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1 16:00      字数:4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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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神笑着一拳打在他肩上:“阿牧都不急,你怎么就这么急?”
  阿牧微笑着说:“他不是为藤真着急,他是为礼部王大人许他的那个大园子到不了手而着急。”
  清田心虚直跳,咦,那几位大人暗中许自己的东西老大怎么知道,口中却叫起了撞天冤:“哪有,老大,我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庄园。”
  阿牧点头:“那就是为了户部孙大人答应只要你抓住藤真和仙道就送给你的那些明珠美玉而着急了。”
  清田涨得脸通红:“老大,我是这样的人吗?”
  阿神忍着笑说:“阿牧,你太小看清田了,他怎么会是那种为了财物豪宅动心的人。”
  清田舒了口气,感激涕零地说:“还是阿神了解我。”
  阿神继续悠然说:“他是在着急上火,那也是为了明珠美玉,不过是为了何侍郎应许他的明珠美玉两朵姐妹花。正所谓宁负天下,不负红颜,眼看着到手的藤真跑了,也难怪他着急了。”
  阿牧点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清田:“原来如此。”
  清田急得脸红脖子粗:“你们,你们……”
  阿牧看他简直就要急晕过去了也不忍再戏弄他,正色说:“清田,如果你确实不甘心那就回去捉他吧。我们绝不会拦你,也不会分你半点功劳。他现在功力全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天大的功劳你自然手到擒来,也可以得到豪宅珠宝和美人,但是你要明白,你从花形房中把人捉出来,就等于毁掉了这个难得的好官。为了个人的功名富贵是否应该害翔阳的无数百姓受苦?”
  清田怔了一怔,这才明了阿牧的用心,一个人发了半天呆,良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老大,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只爱功名富贵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吗。”口中说得正气凛然,心中却实在肉疼到极点,气急说“那个花形,好好一个官,干嘛非要护着一个强盗。”
  阿牧凝思着说:“各人自有各人的故事。这个藤真虽是天下最厉害的强盗却从不曾劫过良善之人,夺过应急之财,比之不少压榨百姓血汗的贪官倒还算是个好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捉他而毁掉一个好官。而且这样也好。象花形这种耿直的官员大多难有得到好下场,总有无数的明刀暗箭会招呼到他身上,我们虽有心相助也不能永远留在他身旁保护。如果正好有藤真这样一个超绝高手,也可以保全他性命安然。”
  阿神啊了一声,只道阿牧将这天大的功劳轻易舍弃只是为了不忍连累一个好官,倒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深的心思。
  清田嘟哝着:“这种黑道强人也未必就会知恩报德。”
  阿牧只是含笑望着他,阿神则一记指凿敲在清田脑袋上:“你这个小笨蛋,那锭金子明明与花形有极大关系而藤真甘心为那锭金子冒如此大险,如果花形本人有难,藤真哪有不管不顾之理。当捕快不止要勇武最重要是多看多想。你以后要记下了。”
  清田不服气地揉着头:“记记记,我可只记得你们以前告诉我当捕快最重要是执法如山,把眼前的犯人白白放过算不算执法如山?”
  阿神倒让他这一句问得语塞,阿牧却是沉声说:“这一次我没有依法行事,我依的是翔阳无数百姓祸福依归的天理人情。”他目中忽现威芒,目注这两个自己爱之如弟的得力助手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记下了,执法虽应如山,但山峰须是情,义,理!”
  一向莽撞的清田听得此言也不由深思。
  而阿神则是目含敬意,肃意正容说:“阿神谨受教。他日若能独当一面,断不忘今日所得一字一句。”
  清田也在心中敬服阿牧,但是想到眼看就要到手的种种好处,特别是那一对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姐妹花,暗觉自己为了天理人情义理做出的牺牲太大了一些。
  阿牧看他脸上古古怪怪的表情,心中暗笑:“你这毛猴子,不要失望地这么早,别忘了藤真虽放走了,还有一个仙道呢。你的豪宅明珠美玉未必不能到手。”
  清田闷声说:“老大,你不用哄我,那个仙道早跑没影了,难道能指望他象藤真一样蠢地跑回来。”
  阿牧神色淡淡说:“找个人打扮成藤真的样子吊在城门上,贴出告示说是捉到了江洋大盗每日吊出来示众,满十日后即就地正法,将首级送往京师。”
  阿神即说:“交给我吧。”
  阿牧点头。他只是淡淡交待一句话,但真要做得天衣无缝,连仙道那种超级聪明人也看不出破绽来绝非易事,可只要阿神开了口,他就相信这个智将必能把一切做得最好。
  清田哼哼着:“这是明摆着的陷阱,象仙道那样的聪明人会一头栽进来才怪。”
  阿牧眸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聪明人也常做蠢事,聪明如藤真也一样为了一锭金子而送死,仙道又何能例外。”
  清田仍不服气地说:“仙道未必会为了一个合作伙伴跑回来送死。”
  阿牧眸中光芒忽转凌厉,令人不敢对视:“如果他真是一个置伙伴生死于不顾的无情无义之人,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花藤'《黑白情缘》之七
  阿牧走后,花形把其他几个听到动静跑来的捕快打发回去,冲着讶然站在一旁的长谷川点头示意他过来,与他一起走入房中,回身将门关上再将床帘掀开,露出气得脸煞白的藤真。
  长谷川惊见藤真,心中立刻明白牧绅一捉的是什么人,一时间惊呆了。
  藤真却只是恨恨望向花形,站起身来走向他,伸手:“拿来。”
  花形还在发呆,没弄明白他要什么,藤真一手自他手中将那锭金子抢过来揣进自己怀里。
  花形见他真如此着紧那绽金子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滋味:“那金子……”
  藤真心虚之下强做凶恶张口就拦住他的话头:“是我昨天刚抢来的,怎么样?”
  任何人看藤真此刻的表情也知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花形总算还不太笨,看藤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若非要说那金子是自己当日的那一锭,很可能会让气急败坏的藤真杀了灭口,所以明智地闭口不言。
  藤真接下来的举动却逼得花形不得不开口说话了。藤真居然推开他就往外走。
  花形忙一把拉住他问:“你干什么?”
  藤真哼了一声,想要甩开他,却又无力,只得用力瞪他一眼,干什么?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花形急叫:“你就是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你身上有伤,最好还是先在这里调养好了再走。再说,你一个人出去,难保牧绅一不改变主意。”
  藤真急喝:“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不想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江湖闯荡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文弱书生比牧绅一还要危险,留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他绝对不喜欢有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发生。
  长谷川看得皱眉头:“大人,你救他一回,已经算报答过他的恩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藤真立刻说:“对,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让开。”
  花形苦笑着望望两人,他不知道藤真为何如此任性,但知道长谷川着实不想让自己和任何危险人物扯上关系。象藤真这样被传成杀人如麻的大强盗在长谷川眼中当然是超级危险人物。
  他冲长谷川微笑说:“去打些热水来。”
  长谷川长叹,每一次这位大人要为百姓去做吃力不讨好专得罪上司给自己惹麻烦的事时就是这种淡淡微笑着的表情,无论自己怎么劝都没法子劝回头。这一次又何能例外。他皱着眉,摇着头,却还是依言去了。
  藤真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些什么,还待要开口,花形已先柔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逞强任性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从未听过如此温柔关切的语声,藤真竟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更加大力地挣扎想脱开花形的手。
  长谷川端着水进来正看见一个武林超级高手拼了命想挣开一个文弱书生的双手。
  花形心中叫苦,真不明白,这个名慑天下的超级大盗怎么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时心急正色厉喝:“别再胡闹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在我这里完全把伤养好了,可以应付任何问题之后再走。”
  藤真万万料不到这个老实巴交笨蛋到极点的家伙竟会如此疾言厉色对自己说话,一时间怔住,半晌反应不过来。
  长谷川差点没急晕过去,大人怎么敢对一个杀人如割草的人说这么重的话,这不是自己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吗?
  花形看看两个发呆的人,心中暗叹,接过长谷川的水放在桌上,伸手就来脱藤真的衣服。
  藤真尖叫一声,拼命打他的手:“你干什么?”
  花形的神情温和而坚定:“把身上的污血擦干净,换身干净舒爽的衣服上床去睡一觉,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藤真的眼中射出利箭,如果眼光能杀人,花形全身上下不知已多了多少窟窿了“我不要留在你这里。”
  花形的神情依旧无比温和,可温和中又有种让人不能置疑的坚持:“如果要依自己的心意行事,首先你要恢复可以任由心意行动的能力,在此之前不要任性。”
  藤真气得咬牙切齿,这人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要留下来。
  花形很明白,但绝对不以为然,看藤真仍然保持着原有姿式不变,就再次伸出手来解他的衣服。
  藤真啊了一声,后退一步。
  花形仍然温和而坚决:“你自己来,或是由我来。”
  藤真几乎气晕过去,一个态度如此温和,语声如此温柔的人怎么竟能让人恨至如此地步。可是无论他多气恼,只看花形这个可恶之至微笑着的表情,就知道他随时会把他的话付诸实施。只得咬牙:“我自己来。”自己开始解开衣衫,擦抹身上的血迹污秽。但仍然忍不住恨恨地说:“我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长谷川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骂他忘恩负义不知好歹,花形却是连眉毛也不动一下:“那就更要尽快恢复你拿剑的力气了。”口中说着,将自己的一套衣服扔给他。
  藤真头上烟都要冒出来了,如果他还剩下半成的功力,都一定要把这个超级大混帐剁成肉酱。此时此刻,他对花形的恼恨远胜牧绅一。却又拿他没办法,不得不受他的威胁,真是越想越气,恨恨说:“出去,我换衣服不喜欢人家看。”
  花形失笑:“我们都是男人。”
  藤真怒视他:“你到底出不出去?”
  花形看他一脸要冲过来拼命的样子,心中好笑,不愿太刺激他,拉着长谷川退了出去。藤真急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长谷川心中上下打鼓,沉思良久,终忍不住向着花形想要开口说话。
  花形微微一笑,淡淡摇头。久随他的长谷川看得出这一动作中的坚持,心中暗暗叹息,闭口不言。
  花形知长谷川是真心关怀自己,冲他歉意地一笑,待要说话,房门呀地一声打开了。花形刚想进去,总算长谷川反应快,拉着他侧退一步,正好躲过了迎面泼来的一大盆水。
  长谷川气得脸发青,这大冷的天泼人家的一身水,可不是好玩的事。正要冲进去和藤真理论,花形微笑着按住了他。
  花形冲气恨不甘的长谷川摇摇头,拉着他一起走回房,看到已换上自己衣服却仍是一脸气恼的藤真的藤真,一时呆住了。
  这眼前的人儿在烛光下眉目如画,秀美绝伦,分明瑶池会上客,哪是红尘凡骨身。
  藤真原本身形娇小,花形又身材高大,藤真穿着他的衣服,正皱着眉头为长长的衣摆,大大的袖子无法安置而烦恼。越发显得娇小可爱,直如观音画上金童子,让人恨不得把这唇红齿白的少年抱在怀中好好爱怜一番才是。
  花形在心中发出一声浩叹,心如阎罗必是江湖人以讹传讹,这貌若金童却实在是名符其实。藤真生得貌美绝伦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对于旁人看他的眼光早已习惯,今日却是被花形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舒服,忍不住又恶狠狠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女人。”
  花形猛然醒觉,暗叫一声惭愧,柔声说:“天晚了,你身上又有内伤,还是先上床去睡一晚吧。”
  藤真待要不肯,又怕他如刚才一般使强,也罢,身在矮檐下,暂且就低头,他日等自己身子好了就要他好看。当时气白着脸,赌气躺到床上去,拉起被子子盖到身上,再不去看他了。
  花形这才回头低声对长谷川说:“这里没事了,你先回房睡吧,记着,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他来。以后的食宿生活多了一个人,也要你帮着遮瞒,别让人发现了。”
  长谷川皱紧了眉头,望望床上的藤真,又看看眼前的花形,眼中都是询问。
  花形一笑点头。
  长谷川几乎没有惨叫出来,老天,大人竟要和这种危险人物在一室中共处一夜吗?不行,非要劝大人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