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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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看看 更新:2021-02-21 16:57 字数:4818
“夏洛尔……”她忽然提到了金发少年的名字,“他其实很早之前,就死了。”
“我知道,仓木干的,不过没过多久。”
“不,我是说更早以前,在君如诗还是少女的时候。”
我惊异她会提到君如诗的名字。
她继续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们,在这些人中,我也只认识你,但是,我感知到了这些故事,那个金发少年死了,是你哥哥干的。”
我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这一下子,我好像也想通了,白离对我所说的“危险”,我想起在锦都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灵异男孩,那个一定是夏洛尔附身了,白离是想保护我,才送我去林芝,可是夏洛尔先走一步,入侵了鲜之的意识,他借助强烈的意识复生,并且在一个晚上来杀我报仇。
果然,他针对的是我……可我竟然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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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梦呓
更新时间2013…2…4 11:04:15 字数:2851
第二十二章
梦呓
鲜之给我讲述了君如诗的故事,她的故事就发生在潼城,故事里有许许多多的人,最初的林承安,之后的羽莘,然后是夏洛尔,这三个人,是对于君如诗非常重要的人。一个是初恋,但却变得更像仇人;一个是前世的恋人,却再无今生相守的缘分;一个是偶然结识的友人,却成了心中最牵挂的人。
我还从鲜之那里知道了爸爸和君如诗的关系,他们彼此陪伴了很多年,虽说一个是上穹的君王,一个只是普通的侍神,但却缔结了深深的友谊,我还知道了艾叶蜜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只是,关于她和她前夫金碧寒的事情,鲜之不知道,她可能还没有感知到那段故事。
君如诗和艾叶蜜妈妈的故事,都坎坷多姿,都收获了很多情谊。
而我,遇到爸爸之前的几千年就像是白活了,因为那时候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生物而已,难怪那些年,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我都是没有的。是那个叫做羽翼的男子,细心而温和,没有血缘的牵绊,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打开了我的心结,也难怪现在的我不那么排斥白离了。
这世上,有两个男人是我最牵挂的,一个是父亲羽翼,另一个是仓木。
“鲜之,”我不好意思地问,“你有手机吧?我想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她从枕头底下搜下来一个联想牌的手机,我惊讶得目瞪口呆,我只知道联想电脑,从来不知道联想还有手机,很怀疑这是山寨品。
不过我没想那么多,连忙播了爸爸的电话。
嘀……嘀……嘀……
“爸爸,我是白苏。”
“我就知道是小荵,”他的声音很清晰,看来还没睡觉,“怎么,一夜飞度千万里,到林芝去啦?”
“你怎么会知道。”
“**新闻:林芝气象局上空惊现白龙,写书人很忙。”爸爸念着新闻标题,说道,“结果作家diviner的居住地也暴露了,小荵,你们俩连夜赶紧换个地方,要不明天找签名的人会踏烂那小宾馆的门。气象局建宾馆出租的这个法律擦边球就可能打偏,媒体一报道……”
我听得相当无语,忽然想起一件事:“爸爸,仓木那件事,是你们忽悠我,是吧?锦都前段时间是有僵尸,对不对?”
“这个……”爸爸在电话那头笑了几声,“反正你都遇到真相帝diviner了,对了,diviner长什么样?”
“你好奇?”
“毕竟在网上跟我吵了那么久的架,我当然想了解一下。”
“还是算了吧,爸爸,我怕妈妈怀疑,”我说道,“我在这里陪她几天,她感知那么多东西还是很累的,先不说咯,不用担心我,拜。”
“嗯,好好照顾自己,你先挂电话。”
我挂了电话之后,把手机还给鲜之。
我却意外发现她两眼放光,连黑眼圈都充满了精神。
“白苏,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爹就是‘艾叶上的羽毛’?”
我尴尬了:“你怎么知道的?”
“在网上和我吵了很久架的人,除了他还有谁,我是说他对我怎么那么有敌意,原来是因为我最近写的都是他身边发生过的故事。”
“除了《崖边美少年》你还写什么了?”
“《上穹的医者》,不好意思,把背景给你爸暴露了。”
我……无语了。
我看她神采奕奕,才开始问我最想问的问题:“那个,你让我来这儿是干什么?就是告诉我你那神奇的感知力要把你弄疯了?还是安慰我别太为仓木的事情悲痛?还是说……”
她打断我:“我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那么耳熟呢?总感觉鲜之就好像要向我表白似的。
我连忙打断她:“直接说关键的。”
“白苏,我找你过来,是想说,仓木可能是可以复活的。”
她在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晃了一下,就好像从高空狠狠坠落,但是最终却落在一片灿烂的阳光里,可我忽然想起萤火曾经告诉我的生命相换,我马上高兴不起来了。
“你是说用另一个人的死亡来换得他的复生,就像很多故事里边的那种平衡法则一样?”
鲜之点点头。
“算了,就当你什么也没说。”
“不,”鲜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那两双眼睛盯着我,底下的黑眼圈让她的眼睛显得像一对黑色的漩涡,我听她继续说道,“我是想用我的生命,来换他的。”
“住嘴!”说真的,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有的惊喜,反而是愤怒,我吼道,“你疯了?”
“我是认真的,白苏。”
“管你认真还是假真,都不可以!”我坚决拒绝了。
我看着她,发现她脸色枯黄暗淡,眼睛上好像吊了两瓶吊瓶似的,无精打采。
“鲜之,”我轻轻抱抱她,“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嗯。”她疲惫地倒在床上,不一会儿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躺在她旁边,也闭着眼睛养神。
我知道鲜之是我的好友,但是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牺牲自己?或者是她也爱着仓木,愿意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取爱人的幸福?
当然,以上猜测成为事实可能性很低。
这时候,就听见了鲜之的呓语。
“唔,好多血……”她在梦呓,“好多狼死了……因……因……”
忽然她猛地坐起来,开始疯狂地揉自己的头发,然后飞速地坐到电脑跟前,打开电脑的那短短一段时间,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电脑打开的时候,她又急急忙忙去点击“我的电脑”,无奈机子刚开,反应还比较慢,鲜之急得快要跳起来。
终于能方便操作电脑的时候,她立刻飞速码字。
我疑惑,难道这就是作家的灵感?或者说,这就是所谓被网站逼疯了的A级签约?我也曾见到过爸爸赶稿子,但从没见过忙成这样的。
现在,我耳畔全是“哒哒哒”的敲键盘的声音,这时候我开始想起张存孽,他身无分文,这么晚了能到哪里去呢?
“白……白苏,”码完字的鲜之开始跟我说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喘了好几声,才说道,“你真是要害死我……”
“又怎么了?”我很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她在写《崖边美少年》的番外篇,叫做《墨脆的前男友》,我觉得这不是洗涮我吗?我哪里来的前男友?
我继续往下浏览,看到几个词。
畔疆。狼王。殷。厮杀。上穹。
“殷出事了?”我焦急地问她。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梦见,畔疆血流成河了。”
我拥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鲜之,别怕,没事的。”
鲜之再也睡不着了,或者说,是根本不想睡,因为一睡觉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梦境,有的可怕,有的温馨,但大多令她恐惧。
就连清醒时她也不是安全的,或者说,她就没办法清醒,只要自己一个人,一不小心发点呆,灵魂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遨游,而且,巧的是,这些事多多少少还和我、我认识的一些人有关。
她又开始泡咖啡了。
“我以前最喜欢摩卡的焦糖拿铁,可现在,所有的咖啡都是一个味道,尝不出差别了,”鲜之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上穹,不知道畔疆,我哪里了解你们的世界?可是为什么呢,我就偏偏会梦到,偏偏会让思维到那些地方去,我也搞不清楚契约是什么东西,搞不清楚僵尸和AK47孰真孰假。白苏,很多时候,我真想死去,真的,能用我的生命交换仓木的生命,不正好么?”
“不准说这个了!”
“白苏,”她根本不听我的,只顾着说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记得最开始遇见我的时候,我身边的那个少年,我的男友,被我写的人杀掉了,呵呵,我现在明白了,那就是生命的法则,生命的契约,要一个人复生,就必须有一个人死去。夏洛尔要复生,他就让我的男友死去……而我,也不幸地拥有了超人的感知能力,你知道这有多痛苦么?”
“我能……看出来。”
“白苏,我好累,”她靠在我身上,语气很疲惫,“可是,我不敢入睡。”
但她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又轻微地打起了鼾,我又听见了她絮絮的梦呓。
“唔……那个人……不是醴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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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酆都
更新时间2013…2…5 21:10:27 字数:2852
醴缘?
我知道这个人,是她把我从畔疆带到凡世的人,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亦没有问原因,是她把我带到羽翼的身边,做了他的养女。
醴缘这个人,不了解,我无法评价,只是感觉她难以亲近,她好像没有朋友,只是因为她过去的一些事,和一些人或多或少存在一些打着情谊烙印的利益关系,不过她对那些利益好像又不是特别看重。
她对利益漠不关心,也没有牵挂的人或物,所以没人可以威胁她,她可以说是无敌。
她不笑,不显得冷酷,也不显得温情,对我似乎有一种义务照顾,总是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带给我意想不到的转机。
六年前,美杜莎之狼疯了一般,他似乎是想把畔疆所有的人变成石头,醴缘带着我到凡世避难,当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殷就这样容易地放我走了?虽然我跟他也有很长日子了,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没什么感情的,当时我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孩子模样,却没有孩子的表情,所以他既不能把我当做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不能把我当做一个可以逗弄宠爱的孩子。我履行的不过是狼和白龙的契约。
真是的,白龙里的白芷和白离都不是好货,一个和麒麟建立契约,一个和狼族建立契约,不但一代比一代眼光差,还一代比一代过得凄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听到敲门声,而鲜之还在梦境中,嘴里全部是梦话,表情很是纠结,而我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该不该去开门。
可是门竟然自己开了,两个穿着风衣的人潇洒的走进来,其中一人晃了晃他的金发,墨镜特别大,另外一个人戴着口罩,眼神很犀利。
金发人肩上扛着一架相机,而身后的一个人非常2B地拿着一个很萝莉的小本本,上边还别着一支粉红色的圆珠笔。
“听说昨晚有一只白龙降落在气象局的草坪上,我们想来采访一下作家diviner。”原来那个金发的人是女子,她的声音冷冷得,就像风在金属管子里边转圈圈。
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而且,这两个人是怎么把门打开的?我发现事情的不对劲,还有那个拿本本的男人,目光怎么那么不怀好意。
“还有,昨晚你们拒绝一可怜美少年进门,我想问问这件事。”戴口罩的那人说道。
哈,这也太扯了,我飞快走过去,一把扯下了那人的口罩,盯着他那张讨打的脸。
“张存孽,你搞什么啊?”我问道。
而鲜之还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陌生人的说话声,猛然惊醒,坐起来,直直地盯着两个进来的人。
然后其他人都愣了,全部盯着瘦得皮包骨,呆呆坐着黑眼圈非常吓人的鲜之。
鲜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起身,一只手打飞了金发女子的墨镜。
然后我那个惊讶程度……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了。
墨镜底下是蔚然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而且脸上全是愠色。这辈子,蔚然可能还没被这么欺负过,我不得不为鲜之下一秒的未来担忧。可是谁知道呢,蔚然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只是看见她抖了半天,本以为她在酝酿一个相当给力的耳光,可,后来的风平浪静告诉我,那是尽力忍住怒火的颤抖。
“你们还呆在这儿,不怕真的记者来吗?”蔚然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