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21 16:59      字数:4877
  “走?”清淡如山中泉水的声音,轻道,“走去哪里?”
  沾湿一衣布,轻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污,皎洁俊朗的玉面带着淡淡的笑,凤眼含情凝望着她。
  “你先休息会,我去烧烤些野味,将就的先用,积蓄体力,待会我助你复位腿骨。”
  濮阳尉祯愕然,道,“这你懂?”
  轻瞥他一眼,不想多言无谓,既轻轻的,“嗯。”
  罢了,起身在他不远处,“白玉,快点。”
  细听下,只闻一阵拖着重物移动的声响在不远处,濮阳尉祯极为艰难撑起身躯,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这才瞧清,雪白的白玉用尾部卷着一只兔子和一捆柴火,缓缓拖着前行。
  “好了,就放这就行了。”宁韵寒袖手旁观看着白玉一举一动,片刻后玉手伸至白玉面前,道,“还有呢?适才你不是去掏鸟窝了吗?”
  白玉急忙摇摇头,如在护着什么似的,后退了好远。
  冷眸望向它,轻道,“白玉,此种境况下,蛇羹我是很乐意一尝的。”
  白玉很是委屈兼无奈的回到宁韵寒跟前,吐出两鸟蛋来。
  “哈哈哈哈……咳咳咳……。”濮阳尉祯被这一人一宠给逗乐了。
  人儿回眸望了他一眼,默默的动手准备,野外生存对一个杀手来说,是必修的课程,是故这些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一切又让濮阳尉祯对她甚是诧异,按理说一生养在深闺中的姑娘,怎么会懂得那野外生存之法,且她还十分之娴熟。
  简单的食用过后,宁韵寒趁其不备,手刀直劈向濮阳尉祯,将他打晕,在白玉的帮助下,为他复位折骨。虽说他是一男人,可那伤筋动骨的复位之痛,她甚是清楚,故而才打晕他,让他已大伤元气的身体少受些罪。
  当濮阳尉祯再次醒来时,伊人立于悬崖之下,仰首望之,也像是在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此时,他自私的期望外面的人别那么快寻来,让他们独处的时间长点,再长点,多点,再多点……
  失神的片刻,倩影行至他跟前,轻道,“可有什么不适?”
  濮阳尉祯虽觉得甚是疼痛,却温柔的对她笑道,“尚可忍耐。”
  妖魅的冷眸意味深长的望了他许久,“为何要救我?”
  为何救她?濮阳尉祯一怔,是呀为何要就她?其实他自己的都甚是迷茫,心中那复杂的感觉,他自己的都理不清,在跳下的那一刻,也许是为了当年的迟疑,痛失了心爱之人,欲赎罪的冲动,可现下呢?那份欲留下她的心,又是为何呢?他不敢往下想。
  见他不语,宁韵寒缓缓道,“你应该甚是清楚的,那些人是你的主子,当今的圣上派来的。”
  惊愕的神情立显于他脸上,“你何以如此猜想。”
  宁韵寒轻拨额前的青丝,“除了朝廷与军队,这炸药还有谁能有?”
  是的,炸药除了朝廷与军队,无人能有。当那炸药爆炸之时,他就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看来皇上已经在暗地里出手了。而此次却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坏了皇上的大计,今后将有风雨欲来了。
  见他默然以对,宁韵寒也不多言,淡淡的起身再次走回悬崖下。
  迥然的凤眼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只见伊人本是平静淡然的瞳眸中,闪过一丝雀跃,她身旁的白玉也似感觉到了些什么,亢奋的直立起上半身左右摇摆着。
  倏然间从天而降数道人影,其中已那黑色的身影最为引人瞩目。
  虽然,他衣着依然是昨日的麒麟黑袍,且略显皱褶不甚鲜亮,冷峻的俊彦已露疲惫,妖冶的冷眸布满血丝,浓眉深锁,连在望见她的瞬间也不曾松开,可却让更为气势逼人,震慑人心。
  微微侧身望向他,冷艳的容颜荡起一韵淡淡的清幽的笑,“父亲。”
  夏侯龙舜步向她,深邃如无垠浩瀚的宇宙的瞳眸,凝望着她许久,倏然将她拥入怀中,那力道似要将她溶进身体一般,紧紧的,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
  清冷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尘泥的味道,霸道如他侵扰着她的鼻息,耳边是他稳健而稍显急促的心跳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令她甚觉平静,更似那漂泊于风浪中的小船,觅得了安全的港湾,紧绷着的身心得到了些许的放松,就在她放松的刹那,疲惫和倦意席卷而来。
  冷眸已显朦胧,小手攀上他的颈项,轻道,“抱我。”
  轻抱起人儿,薄唇轻贴上她的额间,“睡吧。”
  埋首进他怀中,紧紧贴近他胸膛,“父亲。”
  “嗯。”温柔的回应着她。
  “谢谢,你最先找到我……。”柔声消失在那红唇中,眼帘遮掩了那澄清的瞳眸,人儿进入了梦乡……
  伊人的柔语淡淡,却令聆听的人心中满是甜蜜,适才的担忧与不安瞬间抚平,一抹妩媚且温柔的笑,染上那薄唇,“睡吧,我的女儿,我就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是——分——割——线——
  小LL是大坏人,写不健康的文,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了,故而特此告知,未满十八岁的亲们,慎入呀,(*^__^*)嘻嘻……
  !
  [控制篇:第三十八章提亲(上)]
  细雨绵绵,似花针,如细线,柔柔密密的织绣着,润物于无声,滴落于泥土中,随风带起阵阵泥土的芳香,潜入那纱帘轻扬的厢房中。
  风拂动着浅浅绿色的帐幔,房中桌案上的黑色熏香炉冉冉,香烟弥漫,风过而飘散,予满室的芬芳,些许渗入那微微张合的帐幔中。
  透过一丝缝隙,可见帐内酣然于梦中的二人,紧紧相拥,皆姿容绝美,安逸甜美的睡颜相对。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如玉雕般精致细润的颜面恬静,缓缓睁开的眼帘,一双澄清的瞳眸若冬日清晨的湖面,带着一丝朦胧与神秘,却又是那样的缭绕人心。
  清冷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吹拂着她的颜面,微微的酥痒,令她悠悠转醒,这才惊觉身旁有人,抬眸倏然对上那已有淡淡青涩的下颚,薄唇紧抿,平常冷峻而棱角分明的玉面,竟有温柔一丝,纤长的眼睫上翘,那妖冶的冰眸此刻掩于眼帘之下,长臂环于纤腰之上,一袭薄被同盖二人身上,如墨的青丝铺洒于枕边,交缠着纠结着,分不清是谁与谁的。
  玉指抚上那青涩的下颚,粗糙微凉的触感,袭上指腹,却有一份难以形容的宁静漫上心头,细细的摩挲着,沿着下颚,慢慢的抚上他的脸庞,掌心中的细润沁凉甚是舒适。
  指尖划过薄唇,那些唇齿间温湿缠绕的亲昵,历历在目,那与他间难以形容的激情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指尖上微微一痛,唤回了她的片刻失神。
  那双妖冶的冰眸正凝望着她,玉指被他轻咬于浩齿之下,薄唇上的笑带着几分邪魅的诱惑,温湿的舌尖若有似无的轻舔玉指,稍许的挑逗,松开她的指尖,匍匐在她上方,低沉道,“你在挑逗我吗?”
  人儿美艳的双魇淡然,澄清的眼眸平静如镜面,不带一丝的涟漪,鲜嫩的红唇微启,却不语,小手攀上他的颈项,将他倏然拉下。
  唇与唇间的交融,轻柔的缭绕,如相互间的抚慰,用着只有他们间才有的亲昵与默契,无声的诉说着彼此因危难而分开的点点滴滴……
  也许往后均会相忘于江湖,但此刻却是相濡以沫……
  ——我——是——分——割——线——
  春夏秋冬四婢尽责的为他们二人着装梳理,满室是那雨后阳光明媚的暖意,细品之,丝丝透着如花蜜般的甜香。
  “这是那?”端坐于铜镜前,望着镜中模糊高大的身影,问道。
  依然一身黑绸长袍的夏侯龙舜让春雨与夏日做最后的衣物整理,闻见她所问,一抹极具深意的笑扬起,轻道,“瑜郡王的别院。”
  冷眸扫过镜中的他,片刻后,“步步为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优雅的步向她身旁,轻挑起一缕青丝撩拨,对四婢冷然道,“你们都出去。”
  “是,城主。”
  四婢的离去,室内又只剩他们二人与那袅袅的熏香烟气。
  “你想挑拨他与皇帝间的关系,且趁机夺他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权。”红唇微启,淡淡道,“那样,你就有了整个旻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在手了。”
  妖冶的冰眸柔柔带笑,将她轻揽入怀,“女儿,你真是块宝,也永远是我的宝贝。”
  二人同望向镜中的璧人一双。
  此间,“城主,郡王妃有请城主与大小姐至厅中用膳。”秋风在门外禀报道。
  妖娆的起身,“走吧。”
  正欲独自离去,却被那清冷霸道的怀抱所禁锢,回首却迎来他薄唇的轻含。
  轻贴于她唇上道,“待会,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
  言罢,携起她的小手步出厢房之外。
  雨后的庭院,小草分外的嫩绿,点点晶莹的雨滴,镶嵌在那枝头树梢之上,是那样的清新,阳光下更是那样的亮丽。
  似乎早已等待在院中之人,见他们二人的步出,欲上前却被那黑袍男人冷冽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贸然而来。
  “若蓉,过来。”对这妹妹宁韵寒出奇的温柔,瞧见她焦虑与不安,淡淡的向她伸出手来。
  而在若蓉身旁那抹清雅的白色身影,她一如既往选择忽略,在潜意识中他已经早是若蓉的人,对于他,她永远不可能有丝毫异样的情绪。
  “别怕,来姐姐这。”挣脱夏侯龙舜的手,双手迎向若蓉。
  如似鼓足了甚大的勇气,早已是泪水盈眶的若蓉,冲进宁韵寒怀抱中,低咽道,“姐姐……你没事吧。”
  如慈母般温柔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如若,你……你出了……什么事,若蓉也不活了。”若蓉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
  “傻丫头,就算将来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还有珍爱的人陪着你的呢,所以你也会幸福的,这是姐姐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宁韵寒用那淡淡的声音诉说着,似那看破红尘,欲挣脱轮回之人,是那样的飘渺虚幻。
  “你在胡说什么。”冰冷的声音,低沉的吼道。
  夏侯龙舜被她的淡然无牵挂,搅扰得心中一乱,仿若她真的成了那随时欲飘逝离去的幽魂,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再次携起她的小手,却比往常用力更甚,唯恐她真的在他疏忽间就消失了。
  “走吧。”
  为若蓉拭去脸颊上的泪痕,“雨润膏,可曾用过?”
  惊恐于夏侯龙舜慑人的怒意,若蓉怯怯的点点头,低头搅绕着手中的锦帕。
  宁韵寒明了她的惊恐,也不再多言,“你随先生先回城去吧。”
  罢了,冷眸不带一丝情感的掠过那几欲上前的杨轩,与夏侯龙舜一同离去。
  ——我——是——分——割——线——
  谢谢亲们对小LL的支持和鼓励呀,小LL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一直会写下去的,并且让故事有个完美的结局的,(*^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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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篇:第三十九章提亲(下)]
  郡王府别院的厅堂甚是简朴,简单的桌椅几张,桌案上也只有朴素的青花瓷茶杯几个,墙角处安置茶花数盆,倒也倍显鲜艳,几幅山水泼墨画稍作点缀,与金碧辉煌的夏侯城比之,可说是简陋,虽是如此,但又不其失独有的清雅。
  “夏侯城主,夏侯姑娘,寒舍简陋,招呼不周,让二位见笑了。”瑜王妃仪态端庄大方,言语间不失王妃的体面。
  夏侯龙舜与宁韵寒十指交握,同是性情冰冷内敛的二人,于外人前永远是冷若冰霜,以夏侯龙舜的气势最为逼人。
  只见他淡淡的点点头,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道,“本是我等搅扰了,王爷与王妃却盛情招待,令我等甚觉不安呀。”
  瑜王妃只觉寒意从脚底泛起,虽说之前已听闻过的他冷傲无情,可在女儿节之时,见他对其女儿的轻柔,又甚是不像传言中的那般,然,今日再见之,又如同换了一人,这样一个变幻莫测的男人,着实让人害怕。
  “夏侯城主……不必如此……客气。”话语中难掩战栗,终究只是常年深居院落的女人,难以独当一面,“略备……薄宴,请二位……将就用之。”
  “既然是王妃的一番心意,那我等就却之不恭了。”夏侯龙舜话中之意是恭维的,可语气却依然冰冷。
  言罢,轻揽身边漠然观望四周的人儿一同入座。
  席间,瑜王妃欲言又止,几番吞吐,他们二人皆看在眼里,可却不点破,故而桌上甚是安静,只有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