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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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 更新:2021-02-21 17:01 字数:4800
但是她,其实还存着一份私心。
那天陈立给安怡去电话、安怡那不寻常的表情变化,始终让她无法忘记,始终扰的她莫名烦恼。
她来送安怡,一半是真心希望跟安怡成为朋友,另一半,则是想验证内心深处的猜测。
正因为如此,她只能独自来。
如果被别人知道她心里存着这样荒唐、好笑的心思,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丢人丢到月亮上了!
‘其实验证了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还应该提醒安怡,告诉他陈立只是个花丛浪子?还是应该斥责陈立一顿,指责他不应该玩弄安怡的感情?这是别人的私事,我根本没有干涉的道理,我真是的,怎么会做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
徐正心静静的站着,无法平静的胡思乱想着。
直到,黑夜里响起,从远至近、迅速接近的引擎声时,她的胡思乱想终于停止。
她记得这引擎声,那是陈立的雅马哈DT230的引擎声音。
黑夜下的马路上,黑色的流星般飞的驰摩托车载着陈立和安怡,高速转入停泊着长途客车的广场,摩托车倾斜着,仿佛要倾倒般的滑行着。
然而,却在滑冲百米后,稳稳停在了安怡的一群手下面前。
安怡下车后,抬腕看了眼手表。
五点二十五分。
她把刀疤携带的旅行包递给一个手下。
“你先走。”
那人吃惊的接过,背上时,忍不住问了句“刀疤他……”
“滥杀无辜未遂,已经被我驱逐。”
安怡说时,面无表情。
一众人,噤若寒蝉。
有些平日跟刀疤交情好的,忍不住后悔当时没有劝阻。他们以为凭刀疤的手段一定能够轻松干掉陈立,安全离开。只要不被安怡抓在现场,安怡不会凭猜测处置他。
一众人,打量了陈立几眼,个个、心中的悲伤,全化成了对陈立的迁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混蛋,就不会这样……’
他们对陈立没有好感,也无法理解安怡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人。相较之下,他们觉得过去许多曾追求过安怡的男人都比眼前不可靠的陈立来的好!
“你回去吧,不必送上车了。”
安怡的语气、态度十分从容,十分平静。但她的心,并不平静。
‘回去吧陈立,千万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不要让我在大家面前压抑不住分离的悲伤……’
“好的。”
陈立跨上摩托车时,看见走过来的徐正心。
他没有招呼,猛然加油起步,摩托车骤然拐弯、掉头。而后,没有停留的再次起步,原路开走。
看着他离开时,安怡心中又升起了几分失落……
‘我们……还会不会再见面,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她不敢多想,害怕情绪失控崩溃。
“安怡姐,徐记龙头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让安怡骤然记起了徐正心,她回头张望时,终于看见走过来的徐正心。
与陈立的离愁,不由被抛开,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徐正心的感动……
而此时的陈立,骑着摩托车,本已穿过了三条街。
却又突然停住了车。
他点燃了根小雪茄,坐在摩托车上,抽着。
心里异样的情绪,却没有因此稍稍缓解。
天使早已被他亵渎,他内心的欲望本该已经得到满足,分别,经历过一次的他本该能够坦然面对。
但是,当他骑着摩托车离开后,突然又很强烈的思念起安怡。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像两个无忧虑的、普通又幸福的情侣般,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情景。
不由自主的,通过读心术得到的、安怡的情绪感染了他的情绪。
一种离别的难过,充斥了他的身心。
‘这是怎么回事……读心术得到的情绪、想法怎么好像把安怡的情绪变成了我自己的情绪一样草,揪心的难受……读心术发生了什么变化吗?这分明是把读心获得的、安怡的心情变成了主宰我自己感觉的意识……’
陈立分明的发觉读心术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在读心术的白光中,他的脑波,在变化,渐渐的,变的跟安怡平常的脑波特征一模一样!
伴随这种变化,安怡内心的情绪感受,也进一步的在他身心发挥着作用,让他心如揪着般难受,如同安怡离别的心情一样,渴望多看片刻,却又害怕不能承受和压抑痛苦而崩溃失控。
‘我想回去,回去再多看她几眼……’
这样的念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陈立脑海,而且越来越强烈。
与之同时,陈立在脑波恐怖的变化中,他骇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以及坐下的摩托车都缓缓的、缓缓的、悬浮着飘起,离地……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安怡的御物异能么,我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运用了出来?……难道是脑波的变化让我拥有了安怡的异能?’
第180章 新读心术
陈立惊愕的发现,不仅他自己和骑着的摩托车飘起离地,周遭范围十米内的灰尘、枯叶,也全都飘了起来,路边的邮筒,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紧随着,骤然拔起,自根部断裂,飘飞了起来。
马路中间的钢铁护栏,在剧烈的晃动中,咔嚓、咔嚓的断裂,一排长达两米的、两头断裂的铁护栏,离地飘起!
这确确实实,就是安怡的御物异能!
读心术的白光中,安怡的脑波,在迅速的变化,原本密密麻麻如线般交织成网的脑波,迅速的一条条减少、减少,减少……
陈立体会到的、安怡的心情,也伴随脑波的减少而变弱。
如此持续了几十秒。
读心术的白光中,陈立刚才变化成安怡一模样的脑波,变的只有短短的一小截。而这一小截,却异常的复杂。仿佛有数不清的、纤细的脑波交叠而成,其中或彼此交叉,或并排交叠在一起,密的难以看清仔细。
这一刻,陈立仿佛突然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全然失去了知觉的,坐在摩托车上,时间凝结般的静静离地悬浮。
很快,仅剩的一小截脑波,骤然扩散、蔓延。
顷刻间就生长蔓延成了团完完整整的脑波形态。
不再是安怡的脑波形态,而是陈立原本的脑波。
只是,那一小截始终没有消失的脑波仍然藏在陈立脑波的中央。
当意识恢复如常,当安怡主导的意识全都消失。
陈立终于明白,那一小截始终没有消失的、藏在人脑波中央,最为复杂的一端,正是中心。
陈立再次催动读心术,通过意识操纵白光中读心术连接脑波的无数脑波线,反向连接在自己的脑波上。
于是,刚才那几十秒中,他意识逐渐消失、直至没有了的过程中的一切,因此得到了重播。
他清楚的知道,在那几十秒中,他脑波中心的那一小截,进行了自我的重塑。
原本代表安怡异能的那一小截脑波的特征,被陈立的脑波记录、复制。
而在那几十秒的复制过程中,读心术自然读取的、对安怡脑波的记录片段,竟然是出现在陈立完全想不到的时候。
是那个,他和安怡都情迷意乱的时刻。
在那个时刻,陈立自己都忘记当时有没有开启过读心术。
然而,读心术读取的,刚才那几十秒意识消失过程中的详细让他知道,那时候读心术是开启着的,而且,那时候安怡的脑波,出现了奇特的变化,她的脑波变的尤其分散,因为分散、扩张,让脑波的体积比平常大了百倍,也因此,能够清晰的看见脑波中央的形态!
陈立的读心术,就是在那时候,读取记录下来了安怡脑波中心代表异能的那一截脑波数据。
原本在平常,不需要看到脑波中心,也根本看不到,因为中心的脑波外,包覆了无数中层、外层的脑波光。
陈立的脑波此刻朝外散放的波光,尤其长。
直径足足达到十米。
换言之,每一样被操纵的物体,哪怕是一颗细微的灰尘,也被他外延开的,纤细的只能通过闪烁的波光确定的脑波线连接着。
越大的物体,连接的脑波线越粗。
这,就是御物异能的秘密。
陈立尝试着通过意识收回那些连接外物的脑波,果然,失去脑波连接的外物,立即就会跌落回地上。
邮筒落下,断裂口处完美的衔接,竟然也能立着不倒。
马路中间的护栏,落下,断处相连,虽然不太稳当,竟然也能乍一看好似正常的横着。陈立操纵着连接摩托车的脑波,于是,载着他的摩托车,缓缓的落下,轮胎,最终平稳的着地。
‘意外的惊喜,原来读心术还能这样得到新的力量……不过这样一来,精力的提升就变的更重要了……只是,难道只有通过那种途径才能够让人的脑波变散而得到脑波中央的详细情形?那、那我岂非成了修炼合欢类神功的大淫魔不,不会只有那种途径,那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形吧……’
因为得到新力量而激动的陈立,在最初的兴奋之后,不由记起刚才体会的、安怡的心情变化。
‘她再怎么伪装坚强,在感情方面始终很脆弱,虽然不能在她手下面前让她失去威信,但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会很难过……’
陈立看了眼表,距离长途客车出发,还有五分钟。
于是他缓慢的开动摩托车,赶回了停满长途客车的广场,远远看见安怡还没有上车,正跟徐正心说话,他就在车后等着。
六点五十九分,安怡挥手跟徐正心告别,坐上了客车。
她坐在窗边,再一次冲徐正心挥手道别。
客车缓缓开动,开出了广场。
安怡不由自主的眺望、搜寻,不见陈立的踪影。
‘他……真的走了……’
就在安怡失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引擎的响声。
然后,她看见陈立骑着摩托车,从一辆客车后面冲出来。
远远的望着她,然后,越来越近……
安怡惊愕的看着追到客车旁,伸手窗下的陈立。
一时间,惊喜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她险些落下了眼泪。
她伸出手,跟陈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摩托车保持着跟客车一样的速度前进,他们的手一直紧握着对方。
直到,客车驶上出胜震市、上高速的路口时,他们的手才一起放开。
放开的时候,安怡清楚的听到,陈立说“不忘……”
安怡看着分道口的栏杆遮挡了远去的摩托车上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于是取出一副墨镜,戴上。
陈立把摩托车停在路边。
他擦拭着眼里的泪水。
他也不知道,是他装的太好骗出了自己的眼泪,还是被安怡的情绪感染。
“偶尔流流泪,有益健康。”
陈立抽了抽鼻子,开动摩托车,折返停满了长途客车的广场。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徐正心的身影,猜想是已经走了。
于是发动车,驶出广场的时候,突然看见马路边,一头长发飞扬的徐正心,正在等计程车。
“这么巧,送你一程?”
陈立停车在徐正心身旁,尝试着开启读心术。
这一次,读心术仍然卡壳。
徐正心的脑波,显现出非常混乱的状态。
“谢谢,不必。”
徐正心冷冷淡淡的、生硬的挤出这么四个字。
“我们是朋友吧?是朋友不必这么客气。”
她的态度,让陈立觉得莫名其妙。
“我可不敢当你的朋友。我不想被人误会是被你采摘到手的花,所以,谢谢,不必”
陈立无奈的笑笑。
“你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厌恶一个花丛浪子。哪怕只是跟这样的人当朋友,我也不屑。”
徐正心把话说的很重,不留余地的。
陈立却十分厚脸皮的,没有被这番重话赶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应该说,最悲惨的人是我。爱一个,走一个;再爱一个,又走一个。我实在忍不住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一个这么悲惨可怜的男人,竟然还要遭受你这样的奚落?徐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同情心?”
徐正心料不到陈立会有这样一番说辞。
听起来,好像也不无道理。
但是,她没有忘记赵磬说过的,关于陈立在高中如何拈花惹草的风流史。
“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追李霏去北市?又为什么没有跟安怡一起走?”
陈立失笑道“徐小姐,我跟李霏是被她的家庭压力拆散,追到北市有用吗?至于安怡,你为什么不质问,我为什么不挽留她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认为,安怡的理想很伟大,当然应该是我跟她走。可是徐小姐——理想伟大与否是每个人自己才能决定的事情。安怡不能为了理想留下来,我为了理想不能跟她走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了?你可以不带这么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