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1 16:58      字数:4762
  狗跳,没被打软,反而给几个喽喽打得带着伤,这在往常是绝没有的事,谁进来都挨顿抽,打得半死磕头求饶的叫着爷爷才算完事。
  小福子一眼认定姜宇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好摆弄,他要找个靠山,找个能帮衬自己不再受屈的人。
  姜宇问了句:“你多大了,叫什么?”
  “二十二了,你就我小福子吧。”
  小福子有兴趣的问一句:“你不是警察吗,你犯啥事进来的?”
  姜宇不语,绝没心思跟别人说自己的事,那属于自个心里的东西,什么爱什么苦他只想自己嚼着品味。反问小福子:“你咋进来的?”
  小福子低垂着脑袋回答:“我杀人!”
  姜宇吃惊,看着小福子,这孩子白嫩柔弱的样,不像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徒啊,咋犯这么大的罪?忙问:“咋回事?”
  小福子开始絮叨:“我是土巴唔乡人,我们那地方穷,男人都娶不上老婆,我有个姐被邻村的一个男人强/奸了,我家人找那男人说理,要告他,他就说要娶我姐,发誓好好对我姐,他真的娶了我姐,我姐自从到了他家就变了,几个月就没了人摸样,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天天打我姐,往死里打。”
  姜宇莫声的听着,知道这又是悲剧的结局。
  “后来我家人再去看我姐时就见不到她人影了,原来那男人把我姐给卖给了另一户人家,我家人找了好几个月才把我姐找回来,可我姐疯了,精神都不正常了,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满身上下都是伤痕,我一急眼提着刀就把那男人给砍了,我砍了他不知多少刀,把他的脸都砍烂了,就那样都不解气。”
  姜宇看着小福子,这柔弱的孩子一急眼也能变成野兽,这事赶上谁都得急呀!那畜生虽该死,可砍死他就得把自己赔进去,问了句:“判了几年?”
  小福子哭丧着脸:“判了二十年。”
  姜宇惊讶,嘀咕一句:“操!判重了。”
  小福子丧气的说:“我犯事那年刚好十八岁,正赶上第二次严打,赶上那时候在饭馆里偷双筷子都得判十年,别说杀人了,没判我死刑就不错了。”
  姜宇叹气,这啥悲苦的命都有,来到这里的人不一定都是恶行昭彰的恶棍匪徒,这个年轻孩子得待到他中年的时候才能走出这道高墙。
  禁不住对小福子说:“你知道吗这命有时候是自己造成的,你姐刚开始被那混账糟蹋时就不能放过他,那时候就得告他,怎么还能让你姐嫁给他呢,你爹妈是咋想的?”
  小福子说:“可不是说吗,都知道这个道理,做起来可难了,那男人是乡头一霸,他叔伯是村书记,说都答应娶你闺女了你还告啥!放下话,你们家要是上告,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根本惹不起,那时我妈重病正等着钱上医院,可家里没钱,那男人给我爹一百多元钱,我爹无奈就答应了,拿着这钱赶紧给我妈看病,结果……我妈的病也没看好,几个月后就死了。”
  姜宇皱眉,这都是啥命呀!懦弱屈从最终会害了自己。
  小福子叹气:“我没用,我一个大男人啥也帮不了家里,还让我姐受那罪,现在就我爹带着我姐在家,我姐一直疯着,就没好过,那日子肯定不好过,我真想回去看看他们,可我还要等十多年……我恨自己……”
  姜宇没话,不知说啥好,敢情这小福子也是命背的人,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做为安慰。
  小福子笑了,挺招人待见的笑脸,对姜宇说:“昨晚我可没打你,我没参与。”
  姜宇淡淡一笑,就你这小身板儿打我也不中用。
  小福子又说:“他们放不过你,魏江送了华翔两条凤凰烟专本把你弄到六监区,这帮人串通好了要整你,不打服了你,他们绝不会罢手,你今晚上可小心了。”
  这仨青稞馒头顶大用了,姜宇回到六监区,灌了两碗热水,疼痛的肠胃舒服多了,身体长了能量了,他还真感谢小福子这仨馒头,不然今晚他绝对熬不过。
  姜宇靠墙坐在炕上,用眼扫视着屋里的动静,都在悄莫声的干自己的事,不发出大的响动。
  皮三肿着眼睛直瞟姜宇,钻地鼠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躺在炕上哼叫,老杨端盆水哗哗的洗衣服,贵头用热毛巾敷着歪脖子……华翔仍旧坐在正中央,眯着眼一声不响的吸着烟。
  姜宇静静的看,观测着每个人,单不见魏江,这魏江跑哪去了,早该归监的时候了,今晚上这帮畜生又想什么花活呢,我姜宇等着呢,有啥屎料子都拉出来,老子奉陪到底。
  华翔吸着烟对老杨吩咐:“老杨,把存的蜡烛都拿出来,熄灯后挨屋四角的给我点上,今晚老子不想睡觉,老子要抖擞精神看场戏。”
  谁都明白这话是冲姜宇说的,都咧牙笑着,贼有兴趣的附和着。
  “翔哥,今儿这场戏就等你吩咐,怎么精彩怎么演。”
  “翔哥,这戏份得升级,越刺激越好,不然大家伙不过瘾。”
  “翔哥,我这脸不能白肿着,你给我个绝门的戏份儿,我决不让你失望。”
  ……
  华翔看着姜宇喷出一口烟雾,哼笑着一句:“精不精彩,得看主角是个什么货色,要是好看我就让你们痛快的玩一夜。”
  姜宇犀利的和华翔对视,想咋样直接挥彪子上,用不着嘴皮子废话提醒老子,老子早就准备着呢,绝不能让你们失望,好赖是个死也得让你们看场精彩的大戏。
  ☆、59痛打淫威
  没过多久魏江回来了;手里端着两盆病号饭;是香喷喷的羊肉炒面片;一进屋就都闻着一股羊肉的香气,都扒头馋涎的看着。
  魏江扔给钻地鼠一盆,钻地鼠一天没出工,捂着脑袋赖在炕上不下地,求华翔给他申请病号饭;华翔说话好使,跟监区长马脸警一声招呼就搞定了。
  钻地鼠心眼儿多;会来事,天天巴结着华翔;把华翔团乎好了,在号子里就不会吃亏;就能占着吃香喝辣的便宜。
  钻地鼠一看病号饭,立马来了精神,猴子似的窜下地接过面片,脑袋也不疼了,捧着面片连声的感谢华翔,大勺舀着面片满嘴吞咽,特显摆的吧嗒着嘴嚼,嘴角流油舌头吱吱带响的舔着,撩得几个狗崽子馋得慌,扒头抻脖看另一盆羊肉面片,华翔不发话没人敢动,不知那一盆是给谁留着的。
  魏江得意的哼笑,含沙射影的说:“顺溜听老子的,老子就让他顿顿流油的吃,谁和老子做对,老子就作死他,活活饿着他。”
  姜宇仰着下巴抬着眼皮,无声的和魏江对视,等待着即将开幕的大戏。
  魏江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冲过去几个壮汉,两人一边一个把住姜宇的胳膊,其余的人抓胸抱腰按腿的把姜宇拖下地,身后有人狠劲儿踹了姜宇双腿的膝盖窝,姜宇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臂被两人死死抓着翻转在背后,锁住关节恨不能掰成麻花,姜宇疼得皱眉咬牙,冷眼死盯着魏江。
  魏江秃脑瓜子锃亮的放光,粗脖颈兴奋的爆青筋,一脸横肉的笑得特得意。
  华翔一声不响的吸着烟,喷出一口烟雾,眯缝着一只眼特有兴致的表情。
  站在角落里的小福子手心捏了一把汗,颤巍的看着,今儿要动啥刑罚呀,惨了!这条子罪了!指定熬不过去。
  魏江半弯着腰看着跪在地上的姜宇,贼眼死盯着,挥起一拳头砸过去,正砸姜宇嘴角上,涔涔的蹿出血。
  姜宇回过脸怒眼瞪着魏江,魏江吼一句:“你他妈瞪什么?你再瞪……”挥手又是一拳,叫嚣着喊:“你不是牛逼吗?再他妈牛逼个我看看!把你条子那点儿威风再使出来我瞧瞧,老子今天专本治你个死条子,老天有眼让你落我手里,你等着……我让你慢慢活,让你活够了还死不了……”拧着牙口挥手又是一巴掌。
  姜宇的脸被打得发烧的疼,喘着粗气使劲的挣吧,身后俩人死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反扣的往上掰,差点没咔哧一声掰断了,姜宇疼得直冒汗,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吭,犀利的眸子蹿火的燃烧,跟豹子眼似的看着让人幕拧?br />
  钻地鼠活蹦起来,凑近撒野,细嗓子尖叫:“你个死条子,敢打我脑袋,敢让我流血,今天我劈了你脑袋,我让你流脑浆子。”伸手一掌劈过去,姜宇顺势一躲,那一掌砍姜宇肩胛骨上,崚嶒的骨节震得钻地鼠手发麻,甩着手腕子叫唤:“我操……没劈着……我让你躲……我让你躲……”气急败坏的双脚往姜宇身上乱踹。
  贵头也找着机会泄愤,一手掌砸向姜宇的脖颈,大喊着:“我他妈砍死你,老子脖子到现在都蹩不过弯儿,我让你牛……你再牛……整不死你……”接连不断的砍过来。
  姜宇的脖子被砍的跟断了根儿似的,无力的后仰,疼痛的喉结不发出声响的剧烈蠕动。
  围着一帮人蹦腿的叫好起哄:打死他……往死里打……你个死条子,到号子里还想找好……弄死你……
  一群人的撕拉乱打,姜宇的上衣被拽掉俩扣子,露着崚嶒的肌骨和胸脯,剧烈起伏的喘。
  小福子不忍去看,侧过脸闭上眼睛,完了,这条子今晚不被打死也得折磨个半残。
  华翔坐在炕头的最高处一声不响的瞧着,嘴角撇着,特带劲儿的冷笑。
  魏江一挥手,都停下了手,特有兴致的盼着、期待着魏江下一个要使啥招数。
  魏江端过另一盆羊肉炒面片在姜宇眼前晃着问:“饿不饿?你是不是快饿疯了,想吃吗?”
  原来这盆羊肉面片是给姜宇准备的。
  魏江按着姜宇的脑袋让他闻香味:“香不香,馋了吧?要想不饿死你就听老子的,把老子伺候好了,我就赏你一口饭吃。”
  魏江放下饭盆,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裤裆,掏出大鸡/巴抖了抖,然后拿着大鸡/巴对着姜宇命令:“给老子舔舔,舔舒服了,老子就不让你饿死。”
  所有人都瞪眼瞧着,都盯着那个红彤一坨的大蛋子儿,这是最损人的招数,对于犯人来说,宁肯被暴打一顿,也不愿当众受辱的帮人舔腚,那是屈辱人格和凌虐自尊的最底线,会让你挺不直腰杆儿站不住脚跟,永远落下戏谑一世的话柄。
  姜宇瞪着血红眼蹿火的瞪着魏江,牙床咬得吱吱响,快要流血。
  魏江恶耻淫威的喊叫:“舔呀……你他妈倒是舔呀,你妈的长着嘴不是光吃饭的,以后你这张嘴就得给老子舔着腚,舔舒服了就赏你一顿饭吃,你敢不舔我就掐着你脖子活活饿死你……”
  身后皮三狠劲掰了掰姜宇的胳膊,腾出一只手去抓姜宇的头发,姜宇的头发被剃得寸断,抓不住,大手掌直接板着姜宇的额头,使劲的往后掰扯,让姜宇的脸对着魏江的一坨蛋,魏江狞笑的抖动着,俩蛋红刺啦的乱颤,对着姜宇的嘴伸过去。
  姜宇仰着脖子盯着魏江,嘴角一挑,一丝不明其意的笑,锐气的说:“老子已经断了你一条腿,你要是没记性,别怪老子再断你一条腿提醒你。”
  魏江一愣,身体一颤,赶紧缩回大鸡/巴,瞪眼琢磨,他还真怕姜宇发疯咬断他的命根儿,那样他可就废了,可就残得不是个男人了,胆颤的提上裤子,裹得严严实实,这招不使了,这招不保险,再换了一个招数。
  所有犯人都盯着魏江,看他要干啥。
  魏江端过那盆羊肉炒面片,吭吭擤了两坨稀鼻涕甩里面,张嘴又咔咔咳出两口浓痰吐进去,还不够,又解开裤子掏出蛋,瀑布似的撒进去一泡尿,拿起笤帚棍子搅合了搅合,端到姜宇面前命令:“吃了它!”
  犯人们咋舌,操的,这么恶心的招数也想的出来,这魏江就是**的玩意儿,长点儿人心的都不会这么整人。
  华翔抬起脸看看那盆屎尿一坨子的面片,恶心的皱皱眉,冷眼看着姜宇的一举一动。
  小福子低下头,特沮丧,嗓子眼儿犯堵的咕噜一声,这条子今天罪受大发了,逃不过去了,这魏江杂种狗怂的往死了整人,真不是人操的。
  身后俩人死把着姜宇的头往下按,姜宇的脑袋快要挨到饭盆,使劲撑着,脖颈的青筋都在突跳。
  魏江咬牙切齿,一声声的恶喊:“操/你妈的,你给我吃了……你今天要是不吃,我就打死你,一口都不许剩,剩一口就断你一根骨头。”
  姜宇狠咬着牙口,死命撑着脖颈不低头,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心里怒吼一声,你魏江等着,我熬到头了,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姜宇突然奋力挺直上身,迅猛的一挺胸,后背的两只胳膊得到松懈的空间,又迅速抬动一条跪着的腿,用脚掌从背面勾住身后一个人的脚踝,使力一勾,那人无防备的轰然倒地,身体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墙上,后脑勺砰的一声跟铁锣似的脆响,顿时眼花晕眩,抓姜宇胳膊的手立马松开。
  姜宇迅猛的站起身,回转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