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吹嘻 更新:2021-02-17 04:56 字数:4821
其实我很想亲自为他做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十分害怕会发生一些我不能掌控的事情。虽然逃避不是办法,但在某些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至少这样会让我有时间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想法……
离开小龙的帐篷,我便去找大夫商量一些事情,小龙的喉咙因为插喉的工具太粗糙,所以或多或少的有伤到喉咙,因此我嘱咐大夫不可给小龙喝过烫的汤药,并建议他制一些小粒的药丸让小龙服用;最后还询问了他小龙现下忌口的食物,之后便去当我的快乐煮妇了。
就目前看来,小龙只可以吃清淡的流食。我为他煮了些碎米稀粥,但又怕过于清淡败味口,于是就加了些碎肉提味,煮好之后将粥放温;看时间小龙也差不多快醒了,便叫人送去,并吩咐送饭的人不可以提及是我做的。
我并不是心机很重的,想要去玩什么“默默付出,而后真相大白”的恶俗戏码。只是顾忌到病人的感情都很脆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去影响到他情感上的判断。我希望如果万一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大胆一点说,他爱我,那么我希望他爱的动机是被我那受诅咒的个性所吸引,而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令他感动的事。大多数女生可能会觉得这二者没差,可如果你仔细想想,区别就十分显著。个性是伴随人一生而难以改变的东西,因此如果真的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个性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而言,感动只是感情中的调剂品,我并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但我真的无法肯定一瞬的感动是否可以延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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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朗月当空,我一时兴起拿出禩城在买的陶“埙”,坐在帐篷外吹起了《寒江残雪》。此曲是我的最爱,据说它描绘的是一幅初春时节白雪皓皓的场景,因此又名“思春”。最初学“埙”就是因为听到此曲,被它如凄如诉的哀怨触动心弦,而后对埙的热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会在网上淘一些埙奏古乐曲来听;周围的朋友先对我这种“返祖行为”嗤之以鼻,但后来听多了他们也疯狂的爱上了这种婉转细腻的声音。
每次我遭遇不顺,便会吹奏此曲,以此来告诉自己残冬将去,春日不远。然而此时此刻,当声音在空旷无际的草原上若水中涟漪般飘荡开来,却让我心中凭添了无限寂寥。
夜深风凉,开始格外怀念那些他为我穿上披风的夜晚,不知他此刻怎样了。于是起身向他的帐篷走去。可刚走一半,只见冷山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小龙的帐篷跑。我心里一惊,小龙怎么了?
一进帐篷,便看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的号着脉。我抓住面色苍白的红姬问道:“他怎么了?”
“是,我一直都有用你说的方法帮少爷退热,直到他吃完晚饭都还好好的。我……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不准哭!把话说完!”我吼道。
“我……我……”她啜泣着说不了完整的句子。
我转向冷山:“你说。”
“红姬一直都没休息,实在太累了,于是就睡着了没替少爷敷头。刚才大夫来送药,发现少爷热得烫手而且还说胡话……”
“行了。”我明白了,我对红姬说:“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出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
物理降温只有只是有助于退热药开始起效之前来降低体温,减少高温惊厥的发生,并不能从根本上退烧。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小龙大多是因为外伤感染,在加上先前毒药或多或少对他身体有所损伤,才导致高烧不退。
红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对冷好说:“拿一桶最烈的酒来,能烧得着的是最好。我先送她去休息,马上过来。”
说完,我便将红姬拉到我的帐篷,然后给她吃了两片安眠药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拿了药包便冲回小龙那边。
大夫喂给小龙的药,他根本没有咽下去就被悉数吐了出来。我想就此刻的状况而言,中药药效太慢。
“大夫,快去我准备一些白糖和干菊花!”其实我只是想支开大夫,然后又命二冷在门口把手。
等到帐篷里只剩我和小龙的时候,我拿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消炎退烧西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药含在口中,喂给小龙。我先用自己的舌头压低他的舌头,让药好顺利吞下,而后用同样方法喂给他一些水,虽然他是成人,但仍不排除会出现脱水的现象。
喂完药,正好大夫匆匆忙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之后我又叫冷好进来帮忙。以小龙现在的热度,冷水是没有用的,这里又没有酒精只能用烈酒凑合着帮小龙擦身降温。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龙的裸体!那完美的线条让我有点想流鼻血!他的肌肉并没有想muscle man 那么激突,而是均匀有致。最重要的是——八块哦!腹部真的是整整齐齐的八块!再往下……,就是冷好负责的部分,我好想偷偷看看,可以那个叫冷好的同学将风景挡得严严实实,叫老娘怎么看?
……
糟糕,我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我现在好像正在扮演救护病人的天使哦!怎么能在病人生死一线的时候想这么A的事情!不过也由此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当医生的职业操守!
在烈酒辅助下,药物开始发挥功效,大夫说小龙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作为现代昌明医学的古代美女代言人,我不遗余力的使用现代药品救死扶伤,并高风亮节的拒绝老大夫对俺的崇拜!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操,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我都快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得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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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夜。每过半个时辰就帮他用烈酒擦——上半身。其实我是那种很卒剌的色女,有色心却不太有色胆。刚才无意中偷看到,也许我还会暗爽一下;但如果真的让我欺负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变态!由此我自封为——正义的美色女。
忙活了一夜,都快虚脱了。摸摸他的额头,已经好很多了,看看时间也该喂第二次药了。当我喂完药、舌头被纠缠的那一刻起,我便确定他是真的真的没事了,轻轻咬了他一下,让自己安全脱离他的魔舌。
“我可是病人!”他抱怨道。
听到他嘶哑的声音,我心里酸酸的,挤出一个微笑、假嗔道:“那就不要传染给我。”
他笑的是那样的憔悴,看了就让人心痛!
我记得昨天还剩半碗粥,他不吃点东西可不行。
“你去哪儿?”他拉着我的手。
“拿点吃的给你!”
本来应该吃了饭再吃药,可现在情况特殊,应该不会影响药效吧!我边喂他边想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喂人吃东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将汤匙一送到他嘴边,我的嘴就不由自主的张开。还因此被他嘲笑了几次,哼! 看他病歪歪的样子,老娘才不会那么小气跟你计较咧!哼!哼!
吃完早餐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象婴儿一般睡去,但他仍不忘拉着我的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feel good。以前看小说总是嘲笑那些类似于“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的句子虚假矫情,可此刻我却发现这种感觉竟然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我都怀疑这是老天对我长期刻薄的一种报应,不过此刻的我不禁想振臂高呼: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人心似海(完)
之后的几天由我和红姬轮流照看小龙,而那些黑衣杀手也没再次出现。在风平浪静的第五天,小龙宣布队伍将继续前进。由于他的伤未愈,因此我很慷慨的将自己的马车让了一半给他。
“渴了!”他现在完全将我贬成了丫鬟。早知如此,我真该阻止他将红姬赶到外面骑马。
“你自己没手啊?”我边吃零食边嫌弃的说道。老娘就是后娘!
“唉,这一刀是白挨了!”他说着就翻身睡下。
他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撒娇?
明知我是个有良心的后妈还说这种话……
“白开水?”我没好气的问道。
“茶!”
“受伤不能喝茶!” 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白水无味!”你小子要求还挺多。
算了算了,谁教他无意帮我代了一杯毒酒,又有意的帮我挡了一次毒刀呢!算我认栽!随后我温了一杯牛奶给他喝,既有味道又有营养,这样够你臭p了吧!
刚拿起蜜饯还没送到口里,就听见他说:
“饿了!”
Kao,“不是才吃过饭吗?”你存心的是不是?
“现在饿了!”他满眼笑意的看着我。
“吃蜜饯。”我依依不舍的将手上的蜜饯递给他。
“这是女人吃的玩意儿!”吃个零食也分男女吗?
“那请问您老人家想吃点啥?”我忍着气,装着温柔问道。
“昨天你做的那个?”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哦!
昨天做的是……
“啊?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如果你现在要吃就得让队伍停下来,生火、做饭,会耽误行程的!算了算了。”我很体贴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分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里有炉子,厨具和食材让他们送到车里来就是了,这样……就不耽误了!”汗~,他答的这么快,莫不是早就想到了我会扯理由……
“可是做那个可要半个多时辰。你现在就喊饿,恐怕饿的时间太长对你身体不好。我看还是找点现成东西吃吧!”
“现在只是有点饿,等你做好了就刚刚好!”你再看着我笑,我就扑过去亲你!
“那你要吃素的还是荤的?”唉,反正我也嫌得无聊,做点吃的全当调剂。哼!便宜你小子了。
“都要!”他笑的还真是阳光四射。我自己想扇自己一耳光,没事我问那句做什么?
这几天他的喉咙好多了,于是昨天我就做了点土豆泥,没想到他居然还吃上瘾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正将东西分类码好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性感撩人,就算车子里很暖和,你也不该穿的这么……凉快吧!只见他颀长健美的身躯半依在床上,衣襟微敞,若有若无的露出胸前淡巧克力色的完美肌线,嘴角还挂着饕足坏笑。虽然他不是女子,但我脑子里却有着挥散不去的四个字:活-色-生-香。
“哈哈哈哈。”他的大笑将我惊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某男。
“你……你笑什么?”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满脸通红的问道。
“第一次见人削土豆,削到流口水,你说好笑不好笑。”他看我的眼光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了然。
流口水?听起来好像是我的惯有行径咧!我忙撩起衣服袖擦嘴角,咦~没有口水啊!再看看床上的某男,他正忙着狂笑。我扔了土豆和刀,就往床上扑去。
“嘶~”他一声倒抽气。我只是轻轻抓住他的肩膀,并没有碰到伤口啊!
“怎么了?伤口裂了吗?”我忙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没有出血啊?
“啊~”他用力将我一抱,我倒在了他的怀里,脸贴在他裸露的胸前,浑身都麻麻的!
“小心伤口!”我有些气短的关心道。他怎么能如此用力,伤口裂开了又得劳烦我亲自为他上药。
“不打紧!”他轻轻的说道。
“嗯~”这种姿势和感觉让我浑身乏力。
“不舒服吗?怎么耳根红红的?”他柔腻的低语带着灼热的唇舌落在我的耳畔。我不禁一阵眩晕,脑中空白一片,无法说出只言片语。他轻轻捏起我的下巴,他深邃的黑瞳像是一个无尽的漩涡将无力反抗的我卷了进去,他慢慢的低下头轻描绘着我的唇线,似轻吮樱桃般啄而不入,他的举动将我撩的心痒痒,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忍无可忍之时,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舌灵巧的闯入他奶香尚存的口中,正准备与他香舌共舞,不料却被他夺回失地,并对我进行了反击,进过一番攻城掠地,他将主战场转移到了我这里,还故意在我敏感的舌根来回轻摩;他抬起头,唇角扯出温情的弧形;我轻喘着倚在他的怀里。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灼热的面颊,顺着来到颈项,我只觉全身一阵战栗,他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