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表情淡淡的。
  【你不喜欢饭团小鬼么？】九尾问。
  “喜欢。”
  【他有危险，你会救他么？】
  “也许会。”我很诚实地回答，九尾的这个问题需要有前提。
  九尾想了想，又问道：【你说你们会成为敌人，那你会让他杀死，还是会杀了他？】
  我的手下一顿，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工作，开始往蛋糕上挤奶油。
  “我不杀他，但也不会让他杀了我。”
  “因为我不是自己，我身体里还有你。”
  九尾站在我肩上，再没有说话。
  黄昏时分，佐助来了。我打开门时，他的神色有些疲惫，我吃了一惊。他看到我脸上的奶油和面粉，以及肩膀上的“新宠物”，也很吃惊。
  “再等等，菜马上就好了。”我让他先坐在床上，自己溜进厨房忙活。
  忙里偷闲的时候，我抽空看了眼佐助。他坐在床角，侧头看着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身影被夕阳笼罩的有股纠结味道。
  加紧了速度，我把饭菜做好，摆到桌上。
  佐助看见蛋糕，愣了一下，问道：“今天你生日？”
  “是啊。”我点头，笑着说道：“所以，你可不可以不再板着脸？”
  他闻言有些惭愧，饭团脸上露出一点儿羞涩，说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的笑容深了，说道：“你能陪我吃饭，就足够了。”
  九尾这个时候突然蹦到桌子上，扑扇着翅膀，差点把我的碗打翻，才安静下来。
  佐助奇怪地问道：“它又是你在路上遇到的？”
  “不是，是从天而降的。”我失笑，开学第一天捡了只猫陪着我上课的事，已经被学校传疯了。我给九尾弄了块蛋糕，它对甜食又展现了浓厚的兴趣，居然能把肉放在一边……嗯，更正一下，是暂时放在一边。
  “如你所见，除了你，我没有朋友。”我耸耸肩，说得特别轻松，就像是阐述我今天买了张彩票，结果没中头奖一样。
  佐助的神色有些许悲伤，却不是同情。他的心思敏感，他知道，这个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同情。
  “那祝你生日快乐啦！”饭团笑着举起杯，他黑色的眼睛弯起来，比往常任何一个笑容都柔和。佐助的笑容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即使发自内心的祝福的笑，他依旧会带着份儿桀骜，让人不能无视他独有的霸道温柔。
  我拿起杯子，和佐助碰杯的响声，清脆悦耳。不同于走形式的庆祝，佐助是在真心祝福我，那种感觉不能靠看，而要凭心来感受。
  九尾抬起头，瞪着一双水晶球似的红眼睛，它的眼中映着我和佐助的杯子，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熄灯，吹蜡烛——一系列俗套的举动由我们三个完成的时候，我都带着小小的感动。
  我不能许愿九尾完全抛开它的暴戾，但我希望我们不分开，有它在时，我从不孤单；我也不能许愿佐助不经历那般巨大的伤痛，我只希望，他能不被仇恨淹没，希望我们不要有站在战场两边的一天。
  吹灭蜡烛的时候，屋子内一瞬间黑暗了。
  我的眼睛忍不住湿了，不过黑暗中佐助看不见，我只看见了九尾闪亮的红眸，异常闪亮。
  佐助不太记得我家灯开关的位置，漆黑一片更加不好寻找，我自己开灯的时候，收起了那股负面情绪。
  用手指在蛋糕的奶油上抹了一大块，舔一舔，我笑着说：“很甜，佐助，你似乎不喜欢甜食吧？”
  “啊……哦……”佐助眼神飘忽，他大概觉得承认的话会扫了我的兴，便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
  我眼睛眨眨，对上九尾的
  12、第十二章　七岁生日　。。。
  眼睛，同时坏笑。
  “那就这样‘享受’吧！”我的手指迅雷不及掩耳地戳在佐助的饭团脸上，他的脸顿时漂亮起来。
  “还有你！”第二次攻击，准确无误地戳中九尾麻雀灰白色的肚皮。
  “可恶！鸣人你找死！”佐助端起切好的一小块蛋糕，直接朝我扑上来。
  麻雀的喙雨点般朝我的脑袋落下来，我两手抓着蛋糕，和他们混战在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文艺了……写到很多地方，尤其是吹蜡烛的时候，鼻子酸了……T_T
  于是佐佐要痛苦了，真的很不想写，佐助被灭族前万般可爱啊，结果一夜之间……心疼啊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九尾就会想到阿狸，这只小狐狸真的太可爱了！》///《
  这张图，谁敢说它不可爱？
  这张，哈哈，想到九尾的长耳朵，阿狸你功力还浅啊！O（∩_∩）O~~
  13
  13、第十三章　童年最后的快乐时光　。。。
  第十三章童年最后的快乐时光
  我的小房间里，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热闹。我、九尾、佐助，两人一鸟打得不分日夜，不亦乐乎。最后，结果我们三个瘫倒在地，而我的屋里，无论桌子还是地板、墙壁，统统被奶油涂花。
  片刻的休息过后，我和佐助也不是普通的小鬼嘛，没有那么较弱，我开始收拾房间，佐助自告奋勇，帮我的忙。
  我本想拒绝佐助的援助，毕竟他还是客人的身份，不过想想又没有拦他。看着佐助用握长刀的手势抓住拖布的样子，我有点儿略微的辛酸，也许再过不久，他也就不得不学会这些事情了。
  “你愣着干嘛？我可不是专程跑来帮你打扫房间的！”对于我的偷懒，饭团少爷显然很不满意。
  “好！”我挽起袖子，很豪气地应声加入打扫行列。
  九尾站在盘子边儿，悠哉悠哉地边吃边欣赏我们两人的忙碌。
  在佐助打碎了我的第三个盘子之后，我强烈请求他回到桌边，接受新的任务——帮我解决掉没有吃完的晚饭。再让这位娇少爷继续下去，恐怕我除去租借烤箱的半个月生活费外，余下的半个月生活费就要用在添购新餐具上了。
  佐助虽然不太满意，但他对我的手艺还是很认可的，所以也没太麻烦，坐在桌边狼吞虎咽得仿佛刚才和我一起吃的饭都不存在一样。
  当我把地板墙壁、以及乱七八糟的餐具收拾好以后，佐助和九尾呈现如出一辙的动作，躺倒在床上，拍着鼓成小山的肚子打饱嗝。
  我有种被当成奴隶的悲哀，嘛，不过也算了，一家子里有一个贤惠的就够了，伺候着两只，我也就忍了，其他方面让我找回来就可以……
  抱着一点点不良居心的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床上瘫倒的两位，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时间如果能停在现在，真的很好。
  为了消化，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烟花。
  【幼稚死了！】九尾很不屑地鄙视我。
  “没有祭典，突然放烟花太傻了！”佐助如出一辙地鄙视加不赞同。
  “那要不要一起来？”我爬上窗台，挥挥手里的烟花筒。
  【……】九尾默。
  “……”佐助默。
  宁静的木叶街道上，大家都回了家，吃了晚饭，或看电视或闲话家常，没人注意到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上面，有两个孩子和一只麻雀，挥舞着烟花棒来回跑跳着。
  我和佐助踩碎了不知道多少片瓦，不过我也不担心会漏雨，所以没有用这事打扰我的好心情。
  九尾和佐助显得比我更兴奋，尤其是九尾，火光似乎能无意中让它热血沸腾。九尾不能亲自去放烟花，但是它不怕火星，绕着五颜六色的火花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声简直像群鸟齐鸣。
  佐助本就是小孩子心性，玩闹跑跳，欢快的几乎快赶上九尾这只麻雀，他自己就差没飞起来了。
  我开始和他们一同玩着，到后来，便成了我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围着火光转圈跑。
  我们放光了一小兜儿烟花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木叶的夜空特别美，没有风沙，没有乌云，天空无论白天黑夜都很干净。我和佐助躺在房顶上，瓦片被晒了一整天，现在还会反上真真的温暖。九尾大概是玩累了，离开麻雀的身体，回归了我的“怀抱”。
  “跟你哥的比试怎么样？”安静了片刻后，我突然问道。
  佐助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他顿了顿，说道：“还好，我哥说我有很大进步。”
  “那不是很好吗？”我笑着说道，确实，鼬除了那一件事外，他还真的从不对佐助说谎。
  佐助却笑不出来，看着暗蓝的天幕发呆。
  我虽然很好奇宇智波家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但现在的佐助，看起来就如他这年纪般脆弱。作为一个孩子，他背负的太多了，我选择默默陪着他。
  “宇智波家发生了一些事，今天下午本来很开心的，可是……”佐助顿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我，他的黑眼睛反射着星光，璀璨的很。“鸣人，止水哥死了，族里的人都觉得是我哥干的，可我不相信，你相信么？”
  什么？止水死了？！
  我呆愣地看着佐助，这也就是说，距离那个时候已经不远了……
  佐助和我对视片刻，见我只是傻傻地看着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切，我怎么跟你这个外族人说起来了……”
  “佐助，”我打断他，转过头看着夜空，说道：“有些话我觉得该对你说，如果现在不说，我想以后再说，你很可能听不进去。”
  “什么话？”佐助很奇怪地问我。
  “我相信你哥是好人，你信么？”
  佐助一愣，然后笑了：“你都没怎么见过我哥，不用安慰我啦！”沉默片刻，他又轻声说道：“不过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他将手抬起来，伸向遥不可及的夜空，握紧手，徒劳地仿佛想抓住满天闪烁的繁星。
  “鸣人，你不懂，对我来说，我哥就像这片星星，离我那么远，我抓不住，只能远远看着。”
  “我一直以为只要拼命地努力，我总有能超过哥哥的一天，我想凭借我的实力，让一直青睐哥哥的父亲也同样赞同我……所以，我羡慕我哥，也嫉妒他。”
  “可是现在，我哥和父亲……我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父亲的重视，真的，父亲因为无视哥哥而开始注意我，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我静静地听着，佐助忽然惭愧地笑了笑，看着我说：“说这种话，我是不是很任性？很过分？”
  佐助的脸被月光照得白皙，乌黑的眼睛闪着纯真的光彩，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疼起来。为什么他要受到那些伤害呢？为什么是佐助呢？他不过是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啊！
  可宇智波的事，我无法改变，也不能减轻任何佐助即将受到的伤害。
  我淡淡地看着他，依旧什么都没说，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达到安慰的效果，我也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
  对视很久，佐助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被月亮照得略显苍白的小脸一下子就生动起来。不得不承认，在被迫变成面瘫之前，佐助的表情丰富多彩，除了可爱真的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你就当我开玩笑吧，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佐助笑做起来，回头看我，我依旧盯着他。“鸣人，你可真逗！哈哈，还那么认真！”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故意夸张地笑着说：“还不都是你装成熟装得太烂了，我表演给你看啊！”
  “你说什么？！”佐助果然立刻生气，怒瞪着我质问：“你说谁装成熟？！”
  “我要是没说你，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哈~不打自招了吧！哈哈哈……”
  “可恶！”佐助一下子扑上来，骑在我腰上，拼命捂我的嘴。
  “哎哟……我的肚子啊……”
  “不许笑！”
  【有人！】许久没有出声的九尾，突然在我的脑袋里喊了一句。
  我一愣，笑容旋即消失。
  【是饭团小鬼的哥哥。】九尾又说道。
  鼬……么？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必要向他传达一些什么消息呢。
  佐助见我突然不笑了，以为是下手太重伤了我哪里，慌忙拿开捂着我口鼻的手，靠近询问：“喂，没把你捂死吧？”
  我一愣，惊觉我们俩的姿势竟然出奇的暧昧……不过前提是，放在两个七岁的小鬼身上，这层感觉大概也就只有我这个伪正太才察觉得到了。
  “差一点……唔……”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故意说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我就……”
  对九尾发誓，我绝没有什么邪恶的思想——即使佐助现在叉开两条小腿，骑坐在我的肚子上，弯着腰把脸靠近我仔细瞧着……嗯，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你、你怎么了？”佐助有些慌了。
  我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你……再不起、起来的话……”
  佐助一慌，连忙从我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