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1 15:53 字数:5062
但,没有这样的亲吻。
那次,他们是轻触之后的羞涩,再到彼此的湿吻。
而这次,一连串的吻密集之后,却变得越来越不想分开,让她,好像忽然回到了曾经的恋爱时光。
希冀着美好。也享受着美好。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像是坠进了心间不可磨灭的渴望。
是的,渴望。每个女孩子,不。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会渴望着遇到一场美妙的爱情。
它可以是轰轰烈烈,可以是刻骨铭心,可以是荡气回肠,也可以是流水潺潺。
但无论它以什么方式出现,都将如水晶般纯粹而干净,都将是被一个人挂在心里。捧在手心的爱着,疼着……
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已然坠进了自己的心中……
告别了要强。告别了坚韧,也告别了理智……
手,从摊开的抵着他的肩,到不由自主的上爬,终搂抱成一个圈。环在了苍蕴的脖颈上。
那一瞬间,她沉浸在这片温柔里,而苍蕴却陡然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她闭上的睫毛,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鼻子,心。在那一刻有了一丝沸腾之感,但也听到了远远一大串朝这边疾来的脚步声。
他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拉下她的臂膀,他温柔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你亲我的时候,我可没这样搂上你的脖子。”
秦芳闻言一愣,下一秒赶紧地松开了他的脖子,狼狈地扭头半低着,不敢看他。
啊!你在干什么啊,你,你怎么就搂上他了,天哪,丢人死了!
看着她那脸上飞起如桃花般的羞涩之粉,苍蕴觉得心情很好,他眨眨眼故意低头问她:“你就是这样亲了我数下,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
想起?她到哪里去想起?
她只知道,刚才的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落进了那一串亲吻里,把理智和清明都丢的一点不剩了。
“好了,我们走吧。”听着那脚步声靠近,苍蕴笑着再度拉起了她的手,就要把她带出甬道,而这个时候,秦芳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认真的问到:“那个,你,你之前在太后面前,为什么,要亲我?”
苍蕴闻言一愣,随即歪头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答案?”
“恩。”这是当然的,不然她干嘛问啊!
反正她已经弄不清楚他的立场,也分不清楚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她更想弄清楚那个吻的意义。
苍蕴笑了一下,低下头来,将唇贴在了她的耳边,非常轻柔地说到:“只是想把你亲我的,亲回来而已。”
秦芳闻言立时瞪大了眼,而就在这个时候,甬道的口上冲出一个身影来,一看到两人的亲昵姿态就是顿了一下,随即竟是“啊”的大声尖叫起来,而同一瞬间,秦芳也深深地感觉了一种恶意。
这家伙,故意的!
那一刻,秦芳的脑袋里,就这六个字。
为何?因为那个尖叫声属于公主南宫缨瑜,而秦芳早在那次救韩文佩时就见识了苍蕴的本事,所以她确信苍蕴必然是感觉到这位的到来。
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如此暧昧的和她亲切言语,那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公主对他的爱慕之心,完全就是写在脸上的,他难道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去激怒一个这样的女人,还是个做了开颅手术没几个月的人,这是多恶劣啊!
而最糟糕的是,他的那个回答,让她一面感觉到窘迫,一面又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亲回来而已?
耍她吗?那刚才的亲吻又算什么?真的只是做给她看吗?
她当下恨恨地瞪了一眼那看着公主一脸错愕的苍蕴,心叫了一声:好颜艺,转头也看向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卿欢见过公主。”她下意识地抽手想要福身行礼,可手被苍蕴紧紧地拽着,于是这个礼,最后就只能是很狼狈敷衍的成了一个躬身。
此时,公主背后的又冲过来几个人,当她们看到苍蕴和惠郡主在此,且还手牵手时,也个个是表情惊讶不已。
“你们,你们……”公主一脸的愤与怨:“你们难道,难道……好,上了?”
公主终于艰难的问出了话来,而不等秦芳言语,苍蕴就开了口:“公主这话问来叫人羞愧,但……的确是这样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能保护我吗?
再一次看到苍蕴肯定的认了两人的关系,秦芳却一点感激的心都没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明白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果然,南宫缨瑜不接受的使劲摇摆了双手:“不,不可以!”她说着已经扑到苍蕴身边,直接就扯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苍公子,你可不能喜欢她,她,她是我皇帝哥哥抛弃的女人!”
“我知道。”苍蕴说着看了一眼秦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不敢喜欢她呢。”
“什么?”公主闻言更激动了:“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苍公子,她,她可一点也不洁身自好,她是因为这个才被我皇帝哥哥给不要了的,啊,对了,她还和我说,为了以后能有个靠山,她就要勾引你,还说,只要勾引上你,以后她就可以翻身!”
南宫缨瑜这会儿气的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直接把当初秦芳故意激怒她去告状的话给说了出来,这下秦芳是立刻就抽了嘴角。
“那个,我……”虽然她已经清楚自己和苍蕴之间完全是假戏,但南宫缨瑜这么说她,她也不好不做反应,自然是对着苍蕴开口想要解释。
只是,她才说了三个字,苍蕴竟然冲她灿烂一笑,立时她的话停滞在了口中,因为她听到了苍蕴的声音:“听起来不错,看来你至少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苍蕴的回答让秦芳错愕,也让公主和她身后的人错愕,但秦芳立刻收敛了这份错愕,看着苍蕴那貌似充满爱意的眼神回以一个微笑:“你也不是一个狭隘的男人。”
她的脸上,也是笑意满满,虚假着她的浓情,却不虚假她对他的评价。
毕竟。能想到这个说辞的男人,的确不简单。
可是,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汇。公主是看不懂的,她更不明白这两人其实话语里已在针锋相对。她只是看到了苍蕴对惠郡主的笑,看到他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她气愤,她懊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告状的话反而让苍蕴会对惠郡主笑的如此灿烂,但她看着惠郡主对苍蕴的笑,只觉得碍眼。
于是,她咬了下牙。抬手就朝着秦芳的脸抓去她实在是太讨厌她脸上的笑了。
但她怎么可能抓的到?手刚一伸出去,苍蕴抓着秦芳是一个后拉,两人就连退数步,让公主抓了个空。随即狼狈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他则拉着秦芳好好地站在公主三步开外之处。
“公主!”
“殿下!”
立时跟来的宫女太监们慌乱而扶,南宫缨瑜则是眼里涌出泪的盯着秦芳:“我恨你,我恨你们!”
“我知道。”秦芳抿了下唇,无奈的言语到:“但恨我的前提是。先保证自己的健康,你明明就在术后,知道要好好养护最为重要,可这两天却丝毫不轻省。”
“你……”
“公主,卿欢不是神仙。那点皮毛医术,能为你治疗一次,不代表可以为你治疗第二次,第三次,所以,还请公主你好好保重。”
秦芳说完不等公主言语,又看向那些伺候公主的人:“请你们好好照看公主,在恢复期约束好她的脾气,否则,再有什么差错,我恐怕也救不了她,那个时候,你们也会遭殃的,不是吗?”
残酷的现实让这群宫女的生死完全和公主的健康绑在一起,所以秦芳的一句话后,她们立刻明白自己该如何,连架带哄的就把哭兮兮的公主给搀扶了起来。
“我不要回去,我要找母后,我要去找我母后!”公主嚷嚷着要去找太后告状,大家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带她往那边去。
苍蕴拉着秦芳投以注目礼,看着那帮人消失于甬道后,两人再次对视,却是彼此的眼里都有了一抹无奈。
“放心,太后不会出来的,她已经够丢脸的了。”似乎想要宽慰她,苍蕴先开了口,声音依然温柔,表情依然带着情愫。
“可是,你让一个女人恨上了你。”秦芳挑眉看着他。
“不是我,而是我们。”苍蕴说着举起了两人相牵的手:“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秦芳扭身迈步:“假的,好不好!”
“但必须让大家看到,相信这是真的。”苍蕴跟在秦芳的身后,看着相牵的手,脸上扬着一抹浅笑。
“有什么好处?”秦芳回头看他:“或者说,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苍蕴眨眨眼:“保护你。”
秦芳的脚步顿住,眼盯着他,肩膀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苍蕴看到了秦芳的这份紧张,他愣了一下,随即扫了眼四周,而后才低声说到:“你现在需要一个人做的靠山,保护你,而未来,我需要你的,医术。”
秦芳闻言舒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好,成交。”她说着放心的转头在前迈步,苍蕴则是眼里闪过一抹深邃,但随即他加快了两步走到了她的前面:“女孩子家,还是走在男人身后吧!”
秦芳看着已超越自己半个步伐的背影,嘴角轻勾:“走你身后,你能保护我吗?”
“当然。”苍蕴想都不想的就回答:“若连身后的人都护不住,我还是个男人吗?”
秦芳听着这话,心颤了一下,但随即却也强行压下了这份心颤,哂笑着言语:“那希望你这辈子,都是个男人。”
苍蕴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拽着她前行。
两人就这样一路牵着走出了宫,这一路,他们再无言语,但彼此也在这无声中达成了协议:一起做出一份在一起的假态来。
“等一下!”只是两人才出了宫门,就有太监追了上来:“惠郡主,请留步,皇上召你承乾殿即刻面圣,不得有违。”
一句话让秦芳的眉微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苍蕴,似责怪。他怎么又不提醒,而苍蕴却是淡淡地笑着与她言语:“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温柔的言语。带来不骄不躁的安然气息,秦芳眨眨眼。笑着冲他点头:“好。”
她说完转了身,跟着太监就走,彼此一直牵着的手也自然的放开。
“对了!”秦芳走进了宫门,她回头冲着苍蕴扬声:“我想吃糖葫芦。”
苍蕴一笑,点头道:“知道了。”
秦芳随着太监消失在宫口,苍蕴也转头看向了马车边的侍从:“这都城里,谁家的糖葫芦不错?”
……
“母后!母后!”在秦芳被苍蕴牵手往宫外去时。南宫缨瑜也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到了太后的殿前。
“公主?您怎么来了?”闫公公一看到公主的出现,大为惊讶,干嘛凑上去招呼。
“我找母后!她在哪儿?”公主说着就已经推开了身边的宫女,往闫公公身后的内殿就要迈步。
“殿下!不可!”闫公公立刻伸手拦住:“太后娘娘正在佛堂为先帝爷诉《极乐经》呢。可打扰不得,要不,您先在偏殿等等?”
“我才不要等呢!”南宫缨瑜不耐的甩开闫公公的胳膊是直剌剌的就冲进了内殿,闫公公急忙相拦,但公主完全不理他。一路抱怨和喝骂着朝着后堂内的佛堂而去。
而佛堂里,盛岚珠一脸怒气的看着面前那个从头到尾都被黑纱罩住的女人不满的低声言语:“这就是你对于我所期望的保证?她可人都活儿的好好地呢!”
黑纱女子懒懒地动了下手臂,似是在整理自己的衣衫:“不会是我药毒出了问题,一定是你们的人下药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没有!那药是我亲自下的,就下在酒里。而事后我也亲自察看了酒壶,所剩酒水不过一个底儿罢了。绝对没出什么岔子!”盛岚珠肯定的言语着。
“酒是没了,可你确定她喝下去了吗?”女人的声音凉凉地:“要知道,那药毒每一颗都是药劲霸道之物,没人可以不死,所以她活着,一定是出了别的问题。”
“可是她有殿上行为放/浪……”盛岚珠眼一眯:“难道她是装的?”
“也许吧!”女人说着看了看外面。
“我不要听什么也许,也不想要什么解释,我只想她不明不白的死掉,你懂不懂?”盛岚珠此时盯着女人开口:“我可是给了你重金的。”
女子似乎是看了她一眼,随即才叹气般地说到:“好吧,看在你是太后的份上,我就为这一次的事做做补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