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1 16:57 字数:4787
这……这不是他虚幻中看到的那个银狐一样的女人吗!一模一样,尽管当时神志昏沉,可那女人的面容却深深的记在心里。
姜宇惊异的喊出声:“她……她是谁?”
☆、7那是啥滋味
姜宇的喊声让所有人看向照片,穆大叔回答:“她是我大女儿,旁边的那个是我小女儿。”
“是你女儿!”
“是啊!”穆大叔对姜宇的惊异不解,“噢,要说你的命啊,还得感谢我大女儿,那天是她发现了你。”
“你是说是你女儿先看见的我?”
穆大叔点头:“你幸运,我是牧场负责人,那天跑丢了几只羊,我女儿骑着马替我去找羊,结果就发现了你,把你驮了回来,你摔得很重,昏迷不醒,就差着一口气了,不敢耽搁,我赶紧找了辆三蹦子和我女儿给你送到军区医院……”
姜宇呆呆的听,原来不是幻觉,他看到的不是银狐变身的女人,是真的一个女人,心里自嘲暗笑,这世界没有鬼怪,没有妖孽,有的只是心迷不清的自我感觉。
现实面前姜宇却宁可相信那一刻缠迷心智的惶惑,因为在那瞬间这女人的面容真的牵制了他的神经,想起自己还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想把老子怎么样……来吧……,姜宇一下脸红。
紧忙问:“那你女儿呢?”
“我这大女儿有出息,她在省城市里工作,离家远,是个大忙人,平时没时间回来,也就赶个逢年过年的回来看看我们,说来也巧,那天我女儿去下县办事,顺路回来看我们,就赶上你这档子事,发现你时,天都快黑了,要在晚些你就指定喂狼了。”
姜宇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女儿,她叫什么?”
“叫穆筠。”
“穆筠!”姜宇心情复杂:“是你们一家人又给了我一条命。”
“别这么说,救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赶上能撒手不管?小伙子以后别在雪天上山冒险,还有手里的枪,把握不好就是个危险的物件。”说着叹气:“我就这俩个女儿,却都不在身边。”
姜宇问:“你小女儿呢?”
穆大叔脸色沉落:“我小女儿几年前去世了。”
姜宇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不想勾起穆大叔的伤痛,紧忙止住话不再问。
回来的路上姜宇沉默不语,脑子里想着穆大叔的女儿穆筠,在昏迷不清中看到的穆筠像是个虚幻的影子,他想看看这个穆筠真人到底是什么样,可这一天他等了很久。
赶在一个周末下午姜宇去医院复查,小刘开车带着姜宇,舰炮翘班跟着凑热闹,在车上姜宇问舰炮:“你说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东西?”
舰炮回答:“女孩儿嘛也不过就是喜欢小猫小狗洋娃娃之类的。”
姜宇瞥嘴:“你当是幼儿园孩子呢,送也不能送猫狗洋娃娃呀!”
舰炮不解:“送什么送?你这是要给哪个女孩儿送东西呀?”
“普通朋友。”姜宇懒得细说。
姜宇惦记着颜小曼给他买的那条牡丹烟,还有除夕夜的那顿饭,他让小刘把烟钱给颜小曼,可颜小曼没收,姜宇心里不自在,觉得欠个人情,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收别人东西,姜宇的性子天生就不喜欢欠别人的,而别人占用他的,他倒是满心舒坦,哥们儿弟兄的来家可劲儿造,为朋友钱财之物的花费眼睛眨都不眨,大气仗义。
颜小曼不收钱那就买个东西送给她,把这点儿人情抹平了。
舰炮眨眼琢磨:这姜大少是不是瞄上哪个妞儿了?这就要上杆子讨好送东西呢,急忙献殷勤:“姜大,这要看送给什么样的女孩儿,要看她什么性格,这女孩儿要是温柔甜美型的,那指定爱捯饬爱臭美,你就送她围巾、项链、或是衣服之类的;这女孩儿要是性格泼辣直爽,多半给她买吃的就打发了,什么巧克力、大白兔、核桃仁儿之类的零嘴儿,指定让她合不拢嘴。”
姜宇瞪一眼舰炮:“你小子是不是天天给女孩儿送东西啊!”
“我……呵呵……我哪有这个机会呀!哪像你姜大少从小到大一屁股女孩儿巴巴的围着你转。”
路过百货商场门口,姜宇让停车,命令舰炮:“去,帮我买条女孩儿戴的围巾。”
舰炮痛快的答应,问:“嗯……要什么颜色的?”
“随便。”
“好咧!你等着。”舰炮下车颠颠地往商场跑去。
到了医院,按照程序拍片做严查,复查结果,一切正常,恢复的挺好。结束后,拐到住院部,姜宇从舰炮手中拿过围巾,对小刘和舰炮说:“你们俩在这等着。”
舰炮和小刘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等,俩人看着姜宇拄着拐往里走,舰炮嘀咕:“这围巾是要送给谁呀?”
姜宇没走多远从走廊里碰见迎面而来的颜小曼。
颜小曼眼睛放亮:“姜宇,你怎么来了?”
“我来做复查。”
“结果怎么样?”
“没事,挺好,恢复的还行。”
“那就好,那条腿别急着粘地儿,等好利落了再走不迟。”
姜宇把包着包装的围巾递给颜小曼:“这个送你的,谢谢你的牡丹烟。”
颜小曼惊讶:“这是什么?”
“围巾,凑合着戴吧。”
颜小曼瞬间惊喜,脸色红润透亮,甜美的笑,迅速的接过围巾,给钱不要,给东西立马接受。
轻声娇嫩地问:“是什么颜色的?”
姜宇傻了,他哪管什么颜色,那围巾是什么样的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只管还个人情,所问非所答的回一句:“随便买的。”
坐在走道里的小刘和舰炮死盯着这俩人,舰炮眼睁睁看见姜宇把围巾塞到颜小曼的手里,哼哼笑,明白了,对小刘嘀咕:“原来姜大少是瞄上颜小曼了!”
小刘回了一句:“不只是瞄上了吧,俩人对着眼儿好上了。”
“嗯?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军机要密呀!我怎么不知道啊!”舰炮惊讶。
“就打姜宇住院的时候,估摸着就那时候好上的。”小刘傻傻的嘟囔。
“你怎么知道的,我见天儿跟他泡一块儿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我怎么知道,那是姜宇自己说的。”
“他怎么说的?”
小刘眨了眨愚笨呆萌的眼睛说:“有天我一进屋,姜宇就说他老二痒,让颜护士给揉了揉,说手法特好,舒服得狠,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舰炮眼珠子立马撑大,差点儿没从眼镜片后面迸出来,他想着两人只是情投意合的酝酿之中,没曾想发展这么快,这颜小曼看不出来呀,激情火热啊!知道姜大少受伤不能干体力活,这手活都用上了,没准儿连更深的口/活都干上了,我/操!羡慕的牙根儿直痒痒,咕嘟一声咽下垂涎的满口唾沫。
“还是我们姜大少有本事,什么样的女孩儿都能勾搭上。”
小刘傻愣愣的点头:“姜宇就是帅,心还好,就是脾气倔强没人压得住。”
四眼儿不离神儿的盯着远处的姜宇和颜小曼,那叫一个羡慕和佩服,舰炮情不自禁的嘟囔:“还别说,姜大少和咱军区最漂亮的颜小曼还真是般配的一对儿,不过也忒神速了,这才多少日子啊!都真干了!”
过后舰炮找机会,意味深长的问姜宇:“姜大,那颜小曼是不是碰过你老二了?”
姜宇想起颜小曼抓着自己的老二插尿管的情景,憋屈!鼻腔里哼出一声做为回答。
舰炮紧忙追问:“姜大,那……那是什么滋味?给我讲讲。”
姜宇抬眼瞥着舰炮:“这有什么好讲的。”
舰炮恳求:“真的,哥,你给我讲讲,我特想知道啥感觉、啥滋味。”
“啥滋味!难受着呢,这丫头手太重,都给老子弄疼了,出了一身汗。”
“都……都出汗了!操!真他妈过瘾。”舰炮满脸射放异彩的光亮,就跟自己刚出过一身汗似的。
姜宇瞪眼:“过瘾?过你妈的瘾!”
“不……哥,那疼……怎么会疼呢?怎么会难受呢?据说很舒服的。”
姜宇懵懂:“舒服?你要是觉得舒服你他妈自己尝尝去。”
“我倒是想尝尝,可……可我哪有机会呀,我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那个滋味呢!”
姜宇皱眉:“我说你舰炮脑子有病啊,咋这么犯贱呢!怎么上杆子找不自在呀,活他妈腻歪了,我还真没见谁没死没活的想折磨自己的鸟玩儿,这脑子真是生锈了。”
折磨?这怎么能是折磨呢?舰炮傻逼了,脑子真锈着了,没想明白。
没过多久,整个矿区军工部就传出了姜宇和颜小曼谈对象的消息。
☆、8梦想破灭
姜国栋听闻姜宇与颜小曼谈对象的消息,问小刘:“小宇是不是和颜小曼处对象了?”
小刘支吾:“可能……是吧。”
军人最忌讳可能、也许、大概的语气,姜国栋皱眉:“什么叫可能?你天天跟着小宇,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小刘这孩子诚实,没有的事也让他诚实的有了,紧忙回答:“颜小曼给小宇送烟,小宇送颜小曼围巾,估摸着这俩人是好上了。”
姜国栋拧眉,这东西都来回送上了,还有啥说的!想这小子真是马蹄子过铁板桥咔咔带响的不消停,住院一个月的功夫就勾搭了上了一个女孩儿,从没闲着的时候。
姜国栋和颜小曼的父亲因工作还总见面,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俩大人忽有一种默语不宣的微妙情节,只有当事人姜宇一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姜国栋回到家,正看见姜宇叼着烟坐在后屋的窗子前,伤腿架在一把凳子上,窗子开着,拿着猎枪冲着窗外瞄准远处树上的落鸟。
姜宇家住在大院的最后一排,有个挺大的后院,院里有个单双杠,在高杠的一头还吊着个大沙袋,这些都是姜宇多年前自己安装的,就为了释放体内如凶猛动物的过剩能量。
夏天勤务兵在后院种上各色花草,挺漂亮,延伸远处是辽阔的草原,姜宇从小就从这扇窗望向辽远的天际,幻想自己非凡又离奇的梦想。
还没等姜国栋说话,姜宇对着树枝上一只落鸟砰的就是一枪,震得姜国栋的心脏窜位的跳动。
“打中了……打中了,这枪法是一天比一天神勇了……”姜宇嗷嗷叫着。
姜国栋大声制止:“小宇,这是大院居民区,不是靶场,你不能在这开枪。”
姜宇猛回头,才知道老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没所谓的回嘴:“我看着呢,这后院是空旷的,没有人。”
姜国栋怒斥:“没人也不行,这万一从远处过来一个人,到时候措手不及,枪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开的。”
“我跟闷在玻璃罐里的耗子似的,你再不让我开枪解解闷,还不得把我憋死。”
“我告你小宇,拿枪的人,都是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像你这样无拘无绊随着性子胡来,早晚一天会毁在抢上。”
可不是,姜宇上山开了一枪就把自己摔得半死,这还真是毁在了枪上。
老爸接连训斥,姜宇郁闷,放下枪,脑袋撇向一边,扶着额头脑浆子膨胀。
“小宇,现在不上学,你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学点儿东西,成天的不是玩枪就是找女朋友,你就不能干点儿正事。”
姜宇回过头,疑问:“什么?找女朋友?找什么女朋友?谁找女朋友了?”
姜国栋心说这事满大院都传遍了,这小子倒装腔作势的不承认,真是扯谎不脸红,装腔不掉价儿,开水烫死驴你拿他没辙,生气!不想多说,多说也没用,狠叹一口气,扭头出了屋。
转念又想,姜宇谈了女朋友也许是好事,看颜小曼那孩子也不错,没准儿有个女朋友管着就会老实些,自我安慰,随他去吧!
姜国栋智敏果敢,做事风格向来凌厉雄健昂然直入,赫斯之威的风范震慑军领部下,可他就是管不了他的儿子。
姜宇从小喜爱枪,儿时有把木质玩具枪,让他锲而不舍的玩了很多年,把枪身磨砺的锃光瓦亮。长大后他不再摆弄那把玩具枪,他想玩真枪。
大院生活区的南面驻扎着当地的兵营,姜宇从自己小屋的后窗望出去,就可以看见远处遥遥以对的兵营高墙,可以听见墙内每日训练的口号和呐喊声,那是他向往的生活,穿着军装扛着步枪威武凌厉,为了能扛上枪,姜宇一心想成为军人,而这不是姜国栋的愿望,他还记得姜宇那次征兵失败后对他嘶嚎一嗓子的狂野怒吼。
那是80年姜宇十七岁的时候,正在上高二,一天闻讯正在征兵,兴奋的跑回家冲姜国栋大喊:“爸,我要当兵。”
姜国栋冷冷的回应:“你正在上学当什么兵。”
“我不上学了,我要当兵。”
“不行,你必须上高中考大学。”姜国栋坚定回绝,眼皮都不抬。
“我不想考大学,我就想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