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21 16:59      字数:4829
  “表姐,你干嘛求她呀,”林敏一抬下颚,“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样?”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既然我妹妹打翻了你的安胎药,那我夏侯若芙就赔给你安胎药。”妖魅的眼眸中闪过令人惊心的残忍,转身向一旁道,“刘璜,药都煎好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都煎好。”刘璜恭敬的应道,这位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少惹微妙,不然定会成那无辜池鱼的,“还有三十五夫人也在门外等候着。”
  林敏一怔不明她用意,后又以为宁韵寒怕了她,不禁一抹得意浮上面,可当看到刘璜一挥手,从他身后走出十位强壮的丫头,每人均端着十大汤碗黑漆漆的汤水进来时,又彻底呆了。
  “把那堆女人也给我放进来。”
  本是不情不愿的一堆女人嘈杂着走进来的,可在感觉到院中气氛不对时,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静静望着那位大小姐。
  宁韵寒冷眸环扫她们一通,冷冷清清道,“今日起,不论你们谁是初来乍到的,谁又是那资深的,”眼眸瞥向一边安逸得很的夏侯龙舜,“又或者谁是甚得我父亲大人宠爱的,你们欲想安生的呆在夏侯城中,就只须记住,别招惹我的妹妹,如若不然……。”话虽未尽,但其中的之意不少人已懂。
  向林敏一挑眉,“我妹妹不是打翻你一碗安胎药吗?我赔给你十碗,你不是有滑胎的迹象吗?我就好人做到底,喂你喝。”
  在林敏还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两个强壮的丫头给压制住了,往她嘴里就灌药,林敏的那些陪嫁过来的丫头欲上前来阻止,却被宁韵寒把玩在手上的白玉给镇住了。
  林敏哭喊着,却被嘴里的汤药给呛半天,漂亮的衣裙被那带着苦涩的黑水所沁湿,难辨原来的颜色,惊恐的双眼望向夏侯龙舜,然,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却只是淡淡冷冷的望着,一如在看着那陌生人一般,她开始慌了,乱了,怕了,极力的挣扎着,扭动着……
  夏侯龙舜的冷漠,令不少侍妾心中甚凉,只觉在他那邪气妖魅的俊彦下,有着一抹诡异难测的灵魂,可又每每难以自拔的迷失在他俊美的容颜下。
  “怎么?怕了?后悔了?”宁韵寒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鸟儿,“这就怨不得人了,是你自己一心情愿往这地狱深渊跳的,且没弄清这男人是仙是魔,就跳进了他魔爪里了。”
  如鬼魅般的男人,倏然出现在她身边,清冷的气息逼近她鼻尖,带着邪魅的笑,道,“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
  柳眉对他一挑,“我说错了吗?”
  不恼也不怒,依然淡笑着,轻揽着她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脸颊,“为父是魔,那你也是魔,我们是那沉沦在地狱深渊的魔,走吧,我的女儿。”
  在他们二人言语间,众人仿若已能看到了他们幻化为魔的景象,不禁战栗不止。
  夏侯龙舜头也不回道,“刘璜,找人将这里严密看守起来。”
  “是城主。”
  一黑一白两抹身影在众人中穿过,令人感觉似一双恶魔掠过身旁,所带起的冷风,如将魂魄吞噬了般,顿觉虚脱,不少人竟然当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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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篇:第二十五章欲为君王]
  “冯淑父亲被削的兵权,你应该早已到手了吧。”宁韵寒将在脸上随风跳动的青丝拨于耳后,云淡而风清道。
  夕阳余晖淡淡的洒上她那若玉琢般细润的脸颊,柔而亮,而她就如似那漫步在云海金光中的仙子,虚幻又唯美,已显暗沉的山中丛林,吹来一阵柔风,将萦绕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虚幻轻拂而去,还原了她那如冬夜明月般寒气袭人的清冷与孤傲。
  澄清的瞳眸渲染上残阳如血般通红,望向身旁邪魅而俊逸的男人,背对着夕阳的他,略显阴暗的容颜上透出一韵妩媚的笑,他身后万物被残阳的红所侵染,若那血洒的战场,他就如同那踏着众生枯骨归来的王者,霸气撼天,气势逼人,可那双望向她的妖冶冰眸中,却有着令人痴醉的温柔千丝万缕,如那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将她纠结在其中。
  如似害怕沉醉于他那无尽莫名的温柔中,宁韵寒移开了眼眸,望向那逐渐西沉的残阳,夜在慢慢地挥毫着浓墨,山林中弥漫着淡如轻纱薄雾,风来,林间沙沙作响,甚显诡异。
  “总算知道,你为何喜欢来这看夕阳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如那山间不时吹来的晚风,阴而凉,但又无比舒适。
  宁韵寒微微瞥向他,不语,等待着他的下文。
  “夕阳最后的疯狂,令黑夜都为之震撼,”风度翩翩而至,一手环向她腰间,一手轻抬她下颚,继续着他如吟诵般的话语,“也撼动了我最令人迷醉的女儿。”
  他的阴影扑面而至,将那残阳的红和温热彻底掩盖,在她的脸上留下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宁韵寒淡淡道,“也是你最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或者说是棋子。”
  走出属于他气息所笼罩的范围,走向残阳没落的方向,感受着悬崖边上徐徐吹来的风,背对他着道,“你用来魅惑那堆女人的方法对我没用的,说吧,想让我干嘛?”
  夏侯龙舜从她身后环抱着她,与她一同正面迎接这那残红的侵染,清冷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顶,“怎么讲?”
  抬眸望向身后的他,冷冷的轻哼道,“你夏侯龙舜不管什么时候做事都是有目的的,近日来你的举动太反常了,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另有所图。”
  他淡笑不语,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更为紧贴于她后背。
  “那天随你一同回城的外国人,是塞罗国人吧。”宁韵寒直接挑明道。
  “嗯。”夏侯龙舜倒也直接,轻应道。
  “高,高,真是高。”宁韵寒对他的计谋十分佩服,不愧是将成大业之人。
  夏侯龙舜低头望着她,“我的宝贝,又看出什么来了?”
  “近攻而远交,好个高明的外交策略呀。”漠然轻道,如在诉说着无聊的事。
  转过她的娇躯,面对着她妖魅的冷眸,夏侯龙舜凝视着她,“接着说。”
  “父亲大人欲要夺这旻国的江山吧,所以才与塞罗国交好,以防他们趁乱而入,得那渔翁之利。”宁韵寒一针见血挑明症结。
  夏侯龙舜甚是惊讶于她的分析力与观察力,“话虽如此,可你别忘了,旻国的边界上除了塞罗国,还有唐国,我只安抚交好一边有用吗?”
  “唐国?”轻瞥向一边徭役着的树丛,双手环胸,“有杨轩在,唐国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浓眉微蹙,冰眸的已显冷冽,“他告诉你的?”
  “父亲大人,这还用说吗?你千方百计的困住他,就说明他对你的很重要。早些年间开始,你就与江湖上所有势力的门派结盟,或者吞并他们集结武力,又在两年前用计削夺了冯淑父亲的兵权,如今又娶了林敏,虽说表面上你是迫于林家的权势无奈才娶了她,可实际上你求之不得,这样林家在朝堂上所拥有的势力就为你所用了。这几年你更是大量积存粮草与钱财,这一切的一切不就在表明你欲图这片江山吗?”
  轻叹口气,“而几天前你又将那几个赛罗国人带回城中,就更让我符定了我的猜测,可聪明如你,你能想到安抚赛罗国,怎么可能不去交好唐国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你有他们的把柄,又或者说有他们所忌讳的东西或人,在手里操控着,令唐国不敢动兵。”
  缓缓抬眼望向他,“这些年来能让你如此重视的,且牢牢控制在手的,就只有杨轩了。”
  言罢,一阵山风吹过,带着山中独有的阴冷掠走他们的体温。
  许久后,夏侯龙舜才幽幽如深渊的寒风道,“他是唐国皇室的独子。”
  纤长的指掌抚上宁韵寒的容颜,细细得刻画着她的五官,后停留在她鲜嫩的红唇上摩挲着,“女儿,你太让我难以割舍了。”
  缓缓低下的头,愈是靠近,他眼底的柔情愈发让她迷失,也让她迷惑,欲要贴上的薄唇,就近在咫尺了,两人间的呼吸已分不清谁是谁的,清新与清冷的气息混淆在一起,却别有一番暧昧的滋味。
  “我可是你女儿,父亲大人。”宁韵寒的话,让逼近的薄唇停止不前。
  妖冶的冰眸怔怔的望着她,有疑惑,有恼怒,也有一丝不甘,“你觉得,我是默守道德伦常之人吗?”
  宁韵寒柳眉轻挑,“不是吗?那么干嘛停下了?”
  夏侯龙舜愕然,是呀,他为何停下了?他不是不在乎吗?疑问顿生在心中。
  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挥刀断情的豪气,推开他禁锢的怀抱,举步走下山去,边道,“我可以帮你安抚塞罗国的人,助你完成霸业,但,你必须放我妹妹自由,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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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篇:第二十六章女儿妆]
  幽幽转醒,还带着一丝慵懒惺忪的美眸望向窗外,万籁寂静的黎明,云淡雾轻,淡如烟轻如纱。
  一轮象征着希望的朝阳,被那薄纱般的云层所缠绕,在东方绽放着淡淡的耀眼的白光,那光芒带着微微冰凉的暖意,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漫上那芙蓉帐,与那冉冉的熏香一同熏染着这简朴闺房中,一如主人般冷然的空气。
  也许是她较喜欢那晚霞的深沉而令人眷恋的感觉吧,朝霞总让她倍感脆弱与单薄,其实那晚霞与朝霞的并无大异,只是那看的人的心境截然不同而已。
  清晰的感觉到房外早起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计,窸窸窣窣的清扫落叶声,伴随着晨初鸟儿的鸣叫声,让灵魂都为之平和的安逸感,漫上心头。
  脚步声停在门外,冬雪轻唤随即而来,“大小姐,起身了吗?”
  撑起娇躯,坐于床边,将胸前的青丝甩向后背,“起了,进来吧。”声如那晨光中的烟雾,轻轻淡淡,飘飘渺渺。
  轻推门而入的冬雪与秋风,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铜盆水和一托盘步入。
  “大小姐,今天可是女儿节了,若蓉小姐似心情不错,一大早就醒了,正在洗漱着装,直催着春雨和夏日快快准备。”冬雪似乎也被若蓉的雀跃所感染,再加上过节的喜庆,她的话也甚比往日多了。
  宁韵寒微微垂下眼帘,想到若蓉那如孩童般的天真烂漫,她的唇边也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这孩子,也难怪她,这还是她头一回过女儿节呢。”
  “是呀,大小姐,先洗漱吧,待会奴婢给你梳妆。”秋风将面巾递予她。
  轻拭脸颊,那带着淡淡茉莉花香的面巾,顿时令她提神不少,淡然道,“不用特别准备些什么,常时怎么穿,今日也怎么穿好了。”她早过了如若蓉那般憧憬未来的年岁了,如若不是若蓉希望过一次女儿节,她倒也无所谓,一如平时的过。
  “那可不好吧,奴婢们可想着大小姐能在祭祀上艳压群芳,从此芳名远播呢,”秋风将手上的托盘递给她看,“这是城主命人送来的衣裙,再三嘱咐定要大小姐今日穿去呢。”
  这夏侯龙舜又捣什么鬼呀?眉眼轻扫那盘中的衣裳,色白如绵雪,柔亮润泽,不似往日的衣布暗哑无光,也无过多无谓的装饰与刺绣,与她往日的衣裳并无差异,穿了也无不妥,于是点点头,免得那失调的男人借故来寻她的不是。
  里里外外穿了三件,虽依然是那春季略带寒意,可这层层的包裹也让她甚是不适。
  冬雪轻按她坐在那铜镜前,欲予她涂脂抹粉,却被她所阻止,冬雪与夏日二人齐声哀求了她许久,她方应下只化那淡妆。
  一通描眉画目粉饰妆点,在冬雪与秋风恍如迷失的呆望中,无心瞥向那半人高的铜镜里稍显模糊的人影,不禁双眉荡出一韵涟漪,不甚喜那镜中之人。
  温婉柔和的青丝直垂于脑后,在一身柔润雪白的衣裙映衬下,更显柔顺熠熠,一银白色的长丝带系于顶上简洁的公主发髻上,髻旁插一水晶簪子,通体剔透折射着五彩柔亮的光芒,与水晶簪同款的一对细长耳珰垂至颈项,随着她轻轻的摆动灵巧的徭役,别有风姿。肤光胜雪的脸庞上,略施脂粉娇艳柔媚,两弯黛色眉,纤长的眼睫如扇,笼着一对明净清洌如一泓雪水的瞳眸,虽寒意甚浓,却妖魅夺魂,魔性难掩,红唇鲜艳娇嫩,诱人欲尝不止,缠绵于唇边的若有似无的笑,若那临世噬魂的妖姬,却能让人甘心情愿献出魂魄,只为博得她的回眸一笑。
  “这是去过节,还是去唱戏卖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