人。被帅的人关心一下,确实很感动,比方说不耍霸王枪的连浩东首长。
姑娘花痴完,接着叹了口气,说:“我当时一激动,居然忘了让他帮我把脱臼的胳膊接上了。等他走后,还是我是自己跑过去主动让他帮的忙。”
陈晓瑟对她很有好感,因为这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啊。于是她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帮我按好胳膊,又将我送到了家门口,我还问了他的名字。我还知道他是一名军人。”
陈晓瑟悟道:“又是一个当兵的啊!”
那姑娘好像找到了知己,说道:“怎么,姐姐,你家男人也是当兵的?”
陈晓瑟一昂头,略带骄傲的表示:“是啊!就在那里。”她用手一指,前面不远的那个威武的破烂大门。
那姑娘激动的抓住陈晓瑟的手说:“姐姐,你能不能把那个人给我叫出来,我有事情要对他说?求求你了,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这个姑娘是谁的媳妇?
59、军港之夜
虽然都是天真的姑娘,但毕竟陈晓瑟年纪长了小方很多;还是多几个心眼的。便使了个缓兵之策;说道:“这个我也不敢贸然答应你,我去探探解放军同志的意思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你传话。”
姑娘很感激的点了点头。
二人接着唠。
那姑娘又说:“他送我到家后;就走人了。我本想着我们只是一面一缘,以后再也不会见面。谁知道;后来我又见到了他,是在我表姐家;当时他正好出门。
我便以感谢他为名;想约他和表姐一起吃饭。表姐的眼睛红红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去;我就单独约了他。他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跟我出去了。他说表姐是他很敬佩的姐姐,趁休假的这段时间来给她送点东西。后来,在我软磨硬泡的情形下,他给我留了个通信地址。
有了地址后,我就给他写信,每个星期我都会写一封。可后来这些信全部被打了回来,原来他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部队,去向不明。我没办法,只要去求我表姐。我表姐一直很疼我,便答应帮我打听。我等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了消息,原来他来这里了。”
陈晓瑟接下她的话:“于是你就来了这里,然后发现进不去,对吗?”
那姑娘迅速的点头,觉得陈晓瑟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姐姐。她抓住陈晓瑟的说道:“姐姐,这个忙一定要帮我,帮我找到这个人。”
陈晓瑟说:“哎呦,这个很为难啊,他长什么样子啊?叫什么名字啊?可有照片?”
那姑娘恍悟一般,从兜里翻出一个黑皮本子,将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拿给陈晓瑟看,一指那个人说:“这是我从表姐那偷来翻拍的,有点模糊,但还能看清楚。”
照片上是两个很年轻的军人,非常亲热的搂在一起,穿着没改装前的旧式陆军迷彩军装,笑的很灿烂和纯真,露着白白的牙齿。她指着的那个男人,长得确实如她所描述一般,很帅,修长的脖颈,深远幽深的眼睛,让人一看就会心动。
等她看到旁边这个人的时候,陈晓瑟惊得吐出了舌头,天啊,连浩东。这怎么回事?她指着连浩东问那个姑娘:“这个人跟你思念的官人有什么关系?”
那姑娘忧愁的更加厉害,说:“据我打探来的消息,他就是为了这个人来的这里。”
陈晓瑟浑身立刻打了个冷颤。无论人家多么青如白日的纯洁战友关系也挡不住这两小姐思想长毛啊。那姑娘好像比陈晓瑟更多心,点破问题所在,“我怀疑他俩搞基。”
于是一个人的忧伤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的烦恼。
陈晓瑟是资深腐女,越想越不能镇定,这俩玩意难道真有问题?她突然站了起来,咬牙道:“你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会帮你找到那个喜欢男人的小子的。孩子,把弯男掰直的勇气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别让这些弯男们抢了姐妹的男人。”
那姑娘感动的抓住陈晓瑟的手,激动的想哭。
陈晓瑟看着她这花猫一样的脸说:“别哭了,我带你去洗洗脸。”陈晓瑟将她带到刚才去海边溜达时发现的一个积雨水坑旁,小坑正好窝在草丛里。她指了一下水坑说:“这水是干净的,飞狐喝过,你洗洗脸吧。否则这么过去,其他人会把你当成艺妓的。”
小姑娘很乖,就着小坑里的水把脸给洗了。哎呦,脸洗干净一瞧,那个嫩啊!真水灵!陈晓瑟上去捏了捏,说:“我小的时候啊,跟你一样,俏的跟仙女下凡似得,自己差点没爱上自己。”
那姑娘:“……”
陈晓瑟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吗?”
那姑娘说:“我看他那么喜欢和我表姐说话,我觉得他肯定喜欢姐姐型的成熟女人,所以就偷了我妈的衣服和她的化妆品。”
陈晓瑟一路感叹,不错,这妞很对她的胃口。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熟人,曾经被陈晓瑟差点毒趴下的林庭锡教官。他停下车,伸出脑袋跟陈晓瑟打招呼:“弟妹啊,昨晚到的吧?要不要老哥把你捎回去啊?”
陈晓瑟一看巧了,坐上他的车就不愁进不去大门了,那好吧,就这么办。她将拾来的嫩牛五方一起带上了车。小姑娘问道:“姐姐你高姓大名啊?”
陈晓瑟说:“你可以叫我河马。”
“哦,那小马姐姐,我忘了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了,他叫金少阳。”
林庭锡转了头,问道:“哦,来找少阳的啊,你是少阳什么人啊?”
陈晓瑟接过话说:“金少阳的贱内。”
嫩牛五方的脸在各种纠结的表情下,红了。
很顺利的进入了基地内部,卫兵果真没有阻拦。陈晓瑟正在思考如何去捉奸,便拿出手机给连浩东打电话,打了将近五个都没
人接,她有点不敢打了。因为连浩东嘱咐过她,如果太忙的话电话会调成静音或者关机,他忙完了就会给你打过来。
介绍一下,嫩牛五方姓夏名成荫,是个大一的学生,念得是国际新闻专业,因为好不容易得到心上人金少阳的消息,太过激动,就直接杀来了。学这个专业要的就是机智和果敢,所以她的胆子和胆识一向很大,很适合她。可,她毕竟年龄太小,做出来的事情未免显得太天真了些。
但,天真的年龄做天真的事情,无罪!
路上的人忽然都疾步行走,匆匆的很,目标地在不远处的那个吃饭的小餐厅,外面呼啦围了一圈子的人。很多人因为过度的想看热闹几乎将窗户都扒拉烂了。飞狐也爱凑热闹,蹭一下蹿了出去,差点将陈晓瑟带一个跟头。
陈晓瑟勒不住它,只好跟着它匆匆的跑去。飞狐走到那群人那里,狼嚎了几声,这几声换来了里面人的一顿臭骂:“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蛋……”
外面的人一秒钟之内,呼啦一下全散干净,连个影子都没了。给陈晓瑟留了一个硕大的参观口。要是在其他的时刻,她肯定不敢扒窗台看,但现在她就敢了。刚才怒骂别人的那个声音是连浩东。
她踩着房子外面的花池往里看,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连浩东正在桌子上压着一个男人,他身下的那个男人的腿被连浩东的双腿禁锢着,左胳膊被连浩东压在身后,这个姿势?不得不让人想歪啊!
连浩东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这里不是你小子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就给老子回哪里去。”
陈晓瑟差点惊呼,她果真猜对了,这里有奸|情。
显然底下的人也不是善茬,右臂一个用力直捣连浩东的腋下,反攻成功,从连浩东的禁锢下钻了出来。反手一捞,连浩东的脖子被他给勒住了,没等他勒紧,连浩东就掰开了此人的手,用力的反剪。
陈晓瑟激动的鼓着小腮帮郁闷着,她看见连浩东的嘴上都被“咬”破了。
跟连浩东拼命的这个人就是金少阳,连浩东竭力要赶走的人。他带着对连浩东和对逐鲨的敬仰来到这里,希望他能接纳他,可连浩东拼命的想法敢他走。在训练中,他也是百般刁难,这导致的他不得不反抗。这次要不是被参谋长叫去谈话,问他有什么想法,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他们金家一直崇拜的人,竟然背后阴他,一个简单的不适合逐鲨发展的理由就把他给否决了。他这半年来做的努力白费了,他一切一切的忍耐白忍了。他只知道,他不能走,无论任何方式他都要留下,因为这个不是他一个人的希望,而是?而是两个人的希望。
金少阳咬着牙道:“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我都不会屈服,我是军人,你没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
连浩东已经赢了,将挫败的金少阳用力一推。金少阳半蹲着往后跌去,正好落在墙角。连浩东居高临下,一脚踩到金少阳一侧的凳子上,说:“少阳,不是哥不要你,而是你必须离开,回到你原来的岗位上去,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哥?少阳?原来这个人就是金少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