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
吹嘻 更新:2021-02-17 04:56 字数:4861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她应了我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擂鼓般的心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回了?”她低声的喃呢着,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她哭了吗?
我心中一抽,刚一低头,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以前所见的女人穷其一生,用尽招数就是为了惹人怜让人疼。这这个女人偏不如此,处处好强。就算如今日一般,她也不肯让别人见到她半分软弱?
别人?我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吗?
不过,她这副硬撑的坚强样倒更让我放不下她。
“我……我按照你教的法子,怎么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她顿了顿哽咽的声音,接着说道:“它疯了,它真的疯了,磕了药似的玩命跑!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要死……”说罢她抽泣起来,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服沾湿了我的胸膛。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我将她搂的更紧,吻着她的头想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一会,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喃喃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透亮,已然没有泪水的存在,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双手攀上我的肩,她是想……
我还未来得及猜出她的意图,只见她将头向左一撇惊叫道:
“血~~,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小伤?天啊!你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
“真的没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喜。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
我用唇封住这多话的小嘴儿,她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而后便闭上眼,温柔轻缓的将手环上我颈项。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为什么警察总是在结案之后才到。”
她总是会说出些奇怪的话语,虽然有些我也不甚明了,却也觉着有趣的紧。
我一声长哨召回“虹”。
“它刚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冲下去?”她问道。
我笑了笑不去回答。心中暗暗思忖着任何未经训练的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住,看来这马定是让人做了手脚。番外 龙非云(下)大修
“少爷,少爷!”
“龙少爷!”
我试着右手用力,可却是钻心的痛,看来右肩的骨头可能断了。雪儿看着我这样,并没用多问一句,只是咬了咬下嘴唇,默默的扶着我站起来。
“非云你……雪儿……你”阿冉叫了起来。
扶着我的身体突然失重的倒向一旁,我忙将她扶住,轻放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毒发了?
我忙弯过她的身子,看她的后项,那条红色的印记还没到‘身柱穴’,还有救。
“快,抱她回去!”得马上服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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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夫人情绪大起大落才使得毒性突发,现在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了!”大夫对我说道,“还是让老夫替您看看伤口吧!”
我任由他为我处理伤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牵动我心绪的女人,用手抚开她脸上的乱发,她憔悴了许多。
自她为我在王府挡下一剑,我便暗暗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伤害。那次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在我心中分分量。
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却是我。
好在如今这“悱恻”之毒已解。
“少爷,是否应该告诉少奶奶真相?”冷好问道。
真相?真相就是我伤了她的心。
“不用!”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沦为借口。“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少爷,坠崖之马匹并无异样,可马鞍内却大有文章。”只见冷好拿出五支银针,他接着说道:“针刺让马吃痛而狂奔,但真正使其失控的却是这针上淬的五石散。”
“不会是奥敦格日乐。”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却没有这个心眼。
“是。我会去查查她身边的人。”冷好领会了我的意思。
“嗯,跟阿冉说雪儿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心于挑选战马之事。至于……巴图那边,你就说我受伤需要静养,暂时谁都不见。”我吩咐道。
大夫和冷好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倒在雪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魂牵梦萦的她。
不知一会她睁开眼睛是否仍能如刚才一般无恨无怨的望着我。
我们是从何时开始不再相拥而笑,从何时我们变成彼此的伤痛……
是从我救回雪儿的那晚吗?我脑中开始浮现那一切,那变化的开始:
将雪儿救回后,大夫告诉我特木尔给雪儿的催情之药中还加入了一种叫做“悱恻”的毒药。
“此毒仅对女性有效,若所服之人尚为处子,‘破处’之血便可解除毒性。倘若已为人妻,那么此人只能保持终日郁悒方可抑止毒发。”
当时我心中便是一惊,悱恻者,内心必然悲苦凄切。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怪毒。
大夫继续说道:
“此毒由前朝解毒圣手玄参所创,他与秦艽、白芷三人均为名医商陆的徒弟。三人从小便跟随商陆学习医术,其中属玄参天赋最佳。玄参整日埋头医术,研究解毒之法;但偏偏忽略了与之指腹为婚的白芷,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终于白芷爱上了师兄秦艽,与之有了夫妻之实,并身怀有孕,于是白芷和秦艽跪求玄参请其原谅,玄参这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被夺,妄他救人无数却无法解救自己。于是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软禁了白芷,并威胁秦艽若想让白芷活命此生便不得再见。秦艽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只得无奈离去。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此后,玄参便宣布闭关,当时谁也不知他为何选择此时闭关。直至白芷产子后的次月,玄参一出关便逼其成婚。就在大婚当晚,玄参在交杯酒中放进了闭关所研制的“悱恻”,当妻子喝入此酒他才缓缓说出毒性。白芷当时便要寻短见,可玄参却利用初生的婴孩让白芷放弃轻生的妄念。”
“那就是说没有解药?”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大夫缓缓说道:
“之后白芷郁郁寡欢,不久便离开人世。玄参这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于是发疯般研制出解药后自己也悬梁自尽。而那个婴孩也不知所终!”
“那么解药呢?你知道解药吗?”我抓住大夫的衣襟问道。
我只要知道这个,其他废话我一概不想听。
“这个……这个老夫不得而知!”
看着老大夫惊恐的样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继续问道:
“那你是如何确定雪儿中了‘悱恻’之毒?”我期望他是误诊。
“少奶奶脉象悬浮不定,是中毒之征兆。再请少爷看看夫人的后颈,是否由大椎穴起至陶道穴的方向有条细细的红线?”
我一看确是如此,看来真的是“悱恻”。
“那又代表什么?”
“如若红印延伸至身柱穴便是大限。”
我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我……
“不敢欺瞒少爷,老夫的师傅便是秦艽,而我是从家师处得知其病症的。”
“那你师傅难道未曾告知解毒之法?”
“师傅得知此毒便疯疯癫癫,怎还会有解毒之法?”他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少爷务须过于担心,如果心绪控制恰当此毒断不会突发。而且传说玄参死后将此毒和解药交于家将,并留下遗言‘毒与药必须并存’。”大夫补充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切的问道。
“老夫认为此言是在暗示施毒之人必有解毒之法。”
“冷山先将红姬关起来。然后你再去查查毒药究竟是何人所给。”
“少爷……”我知道冷好想说什么。
“我累了,你们先退下。”
大夫走后,我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是讲你情我愿,虽然情势紧急我却不愿趁人之危。
“云,我热……”她喃呢的扭动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扯着刚穿好的衣服。
我拧了一个冷毛巾覆在她的脸上。
“云,抱我!”
她的呓语像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反抗,我将软弱无力的她搂在怀里。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她魅笑着用手指轻柔的划着我的唇。长期以来,深藏于心中的隐忍蠢蠢欲动。我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性感的柔唇,她芬芳的丁香让我有些不能自已,她如兰般的气息和喉间的呻吟如同迷药般蛊惑着我的欲望。
她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才如此的吗?
我离开她的唇,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放松自己紧崩的身体,遣散被挑起的欲望。
却感到她的玉手在我颈项间游走,我扶着她腰间的手不由的一紧,这个小妖精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云!好热!”说着她拉掉单衣,伸手打开那眼罩似的奇怪衣兜。
美人如玉,肤若凝脂。
长期来对她的渴望瞬间燃遍全身,低头含住她唇角春水般的柔和,她的嘤咛令人销魂难耐。我想要更多,从眼睫,鼻尖到嘴唇从项颈到胸口,一路绵延。在她面前,我引以为傲的意志丢盔弃甲,迅速除去彼此间的间隔。
用手覆上她的柔软,只见她身体一颤,气息一浊;她的娇滴令我忍不住低头含住她胸前的酥软。
“嗯……”她的微张的檀口里发出微颤的轻吟。
我更加亢奋,压抑过久的欲望犹如猛虎出笼一般,连我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放慢这节奏。。抬起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她,眼中一片迷人的氤氲。伸手抚上这婀娜玲珑的曲线,看着她慢慢绽放燃烧,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我身上轻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冲击着我的身体。
“云,我要!” 她眼中的情欲吸引着我的魂魄。
我吻住她那吐露着欲望的红唇,伸手探向那片隐秘,那里早已是一片濡润。于是我抬高她的翘臀,顺着那湿滑一挺而进。
“啊~~云,痛”她娇声的叫着勾起身体抱住我:“云,好痛!”
我粗喘着忍着喷张的欲望不敢动弹生怕伤了她分毫。渐渐,她紧扣在我背上的双手松弛了下,她像小猫一样轻舔着我的耳后,然后含住我的耳垂,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身体不由一颤。
“啊~~”她呻吟着双腿下意识的绕上我的腰。
我伸手扶住她的纤细的腰际,开始缓慢的抽动身体。
“嗯~嗯~啊~”她每一声的呻吟都让我血脉赍张,我渐渐加快在她体内移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这妙不可言仙境,她的迎合着扭动的身躯、腿间泌出的爱液以及紧窒的深处都引出我无限的疯狂。我咬紧牙关,苦苦忍住欲望的叫嚣。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纠结的仿佛要撕裂一般。
“云,我……我受不了了!”她轻吟着。
我扯了扯嘴角,吻住她的珠唇进行最后的冲刺,突然她窄穴猛的收紧,我紧拥住身下的人直冲上云霄。
放纵的激情让我大汗淋漓,将身子别过一旁,看着同样气息未平的雪儿。她虚脱了似的喘息着,我搂过她,亲吻她的额头。起身拉起被踹到一旁的被子,我才发现……
她没有见红。
她已然不是处子之身?我心中一惊。
一想到她竟曾与他人如此缠绵,我便怒不可遏。
那……那人是谁? 我脑中一片轰然。
猛的记起她唱的那首曲儿: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选自《暗香》作曲:三宝;作词:陈涛)
她这曲儿是为那个人所做?她仍是不悔?
谨慎如我竟会犯下如此可笑的错误。
这本就是场游戏,从不为任何女人动心的我竟愚蠢到付出真心。
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我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我低头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毫无心思的酣然而睡。这是那个温柔体贴为我熬粥,勇敢上前替我挡剑,冷静机智救我性命……的女人吗?
但……
一个识得大体的女人怎会在婚前轻率的将自己交付出去?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又怎会犯下如此错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又怎会有如此不堪的过去?那个男人到底有何能耐让她如此惦念不忘?
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