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1 15:52      字数:4783
  叶芳菲有些惊恐的盯着姬流云,那姬流云眉微微一挑后,看了一眼叶芳菲说到:“你不让我瞧,就是因为你有身孕吗?”
  叶芳菲当即难堪的扫了一眼秦芳才点了头。
  “我乃医者,不问是非,只知救人为大,这孩子,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叶芳菲闻言自是使劲点头。
  “你遭逢鼠疫,身体乃虚,像你这般的大多都会保不住,我建议你是就此流掉的好,可你若坚决保它,我也会给你开一副保胎药助你,这几率嘛,只有三成,但听天命,尽人事,我自会尽力。”
  姬流云这话一出来,叶芳菲就激动不已,秦芳见状自是对这位药王多看了一眼,很想知道他哪里来的三成把握。
  不过,随即想想自己是个专注手术的外科军医,对中医的博大精深并不是个领会的高手,也就不在此费心,只想着还是正好,就此退出这桩麻烦才是,反正若叶芳菲能保得住孩子,肯定也不会告诉自己,叶正乐到底捏了皇后他们什么把柄。
  当下她开了口:“既然这样,叶小姐就劳您照料了,这里没我什么事,我也就告辞了吧!”
  “等一下!”姬流云却在此时开口:“叶小姐的疫情能及时处理,多亏了郡主出手,在下刚刚看过叶小姐臂弯上的毒疮,均被放血放脓,但奇怪的是,每个创口却又未见流血不止,更未见覆有草药,敢问郡主,您是怎么做的,让她止血的?”
  秦芳闻言抿了唇。
  她用的可是脉冲手术刀,那脉冲的热度自然烧合了血管,止住了流血,但她又怎么能告诉对方是这个原因呢,
  眼看秦芳不言,姬流云当即欠身:“郡主,在下乃医者,救命治人这是本分,并无觊觎秘术之念,还请郡主行个方便,也好在日后……”
  “我懂你的意思。”秦芳无奈的挠挠脑门:“用烧红的银簪烫流血的血管破口处就是了。”
  “血管?”姬流云一愣,秦芳见状挑眉:“你可是药王!别和我说你不知道血管!”
  姬流云闻言蹙了眉,略一沉吟开口:“在下从认字起,便是读医书,背药方,更识药材,对病症有所拿手,却并不是外伤的行家,你说的这血管,莫非是血行之道,那七经八脉?”
  秦芳眨眨眼一笑:“我也不知道,这法子还是我爹军中随行的老医生说的,他们找不到药材为受伤的士兵止血,就是用的这个法子,你若想研究,找他们去问吧!”
  秦芳说完冲着那姬流云略点了一下头,便是转身就走。
  出了房屋,便看到院里没有几个人,那立着的几个,一个个口鼻被遮住的瞪着她,似是谴责着她为何不说那是疫病。
  秦芳瞧着他们的神情,懒得理会,毕竟该给的药给了,该烧的也烧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所以她问心无愧的直接冲着他们言语:“叶大人呢?我要见他!”
  “我们家老爷正在前厅见驾呢!郡主还是这里等等吧!”
  秦芳闻言立时蹙眉。
  南宫瑞怎么跑这里来了?今日先皇大葬,太后哭陵,就算他只送到皇帝下葬后就会返宫,那也是在宫里主事啊,怎么会跑叶正乐这个臣子的府上?难道……
  “惠郡主可在?”正思量着,有人急急地跑了来,张口就问,秦芳当即应声:“我在。”
  “惠郡主,您请随在下去前厅,皇上和苍公子在前厅等着见您呢!”
  秦芳闻言一愣:“苍公子?”
  “对,还有苍公子。”那人说着瞧看了一眼秦芳,眼神里闪着一些怪异的兴味。
  秦芳瞧着奇怪,自是本能而问:“他怎么也来了?”
  那人闻言一愣,话语竟有些酸酸地:“这小的可不知道了,想必郡主您自己知道吧?”
  知道?她知道个鬼!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秦芳觉得不对,自是追问,那人却撇了嘴,不言语了。
  秦芳见状直接摆手:“行了,前面带路!”那人立刻转身引路,她便跟了过去。
  苍蕴啊,这个时候你跟着跑到叶府来掺合什么啊?
  她心里念念着迈步,走了没几步,忽而想起沈二娘带来的那句话来,立时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苍蕴啊苍蕴,你叫我别找你算账,可你也别乱来啊!
  第四十五章 欢欢
  更新时间2013…12…9 22:39:46  字数:2282
  秦芳带着不妙的忐忑跟着那人直奔前厅,穿过了两道弄堂后,眼看就要到近前,忽而想起不对,忙和那人要求准备沐浴之地,外加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那人闻言瞥她一眼,瞧见她此刻男人衣服上还有血迹,也觉得却是不合适,当下又叫着人准备,等到秦芳洗净了自己换过了衣裳再到前厅时,差不多也大半个时辰了。
  “惠郡主此时此刻还拿架子要朕等你啊!”秦芳刚迈了一只脚入屋,坐在上位的新皇南宫瑞就开了口。
  秦芳笑着迈步进去冲他一福未跪:“卿欢适才与叶府小姐在一起,她体内有毒,为给她治疗,自是难免沾染了血污,为怕毒性散染连累陛下,这才沐浴更衣而来,并非故意要陛下等的。”
  南宫瑞瞧她不跪眉微微一蹙,此刻他身边跟着的太监就开了口:“大胆,见陛下而不跪,你是要造反吗?”
  秦芳闻言斜他一眼,依稀对号这是太子身边一直跟着的小太监吉祥。
  当然太子变了皇帝,他也水涨船高,如今着的那身红色朝服,显然已升为大总管的级别。
  “造反?吉祥大总管给的这罪名还真不小呢,我卿家从始祖爷打江山起就忠肝义胆的陪着他老人家浴血奋战,若有那为帝的心,凭着重兵在手便可轻易夺之,自立为王,何必上交兵权俯首称臣这些年的给人屈膝做臣子?还不是因为始祖爷大贤,百官臣妇,如今你却疑心我一个女流之辈造反他的子孙,你是觉得当今帝王,不贤吗?”
  “你……”那吉祥大太监闻言一时语塞不说,脸都变了色,立时跪地:“陛下明鉴,奴才没这个意思。”他朝着南宫瑞紧赶慢赶的磕头,那南宫瑞清了下嗓子摆了手,算是免了,于是吉祥大总管长出一口气后站起来看向秦芳,恨恨道:“惠郡主还请不要胡言乱言挑拨君臣关系。”
  “你不算臣,不过是奴而已,而且说起挑拨来,可是你在先的,大总管,陛下和你亲近,这才免了你的罪,这等帽子你下次扣之前还是先过过脑子吧,说不定哪天陛下心情不好,你再撞上,可就未必躲的过了!”
  秦芳那不急不躁话中有刺的一顶,当时吉祥就哑了口,反倒那南宫瑞开了口:“但你不跪朕总是事实。”
  秦芳抬头直接直视于他:“我当然不跪了,一则,我乃阶下囚,二则我家人尚在你手,我们生死未卜之余,还背负了罪名,既然到处相传说先帝之死是因我之罪,我们一家都难逃关系,看来八成是要被砍的,我若跪了,岂不是亏了?”
  “亏?那你的意思要怎样不亏?”南宫瑞眯了眼,那张好看的脸上竟有一丝玩味之色。
  “自是我家人无罪释放,陛下还我一家清白啊。”秦芳说着昂了头:“我与我的家人,只跪不坑害臣子的帝皇,陛下您是吗?”
  南宫瑞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杀色,随即却又消散。
  “朕和你认识也算多年,从不知道你竟如此伶牙俐齿,回想当初,朕与你共赏花卉,你支吾不语,就是看朕一眼,都战战兢兢脸红如霞,如今反倒盯着朕这般言语,倒是一点也不知忌讳啊!”
  “此一时彼一时,陛下那时尚是我的未婚夫,于理,宫规甚重,我违背不起,如今你我已无婚约,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看了瞧了也是无妨的,反正我手无寸铁,更是阶下之囚,莫非又有那不过脑的笨奴才要说我刺杀您的嫌疑吗?”
  秦芳的话让吉祥的脸色难看之极,但他又发作不得,毕竟现在是皇上再和郡主说话,他没插言的份儿。
  “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在这里,只要朕说你是,你就是,可知?”南宫瑞盯着秦芳,眼神隐透犀利。
  “知,历史都是胜者书写,我自是背负罪名的结果,不过有人忘记了一言九鼎的帝王之诺,我又有什么办法。”秦芳说着理所当然的转了头,于是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端茶轻抿的苍蕴。
  此刻他依旧是一袭白衣,银色的丝线在那月白之上绣着竹纹陪着他那长长的梳起的马尾,以及他腰上悬挂的剑,倒是英气满满。
  “你何必拿话激朕,朕不轻诺,既许了,自是会做的,朕应的是你家人不死,他们就在牢中坐个二三十年的牢,也是不死,这可不算忘记了帝王之诺,而你若想让你的家人走出牢房,那朕却不得不问你的罪。”
  “不知陛下要给卿欢扣什么罪名?”秦芳立时转头去看南宫瑞。
  南宫瑞轻笑了一下:“朕问你,你到底是否与朕大婚之前,与人私会?”
  秦芳当即言语:“自是没有。”
  南宫瑞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苍蕴。
  秦芳见状也转了头,那苍蕴此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竟冲着秦芳一叹:“欢欢,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欢欢?
  秦芳一听这称呼直接傻了眼,再看到苍蕴那一脸疑似亲近的表情,以及那眼里透着的无奈,立时就觉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刚才说什么?”本能的,她厉声冲着苍蕴而言,心想着,这混蛋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陷害自己的。
  此时苍蕴站了起来,冲着南宫瑞微微一欠身:“陛下可否给在下与其单独相言的片刻?”
  南宫瑞一摆手,算是准了,当下苍蕴过来,直接抬手就拽上了秦芳的手,给她了一个跟我来的眼神。
  那一刻秦芳其实很想甩掉他的手,但理智还是让她选择跟到了门外。
  “认了吧,皇帝总不能打自己的脸,何况这个说辞已经天下传遍,你要洗清太难,就算我已答应他做他的幕僚三月换你自由,可要他放过你的家人不死,那就只能认罪,你是想你爹背负夺宫的罪名流放呢,还是想他只是没教养好一个女儿以至于延祸呢?”
  他说的很轻很急,却字字清晰,秦芳听着咬了唇:“就不能还以清白吗?”
  “清白二字谈何容易?你爹可是进了死牢的,由死变活,只能是认罪后开了天恩,若你执意较劲儿,新帝也要个稳扎稳打的开场,你难道还指望他出尔反尔再编一套说辞吗?”苍蕴说着轻叹了一口气:“过刚而易折,若要救你们全家,只能如此。”他说完松了她的手,退了两步转身入屋。
  不再逼她,却是要她做个选择。
  秦芳立在那里蹙了眉,若是葛王妃以及她那一对儿女,她才懒得管他们死活,可是她王爷老爹却不一样,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活她一人,如今她又怎能不想办法让他好过?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身,迈步而入,看着那南宫瑞开了口:“不错,我的确与人在大婚之前私会。”
  第四十六章 胁迫,新帝的脸
  更新时间2013…12…10 22:41:18  字数:2328
  秦芳妥协的说出这话来,南宫瑞的眼里就闪过了一丝惊色。
  明明知道自己再胁迫对方,但一想到大婚之日她硬的像块石头,他就觉得她是不会妥协的,可是苍蕴出去不过和她说了两句话就折了态度,他反倒有点莫名的不畅感。
  “你是和谁私会啊?”南宫瑞强压着不悦闻询着。
  秦芳抿了下唇没有说话,虽然她知道苍蕴已经用行动告知众人和她私会的人就是他,可是她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在提醒她,还是别和这个苍蕴有什么干系的好。
  正在思量着是不是编造出个谁的时候,苍蕴开了口:“陛下何必再问呢?女人家总是脸皮薄的,何况与她私会的那个人是在下,先前不也和您说了吗?”
  “朕知道。”南宫瑞抿了抿唇:“朕就是想听她说出来,尤其是,大婚之日她可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污蔑的。”
  秦芳闻言挑了眉:“陛下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若论委屈,我可在您之前。”
  南宫瑞的眉一挤:“你什么意思?”
  秦芳没回答南宫瑞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叶正乐,眨眨眼:“宰辅大人,令爱遭毒受罪,可令我很是担忧,毕竟我救的下小姐命,可救不了她腹中命,不过,幸得有药王在此,龙胎可保。”
  她这话一说,叶正乐自是脸色两变的走了个惊险,而南宫瑞则是一张脸上飞起了难堪,他清了下嗓子:“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委屈,可朕乃九五之尊,彼时为太子,也不可能身边只你一人的,你未免心胸狭窄,妒心太重了吧?”
  “我妒心从来就重,所以我不适合做皇后,如今您的后/宫里少了我这么一个不容人的妒后,陛下也就不必再觉得委屈了不是?所以,不管我是与人私会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