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1 15:53 字数:5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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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岚珠闻言喜出望外:“那可多谢曼罗夫人了,只是不知道夫人这次是打算……”
“我会毒死的她的,三日之内。”女人说完是转身就走,根本不管盛岚珠的反应,盛岚珠见状诧异的刚出言一个“诶”字,就听到了女儿气急败坏的喊着“母后,母后!”她只能扫了一眼那个离开的黑影,快步的走出了佛堂。
“佛堂境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盛岚珠一脸严肃的训诫着公主,眼神却是扫了一眼公主旁边的闫公公表达不满。
“母后,女儿委屈……”南宫缨瑜立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那两人是多么的可恶,多么的让她伤心,末了她抓着太后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撒娇:“母后,您要给孩儿做主,要好好收拾了那个惠郡主,女儿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盛岚珠看了她一眼,伸手拿帕子擦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知道了,凡是让我们缨瑜不开心的,母后都必然会处理的,你可是公主,别随便掉眼泪了,尤其是为那么一个女人,更不值得。”
“是,母后,不知您打算怎么处理?”南宫缨瑜立刻眼有期待的看着太后。
盛岚珠阴阴地一笑:“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表白,海枯石烂咱再说!
秦芳跟着太监行走了没多久,忽然就发现路径不对。
那太监明明说的是皇上召她在承乾殿面圣,可太监带的路,却是往御花园那边走,所以秦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这位公公,这路是不是走错了啊?”
太监回头冲她一欠身:“没错的,咱们要去的地儿是御花园。”
“不对吧?刚才说的可是承乾殿。”
“洒家知道,但,你往那边看!”太监说着朝前方远处的楼阁一指,秦芳这才看到,御花园里竖起的安塔之上,有一抹金黄的身影。
秦芳抿了下唇,无奈的跟着太监继续前进。
安塔,是修建在宫殿内的一座祭奠之塔,但塔内祭奠的并非皇室宗亲与血脉,而是那些在建国时,为南昭牺牲的忠人义士的衣冠。
南昭之帝,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永远会记得这些人的付出,也向天下展示了他是一位仁君贤帝。
但,岁月的长河还没有流经几百年,昔日的忠臣义士却都一个个的开始了颠覆的命运,比如她卿家。
秦芳一面乱想着,一面随着那太监来到了塔下。
“郡主请上去吧。”太监客气的言语之后,竟就退开了几步,她扭头看了看周围那些离得远远的太监宫女,最终还是进入了塔内,顺着阶梯步步向上。
一气爬到七层的塔顶,秦芳迈步而出,站在了南宫瑞的身后准备下跪行礼:“卿欢……”
“行了,不用跪了,来了,就过来吧!”南宫瑞说着伸手拍了下自己身边空位前的栏杆。
秦芳抬头看了他背影一眼:“臣女谢皇上免……”
“行了,别说那些你不爱说的话了。”南宫瑞说着回头看她一眼:“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皇上。也没有郡主。”
他说完转头回去,伸手蹭着那栏杆,似示意着她赶紧站过来。
秦芳的眉微微蹙了一下。但也默默地走了过去,如他希冀的那样立在了他的身边。
静谧。无言,只有放眼望去的宫殿格局清晰着每宫每苑以及那些在院落,在甬道,行走匆匆与各色忙碌的宫人。
他,大约也看到了吧……
看到甬道里的人如此清晰着,秦芳立刻想到南宫瑞会找自己,怕是居高临下看到了她和苍蕴在一起的情况。不由的她想到了那八个亲吻,也想到了公主与她如何的将苍蕴拉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能回到过去,你会做我的太子妃吗?”南宫瑞的声音有些不真实的唏嘘感。
秦芳抿了一下唇:“我不接受欺辱。”
既然对方要矫情的不以皇上来言,她自然也乐得直接痛快。
“那如果我对流言视而不见,不顾叶相和李大人的言语,执意娶你呢?”南宫瑞扭头看着她:“你会嫁给我吗?”
“那天。本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她出言提醒着他。
就算她不是原本的卿欢,但那时她嫁衣在身,凤冠霞帔的,若不是和他成亲,她会走上大殿。立在百官之前,与他牵着一袭红绸吗?
就算她无心真正的嫁娶,但那时她也是决定先嫁了再说,走一步是一步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的,可是……
“这么说来,你会嫁我的。”
秦芳扭头看向了别处,不想和南宫瑞那种似痛楚的眼神对上:“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一个女人去对抗风言风语,坚定不移的呵护,才值得托付终身对吧,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你的未婚妻。”
这话,发自肺腑。
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着有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男人就在身边,他可以孱弱,可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打不过,但重点是,他愿意保护你,愿意为你挡风遮雨。
而那时的他,冷漠的站在一边不说,最后还要以施舍的脸孔给她一个侧妃……
这让她想起来都觉得鄙夷,觉得恶心。
她只是有感而发,只是,这话却让南宫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对抗风言风语?坚定不移的呵护?所以,你才选了苍蕴?”
秦芳眼皮子一垂:“是,至少他没丢下我,并且不计较名声之损。”
南宫瑞抓着栏杆的手紧紧地捏着:“可是他不是南昭之人,更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他要娶你,只怕会很难,你至多也不过能做他的一个妾室而已,而这,可不比我的侧妃,至少,你的上面不会有皇后正妻来压着你。”
秦芳当即抬头看着南宫瑞:“你这话听来让我糊涂,该不会,你是想……”
她比划着,在两人之间转着手腕,却不好说出那句话,而南宫瑞却会意的点头了。
“是,你想的没错,我,我想纳你为妃,如先皇所言的那样,永远不立后位。”南宫瑞说着送开了栏杆转身抓上了她的胳膊:“只疼你一个,爱你一个,你,就是我心中的皇后。”
这突然的告白之词让秦芳很意外,毕竟在她的眼里,南宫瑞根本还处在和她过不去的敌对面,却不料他突然就开始示爱,这叫她有点想不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芳盯着他:“我们已经断了婚约了,也没有关系了,而且,你现在是南昭的皇上,你难道还想出尔反尔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这样是出尔反尔,可是,我不想失去你,不想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女人,所以,我愿意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立刻召回忠义王,为他昭雪,为你洗清所有的罪名,让你名正言顺的做朕的妃!贵妃!”
南宫瑞的言语有着激动,说到最后更已经摆出了皇帝的口吻,可是秦芳却是垂下眼皮看了眼他紧抓自己的手,而后费力地挣脱了出来。
“皇上,您忘了那天卿欢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血浸婚书,断了你我的婚约吗?”她说着却退了一步:“我,绝不对给人做小。我,不受这份辱!”
“那,那。那朕恢复与你的婚约,许你为后如何?”南宫瑞急急而言。可秦芳依然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之色:“不必了。”
秦芳说着再退一步:“我的血可不白流。”
南宫瑞僵住,他盯着秦芳,似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她是那么的乖巧懦弱,而现在她却油盐不进。
“你就一定要跟着苍蕴吗?你以为你跟着他就能幸福了吗?”南宫瑞终于气结地吼了出来:“他是不会娶你为正妻的!”
“那我就不嫁。”秦芳一脸的淡色:“我的人生并非是以做人妻子为目标的。”
“你!”
“皇上,若没事的话,卿欢告退。”秦芳说着就要再退一步,可南宫瑞却大声喝到:“你的孝呢?”
秦芳抬头看着他。
“是谁。当初拿出一份护卫家人的态度与朕相对,而今,朕给你机会救下家人,你却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的孝吗?”南宫瑞上前一步,声音又柔和了一些:“你看,只要你答应了朕,朕就会让你家人结束流放,全部无事。甚至,一切都恢复……”
“这不可能。”秦芳冷冷地言语道:“我的父亲如果知道我是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他的自由的话,他一定不会快乐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牺牲幸福?你!你的意思是朕给不了你幸福吗?”南宫瑞的眼里涌起怒色。而秦芳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你以为幸福就是金钱与权势吗?”
面对秦芳坚定的眼神,南宫瑞的怒色反倒有了僵与顿,而秦芳看着他,话语毫不客气:“你是一个根本不懂爱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叫珍惜,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更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也有她的尊严。”
“你说什么?朕怎么不懂,朕,朕现在就……”
“皇上,一切都不可能回到最初,更何况,您现在不应该和卿欢说这些,而是应该好好疼爱下那个为了您,连孩子都只能舍弃的叶家小姐吧。”秦芳说完也不等南宫瑞允许,自己就退了下去,顺着楼梯下了塔。
南宫瑞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似反应过来,直奔回塔内旋梯冲着下面那个越来越远的声音张口就喊:“卿欢,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朕!”
塔下,秦芳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大声回答:“覆水可收,海枯石烂,我再考虑吧!”
南宫瑞僵在了塔上,而秦芳则大步的离开这里。
回头?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现在时光再倒流,她也不会嫁给他的,因为她发现南宫瑞与当初自己的判断相比,更加的一无是处了。
哼,竟然拿卿家人的一切回归来逼她答应,若是以前的卿欢,自然二话不说的允诺,可她不是卿欢,她是秦芳,这种傻逼的行为,她才不会蠢到答应,更何况卿家是什么出身!
只能站着死,绝不躺着生,好不好!
当下,秦芳一路昂着头,大步的朝着宫外走。
越走,她甚至越觉得心里翻滚着什么,似是雄赳赳的骄傲,又似是不甘心的气氛。
乱乱地走出了宫门,她本能的看向那停着马车的地方,却发现,没有马车,更没有等在那里的苍蕴。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心口里溢胀的情绪都被瞬间给揍扁了。
男人,哼,都是一个德性!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迈步就走,而此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坐在车辕上的男人竟然拿着一串糖葫芦对着她,笑颜如花。
秦芳的心荡起一抹澎湃,她赶紧的压下,不让自己过多的表现出来。
马车停在了身边,苍蕴笑着言语:“没等久了吧?”
“刚出来,你去哪儿了?”
“这不给你买糖葫芦去了吗?”他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秦芳:“那,这绝对是都城里最好吃的糖葫芦!”
第一百六十九章 蕴郎,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肯定?”秦芳笑着接过,随口而问,苍蕴身旁的车把手却激动的大声言语:“当然,我家公子为了找到这都城里最好吃的糖葫芦,已经下令把都城每家的都葫芦都买了一个来,挨个的尝了后,才选出这家的呢!”
这样的话让秦芳很是惊诧的看向了苍蕴,而此时她也注意到苍蕴的唇边的确还粘黏着些许糖汁。
不是吧,他竟然……
不对!
秦芳扫了一眼那车把式,又扫了一眼身边同样眼神惊愕的宫门侍卫,眨眨眼后,她冲着苍蕴一笑:“为何对我这么好?”
“待人以心,对人以诚,这是蕴自小便记住的道理。”苍蕴说着轻拉了她的手:“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秦芳笑得一脸幸福,由着他牵着登上了马车,继而便看到车帘子放下后,马儿调头是离开了宫门。
一离开,秦芳自己就抽了手,这次苍蕴果然没死死地抓紧他,反而是扭头看她一眼:“牵着不好吗?”
“不好。”秦芳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心里凉凉地:“反正是作秀而已,没人看着何必还牵着。”
苍蕴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委屈之色:“哎,女人啊,善变之极,前一息还对你笑颜如花,后一息就冷若冰霜了,啧啧……”
“行了吧你,我那是配合你,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是一个除了能担当外还温柔体贴的‘好’男人?”秦芳白他一眼,特别强调了那个“好”字。
“配合?看来你认为那是假的了。”
“不然呢?”秦芳斜他一眼:“难不成你还真尝了那十几根的糖葫芦?”
不是秦芳不信,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