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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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21 16:02 字数:4735
招人待见。如今却不同了,简直是大大的不同。只要范泽秋乐意,娶个郡主啊、公主啊、县主啊什么的,都是绰绰有余,人家还十分乐意呢,谁让范泽秋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可是不少人家是暗示,甚至是去暗示做妾,杨宛兰都婉拒了,引得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真的与传言之中一样。范泽秋与君子眠乃是龙阳之癖?杨宛兰听了很气愤,却不能去解释,因为她依旧惦记着姚芷烟呢。做姚家女婿。妾室绝对不可以多于五个,控制在三个以内最好,这两个长得丑最好,不过是在正妻月信来的时候,伺候男人用的。
范泽秋洁身自好。也算是个守身如玉的主,这一点姚家很满意。范泽秋如今官路顺畅,地位又高,姚家又很满意。只有这鳏夫一条,让杨宛白犹豫了很久……要说姚芷烟,虽然鲁莽了一点。小时候傻乎乎了一点,如今也是在慢慢好转了啊,她前几日还去瞧过姚芷烟练琴。那调子极好,连她这个书香世家长大的女儿都觉得不错。她还瞧过这几日姚芷烟的书法与画作,都是极为大气恢弘的,这让杨宛白觉得,女儿这般大气。可是那些写小楷的小姐所没有的,又是极好。
这般极好的姑娘。长得还漂亮,人也活泼开朗,又是府中嫡长女,去做了继室,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杨宛兰在姚家走动的越来越频繁,范泽秋沐休的时候,也会来寻姚芷烟,教她算盘,慢慢的,也有人品出了些许味道来,只是没有言语罢了。
其实范泽秋来寻姚芷烟,是因为他们在商量着一件事情。
闫夫人在姚芷烟支招之后,也来过几次,先前几次依旧是唉声叹气的,后来几次,已经渐渐有了喜色。
其实,闫夫人人也贤惠,毕竟原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因为父亲去世,家中才没落的。后来范泽秋答应姚芷烟会帮闫夫人,的确不是假话。范泽秋与姚文海谈了这家事情,都知道这是内宅的事情,他们几个男人不好过问,但是给闫夫人填些底气总是可以的。
两个男人说做就做,范泽秋拿出了几份在老家的地契与几处刚刚在都城置办的庄子给了姚文海。姚文海也在杨宛白的名下取了一处当铺,一处茶楼,将这些整理了一番,给了杨宛白。杨宛白知晓这闺女可怜,又深知后宅妇人的辛苦,便一咬牙,完全没啰嗦的答应了。
平白无故给闫夫人这么多地契与庄子,会显得突兀,刚巧碰上闫夫人父亲去世七周年。其实这七周年没啥说法,七周年又不是五周年或者十周年这样的整数,可是姚家实在找不到理由,硬着头皮,在这七周年之际,在徐夫人的面前给了她这几处庄子,还送去了五个干练的家奴送了过去,其实这几个家奴之中,有一个是范泽秋手把手教出来的,机灵着呢,他统管着这些买卖,徐家想得到一点好处,他都能发现,然后告诉闫夫人,闫夫人处理不了了,范泽秋也会知道。
这也算变向给闫夫人填了嫁妆了。
在之前,姚芷烟跟闫夫人透过口风,可是闫夫人看到这么多的东西之后,还是手上一抖,紧接着,便全身发抖,就和急性羊癫疯似的,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当即给杨宛白跪下磕了几个头,弄得杨宛白也是眼圈一红,连连叹:“天见怜的哟!”
这口气刺激到了徐夫人,杨宛白这模样,显然是在暗指闫夫人可怜,家庭没落了,还嫁了一个不好的婆家,还得他们姚家来接济。徐夫人当时差点咆哮,嫁到我们徐家来有什么可怜的?
随后,范泽秋就做了御史大夫,监督百官的差事,这厮一天天不看着别的官,没事就笑呵呵的看着徐大郎,今儿个感叹他的诏令写得不对,明儿又感叹他有个贤良的妾室,还很好奇的问他:“徐兄可有妻室?”
徐大郎一听就明白范泽秋的意思了,冷汗直流,陪着笑着说:“范大人说笑了。”回府便是一连几日的愁云惨淡,对那妾室也不敢疼爱了,反而是将闫夫人捧了起来。闫夫人也不是傻的,趁机让徐大郎发现她的好,渐渐的,徐大郎也没有起初那么排斥闫夫人了,还主动去与母亲说,让闫夫人间接接管家事。
徐夫人掌权那是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钱这方面,闫夫人想看账本都不行,只是给了闫夫人一个厨房,让她整日检查食粮的进出,花了多少银两什么的,弄得闫夫人很是纠结。她是长子的夫人,这徐夫人却把她当大丫鬟了。
不过,这也算是有所起色了。
“这几日,大郎不大去那妾室屋中了,起初她还沉得住气,后来也开始拉长了脸,对我也没有起初那么客气了,怕是觉得我开始用手段了。然后,就在昨个夜里,大郎撰写诏令回来晚了,回到我屋里匆匆睡下了,那屋子里却响起了琴声,后来还有哀怨的哭声。大郎受不了,就去了,起初那院子里还有吵架与哭声,后来就平息了,然后丫鬟回来传话说:大郎在那屋子里面歇下了。”闫夫人坐在桌子前,拉着姚芷烟说着他们房中的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如今她在徐夫人身边练就的,脸皮真真厚了不少,少了小家子气,多了不少的大方磊落。
对于这点姚芷烟很满意,她瞧着闫夫人如今脸色越来越好,就连脸蛋都圆润了些许,心中高兴,要知道,上一世闫夫人此时可是已经自尽了的,如今能坚持下来,就是极好的。
“任她闹去,吵去,你就贤良的忍着,忍到她原形毕露,不就成了?你家大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能真的跟她是患难夫妻一条心了?顶多是碍于风流雅士的风情,对她多有留恋罢了。”
闫夫人心中欢喜,对于姚芷烟骂她相公,她也不在意,谁让她的相公真真不是个东西呢?
“我在府中闲来无事,家事也是范恩一个人张罗着的,十分中用。我就在这几日绣了这个,送给妹妹。”闫夫人说着,就将那件绣着金丝线的暖黄色小袄拿了出来,姚芷烟一看那金线就眼晕,知晓这是闫夫人变着法子的还钱呢。
她摸了摸那小袄,不得不说,闫夫人的女红是极好的,这些东西绣的活灵活现的,竟然比绣房之中绣得还好。
“姐姐这女红当真是极好,我就不成,毛笔我勉强还能拿着,长枪我拿得那叫一个利索,偏生这针线我就是摆弄不得。”姚芷烟说着,还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实话,姚芷烟当年就算是做了都城明珠,也是不会女红,每每在贵妇之中谈论此事,她都只能在一旁听着,黯然神伤。她也曾经努力的学过,可是这东西她当真是没有天赋,除了在手指上绣满堂红,其他的什么都不成。
“不如我来教妹妹?”闫夫人提议。
姚芷烟当即摆了摆手手,说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功课忙着呢,琴棋书画是娘亲让学的,文韬武略是父亲与祖父让学的,就连晚间,我都得读些书来,弥补我没时间出行缺憾,知晓一些应该知晓的常识。”
闫夫人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姚芷烟的发鬓,颇为心疼的说道:“苦了你了,小小年纪,就要学这般多的东西。我只是文官家的孩子,会写书法绘画便可,不像妹妹,还要同时学习武艺。”
姚芷烟笑了笑,苦,她不觉得,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仇恨。
她也该强大一下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霜匆匆从外面赶了进来,走到了屋中,先是对闫夫人行礼,这才走到了姚芷烟的身边,在她耳语:“小姐,珊儿小姐与若姐儿吵起来了,如今珊儿正哭得凶呢,她身边的丫鬟来报的。”
☆、062 家中琐事待处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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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夫人看到姚芷烟的脸色一变,当即就知晓姚芷烟这边出了事情。
听到消息后,姚芷烟只是微微低垂着眸子,没说话,闫夫人等了片刻,见姚芷烟没有打算与她述说的架势,也就没问,而是笑呵呵的说道:“今儿个也不早了,我还要早些回去看管午膳呢。”她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姚芷烟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今儿恐怕不能送姐姐了,珊儿那边出了点事。”
闫夫人当即摆手:“妹妹怎得还跟我客套上了?如今在我心中,妹妹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自然不能见外。你们姚家的事情我参与进去不好看,我就先走啦。”
姚芷烟点了点头,最好还是差听雨送闫夫人出去,自己则是匆匆赶去了姚芷珊那边。
如今姚芷珊与姚芷若算是真的对付上了。
姚芷若不敢招惹姚芷烟,看准了姚芷珊好拿捏,没少在姚芷珊这里刮好处。最近她在姚芷珊这边得到的好处越来越少,也不知姚芷珊是将自己的好宝贝全给了君子眠,便觉得姚芷珊是藏起来了,今日竟然到姚芷珊的房间里面来翻东西。
那时姚芷珊正在花园里面捕蝶,听到这个消息急急忙忙的回去,发现姚芷若已经破门而入,不顾及侍女的阻拦,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好东西。姚芷珊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个,当即过去阻拦。结果被姚芷若这个练了几日拳脚的人甩开,摔了一个结实,又被姚芷若数落了几句穷鬼之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姚芷烟赶到的时候,刚巧听到了这样一句:“哭,你就知道哭,死了哥哥哭,穷极了哭,瞧你丧气的脸。日后嫁出去,早晚哭死了男人!”
这一句话让姚芷烟的血气上涌,刚刚想要快些进去。就又退了回去,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两句,等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刚刚进去,就看到一屋子的狼藉。柜子的门全部被打开了不说,一些贴身的衣服,就被那样丢在了地面上,不少不值钱的东西,也被摔在了地面上,就连茶盏都被摔碎了。
姚芷烟走过去。刚刚进去,就忍不住笑了,说了一句:“哟。好大的火气,不知姐姐今儿个是为了哪般啊?”
姚芷若见姚芷烟过来了,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同时说道:“前几日我丢了簪子,听温馨说看到珊儿戴了。我才来寻的,没成想她将簪子藏了起来。我搜不到。”
听到这话,姚芷烟也不生气,只是走过去,将姚芷珊扶起来,看到姚芷珊不大的小人,此时堆坐在地面上,圆圆的小脸,因为抽噎剧烈而变得通红,尤其那红红的鼻头,更是让姚芷烟觉得心疼。
她将姚芷珊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身上抽出帕子,不紧不慢的帮姚芷珊擦眼泪,又将姚芷珊牢牢的抱住,这才问道:“什么样的簪子?”
“双蝶花细簪。”
“如何来的?”姚芷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娘给我的。”
“你娘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姚芷若的话语一顿,这才说道:“这个就得问娘了,我又不知道。”
“也就是说,除了你、你娘、你的侍婢,就没人知道你有着簪子了?”
姚芷若知晓姚芷烟定然是帮着姚芷珊的,也没指望姚芷烟不会偏帮,便掐着腰,语调上扬的说道:“我戴过的,那日珊儿还曾见过,还瞧了我那簪子一眼。”
话音刚落,听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看到这一屋子的狼藉,就是一怔,随即气得身体直哆嗦,强忍着怒气到了姚芷烟的身边,脸色铁青。
姚芷烟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若是珊儿当时只是觉得你发鬓很丑呢?”
姚芷若觉得好笑,当即冷哼了一声,依旧嚣张的说道:“若不是她觉得我的簪子好看,她怎会偷了我的簪子?若是不将我的簪子交出来,我就告诉父亲去,看父亲怎么罚你们!”
“哦?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珊儿拿了你的簪子?”
“温馨告诉我的。”
姚芷烟点了点头,看向姚芷若身边站在的侍女,那侍女是秦姨娘身边得利的,如今给了姚芷若,也是个极为伶俐的丫头,此时看着姚芷烟,目中含笑,似乎并不在意。
谁知,姚芷烟微微抬了一下头,看了她一眼,温馨便是一个哆嗦,那眼神太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你何时何地看到的珊儿戴着那簪子,那一日她穿了什么样的衣服,盘着什么样的发鬓,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为何你当时不去质问?”姚芷烟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温馨便是一噎,迟疑了良久,她才回答:“就是昨日,午间,在花厅那边……黄色的衣服,发鬓记不清了。当时奴婢只有一个人,不敢去质问小姐。”
“昨日午间我的确是去过花厅,因为是要给哥哥准备拜祭的花朵,所以什么也没戴……这是规矩,就算我不懂,嬷嬷也会懂。”姚芷珊终于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哑,竟然是哭得喉咙干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