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1-02-21 16:18      字数:4853
  看来是有些东西写到痛出了,赶快出来揉两下止止痛。
  其实都是何必呢?都要在这个小圈子里混口饭吃,和气生财。
  其实这圈子里也没有什么黑幕,因为各位都是黑的,也就不觉得黑了。
  何必会码两个字就搞的自己象个大文豪似的,这个不行,那个不好的。
  游戏文章嘛,小孩子码字骗点泡妞钱的勾当,何必搞的那么神圣?
  还是那句老话:游戏文章,不过就是饭前开胃菜而已。
  …ridoo J
  回复(280):我很想干这个,但是看了楼主的文章,觉得好象活得好累呀……所以,还是专心写小说去了……
  …frogoon J
  回复(281):怎么有回音啊。
  …ridoo J
  回复(282):0胡,瞻仰各位前辈来了呀。253……
  …ediart J
  回复(283):哦……哦,大家都开始贴东西了啊
  我也贴
  枪手离开的日子(枪手死了)
  ——前《枪经》年代
  □ 罪天使
  枪手说,我要死了。
  枪手扬扬他手里的笔,说,什么都别说,别连累了你做一个好编辑。
  枪手就这样在我床上死了。
  枪手死于21岁。
  枪手的出殡我没有去,人从我家抬出去的时候,我最后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送葬的、招魂的、做法事的,以及等等——都是枪手的朋友,万头攒动,一时间让我有些嫉妒。我从这些人中间窜出去,门口站着一个红头发的家伙,看样子是个领头的。我跟他说,出门之后帮我把门带上……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那个红头发的用一种愤青才有的眼神狠狠盯了我一眼,这个家伙是南京的,我记起似乎是枪手刚死的那一刹那,他的红头发就在门口一闪,接着一大群人就在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了,每个人都脸色铁青。我在想大概这是枪手之间的心灵感应,我在这一大票人里找到了以前在枪手的电脑里看过照片的几个人:一个拎药箱的胖子,一个猥琐的瘦子,一个酒色过度的成都人。我想我认识这三个人,去年枪手发回来的照片上,这三个人和一个被束缚的女人,在北京初春柔和的雪阳光下,对着天桥下若干目惊口呆的民众,任意扭曲身体后,摆出四个惊世骇俗的字母。我问枪手,你呢?
  我是拿相机的!枪手兴奋地回答,那就是组织。
  现在那张照片上的人都出现在我面前,他们木无表情地或站或走或说,我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
  枪手。哼,我想。
  下午三点,编辑部停电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上不了网,电话的分机系统也没电。
  正对面的窗户外有同样死气沉沉的花,以及无精打采的蝴蝶。我置身在一个活的坟场,而这一切都是枪手引起的,我坚持这样认为,并且恶狠狠地对其加以咒骂。左边的立柜上有大叠大叠的读者来信,看这些信很快就浪费了许多辰光。
  我在最后一封信里终于看到了枪手话题,这个读者是针对我们一个枪手批判专题的来信,信中说得眉飞色舞热血沸腾:    “……枪手的存在原来是那么的可恨,他们在把一个好游戏捧上天的时候,丝毫也不会考虑到我们已经反胃……多亏了你们作了那样一个专题,我认识到了枪手的真面目,也才没有错过我们的国产精品……所有的枪手都应该被凌迟、车裂,至少应该斩去十个手指!!!”
  人都已经死了,就不用斩手指了吧。我说,同时发觉心情似乎莫名奇妙地变得好起来。手机也恰到好处地响了,闪烁的感应器顿时把倒霉的枪手死掉带来的沉闷和阴霾一扫而空,我畅快地“哈!哈!哈!”大笑三声,一吐胸中怨气,然后抄起电话,您哪位?
  演讲地点在我的母校,主编已经在演讲厅门口等我。一路绿灯畅通无阻,这让我越发高兴起来,甚至觉得早上枪手死掉时候那一丝的悲戚是多么可笑。
  是的,媒体就是枪手的上帝,我们可以恣意修改扭曲枪手的所有稿子,把那些非枪的个人痕迹抹除,而修改成比较枪的内容。一等枪手可从专题到玩家呓语各类一网打尽,二流的枪手可包纳一切前瞻攻略评论,三流以及以下的枪手就如同厂商的御用应召女郎,双方你情我愿一把,败坏风气。更为可恨的是,某些枪手居然和厂商勾结,胁迫媒体上垃圾,真是——太可恶了。
  好在枪手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厂商的发布会,需要主编和我的发言。枪手已经死了,我想,以后我倒看看谁谁敢通过厂商方面给我们施加压力。这种感觉真好。
  主编说,“你的稿子准备好了么?”
  我说,没问题,然后说:估计也有个300吧。这是我猜测的红包数额,主编不置可否但微颔之。
  演讲是枯糙乏味的,接了几张名片之后,我和身边的一个熟识开始评估这次无聊发布会的耗费。我很清楚这次发布会的意图,我认为这种意图展示完全不该用这样的形式。散会了,没有红包,夹着皮包的厂商微笑着送客。
  没有红包!
  我开始愤怒了!跟主编交流后,他表示很无奈地耸耸肩,然后面无表情,其他与会的嘉宾也都仿佛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我觉得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大阴谋,众人似乎把我一个人蒙在了鼓里,或者说,大家都被蒙在了鼓里,而只有我一个人透不了气。我被窒息得黑白颠倒,于是冲上去对着厂商就是一拳,厂商踩着一种离奇的舞步躲开了,结果是我自己把自己揍到了地上。
  我对着那个微笑的家伙大吼:为什么没有红包!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围了一圈。
  “难道有人告诉你有红包吗?”厂商说。
  为什么没有!我清楚地意识到他说的话其实很对,但我仍然大声吼道。
  “枪手已经死了呀!”厂商说。
  厂商逼近了我的耳朵,小声说:“……已经死了呀……他。”
  枪手死了,为什么他反而这么神气活现?我脑子糊涂了。厂商踩着离奇的舞步又躲过了我的拳头,接着一脚踢在我的耳背上……
  “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你难道认为他死了,我就占下风了么?哎呀……真是纯情。你莫非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媒体,差不多都是我养起来的吗?”厂商附在我耳边低语,接着他站起来,
  “看呀!!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居然还想要红包!!
  “各位,我们邀请他来给你们讲讲枪手早就说过的东西让他象个爷一样露脸,他居然还想要红包!!!
  “他已经从我们这里拿到了那么多的广告,他一边吃我们的广告一边把责任和担子往枪手身上靠,现在枪手被他整死了,名和利他都收够了,他居然还想要红包!!”
  “恬不知耻!”
  “一丘之貉!”
  “打他!!”民情沸腾了。
  ——我什么也想不出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大喊着“为什么没有红包!”象个烈士一样在几百双腿和几百副拳头里倒下去,倒下去。
  我醒来后发现自觉象一只遍体鳞伤的鲸鱼,搁浅在自己家里困难地呼吸。这里被洗劫一空,电脑、手机、壁灯、家具,甚至墙纸都没有了。我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上。草席边一叠通告告诉我:公司已经把我开除。
  我得罪了厂商。原本作为缓冲区的枪手死了,厂商和媒体直接面对面的冲突,结算到了我的头上。我很荣幸,公司在开除我之后,只是让银行查收我所有的财物以付清我的房费分期(他们担心我以后不能付清这笔款子),还给我保留了一套底衣底裤。我努力欠起身子,然后挪到门外给几个熟悉的朋友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人都说:
  “枪手死了……”
  “他死了。”
  “死了。”
  我这时候才发觉原来我的那些能够称上知心的朋友,他们都是枪手:写电影的,写游戏的,写娱乐新闻评述的,做广告的,以及,在这样那样上媒体上开专栏介绍美食介绍名牌介绍音乐介绍足球的。
  怎么搞的,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他们来着,死的只有我家的枪手啊。我对电话说。
  电话说,“死了就是死了。你看到了他们也是死了——心灰了,意懒了,疲倦了,麻痹了,改行了,出国了——反正就是死了。”
  电话还说,“我今天早上还看到你家的枪手来给我家的枪手出殡呢。”
  那么,XX创作组呢?XXXX。XX呢?这些人呢?这些人我今天早上没有看到,难道他们也死了?
  “你说的那几个,只是借着枪手造出来的大好环境,混在里面制造垃圾——他们也配叫做枪手?”电话说。
  那么——
  “喀。”
  没有人再愿意和我说下去,一听到我的声音,他们都挂了电话。
  我翻到了c总的电话,大家都说c家的枪手几年前就死了,但c永远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有人再看到过c家的枪手,只看到c家的编辑在来来往往。
  c说,这事我没办法,枪手总是不长命的,你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s样。
  s样说,很遗憾,对此我无法表态。我并不是故意忘记,但是我确实忘记了我有三条枪。
  我是在最后一刻找到那个红头发的,电话接通的事后,红头发正在电话那头对着接起电话的人说,“我要死了,小粉。你什么都别说,别连累了你出国。”
  我顿时在电话里叫起来,“让你家枪手接电话,快!!”
  接电话的人换了一个,红头发的南京公鸭口音冷冷地说,“你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象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枪手是不能死的,而这个还没死的红头发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我说,你不能死,枪手都不能死。
  红头发说,“枪手都是要死的。这不可逆,从一开始我们出现,到现在,这个过程就一直在进行着,今天就是尽头。”
  枪手是不能死的。我重复说,哦,天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枪手一死,那么一切就全崩溃了——所有的媒体只包括游戏介绍和读者投稿,所有的游戏介绍内容只包括硬件支持和攻略,无奇文以鉴赏,无臭文可批驳,只有感悟良多的自居读者代言人们如同瘟疫过后的耗子一般繁衍在各样的媒体上,各立山头,分别代表着相同的读者些微的喜好偏差而交锋。军阀林立,天下大乱,偶有编辑相中作者,约美文一篇,便会被当作坏了一锅耗子屎的一颗汤,从而被口诛笔伐刀斧加身送上绞刑台千刀万剐。
  “仅仅因为这样?”枪手说,“那不是很好吗?当读字的人回忆起现在的年代,他们会想起枪手们提供了那么多的五花八门,而也会想起原来其中有那么多的沉渣泛滥。”
  但枪手不应该是过去时,而应该是现在时和将来时。我说。
  “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了,枪手不就是替罪羊么?难道媒体肯为了坚持自己立场而和读者对立,保护枪手?你太自私了吧。”
  我说,我……别说媒体,我只是说我自己,我不希望枪手死。这和媒体以及工作无关。
  “是因为你没有拿到红包沮丧了?还是因为厂商和媒体的面对面让你觉得不自在?又抑或是因为你失去了他会感到孤独?”红头发说。
  孤独。我回答,回答得很快。没有他,我就会死,就会死!
  “那么,去死吧。”红头发挂断了电话。
  我带着黑色的眼圈和红色的眼珠,开始往枪手之墓走去。我想见到那块墓地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一路上跟着许多人,幸灾乐祸地叫着,并不住地往我身上砸石头。
  “滚吧枪手,以前你多神气。”
  “说我的稿子是垃圾,垃圾就不能发表啦?”
  “去死吧枪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现在只需要我们这样的 ‘撰稿人’呢!”
  我想他们肯定是把我和枪手认作一个人了,但我懒得和他们辩驳。《人类死刑大观》第255页,“以石击毙”,前圣经年代,用以处死亵渎神灵的人。一块石头飞过来打上我的脸,又一块石头打破了我的头,我倒下了。
  枪手!我看见了枪手,他就站在我的头顶。然而我的魂魄却飘不起来,只能向上扫着,看见他的脸背着光,阳光正从他耳边沿着脸际的轮廓线爬过来,赫然在空中展现出一个我。
  枪手说,告别这个世界吧,已经大乱了。
  枪手说,《枪经》就要现世,前枪经年代将在一百年后结束。那将是个有典有法的枪手盛世。
  枪手说,别再孤独,你我本是一体。
  -end-
  (ps。其实,我觉得我们讨论的是很没意思的话题。如果自己都没个方向,讨论也是没什么用的。)
  …罪×× J
  回复(284):PS;其实说句大家不喜欢的
  就这个楼上的人一起讨论的话
  只是一个近似YY其实就是YY的行为而已。。。
  罪XX的观点253一个
  〃(ps。其实,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