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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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21 16:45 字数:4982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3 本章字数:5299
就在白哉对照顾幼弟这件事越做越有感觉,佐助也和自家哥哥越来越黏糊的时候,忍者学校开学了。
虽然白哉表示过自学忍者基础知识完全没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是没问题的,但富岳出于某些考虑还是把自家儿子打包送去了忍者学校。
于是,问题来了。
那可是全日制走读学校,那可是每天早七点到校晚五点放学,那是可代表着……兄弟相别啊。
白哉倒还无所谓,他可以提前毕业么,按照队长的估算最多三个月撑死半年他就能拿到毕业证了,那时候佐助大概路还走不稳吧。
可是佐助很有所谓,尼桑你不守在我床前了么,尼桑你不抱我了么,尼桑你不给我喂奶擦嘴洗尿布了么……好,那我就哭给你看!
还不到两个月的婴儿是很难搞的,他不讲道理更不听道理,不会说话只会哭。感觉不到哥哥的气息会哭,听不到哥哥的声音会哭,一旦发现那只拿着奶瓶给自己喂饭的手换了主人,不仅会哭还会“绝食”呢。
那要问美琴呢,没有哥哥咱还有亲妈呀。
这个问题问得好哇,首先我们要清楚的知道,木叶,它是一个忍者村。忍者,在这个世界则是“武器”的代名词。
所以挂衔上忍的宇智波美琴同志在坐满一个月的月子之后就重回岗位了,虽然任务已经移到后线安全范围,但同样也是早出晚归没有太多精力照看儿子的。
于是当佐助在代为照看的阿婆家哭翻天之后,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摆在了宇智波家主的面前——究竟要如何安置小儿子呢?
除了妈妈佐助就只认哥哥的气息,连他爹的账都不怎么买,所以白哉看看因为被儿子嫌弃所以黑着脸的富岳再看看细眉轻蹙面带担忧的美琴,很镇定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那佐助还是由我照看吧,我带着他上学。”说完之后队长垂下眼睛,默算最快的毕业速度需要几天。
“鼬!”富岳瞪眼睛,怎么一贯沉稳的长子也跟着胡闹起来。
“父亲大人。请相信我会照顾好佐助。”白哉抬头和富岳对视,“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佐助会哭的。总是哭的话,对身体不好。”
“……”
富岳目光深沉的看着长子,“哭够了就不会哭了……鼬啊,佐助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忍者,你难道打算照顾他一辈子吗?”
“有何不可。”白哉平静的接口,“我可以永远保护佐助直到他不再需要。”
眼见气氛开始向紧张的方向发展,美琴急忙圆场,“你们父子两个说什么呢,难道忘了佐助还有我这个妈妈吗……既然佐助不习惯阿婆的照顾,那我递交报告申请去做内勤工作,这样在办公室工作总是可以照顾佐助的。”
“那在母亲大人的申请被批准的期间,由我先照顾佐助。”白哉同意了母亲的解决方式。
富岳忍了又忍,一边是感情深厚的妻子一边是期望很高的长子,根本无法冷下脸使用家主的命令式权利,快要忍到内伤的时候,家主大人总算稳住了心情。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会向鼬的老师打声招呼的。”
“辛苦父亲大人了。”
白哉很满意的去逗躺在婴儿床中的佐助,小婴儿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过来,被那样澄澈的眼神看着,心总会柔软起来。
“佐助,要去上学了哦。”
白哉伸出手指和佐助那攥成拳头的小手碰了碰。
“……啊啊……哦哦……”只会发“a、o、e”简单音节的小婴儿抓住白哉的手指就往自己嘴里送,白哉急忙抽回手指,同时用纱布擦去佐助嘴角的口水。
那轻柔温和的模样如果让同班的同学看见一定会大跌眼镜,这就是那个仅用一天时间就闻名全校的冰山宇智波鼬吗?!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该跌的总要跌的,今天不跌明天跌,所以第二天亲眼目睹了兄弟相亲相爱图的同学们不仅跌了眼镜还掉了下巴。
就连老师们也没能幸免,每次踏进白哉所在的教室都要承受一次冲击。
“请放心,有声音屏蔽术在不会吵到佐助的。”
上课之前鼬对老师如是说道。
“声音屏蔽术啊……”老师认同的点点头,顺便犯了点职业病向同学们简单的介绍了这种术,“……所以在进行隐蔽行动的时候……”
说着说着,老师突然没了下文,脸色古怪嘴角抽了片刻,“鼬君!隔绝了声音上课你还能听什么?!”
坐在座位上被屏蔽术包围着的白哉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的翻着远远快于学校教学进度的忍法书,也就是当怀抱中的佐助睡醒了的时候,白哉才会放下书本去哄弟弟,等佐助睡着了再继续自学。
这一天是忍者学校的躁动日,不但白哉所在班级的同学频频回头心不在焉,其他年级的少年们到了下课也纷纷跑来围观,到后来连早就毕业已经进入暗部的止水都扯着搭档重回母校只为凑热闹。
“鼬,你这是翘课了嘛?”止水是在学校的天台上找到白哉的,白哉选了一个即避风又视角不错可以看风景的位置坐着,怀中抱着裹得严实睡到流口水的佐助。
“止水兄长,还有卡卡西君。”白哉向对面的两个少年打招呼,声音特地压低了,不打扰到佐助。然后不忘回答止水的问题。
“是的,被太多视线关注,佐助会不安的。”白哉没找到单向视觉屏蔽术,正考虑是不是自己研究一个出来。
“哦呀……原来鼬君也会翘课么。”
卡卡西露在外面的那只苍青色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语气中带着些调侃的味道,这让白哉稍感陌生。
在白哉的印象中卡卡西总是如刀锋一般凛冽的,当然,这种印象的产生也是因为他和卡卡西的接触并不多,即便在带土离开后卡卡西会定时前来探望,白哉所了解的卡卡西也是片面的。
“鼬怎么就不能翘课了。”止水以为白哉的沉默是因为卡卡西的打趣,立刻给堂弟找回场子,“我可是听说,卡卡西你翘课……哦,应该是卡卡西你去上课的次数和别人翘课的次数差不多吧。”
“呀咧呀咧,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银发少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从腰后的忍具包中摸出一本橙色封皮的小册子,随便在天台的栏杆上一靠,姿势很帅气的单手拿书单手翻页,懒懒的说道:“呐,我说鼬君啊,就让人生的乐趣从翘课开始吧。”
“喂别教坏鼬。”止水瞪向比他大四岁的卡卡西,“不要在小孩子面前看那种书。”
“止水呀,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么?”
“我指的是鼬!”十岁的止水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
白哉扫了一眼封底印有“N18”字样的书,很淡定的撇开目光。队长上辈子都是有经验的人了,还会在意这种纸上谈兵的东西么。
不过有一点不能不在意,“你们两个小声点,别吵醒佐助。”白哉沉声警告。
“啊啊,抱歉抱歉。”止水连忙噤声,不过干坐着似乎又无聊了些。
卡卡西又闲闲的翻过一页亲热天堂,打着呵欠说道:“啊啊,好困……止水,你就继续陪着弟弟君吧,我先走了。”
说着,倚在围栏上的卡卡西身体后仰,翻到围栏外面消失不见,银色的发尾在空气中留下漂亮的弧线,就如卡卡西的动作一般。
“止水兄长在和卡卡西搭档?”
白哉在沉默了片刻问了句听起来很废的废话,事实上队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想知道在止水眼中的卡卡西又是什么样子的。
是如刚才卡卡西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么,有着一点吊儿郎当,一点玩世不恭,一点随意亲近可又疏离的样子么?
止水不知道白哉在想什么,他在白哉那句“废话”里的打开了话匣子,年仅十岁的孩子微微蹙起眉,墨黑的眼睛里浮起些迷茫。
“鼬,你说,卡卡西他……果然还是因为带土哥哥的原因,才会对我亲切的吧。”
白哉张张嘴,很想说一声很肯定的“是”。但看到止水的表情,又默默抿紧了淡色的嘴唇,默默聆听。
止水看起来有些苦恼,“这一次出任务……卡卡西为了营救我,差一点就陷入敌人的陷阱了。当时我喊了一句‘以任务为先’,然后卡卡西的表情就变得……”
“忧伤。”停顿良久,止水才吐出这个词。
“那个时候,卡卡西是想到带土哥了么?其实和卡卡西搭档是很舒服的事情,出任务的时候也好,平时的时候也好……可是总觉哪里缺失了些什么。”
最后止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得走了,鼬,好好保护佐助吧。”
重新扯出温和敦厚的笑脸,止水对白哉挥挥手也从围栏那里翻了出去。
“啊啊……呜呜……”佐助也恰好睡醒,在襁褓里扭来扭去的。
白哉替佐助把被角掖整齐,“佐助,要不要告诉止水……不要和回忆抗争呢,因为绝对赢不了……”
白哉又想,宇智波家已经有人送了卡卡西一只眼睛,如果再有人为之牵挂了一颗心,长老们知道了的话该如何反应呢?
ACT。10 十月挽歌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3 本章字数:5119
木叶四十八年,十月十日。
那一天,再也没有谁可以忘记。
即使是朽木白哉,在他那历经几百年光阴的记忆中也找不出更多的回忆来与这一天相抗衡。
那一天的傍晚时分一切都还是平静的,夜幕刚刚降临,天空是浅墨蓝色的,月色柔和,小星几颗。
止水跑来跟堂弟聊天,说在和卡卡西结束任务回村的路上遇到了阿凯所在的小队,于是卡卡西就被热血爆发的凯拖走,被迫进行“谁先抵达木叶”这一游戏,徒留两组其他成员看着奔跑带起的滚滚烟尘各种无语。
“所以说啊,卡卡西对阿凯前辈很没辙哈哈……”止水靠着回廊下的栏杆笑,弯起的眼中透着点点光彩。
白哉和以前一样,坐在屋前的回廊下安静而沉默的倾听,不时轻轻的拍拍在襁褓里扭动的佐助。止水越来越多的提到卡卡西,会被那个银发少年的举动而牵动情绪,或许止水自己还没有察觉,但白哉知道这对止水而言很危险。
对于宇智波家族的长老们而言,他们寄予了很高希望的宇智波止水是绝不应该做出这种亲近外人的事情的。会将宇智波家的新秀送进村子的暗部系统,长老们在打什么主意白哉已经隐约可以看见,甚至富岳会将明明不需要进入忍者学校学习的自己送去学校,白哉也了解其中的原因。
这是表现出宇智波一族与木叶村关系的融洽和谐,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渗透”。
当然,现在还不能说宇智波一族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们仍旧处于准备的阶段,布下暗棋却不一定使用。自己的人生被他人安排计划,白哉已然很是恼怒,不过因为队长的自制力远远高于众人——即使变成小孩子之后所有退步——所有白哉一直是不动声色的。他还需要一些时间,等年纪更大一些力量也更强一些之后,才能将这个家族掌控住。
佐助的出生也更加坚定了白哉的这个想法,白哉不会让佐助在动荡战乱的时代成长,更不会让佐助去背负‘宇智波’这个姓氏所带来的染血的罪,所以宇智波一族是不可以也绝不能产生异动的。
而现在看来,木叶有正值鼎盛时期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坐镇,所以不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木叶的高层,都是暂时翻不起什么波浪的。于是白哉也就并不着急,他至少可以有八到十年的时间慢慢安排准备,曾经是一个死神的朽木白哉对这个时间很有耐心。一点都不长,不是么?
“鼬?鼬!”止水抬手在白哉眼前晃晃。
“我在听。”白哉淡淡应道,虽然他心里想着事情但也没有疏忽周围的所发生的事情。
止水靠近了些端详着白哉的脸色,故作成熟的摸着下巴道:“鼬刚才好像变得很严肃啊……唔,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就是‘有杀气’!”
“止水兄长,你夸张了。”白哉低头看向佐助,小婴儿正在啃手指头。白哉将那只软软的小手抽离小孩的嘴,又擦去上面的口水,全都忙完了才继续和止水的对话。
“佐助没有哭,就说明我身上的气息很平和。”
“……鼬,你不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吗?”
止水固执自己那个“有杀气”的观点,“佐助没有哭,是因为他完全了解你的杀气不是针对他啊……说不定佐助感觉到的是‘哥哥的保护’呢。”
这句话让白哉微微挑眉,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真正的“杀气”。
那是毫无预兆又无比强大的气息,像巨浪一般以焚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