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1-02-21 16:57      字数: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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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场景,和当时真像。
  只不过时过境迁,不见了仓木的影子,华美不再像过去那样闷骚,还和张存孽杠上了。
  我正感慨呢,张存孽忽然推了推我,说:“白苏,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
  这句话来的真够突然,愣的不仅是我,还有华美。
  “你……你说什么?”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这一次,张存孽用难得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慢慢地说了一句:“白苏,和我交往吧。”
  我懒得理他,只顾自己眼前的米线。
  “喂,老妖怪,你好歹回句话啊!”
  看他又恢复了常态,我放心了,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嘛,我开始和华美聊天,说说以前的日子,说说她今后的打算,她现在正在读研,准备过段时间出国留学,然后定居国外,不回来了。
  她说她一直想要一个新的开始,到一个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地方,重新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天,吃完米线之后,华美走了,张存孽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白苏,我们也该有个新的开始。”他说道。
  “好啊。”
  “那……你是答应咯?”
  “还没有。”
  “嗯?”他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你还没追我呢。”
  “还要追?”
  “我们也罗曼蒂克一下嘛。”
  “嗯……好吧,老妖怪白苏。”
  张存孽果真开始追我了,送花送巧克力,周末还约我看电影,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关键的一点是,他不再抢我的生意了,遇到年轻漂亮的美眉他也不再放电,对我也不再挖苦或者轻易怒气冲冲。
  我不知道张存孽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后来是在一起了。
  在仓木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共谈过多少次恋爱,在仓木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张存孽和其他的男子有什么不同,但就算他再怎样不同,也无法取代仓木,也许在他心里我也取代不了蔚然。
  但我们还是很和谐地在一起了。我有时候在他租的房子里吃他做的饭,他有时候到我家来晃晃,顺便拜访我爸妈,妈妈以前就认识张存孽了,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爸爸也挺喜欢他。有时候,爸爸甚至开玩笑说:“你早点和张存孽把婚结了吧,搬过去跟他住。”
  “我才不,”我回答,“我偏要干涉你和妈妈的二人世界。”
  然后爸爸妈妈都会呵呵地笑。
  我继续关注鲜之的小说《换魂》,看到君如诗和林承安和平分手,因为他们的差距也是很大的,乖乖女和混混的爱情故事通常没有好结果,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岁月静好的时候各自走掉。林承安和戚艾雪才是一类人,他们走到了一起,四处借钱开了个网吧,生活挺幸福的。君如诗毕业后进了政府部门,为官清廉。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鲜之可能觉得不能对不起“魔幻”两个字,又接着开始写故事。此时,小说已经更新了二十五万字,我还没看到有关换魂的内容。
  故事继续发展。
  过了很多年之后,君如诗的官位不大不小,她有能力,人也聪明,但太过正直,不贪污不受贿,也不太好混。一次,她邀请林承安和戚艾雪在乡间别墅吃饭,结果失火了,林承安却带着君如诗逃了出来,后来戚艾雪虽然被消防队员救了出来,可惜毁了容。
  然而林承安对戚艾雪仍然不离不弃。
  君如诗却变了。
  她变得市侩,贪婪,越来越贪,官,也越来越大。
  这就是《换魂》的结局。
  看起来根本不想魔幻故事的魔幻故事,却真实得令人害怕。
  我瑟瑟发抖了起来。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
  第三十一章 失落的女子
  更新时间2013…3…9 18:08:49  字数:3112
  来人是那个满脸烧伤的女人。
  戚艾雪,不,应该说是君如诗。
  她缓缓来了,步伐迟缓,眼神不再是我从前见到的那样柔软,有一种坚韧之后的绝望,我从前在临死之前的人的脸上看到过,那种受尽了折磨,只能用死亡来结束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眼前这个面目丑陋的女人的脸上,也能看到这种神情,就算她有不甘,有悔恨,也不至于失去所有希望,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好。”我礼貌地朝她说着,但无论如何也挤不出友好的微笑,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君如诗,而是因为我实在是看不下她这样的表情,觉得空气都被它感染了,变得很沉重。
  “请问你有什么事?”我看着她,她却不说话。
  她缓缓坐上椅子,盯着我桌上的纸笔,指了指。
  然后她缓缓张嘴,露出她残缺的口腔。
  她嘴里黑黑的,散发着一种东西烧焦的味道,而且,没有舌头。
  “这是怎么了?”我连忙把笔和纸递给她,可是她在纸上无论怎么写,就是写不出任何文字,我以为是笔没有了墨水,于是从抽屉里找了只我确定没问题的圆珠笔,可是我惊讶她仍然无法用她写出字来。
  真是奇怪了。
  我拿起那只圆珠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着纸上的条条直杠杠,疑惑地看了看那个面目可怖的女人,更加觉得纳闷了。
  我干脆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摆在她面前,打开world文档,输入法也为她调好,然后和对她说:“有什么就打字吧。”
  结果她刚刚输了几个字,电脑忽然黑屏了。
  停电了么?我走到门边,按了下开关,发现有电啊。
  我恍然发现,这是一种咒,一种让人无法说出真相的咒。我愈发确信眼前的女人是君如诗,戚艾雪和她欢乐魂,并对她下了咒。
  换魂是一种阴毒的巫术,换魂之后,因为拥有了对方的身体和大脑,所以任何能力都能一并继承下来,只是灵魂不同,人的性格会有一些偏差,但换魂必须是双方都愿意才能达成,我真想不明白,君如诗是哪点不对了,竟然会自愿和戚艾雪换魂,还沦落到了被下了咒语不能说出真相的地步。
  这么多年了,上穹的主神就没找到真正的君如诗么?不过若君如诗既然蠢到会和戚艾雪换魂的地步,我觉得上穹最好还是别要这样的人去统治。
  她看了看我,眼神很平静,只是带有一些无奈,也许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她是心死了。
  我看她坐在椅子上一直不走,又不好催她,而且见她这么可怜,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给她泡了杯咖啡。
  “如诗姐,来杯咖啡吧。”我说完之后觉得用词不太妥当,按年龄来说,我比她大了几千岁,按辈分来说,她又是我父亲的朋友,无论怎样,都不能叫“姐”啊。
  我把咖啡递给她,却发现她的脖子僵住了,不能扭动,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已经麻木了?
  昔日的美人,昔日上穹的王,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怜了。
  半晌,她的脖子好像恢复了,她便起身离开。
  “若你愿意,有空可以来坐坐啊。”我在她身后说道。
  “不必了。”她回答。
  我怀疑我在做梦,我记得我明明看见她没有舌头的,可是我刚才明明听见她说话了,这难道是幻觉?也许只有在她想说出真相的时候,才是没有舌头的,我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慌慌忙忙请了病假,回家休息,爸爸问我怎么了,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爸爸知道那种咒语吗?让人无法说出真相的咒语?”我问他。
  “你说的是‘坟殇’?”他说出了这遥远咒语的名字,听到‘坟殇’二字,我恍然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是的。”
  “这我听说过,现在凡世也有一些灵异师和驱魔人会这种咒,不过凡人不敢贸然使用坟殇,因为会折寿的。”
  “那么,神呢?精灵呢?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使用吗?”
  “这个,他们有自己的律法,也不能随便乱来的,”他看着床上没精打采的我,把被子往我身上拢了拢,继续说,“我以为,这些事小荵会比我更清楚呢。”
  我摇摇头:“可我真不知道。”
  我从记事起,就和白离四处漂泊了,那些年我只是孩子的模样,白离也把什么事都瞒着我,我除了先天灵力超强,天赋异禀外,几乎对于巫术一类一无所知,我的童年是残缺的。
  “不知道也好,”爸爸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准备离开,“平平淡淡过日子很好。”
  “嗯。”我闭上了眼睛,希望能进入安稳的梦乡。
  梦里边是我的童年。
  可以说,我的童年很长很长,也可以说,我是没有童年的。我见过的人类的孩子,都有一个童年,他们的童年几乎都很难忘,有艰苦的,有幸福的,有苦涩的,有甜蜜的,无论是哪一种,在他们老了的时候,童年都是一比美好的财富,沉淀成了珍贵的记忆。
  而我回忆所谓的童年,是血红一片,黏黏的。
  我也许是沐浴着鲜血出生,因为我知道,白龙一族,只有我和白离了,而别的族人,已经去世。
  白离,白离还在畔疆吗?我很想见见他了,我想告诉他现在我的生活很好,但这远远不够,我希望他也能过得很好,我也是这几年才渐渐明白他的辛苦,身体里流淌着白龙的贵族血液,却被迫做了一次又一次的男宠,一次又一次为别人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他虽然罪大恶极,但也无奈至极。
  我模模糊糊知道,除了白龙,龙族还有很多种族,只是我和他们并不熟,他们和白龙有仇,甚至联合起来造成了白龙的灭亡。
  别想了,白苏,会很累的。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张存孽嘻嘻哈哈地问我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我回答。
  “昨天我去你家看你,结果你爸说你在睡觉。”
  “然后你就走了?”
  “嗯,不过我不忘去你卧室亲了你一下。”
  “啥?”我差点跳起来。
  “哎呀,只不过是亲一下嘛,我们之间还那么见外。”
  我懒得理他,进了办公室。
  还没有客人,我就打开电脑玩玩游戏,我最喜欢的游戏是很老很老的大富翁4,虽然六七八我都玩得很溜,但就是喜欢四,而且每次都选择莎拉公主,特别喜欢她说“塞牙缝的不够”,声音特别萌!
  早上来了几个病人,中午我和张存孽去吃了个饭,下午五点之后就开始空闲了,我坐等六点下班。
  我给自己冲了杯拿铁咖啡,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窗外,看街道边上的柳树发芽,枯黄老叶上叠加着翠绿新叶,就像破旧的托盘上放着翡翠,入春了,不过太远还是下落得好早,夕阳都开始给我镀上橙色光芒,我感觉自己好像裹上了温暖的轻纱。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门,我想应该是病人,于是连忙关了游戏,打开一个用来做样子的有关心理学的文档,然后起身,笔直着身子,优雅地去开门,嘴角勾勒出和煦的微笑,做出一副优雅知性的心理医生的样子,一开门,却发现是楼下管人力资源的秦慧(这丫头的父母是历史盲吗?不知道历史上有个大奸臣叫秦桧吗?)。
  “有事?”我问她。
  “楼下有个帅哥找你。”
  “别告诉我是张存孽。”
  “不是啦,张存孽在你办公室隔壁认真上班呢,”她回答,然后顺便问一句,“对啦,那帅哥是谁啊?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找我?那该到我办公室来的。”
  “人家又不是病人。”
  “你怎么知道。”
  “哪儿有那么帅的病人啊?”
  我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我以为来的人是我爸爸,他几年前就辞职不干了,因为这么多年的年轻面孔惹人怀疑,他就呆在家里继续在网络上写小说,新来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他曾经也是这里的心理医生,秦慧以为他是我认识的某一个帅哥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是很平常地下了楼,走了几步,就再也卖不动腿了。
  “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邮筒的,不过好在收信地址还在,就跑来还给你了。”他的声音温柔好听,轻轻的,有些慵懒的味道。
  一如从前。
  我呆呆地望着我面前的男子,他像是嵌在黄昏的画面里,发型还是我讨厌的刺猬头,头发有些长了,微微有些下垂,脸还是很清秀,狭长的眼好似深秋的一轮弯月,目光依然澄澈。
  夕阳晒红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他轻得仿佛可以飞起来。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紧接着那个温暖的拥抱让我感觉到了真实的温度,真实的心跳,真实得的呼吸,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真的是仓木,而且是有温度的笑容明朗瞳孔里吹出夏日凉风的仓木。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