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21 16:45      字数:4951
  “来,体会你所拥有的力量吧。”
  大蛇丸森寒的声音如耳语般响起,白哉则赫然发现当他的写轮眼开始消耗查克拉时,蛰伏在身体里的什么力量被唤醒了。
  意识在一刹那间被黑色的潮水所席卷淹没,幻听幻视,饱含恶意的魅惑之音蛊惑着他走向堕落的深渊……幸而白哉的意志比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坚定,他很快的清醒过来,然后发现裸|露在外的右臂和右腿上覆满黑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
  “这就是你所谓的‘力量’?”沙哑着声音,白哉狠狠瞪向用观察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大蛇丸。
  “鼬君,你是无法摆脱它的,你也终究会来找我的。”大蛇丸说着抬手在胸前结印,一声轻响淡白色的烟雾散开,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白哉深知这份力量的邪异,但他也知道以他现在是对大蛇丸无可奈何的,被咒印控制了的身体甚至已经无法活动自如了,挣扎着想要站直却重重的摔倒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宇智波鼬,你还好吧?”
  当白哉挫败又恼火的撑着地面爬起来时,又一个声音出现在山洞的洞口,清冽淡漠间夹杂着略带别扭的关心。
  “旗木、卡卡西。”
  听出那是谁的声音,白哉就想为什么每次自己狼狈的时候都是被这个人看到呢,额头撞红的那次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
  抬头看去,就见闪身靠近的银发的少年一身暗部制服,狐狸面具掀开一半斜挂在额头上,露在面罩之外的异色眼睛里一闪而过是如释重负。
  是因为你守住了与带土的约定吗?保护止水,保护“鼬”……
  被一双并不十分健壮有力尚属于少年的手臂抱起,白哉看着卡卡西已恢复平静的眼睛想,这一路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执行着追踪任务呢?不知为何,白哉想为这个被诺言束缚住的少年叹气。
  “鼬,你身上的这是什么?”卡卡西看到了白哉身上那些正在缓缓淡化消退的黑色纹路急忙问道。
  白哉抬手挡住卡卡西准备掀起他衣服检查的手,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来,“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是会产生不能控制的邪恶而强大的力量。是大蛇丸造成的。”
  “知道了,现在立刻带你去找老师。”
  卡卡西拉下狐面扣到脸上,低低叮嘱一句“别担心”,抱着白哉瞬身闪进山洞外的茂密森林中。
  白哉很不喜欢被卡卡西抱着、处于完全的被保护的这种状态,但理智又告诉他必须忍耐接受,最后只得把注意力转向其他方面。
  卡卡西的移动速度很快,白哉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前,听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判断着,同时他又听到一声一声的平稳心跳透过银白色的暗部服装传来。那件马甲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光滑并带着金属似的微微的凉意,和体温接触良久也没有变暖反而是脸庞开始泛冷,白哉不禁转了转脸。
  “再等等,很快就和老师汇合了。”
  换在背后的手臂略微收紧,卡卡西的声音隔着狐狸面具响起,听着有点低沉。
  哄小孩子的语气让白哉僵了片刻,但想到如今的身体年龄,又只得咬牙认命,就身边能接触到的人而言,他确实是最小的。
  又过了一会卡卡西停了下来,“好了,我们到了。”
  白哉只觉得后背被安抚式的轻轻拍了拍,然后离开少年有些单薄的怀抱,脚踩到了坚实的土地。
  “鼬君,感觉如何?”
  同样一句话,大蛇丸问起和水门问起是截然不同的效果。白哉看着蹲下来和自己同一视线高度的四代火影,将一切遭遇重复了一遍。
  “呃,是这样啊……”水门蹲久了索性直接坐到地上,伸臂圈过遭遇绑架的小朋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扒拉着绣有宇智波族徽的衣领细细观察着那圈黑色的印记,“这个咒印要尽快解决啊……自来也老师发现大蛇丸的踪迹追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白哉从水门手里抢回自己的衣领,又不甚自在的从水门怀里逃出来,“如果无法彻底解决,四代大人有压制的方法吗?”
  “有。封印发有点复杂,需要回到木叶在没有干扰的环境下进行。”水门很肯定的回答,然后瞅瞅眼前严肃的小孩,再瞅瞅自己空了怀抱,不知为何有些遗憾,“啊……和卡卡西小时候一样。”
  您到底在遗憾什么?白哉不能理解水门那种想抱着一只团子揉揉捏捏的心情,这辈子只有他被别人抱的份儿,而上辈子……小时候仍旧只有被夜一或者海燕捏脸的份儿。
  因为接受到来自学生和白哉的四道怀疑视线,水门不禁小声嘀咕,“小孩子可是很可爱的呐。”
  大概是想缓解白哉被绑架后的心情——尽管队长一直很冷静,但他现如今的外表太没有说服力了——水门扯开了话题闲聊,“鼬君,你就快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呢。”
  “?”白哉微微一愣,这是说母亲美琴怀孕了么,这次会是一个“纯粹”的宇智波吧……不过这事自己在被绑架之前都不知道四代是怎么知道的?木叶高层已经对宇智波展开如此周密的监视了?
  “母亲没有对我说起过……”白哉在想要不要追问一句探个明白,以自己外表的年纪来说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鼬君回家的时候就会知道了,是今天才在医院检查出来的。啊,这些都是我的妻子玖辛奈告诉我的,她和你的母亲是好朋友呢,等我以后有了孩子,希望鼬君也能够和他成为好朋友哦。唔,是生个女儿好呢还是生个儿子呢……”水门沉浸于成为爸爸的假想中,笑容灿烂到有点傻。
  “老师,这些不适合对小孩子说。”靠着树干闭目休息并且暗中警惕四周环境的卡卡西突然插了一句。
  “可是鼬君能听懂吧……”英明神武的四代大人在某方面却是很脱线的。
  白哉无表情瘫着一张包子脸,他当然能听懂,怎么说他上辈子也是和四代一样的已婚男人。但曾经的六番队队长很同意卡卡西的话,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对小孩子说。
  是该转移个话题了,白哉想了想问道,“我们在这里,是等待自来也大人吗?为什么不一同去追捕大蛇丸呢?”
  “是因为任务分工不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将鼬君安全带回去。自来也大人那边则是……”
  水门温和的解释,心里却叹了口气,他是能感觉到三代对叛变的学生的那一丝心软的。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三代的心情他们能够理解,但从理智上讲这份有意无意的放纵是埋下隐患的根源。
  白哉应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其实在开始原地休息的时候他大概就猜到一点,倒也不觉得猿飞三代包庇凶手,法外之情他能理解。而至于自己和大蛇丸之间的恩怨,白哉本就不打算借他人之手解决,他必然会亲自讨回的。
  夜更深了,白哉在卡卡西的看顾下睡着了,水门守夜,当自来也独自返回时师徒两人对看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叹息与沉痛。
  “老师,你来看一下!”卡卡西打断还想交流几句的水门的自来也,“鼬似乎有点不对劲。”
  ACT。07 咒印解决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2 本章字数:4819
  恍惚之间,白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虚圈。目之所及,只能见到白色的地面与黑色的天空。
  用“回”或许不太恰当,但是至少那里与原本的世界是一体的,对于漂泊在异时空的人而言是有着一份熟悉感觉的。不过也仅仅只有一份熟悉感而已,白哉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世界不是任何一处他已知的的世界。
  试着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看似平整坚实的地面微微向下凹陷了一点,那种蠕动着的柔软感觉令人很不舒服。白哉不由眉头紧锁盯住脚下那块地面,仔细观察会发现一层层细腻的鳞片,泛着微弱的光。
  是白蛇!
  白哉第一个就联想到大蛇丸,条件反射的想要向后跃起,但转念间又想到在这种境遇下他根本无处可去,脚下这一片白色不都是白色的一部分吗。
  就像在回应白哉的想法一样,原本安静的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而黑色的天空也变成了暗紫色,空气逐渐粘稠不断冒着淡紫色的透明气泡。
  战斗的本能告诉白哉不能碰触到那些气泡,于是他不断在起伏不定的地面上移动以躲避那些鼓起又破裂的气泡,也亲眼看到了气泡破开后化作了一小滴液体落在了白蛇的身体上,然后那一处就被腐蚀出了黑斑。
  渐渐的气泡从易碎的形态变为了结实的固体小颗粒,像某种菌瘤一样结集到一起形成网状四下蔓延,白哉就是有躲避的速度也没有躲避的空间了。
  『你竟然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当一条手臂被缠住时,白哉在身体被侵蚀的疼痛里听到有谁在耳畔说话,声音里透着不屑的讽刺。
  “千本樱。”白哉立刻说出那个声音的主人的名字。
  『朽木白哉。』
  随着这四个字,一个长发束起,脸戴狰狞面具身着武士披甲的青年突兀的出现在白哉身边。
  “你果然还在。”白哉抬头,语气淡淡。
  千本樱低头俯视着不及他腰际的小孩子,“但现在的你却已经失去成为我的主人的资格。白哉,我很失望。”
  这时候紫色的毒瘤已然沿着白哉的一条手臂攀爬上了他的半个身体,千本樱却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白哉,你就要被邪恶的力量彻底吞噬了,这将是我们能见的最后一面。”年轻武士的声音透着冷漠。
  白哉和千本樱对视着,闻言眼神一凛,“既然你不肯认主,那就将你再收服一次好了。”
  “我的名字是,朽木白哉。”
  以比当年更加幼小的孩子形象站在千本樱的面前,无所畏惧,无所动摇。而所显示出的气势,却比百年之前更加凌厉慑人。
  仿佛回到了百年之前,在空旷的平原之上年轻的武士对面前的少年说出自己的名字。
  『吾乃千本樱……』
  『就是你想成为我的主人吗?』
  武士以压迫的视线注视着才到自己胸口的少年。
  「正是。」少年黑色的眼眸里一派坚定。
  「为我所用吧,千本樱。」曾经的少年如是说。
  “为我所用吧,千本樱。”如今的孩子如是说……
  时光流转,今昔交错。即便容貌改变,却仍旧当年的那个人。那个他所认同的小鬼,那个他陪伴着长大的朽木白哉。
  “别再让我失望,白哉。”说完这一句话,千本樱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哉手里的一把斩魄刀。
  “卍解,千本樱景严。”
  白哉持刀端举于面前,沉声说出解放语,刹那间樱色的花瓣飘落,在主人的控制下如风暴般席卷了暗紫色的空间,在千本樱所经之处,紫色的毒瘤被抹杀殆尽,几乎能听到什么濒临死亡前的最后哀鸣。
  当千本樱重新化为太刀的样子后,白哉面前的空间已经换了样子,天空是几近透明的蓝,地面是大地最原本的模样,所见之处皆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白哉绷紧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随即疲惫的阖上眼帘,笔直站立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身体里的力量,无论是称呼它为“灵压”还是“查克拉”,都耗空了。
  手指无力的松开,斩魄刀向下坠落,然而却没有金属落地的声响。
  年轻的武士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伸臂接住了即将摔倒的孩子,单膝跪地,将昏睡过去的孩子轻轻平放到地上,“我会在这里守护你……”
  声音顿了一顿,武士摘掉鬼脸面具,清俊的脸孔露出些孩子式的赌气,“果然还是看这张脸不舒服啊。”千本樱嘟囔一句,伸出手用力戳了戳现在写在宇智波家族谱上的小孩的脸,“算了,还是早点回到现实世界吧。”
  随着这一句话,白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现实世界中,守在“鼬”身边一点疏忽都不敢有的三位忍者终于松了口气,可算是度过危难关头了。
  身在阵法中水门松开手,停下继续向外输送的查克拉,“啊啊,鼬没事了。”一边说着一边把阵中的小孩抱了出来。
  卡卡西接过了白哉,擦去画在白哉身上的符文,又给他脖颈那里被蛇咬的伤口上了药。说起来原本那处伤口处是三个勾玉似的黑色纹路,但经过刚才那一番变故斑纹突然就消失了,据说是因为咒印的力量被彻底抹杀了。重新给白哉套上衣服,卡卡西越发觉得看不透宇智波家的这个孩子了。
  “休息一下,可以继续赶路了。”自来也抬头打量一下天色,“已经天亮了啊……宇智波家该出动警备部队的力量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水门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不过回去之后顾问们一定会啰嗦的,啊啊,当影也好麻烦啊,自来也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