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作者:朝令夕改      更新:2021-02-17 05:06      字数:4804
  疑硖搴茫慌吕洹悴挥枚晕艺饷春谩?br />
  他对她多么好?
  萧瑾瑜笑里有点发苦,她没日没夜地围着他转,公事私事都竭心尽力地帮他,累得和衣而眠,冻都冻不醒,他不过是帮她盖了一条被子……
  “楚楚……我若说我疼惯了,不怕疼……你还管我吗?”
  “当然管!”楚楚揉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又温柔了几分,满眼都是心疼,“哪有不怕疼的人呀……”
  萧瑾瑜深深看着她,“也没有不怕冷的人……”
  “王爷……”
  萧瑾瑜吃力地抬起手,摸上被楚楚咬紧的下唇,把那瓣柔润的嘴唇解救出来,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能不能……亲我一下?”
  楚楚凑上去,认真地在他发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本来只想吻他一下就继续帮他按摩身子,哪知一吻下去,两人越吻越深,越吻越珍惜,越吻越热烈……
  于是一场迟来的重逢庆贺之后,楚楚只好重新帮他按摩几乎折腾散架的身子。
  “王爷,你下回还是轻一点儿吧。”
  萧瑾瑜黑着额头闭着眼趴在床上,他不过是想让她亲一下,到底谁该轻点儿啊……萧瑾瑜完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任何一点停留,“楚楚……说说验尸结果吧。”
  “哦……”楚楚边揉边道,“那个人没穿衣服,是脑袋撞墙死的,撞得特别厉害,撞完就咽气了。”
  “嗯……”
  楚楚揉着他瘦得见骨的脊背,拧起眉头,“不过……这个人撞死得有点儿怪。”
  “嗯?”
  “他死的时候是瞪着眼张着嘴的。”楚楚说着低头在萧瑾瑜脖梗上亲了亲,惹得萧瑾瑜轻哼了一声,“他这里还有点儿发红,像是被捏过……不过还得等等,再看看才好确定。”
  楚楚又沿着萧瑾瑜的脊柱一路向下慢慢地亲,“这里……这里……这里……我亲的这些地方……都是尸体身上有细小摩擦的地方,不过应该都是他贴墙角坐着的时候磨蹭出来的。”
  楚楚最后一吻落在他敏感的腰底,萧瑾瑜感觉身下一处不由自主地再次炙热起来。
  “楚楚……你说就好,别亲……”
  “没事儿,这样你能感觉得清楚一点儿!”
  清楚,别提多清楚了……
  楚楚又往下走了一点儿,在那两瓣瘦得干瘪的柔软上落下几个清晰的吻,萧瑾瑜顿时从额头红到脖梗,天知道她怎么亲在这种地方!
  萧瑾瑜羞得声音都有点儿抖了,“楚楚……”
  “尸体这里有瘀伤,应该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摔的。”
  “……!”
  楚楚把萧瑾瑜翻了个身,抓起他的手臂,在他两个手腕上认真地亲着,“这里……这一圈,都有点儿发红,应该是被人抓的。”
  萧瑾瑜硬着头皮点头,“嗯……”
  松开他的手臂,楚楚在他被那张大红脸连累成嫩粉色的胸膛上亲了几下,“这里,这里……”萧瑾瑜刚想把她抓住,楚楚突然下移,吻上了他的小腹,“还有这里,这里……都有抓痕,可能是人家扒他衣服的时候他不愿意,拉扯的时候抓伤的。”
  从她在他小腹上亲的第一下起,她的吻就已经模糊了,萧瑾瑜最清晰的感觉就是刚消停下来的身子又精神了起来。
  想着楚楚明明是在说一件很沉重很严肃很认真的事情,自己却起了这样的反应,萧瑾瑜就羞得直想再趴过去,可惜楚楚把他压得死死的……萧瑾瑜紧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楚楚一眼。
  不知道她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时候要怎么笑话自己,笑话也就罢了,要是她生气,或是厌恶……
  忐忑了好一阵子,就听楚楚轻轻一叹,“王爷,还是我来吧……我一定轻一点儿。”
  “……”
  ☆、94冰糖肘子(八)
  楚楚收拾残局之后就跑去厨房给萧瑾瑜熬汤煎药;萧瑾瑜胃口不好,得吃点儿温和又有营养的,楚楚见厨房里有新鲜鲫鱼,想着给他炖碗鲫鱼豆腐汤,一问才知道豆腐昨晚用完了,过会儿才能送来。
  楚楚把鱼拾掇好就在厨房门口等着;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一个满头大汗的老大爷拉着一辆摆着几个大水桶的板车慢悠悠地往这边走过来,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婆婆跟在后面推着;腿脚不大利索,走得颤颤巍巍的。
  板车在厨房前面的那口大水井旁停了下来;老婆婆扶着车板走过去给老大爷递了条毛巾,“歇歇,歇歇吧……都两趟了……”
  老大爷把毛巾接过来;却擦上老婆婆的额头,一手搀着她晃悠悠的身子,一边拧着眉头责备着,“让你别动,非跟着跑,能帮得了啥忙,磕着碰着咋办?”
  老婆婆拿袖子给他抹着汗,“你一个人干活,我不放心……”
  老大爷脖子一梗,看着老婆婆皱纹满布的脸,“有啥不放心啊,京城里还有比你好看的闺女不?”
  “死老头子……”
  楚楚捂着嘴偷笑,她不知道在萧瑾瑜眼里自己是不是全京城最好看的闺女,反正在她眼里,她家王爷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老大爷搀老婆婆到树底下坐好,转身到井边打水往车上的水桶里倒,老大爷提了两三桶就有点儿吃力了,楚楚刚想过去帮帮忙,厨房伙计就过来道,“娘娘,豆腐送来了。”
  “哦……好,给我留一小块就行,我先去帮那个大爷把水提了。”
  “使不得使不得……”
  楚楚这两天总来厨房煎药,伙计也知道这个娘娘不讲究也没脾气,就直接张手拦到了楚楚前面,“娘娘心肠好,小的替秦大爷谢谢您了,不过您可千万帮不得,要不他老两口就活不成了……”
  “为什么呀?”
  伙计把楚楚请进厨房,才小声道,“他老两口在贡院干活快二十年了,都八十了还干,就为了找儿子……要是丢了这个活儿,他俩非恨上您不可。”
  楚楚抿抿嘴唇,隔着窗户偷眼看着外面卖力提水的秦大爷,“他俩的儿子在贡院里?”
  “他俩是这么说的……他俩是潭州乡下的,秦大娘身子不好生不了娃,家里穷得叮当响,就一个从地头上捡来的儿子,宝贝得不得了,供他吃喝还供他念书,那孩子三十年前来京里考会试,说考不上就不回来,结果还真就一去几年没音信了。他俩砸锅卖铁找到京里来,一直没找着,就在贡院找了这么个活儿,平时帮着各院打扫,到考试的时候就给考棚送水,就为了能在贡院里找儿子,结果找到现在了也没找着,人耗得都快不行了……”
  伙计说着,也一脸同情地看着外面,“这里干活的都可怜他俩,可谁也不敢上去帮,就怕把他俩这活儿给帮丢了,那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楚楚吐吐舌头,“我知道啦……谢谢你!”
  “娘娘客气,客气了……小的给您拿豆腐去。”
  “好!”
  ******
  楚楚拎着食盒回去的时候,萧瑾瑜正靠在床头翻一叠案卷,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每次萧瑾瑜这样专注地看案卷的时候,楚楚心里都莫名地发酸,她吃醋,吃他手里拿的那叠纸的醋,因为那叠纸能被他这么小心地拿着,全神投入地看着,一看就是好长时间,吃饭睡觉全都能忘得干干净净。
  楚楚知道这样的小心眼儿不好,可就是忍不住,一见萧瑾瑜把那叠纸搁下,立马钻进萧瑾瑜的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口满足地磨蹭。
  萧瑾瑜好气又好笑地轻抚她的头发,“又吃卷宗的醋了?”
  这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楚楚第一回红着小脸悄悄告诉他的时候,向来笑不露齿的萧瑾瑜都笑出声来了。
  楚楚一脸失落地抬起头,“王爷,我验尸的时候,你会不会吃醋呀?”
  萧瑾瑜浅蹙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
  楚楚的眼睛一下子亮闪闪的,“什么时候会呀?”
  萧瑾瑜轻轻道,“你把他们从头摸到脚的时候。”
  楚楚笑得美滋滋的,“那什么时候不会呀?”
  萧瑾瑜轻叹,“你把他们剖开的时候……”
  “王爷,你真有意思!”
  “满意了吧……”萧瑾瑜闻着满屋诱人的浓香,啼笑皆非地抚着怀里咯咯直笑的人,“能赏口饭吃吗?”
  “能!”
  楚楚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萧瑾瑜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连日被白粥和药汤折磨得麻木的味蕾在浓香中一下子苏醒过来,“好吃。”
  “那你多吃点儿,晚上再给你炖个别的汤!”
  “谢谢……”
  萧瑾瑜埋头慢慢地喝着汤,温热的汤水暖着他退烧之后隐隐发凉的身子,半碗汤下去,整个身子都暖了过来,脸上也隐隐有了血色。
  楚楚看他吃得半饱了,才抿抿嘴唇道,“王爷,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萧瑾瑜手里的勺子一滞,他还清楚地记得上回她这么一本正经地求了他一件什么事,“……这回也要剖尸?”
  “不是不是!”楚楚连连摆手,“不是尸体,是活人的事儿!”
  “说吧……”
  “王爷,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萧瑾瑜微怔,“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楚楚……你为什么找这个人?”
  楚楚咬了咬嘴唇,“他爹娘找他找了好多年了,快找不动了……我就想帮帮他们,让他们家早点儿团圆。”
  “他爹娘是谁?”
  “就是在贡院里给考棚送水的秦大爷秦大娘,听厨房的人说,他们的儿子就在贡院里考试呢……王爷,他们太可怜了,你帮帮他们吧。”
  萧瑾瑜眉心轻蹙,“嗯……你去跟吴江仔细说说,他若查不出来,我再想办法。”
  “谢谢王爷!”
  ******
  萧瑾瑜吃过饭,服了药,就出去把两次案发的屋子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回到房里的时候,吴江已经带着王小花和上次被萧瑾瑜和楚楚救下来的两个兵在他房里等着了。
  “王爷,贡院的大夫已经到营房去了……那俩人伤得不轻,不知道救不救得过来。”
  吴江说着狠瞪了王小花一眼,他也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进安王府之前也上过战场,当过兵也带过兵,可从没见过把自己的兵往死里治的将军。
  王小花只冷冷哼了一下,手里立着那柄大刀,耀武扬威地看着萧瑾瑜。
  萧瑾瑜对吴江微微点头,目光从王小花身上飘过,径直看向那俩还带着病色的兵,“伤可好些了?”
  两人慌地跪下,“谢王爷救命之恩!”
  王小花粗重地冷哼一声,招来吴江更狠的一瞪。
  萧瑾瑜像是压根没注意到屋里有王小花这个人似的,只是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兵,“案发那晚的事,你二人可还记得?”
  “回王爷,记得。”
  “从上岗开始,一直到发现尸体……其间三个时辰你二人做过什么,看到过什么,无论巨细,全说一遍。”
  “是……是。”
  萧瑾瑜静静听着他俩一言一语地把三个时辰内的大事小情说了一遍,微微点头,云淡风轻地道,“再从发现尸体到上岗……倒着说一遍。”
  两个人一噎,看萧瑾瑜不像是闹着玩儿的,只好硬着头皮说起来。
  “交班的时候开门检查,就发现三个人吊在梁上了……”
  萧瑾瑜突然插话,“谁开的门?”
  “末……末将开的,钥匙在末将手里。”
  “谁第一个进门?”
  “也是末将……末将把锁一开,推门就进去了。”
  萧瑾瑜这才微微点头,“嗯……往前说。”
  “往前,往前是一只猫从门前窜过去,吓我俩一跳……”
  萧瑾瑜又突然问道,“黑猫白猫?”
  “黑,黑的……”
  萧瑾瑜眉梢微扬,“刚才不还是花猫吗?”
  “对……对,花猫,花猫,末将一时口误……”
  “嗯……接着说。”
  另一个兵咽了咽唾沫,才道,“然后……然后是秦大娘推车子给考棚送水,经过门前……”
  “秦大娘?”萧瑾瑜静静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刚才不是说一个老大爷吗?”
  “是……是老大爷!”
  萧瑾瑜脸色微沉,“你俩说实话,还是本王把秦家二老传来问问?”
  两个兵慌地磕头,“王爷息怒!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萧瑾瑜冷然道,“若是自己说出来,本王就按本朝律法治你二人隐瞒案情之罪,若是本王查出来,就交由王将军,按军规重新治你二人失职之罪……”
  萧瑾瑜话音未落,两人就抢道,“末将自己说,自己说!”
  “说。”
  “我二人见到的……确实是秦大娘。”一个兵正了正脊梁骨,“那天晚上秦大娘一个人拉着板车往考棚送水,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身上还带着病,走到屋前摔了一跤,爬不起来……末将们都是家里有爹娘的人,看不得这个,我说我给大娘拉车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