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沸点123 更新:2021-02-21 16:56 字数:5001
夜里,荆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屋外,小心地避开主屋及南院附近,倒不是怕扰了别人好梦,而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瞧到什么不该瞧的,到时候可就不光只是伤口上被洒毒粉这等小事,恐怕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被自己白白给扔了。
走着走着,看见曲桥上有人,近眼一瞧,居然是荀郝针?
该是,这小子伤势完全好,居然大半夜跑来这里吹冷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笨蛋、笨蛋、笨蛋!
正要出声骂人,却飘来荀郝针的声音。
月下,荀郝针浑然未觉有人靠近,仰头凝望一轮明月,双掌合十,道:「天地神明,请保佑我爹娘健康、姐姐能与心上人长长久久,还有我阎哥哥及荆姨幸福平安。只要能让我陪在阎的身边,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足够了,就算以后阎有了喜欢的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所以请神明保佑阎哥哥永远幸福,就算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也无所……痛!」
荆阎一巴掌拍在荀郝针后脑,眼睛吊得老高,怒道:「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说什么蠢话?」
「我……我是……好痛!」
荆阎气得又拍了一巴掌。
这笨蛋,许的那什么混账愿望?前面听得还可以,后面那几句简直欠揍。什么就算有了姑娘,也会祝福他?
呸!谁要他祝福来着?
他荆阎确实不喜欢男人,就算长得像宰相那般美,要他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光用想的头皮就发麻。
可他荀郝针不一样!从小看大的笨蛋,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别问他从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傻子,可能是小时候,可能是得知针儿因他下狱时、也可能是在大牢内。
说不定,第一眼发现那窝在角落盯这他看的娃儿,从那刻起就爱上了也不一定。
爱就爱了呗!
管他什么道理,管他什么原因。
荆阎吊着眼睛瞪着荀郝针,「谁说我要姑娘了?」
荀郝针被这一瞪,吓得出汗,慌张舞动着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
「我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把刚才后半段的话给我收回去,以后要是再给我听到什么‘就算阎喜欢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鬼话,荀郝针你就等着给我揍。」
「我收回,我收回!」
荆阎叹气,将那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傻子搂入怀中。
「都许了你五十年的承诺,为何你还不信我?」
荀郝针埋头在荆阎肩窝,反手拥着他的腰,「没有不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无论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
「傻瓜,我要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你不给,我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真的?」
「废话,再啰嗦就揍你。」
荀郝针从荆阎肩上移开,捧着荆阎的双颊,就这月光凝视着那张令他醉心痴迷的容颜,哑着嗓子,带着些不安,深情地道:「阎,我爱你,只爱你一人。」
荆阎笑开了,回了句:「傻瓜,我也爱你。」
勾下荀郝针的头,报复地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含着、咬着,吮吸那傻瓜口中的温热。
「阎,我……别……」羞窘地,推开在身上点火的情人,换来的,是荆阎不满的冷眼。
「怎么?想反悔?」
「不是……是我……」低下头,两手压在起了反应的胯间。
荆阎坏笑地拨开荀郝针的手,在他耳边诱惑低语:「手拿开。」
「可是我……」
「拿开。」
怯怯地,挪开遮掩裤裆的手,柔软的不料不意外地被挺起的器官微微撑起,荆阎沿着挺起的顶端,恶劣地描绘着布料下的形状。
「唔!」荀郝针抿着嘴,压抑险些脱口的呻吟。「不要!」
「我偏要。」指甲抠着顶端敏感的凹缝,用快感累积热快的硬度。
荀郝针甩头抗拒着情人的手,「这里不是……」
荆阎却扭曲他的话,舌尖邪佞舔湿双唇,笑道:「不是这里啊,那……是这里?还是这儿?」
大胆的手,钻入荀郝针裤中,抓了硬挺的器官猥亵调戏,两侧相连的肉囊也没逃过被戏弄的下场,被荆阎又戳又揉。没几回荆阎的荀郝针被经验老道的情人这么一弄,差点就这么一泄千里。
「啧,慢点,我还没玩够,不许射。」
「唔!」
顶端的孔被荆阎掐住,硬生生将原本都要喷出的欲望全给逼回囊袋,荀郝针玻ё叛郏套挪荒苁惴⒌哪咽埽醋徘槿思榧频贸训男α常蝗幌肫鹉奚呀憬坦徽校蛋敌α诵Γ屯肺亲诺靡獾木Q郑纳嗤诽饺肭槿丝谥校ε舾械纳贤贰?br />
麻麻痒痒的酥软感传遍全身,饶是荆阎这般高手,也不禁两腿一软,载入荀郝针早已准备好的胸膛。
「你!」
没料到荀郝针这呆子居然来这么一手,丢脸地软倒在他胸前,腰背突然一热,不知何时荀郝针竟撩起他的衣摆探手而入。
温热的手掌沿着腰椎直驱而下,还色鬼似地抓了把翘臀又掐又捏,吃足了荆阎的豆腐。指尖钻入加紧的臀瓣,模拟着激情时的律动,在臀间抽动。
「呜,哈啊……」荆阎咬着牙关,趴在荀郝针胸前喘息。
该死,一定又是霓裳那女人乱教,可恶!
不过,好……好舒服啊!
抽插的手指偶尔触碰到菊穴的皱褶,却是轻碰即走,几番下来,知晓情欲的穴口不满足地收缩,渴求着手指的深入,抚平体内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叫嚣。
「该死!啊啊,给我……快给我……」
不行了,再不解火,会死人的。
荆阎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别人的家,背过身去,稍稍拉下裤子露出结实的臀瓣,一手抓了荀郝针的分身,一手掰开菊穴,急色鬼般地想把那热棒插入体内。
「阎?」回异于平日的急切让荀郝针不解。
怪了?阎今天怎么了?
虽说最近玩火的是他没错,可是阎平常都会等回房了才……怎么今天……
诱人的双臀为了让热棒进入,在眼前摇晃摆动这,理智与情欲交战厮杀,荀郝针一咬牙,准备抱起荆阎返回房间,却突然闻到一阵清幽熟悉的花香。
好熟悉的味道,好像……霓裳给的那瓶药。
摇摇欲坠的理智被性欲打得一败涂地,荀郝针昂首嘶吼了声,挺腰插入等待许久的菊穴,猛力地在荆阎臀上撞击出淫靡让人脸红的声响,满足的喘息与呻吟冲出束缚,回荡在曲桥之上。
在暗处,隐身梁柱后方的男子,侧眼看着桥上激情的身影,一手搂着同样被下药,无力倒在自己身上,愤怒地拿眼睛直直瞪着他的皡玥,满意地笑了笑,不费力地抱起浑身无力的皡玥搂在怀中,愉悦地返回宰相府中列为禁地的南院。
誓言,不灭。
五十年后的事情,留待五十年后再说。
到时候,还我逼你立下另一个誓言。
另一个,生死阔契。
另一个,直至咽气方会中了的誓言。
番外二 白衣公子的下场
逢源茶馆——
臭屁无比的白衣公子开口说完最后一个字,摇着那柄万年不变、死活不离手的扇子,悠哉游哉地享受着茶馆上连番不停的鼓掌与叫好声。
大病初愈的店小二连同那位娇柔美艳的人间绝色,双双立在茶馆门口恭敬地送走每一位客人,尤其那位美女一个弯身香肩一露,省不了又是一滩滩的口水鼻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白衣公子亲自恭送少林方丈到了门口,两人对看了眼,再度抱在一起哭个痛快。
至于灰衣师太经过门口时,表情复杂地瞅了眼白衣公子,而后尴尬地送了一句话,「公子若没别的事,请尽早离开吧!苏州……不安全呐!」
说完,也不管那白衣公子有没听懂,拂尘一挥,领着门下地址迅速落跑。
而那白衣公子似乎只沉浸在离别的感伤中,没去多想师太那句话中的涵义,掩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挑了张离门最近的一直便一屁股坐了下去,顺道对着那大美人勾勾手指。
「喂!拿酒来!」
美人抽抽嘴角,努力维持形象地从柜台那端盅酒,莲步轻移,妩媚地靠向白衣公子。
「爷啊!您还不回去呀?那妾身能不能先回去给主子请个安,然后再来伺候您呐?」
白衣公子伸手搂住美人的纤腰,暧昧笑着,「飘香啊!联就喜欢你伴驾,怎么,不愿意?」
飘香美目瞪大,抖抖娇躯,吓得半死。
「爷,您、您您您……别说这么恐怖的事,妾身胆子小,禁不起吓。」
开、开玩笑!
她堂堂暗流首领,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暗夜」那家伙都没放在眼里,但不表示没有专门克她的人。虽然目前的克星全天下只有一个,但却是最最可怕的人。她飘香宁惹万千敌人,也不想惹上那位,更别提作出让那人打翻醋坛子的蠢事。
趁着飘香发呆之际,白衣公子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双峰上游走,解开美人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裳,一件件扔到地下。
旁边的店小二跟老掌柜一见这阵仗,吓得当场躲进柜台里,大气都不敢多吭一声。
脱去美人身上最后一件肚兜,将她的纤腰反折仰躺在桌面,白衣公子顽皮一笑,「飘香啊!联把你扒光了耶!你不该害羞或是尖叫几声来应景一下吗?」
飘香丝毫不在一上身赤裸,叹了口气,啜泣道:「爷,您玩完了没?嫌不够的话,妾身不在意您把我的裙子也脱了,妾身现在只想着要去订副上等的柳州棺木,呜……爷啊!妾身不敢奢望留个全尸,但至少别把我扔去太湖喂鱼,呜……」
白衣公子扁了扁嘴,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飘香。
「嗟!你就不能让联享受一下压人的乐趣吗?别哭了别哭了,联保证没你的事。小喜子,给朕从柜台那滚出来,咱们再往南边走走,看看还有没啥新鲜的玩意儿。」
店小二跑到白衣公子面前,正准备伺候着这皇帝老子回宫,一听这话当场傻眼,语带哭腔地道:「爷,您……您快回宫吧!您再不会去,娘娘会扒了小人的皮,呜哇!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白衣公子的脸黑了黑,「你自幼父母双亡,三岁进宫伺候联,还有,小喜子,你确定太监能蹦出儿子吗?」
小喜子理都不理黑脸抗议的皇帝老子,继续哭完他那一长串的唠叨经。
突然间,茶馆外头嘈杂纷扰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衣公子警觉地看向茶馆的门板,才刚站起来,大门就被人从外往里踹了开来。
外头本来川流不息的人潮皆凭空消失,四周的商店摊贩全都不知跑去哪了,门外的大街完全净空,换上了一个接着一个训练有素、威武非凡、盔甲亮灿灿的士兵。
前头的哨兵手里持着五王爷的苍鹰旗帜,让开一条通道,接着就瞧着这半年来被皇帝老子陆续出卖的主角们,各个凶神恶煞踏着愤怒的步子跨入逢缘茶馆。
大将军燕珩手持宝剑,左脸颊多出了个前不久才被小情人刮出的巴掌印,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陛下,微臣送您回宫!」
裴烨拉着同样是矮个子的轩辕闳钻过厚厚人墙挤进茶馆,一见那白衣公子,便呲牙咧嘴地吼着:「说好了小册子不准外流,您竟然大剌剌地拿出来当说书的稿子,我……我被你害死了啦!」
白衣公子看着眼前的阵仗,知道自己绝对逃不了,立马决定拖人下水。
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如果连贫道都得死,那就更要多拉几个人下水,这样死后才有伴,比较不会孤单咩!
「裴裴呀,联的这几回说书稿,可全都是从你那儿抄来的。小孩子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反正这故事联都已经说出去了,收也收不会。不然这样好不好,联拿到的赏金跟你三七分账怎么样?」
裴烨听到「分账」两个字,一时半刻没注意白衣公子说了些什么,家传的钱鬼性格立即反应,「三七,没五五我不要。」
话说了一半才发现不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苦着小脸哇哇大叫。
「等等!我才没跟你狼狈为奸。燕将军您别听他乱说,这全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大家别瞪我,我裴烨是那种会跟狐狸合伙的人吗?喂喂喂,你们不要点头可不可以。你这臭狐狸居然阴我,呜呜呜……」
趁馆内的人不注意,白衣公子身形一晃,对着了茶馆二楼的创口准备夺窗逃难。
怎知他才刚破窗而出,就被早待在窗边等着逮人的两位仁兄,一人一边捏着白衣公子的手臂复又落回原地。
秦羽和洛熙宫一左一右包挟着狐狸皇帝,瞅着那张狐狸脸,笑得阴险不怀好意。
洛熙宫笑得善良老实、温和可爱,「方才飘香险些‘玷污’了陛下,熙宫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白衣公子嘴角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