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21 16:45 字数:4936
而佐助的情况则不同,首先战斗现场是远离木叶村的荒郊野外,所以把宇智波族长的二公子带离村子是铁证。再次,如果能确定绑架佐助的忍者真的死了那也行——只要豁出脸皮,就可以坚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吧”这样的论调。
但糟糕的是,绑架佐助的云隐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被木叶方面捕获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人证。是以云之国方面一边要紧牙关不提这回事,一边伪造资料把炮灰定罪成“叛变者”,以示此人的一切行动和本国无关。
所以宇智波一族如今的处境非常诡异,既是卷入麻烦却也置身事外。不过显然很多人不满意这种结果,比如想拖人陪死的日向家某长老,比如想趁机挫挫宇智波一族锐气的木叶高层的长老们,又比如……
宇智波掌权阶层的部分人士。
对他们来说这次事件不失为一次机会,他们可以为自己家族创造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只满足于“无功无过”。
“我不允许。”
对于这种提议,富岳态度坚决的否决了。被卷进这件事中的是他的儿子,富岳是有野心,但他还没有狠心冷血到拿自己的孩子去做砝码。
“富岳你这是妇人之仁!”有长老斥责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又不需要鼬和佐助去做什么。”
“正是如此,我们退一步,别人可是会逼近一步的……日向家可是已经说出那种话来了,就算族长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也难。”
“听闻日向家正在等我们大公子醒过来以便追问那个绑架佐助的贼人身在何处……呵呵,被天照烧了的人,哪还能找出半块骨头。”
富岳干咳一声打断纷纷议论,视线扫过在座众人,富岳沉声道:“正因为那人已死,我们再做多余的行动反而不美。”
“那残留下来的痕迹就连宇智波家的人也不是人人知道代表什么,这岂不是我们动手的机会?说来,不愧是鼬,在这个年纪就拥有了万花筒……”
“行了。”
听到鼬被提及,富岳神色微微不愉的打断那位长老的话,“这件事容后再提,鼬如今还在昏迷……”这也是在隐隐暗示打主意的人,你们就算想让鼬配合对台词也没有机会。
“族长大人。”
谨慎小心的敲门声暂时打断了密会,负责守在密室门外的一位青年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恭敬的半跪报告道:“从医院传来消息,鼬公子已经苏醒了。”
“嗯。”富岳心下惊喜,但还维持着面上的严肃,“诸位长老,今天就暂且到这里……”
“那个,富岳大人……”汇报消息的青年有些愤慨又有些为难的补充道:“日向家族的人和村子里的长老……都在鼬公子的病房内……嗯,询问……”
富岳脸色骤变,什么“询问”,就六郎着语气,那必然是“审问”无疑!
“富岳,你想要与人为善,别人可不领情啊。”
在座的极为长老们冷笑,“这些家伙的嘴脸,还不够让你做出决定么。”
从沉沉的黑色梦魇中醒来,白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雪白的颜色,等视线渐渐恢复清晰了才发现那是白色的屋顶,在视线范围内还能看到用来悬挂点滴瓶的架子。空气中还漂浮着医院特有的味道,白哉知道自己被送进医院了。
白哉没有忘记那一场战斗,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疼痛的身体提醒着他结局的惨烈,身体里缺少了一部分,习惯了查克拉流动之后如今只觉得空荡荡的。白哉试着移动一□体,但是却提不起一丝力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能感觉到在视线之外有人守在一旁,白哉张开干裂的嘴唇,“谁在……”沙哑的声音摩擦着空气,听起来很刺耳。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一声不蒂于天籁,黑发的青年立刻出现在白哉面前,“鼬公子,你醒了!”
白哉示意对方将他扶起来,青年小心的在白哉背后垫上软枕,让他倚靠着病床床头半坐着。一边忙碌着青年一边解释道,“是富岳大人命我守在这里的,等等,在下失礼了,要先让人去通知富岳大人这一消息。”
白哉点点头,刚刚被喂了一点清水的他感觉好了一点,至少声音不再那么粗粝,“嗯。去吧,等下我有话问你。”
青年急忙应下来,然后快步走向病房门口,拉开房门对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之后返回白哉的病床前,“鼬公子有什么要问的,在下一定据实以告。”
“我昏睡几天了?”白哉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但是问话并没有顺利的进行下去,同样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的木叶上层和日向家族的长老先于宇智波家族的人一步,进入了白哉的病房——他们没开秘密会议,所以有充裕的时间。
“鼬君,那个云忍已经被你杀了么?”
“鼬,那晚的事情经过究竟如何?”
“宇智波鼬,你可是在任务中私自离岗的?”
……
……
白哉伤势未愈,苍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冷漠的看着众人,没有回应一个字。这些人的目的很不简单,在了解状况前白哉不会轻易开口。
而他的沉默也引起了众人的急躁恼火,如今形势严峻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态度不由的更恶劣了一些。最后还是医疗班的队长听闻病人已经醒了,才拿出医疗忍者的无畏精神把级别高他好几个等级的各位大人物们“轰”了出去。
一番检查之后,班长习惯的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宇智波鼬君,因为你的身体还处于成长期,断裂的经脉是可以修复的。但是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在此期间内,你无法运用查克拉以及激烈的体术……可以说,你失去了成为一名忍者的资格。”
“‘一段时间’是多久?”白哉神色不变,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几年。”医生顿了顿,“三至五年。”
白哉垂眸,浓密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知道了。还有其他需要告知的么?”
医生稍显意外的看了一眼如此平静的病人,把负责照看病人的宇智波七郎叫了进来,叮嘱了一系列医嘱。医疗队长也不敢太过拖延时间,外面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呢,对于这种复杂的纠纷,他一个小小医疗忍者是无法插手的,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离开了。但因为有医生复诊的这段时间消耗,宇智波富岳及时赶到,阻止了其他人继续纠缠白哉。
富岳并没有把事情对白哉全盘托出,隐瞒了家族密会中探讨的部分,不过有关日向家族和木叶方面的态度倒是无所保留,毕竟富岳的目的就是要长子自己选择站到家族这边,当然不会美化其他的势力。
“佐助如何了?”白哉对如今的局势不做评价,淡淡问及了佐助。
“还好。受了些皮外伤还有受到些惊吓,这几天由母亲照料着。还有……”富岳稍稍停顿,看向白哉,“时不时会有一条狗到家里去找他。”
白哉知道宇智波家族对旗木卡卡西的态度微妙,连带着对卡卡西的忍犬也不怎么待见,是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 “知道了。”
富岳轻轻拍了拍白哉的肩膀,“别担心,你的伤势我也知道了,慢慢修养就是。等下就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吧。至于其他的事……”富岳的语气转为狠戾,“还不需要你来费神。”
“父亲大人。”白哉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个很浅的笑容,“辛苦您了。”
这句话有应景的成分,但也是真心实意的,富岳没有说尽消息,但白哉可以自己分析。能看出宇智波族如今能这么安静,是富岳控制的结果,白哉心中对富岳再添一份好感。
富岳匆匆离开,在他的安排下之后的半天时间里再没有人来打扰白哉,而靠在床上看向窗外天空的白哉心中并不轻松。如今正是风雨前的宁静啊……
白哉恢复意识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佐助听到之后来不及等哥哥出院回家,趁着母亲美琴一个不注意立刻从家里跑了出来。
佐助偷偷摸摸的抄小巷赶去医院,一路翻墙钻洞丝毫不注意形象。当小朋友再次翻上一面矮墙还没站稳时就和一双雪白的眼睛对上了,佐助心里一惊“哇”的一声就朝地上摔去。
日向宁次一把扯住佐助的后领,带着比他小一岁的孩子跳下墙头站好。没等佐助生气,宁次就对着佐助深深鞠躬,“拜托了,请让我和你的哥哥见一面。”
“啊……那个……”
佐助这两天也隐隐听到些关于宇智波和日向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他听不太懂,但自行理解得出两个家族在“打架”的结论。于是在看到宁次雪白的眼睛后不禁有些犹豫,这个人……现在是“敌人”的吧?
见佐助犹豫,宁次咬了咬牙双膝跪地额头抵住地面,“……求你。”
裹在白色布衣中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宁次拼上一切只为了挽救自己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写事件处理结果,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会继续深化,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本质上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队长武功被废(喂)之前的计划被打乱,他得另作谋划了。顺说卡卡西会主动跟着一块倒霉……
另,本章的内容提要写给宁次。少爷也是个悲催的娃。
ACT。27 风雨袭来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6 本章字数:6147
被宁次一跪,佐助吓得立刻‘噌’一下向后跳去,忘了他们就在墙根下,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后背火辣辣的疼。但这次佐助也顾不得闹脾气了,那、那个日向家的男孩子要干、干什么!
“你……你先站起来!”
佐助外强中干的大声说道,完全没了主意。
宁次抬头看向佐助,就看黑发黑眼的小孩紧紧贴着墙壁一脸惊慌。宁次有些想微笑,又想嘲讽,最后只余下满心的苦涩。面前不谙世事的孩子是宇智波家的嫡二公子,有一个能拼了性命保护他的兄长,宇智波佐助生来就被命运眷顾着,他甚至可以无忧一生。
而自己的家族呢?父亲与族长是孪生亲兄弟,然而就因为父亲晚出生十来分钟,他们就沦为受本家控制的分家成员。族长从不会保护父亲,反而……还要杀了他!
宁次他偷偷听到了,面对云之国的挑衅,家族最坏的打算就是让与族长大人一模一样的父亲代替族长死去。母亲一直在暗中垂泪,宁次思来想去只能向另一个被卷入这件事中的人求助,只要宇智波佐助的哥哥能出来作证,日向家就能免掉祸事了。
缓缓站起身,宁次紧紧盯住佐助的眼睛,“求求你。”
在这种沉重又凝重的气氛下,佐助只剩下愣愣点头的份儿,“那个……日向,嗯……”
佐助使劲回忆面前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孩子的名字,但怎么也想不出后两个字了。他光记得有个日向雏田了,那个挺麻烦的小姑娘。
“宁次,日向宁次。”
宁次低声说道,被衣袖掩住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他知道佐助是无心的。其实,就算是故意羞辱他又能如何呢,他能去反抗吗?
“哦,日向宁次。那个……你,你别这样。”佐助撇过脸,“我会带你去见哥哥的。”
“谢谢你。”宁次又深鞠一躬,再次让佐助头发直竖。
然而最后佐助和宁次两人都没有见到白哉,原因是等他们闯过关卡偷溜进病房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屋空,说到底是这俩小朋友动作慢了。
“呜……哥哥你都不等我。”
佐助微微鼓起脸颊,踢脚跺了跺地板,见日向宁次又向自己这边看来,佐助立刻悄悄的站好。不能输掉气势,嗯!佐助二公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宁次站在空无一人的病床前,新换的雪白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就像这间屋子从没有人住过。最后一线生机,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了……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人类终究无法反抗上天赋予的人生。
佐助抓抓脑后翘起来的短发,被宁次周身的沉郁气息影响得全身都不对劲,乌溜溜的眼珠轻轻转向宁次的方向,想观察出个所以然来。看到雪肤乌发就像冬天新雪堆起来的孩子沉默又固执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佐助突然冒出种日行宁次不会“融化”了吧的想法来,就像漂亮的雪花会无声无息的融化消失一样。
佐助无法理解宁次的绝望心死,但佐助知道对方在伤心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不到哥哥宁次就会变成这样,但看着宁次这样子佐助心里很不舒服。唔,就算为了让自己高兴起来,也帮帮日行宁次吧。
这么想着,佐助走到宁次身边扯扯对方的袖子,“那个……比起医院我更熟悉我家,嗯,带你进去不会被人发现啦……要不然你到我家去见我哥?”
宁次眼中迸出一瞬的华彩,可很快黯淡下去,“我是不能进入有团扇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