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1-02-21 15:49 字数:4773
炎亚纶还抓着吴尊的手不肯放,头却不敢扭过去跟他对视,只能直直的望着店小二,笑眯眯笑眯眯:“你们店有什么好推荐的?”
店小二猛咽口水,乖乖隆滴咚,今儿个是烧了啥高香啊,两个美人啊,还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眼角余光瞄到旁边那个大美人冷意袭人,啧啧啧啧,是你家小美人对我笑啊,我啥都没做真冤枉,店小二低头不敢看乱抛媚眼的炎亚纶,只能老老实实报菜名。
“我们这里的白切羊肉很地道。”
“好,来一盘。”
“还有卤牛肉也很入味。”
“好,来两斤。”
“我们店里自酿的李渡酒入口醇正,回味绵长。”
“好,先来一壶。”
“咳咳咳,”吴尊小声凑过来说,“我出门从来不喝酒。”
不喝酒,那就更好了,嘿嘿嘿嘿
美色在前,那啥攻心的小少爷一时糊涂,忘了不喝酒和不会喝酒不是一个意思。
再于是,后劲十足的李渡酒被心怀叵测的小少爷借着各种劝酒的油头,灌了一壶又一壶,吴尊白皙的脸颊也不过微微泛红,眼神却是愈发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炎亚纶自己却已经醉了七八成,支着手肘半伏在桌子上,媚眼如丝,左一瞟右一飞,恨不能用眼波织个网,把面前的吴尊牢牢绑住,抢回家去,再不给别人看到。就连吴尊埋头吃牛肉啃馒头,弄得满桌子碎屑的粗鲁模样,在他眼里,也是孩子气的可爱。终于吴尊吃饱喝足了,拍拍肚子,舔着舌头,那满足的笑容实在让人着迷的紧。
“吴尊啊,我问你啊~~~~”
炎亚纶慵懒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含含糊糊的听得吴尊心里痒痒,“啥?”
“你当了那么多年强盗,有没有抢过人啊?”
“当然有啊,你不就是我抢来的。”
“不是我啦,我是问。。。你有没有抢过女人?”
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含糊,像是嘴里含了个汤圆,吴尊听在耳里,惊在心里,定睛望着炎亚纶,趴在那里头都没力气抬起来似地,长长睫毛下面却藏着难得的认真在意。
良久良久,吴尊抱胸一笑,悠悠说道:“以往历历,何足挂齿,以后种种,与君同享。”
。。。。。。。。。。。。。。。
。。。。。。。。。。。。。。。。。。。。。
炎亚纶听得糊涂,自己的问题固然有试探之意,吴尊答的这十六个字,字字又似有深意。
又待细问下去,吴尊已经拍拍他的头,“再不走你要喝醉啦,小酒鬼。”扬声招手,“小二结账!”
正躲起来看好戏的店小二不甘心的走过来,“谢谢惠顾,两位客官,一共是一两二钱。”
摊开的手都伸得酸了,却不见动静。
炎亚纶微微笑得尴尬,凑到吴尊耳边悄声道:“你没带银子吗?”
“你见过强盗还会带钱付账的吗?”
“。。。。。。你别看我,我可是你抢来的,更加没银子了。”
吴尊望着炎亚纶剑鞘上的珠宝,炎亚纶望着吴尊手上夸张的戒指,大眼瞪小眼。
店小二望着一直只微笑就是不掏银子的两位美人,笑容渐渐僵硬。
小白和小黑的比翼双飞之旅,刚刚开始就结束了。小黑孤单单的留在客栈的马厩里,泪汪汪的望着得瑟的小白驮着他家小少爷渐渐远去。
他家的小少爷坐在吴尊身前,背后靠着吴尊坚实的胸膛,还故作不悦的皱着小眉头,“小黑可是西域名种的马诶,哪里就值一顿饭钱,你这买卖做得好亏。”
“我手上的戒指更贵好不好,你看你看,这个是猫儿眼,这个是祖母绿,还有这个。。。。。。”
炎亚纶暗暗翻个白眼,打断了吴尊的土财主夸富记,“我还以为你要摆出强盗架势,直接吃白食呢。”
吴尊正色道:“盗亦有道,我只爱抢东西,不爱吃白食。”
“噗,哈哈哈~~~~”炎亚纶笑得整个人缩到吴尊怀里,半晌才罢。酒意上涌,就着依偎的姿势,摇摇晃晃的打起了瞌睡。
吴尊看他睡得香甜,摊开了大氅,把炎亚纶紧紧裹在了怀里,一边策马赶路,一边时时低头望望,神色十分的温柔,只可惜无人能见。
第 12 章
炎亚纶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色黄昏,忽然觉得寒意阵阵,冻得有些清醒,睁开眼朦胧看到一片树林,不由笑道:“我看那些乡野小说,逃难若是到了树林里,总是会有埋伏等着,你说这里会不会也有埋伏?”
吴尊神色凝重,嘴角还是温柔笑意,“小说家言,自然不能全信,不过也不能不信,你自己看看。”
炎亚纶这才发觉吴尊肌肉紧绷,显然蓄势待发,自己赶忙凝神细察,树林上下,杀气浓重,隐约能听到锁链碰击的轻响,粗粗数来,再往前行,至少有不下二十个锦衣卫,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天色昏暗,树影摇曳,两人行至开阔之处,就听得铮铮相击为号,身穿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锦衣卫相继跃出,头上还带着被炎亚纶调侃为锅盔的军帽,但见有几人手上还握着缀满匕首的渔网,炎亚纶心中一凛,暗叫一声糟糕。
吴尊半揽着他的腰跳下马来,附耳过来轻声说道:“三七廿一,七人主攻,七人围剿,七人包抄,这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大阵?”
炎亚纶点头道,“此阵乃青龙所创,专门用来围攻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还好这只是小阵,要是来了四十九人的大阵,那就真的有些难缠了。“
吴尊慢慢抽出他的圆月弯刀,轻松笑道:“如此说来,这区区小阵,你要破它,还是不在话下的咯?”
炎亚纶满脸的得意洋洋,难得有机会可以在吴尊面前逞个英雄,小少爷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不成,低声叮嘱道:“举凡阵法机关,都有个枢纽要位,等我占好位置,你就只管自保看好戏顺便抓个活口盘问就行。 不过你要小心那些渔网,匕首上都淬了麻药的,我可没有现成解药给你。”
这边吴尊点头牵着小白退开,那边锦衣卫已然各挥兵器,疾风阵阵,左右合围而来。
炎亚纶拔剑在手,轻斥一声,身影闪动,稳稳占据了左侧一个古怪方位。吴尊凝神细看,了然而笑,说什么锦衣卫大阵,也不过是当年天罡北斗阵的变形罢了,北极克北斗,偌大一个破绽方位,居然就被炎亚纶轻松占了,没了青龙的锦衣卫也不过如此啊。
看戏看好戏,可惜没有茶水点心,看看天色该吃晚饭了,百无聊赖的帮主开始发愁起来,错过了客栈,今晚注定要露宿在此,那么晚饭宵夜该如何打发才好。
想着想着肚子饿了,愈发觉得来搅局的锦衣卫们十分可恨,悄悄从小白身上解下套索,准备看谁不顺眼就套来戏耍一番。
当是时,乌云掩月,林间昏暗无比,只有剑光如水,人影如潮,倏忽来去,工布剑的碧光耀眼夺目,炎亚纶占据了枢纽要害,锦衣卫们非但无法发动攻势,反而处处掣肘,有脾气急躁之人,恨不能把挡路的自己人砍翻才好,几番来去,连领头之人都失了镇定,殊不知炎亚纶心中,此时也是忐忑不安。
想他自幼在东厂长大,虽然锦衣卫训练另有营地,义父也从来不让他去捣乱玩耍,可官阶较高的锦衣卫,谁不认识自己这个奉圣夫人的宝贝义子?
可这次来埋伏自己和吴尊的这群人,领头穿的赫然是朱雀服饰,却已不是自己认识的朱雀,仔细端详,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再想起青龙说过,自己在天鹰帮之事,玄武并未告知义父,更不用说这玉玺掉包,青龙被缉,都未曾见到义父出面,种种疑团,都直指京城。大内之中,在自己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愈想愈觉得蹊跷,想到自己那只会打扮只靠圣眷到处树敌犹不自知的义母,心中焦急,见阵势已经被自己搅的有些混乱,碧波流转间,仗剑直奔领头的“朱雀”。
“朱雀”心中暗喜,须知这阵法的奥妙之一,就是诱人来攻击主帅,各小阵乘机东包西抄、南围北击,正好收拢陷阱。见炎亚纶奔来,立时发动阵势,背后的渔网阵密密的围攻了上来,炎亚纶待要转向侧面,七把长刀正守在那里,寒光闪动,教他避无可避,只能束手待毙一般。
吴尊见炎亚纶贸然出击,阵势变化,暗叫一声不妙,轻轻打开腿上的扳机,朝前走了几步,只待危急关头,就要冲进阵去,怎么也得把炎亚纶给捞出来。
就听炎亚纶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滥竽充数之人,也配用这锦衣卫大阵?!没得辱没了锦衣卫的金字招牌,就让本少爷来指教一下你们!”
他右手持剑,左掌斜劈,貌似攻向“朱雀”,身形飘忽,躲他过包抄而来的渔网,腰身拧转,硬生生寻个缝隙,转到了“朱雀”的身后,扣住他的肩胛要害,抓着他手上的刀左砍右劈,招式赫然是青龙擅长的“甘霖十八式”,众人措手不及,退得迟些的,已被他砍翻了几个。
此时夜风拂过,云开月现,炎亚纶笑意漾然,眼中流光溢彩,分明是精致美貌的少年公子,幸存的锦衣卫们却如见了煞神一般,心生惧意,也只有吴尊远远看着,又是安心又是欢喜,明知炎亚纶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身手,也觉得孩子气的他可爱得紧。
第 13 章
天色昏暗,树影摇曳,两人行至开阔之处,就听得铮铮相击为号,身穿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锦衣卫相继跃出,头上还带着被炎亚纶调侃为锅盔的军帽,但见有几人手上还握着缀满匕首的渔网,炎亚纶心中一凛,暗叫一声糟糕。
吴尊半揽着他的腰跳下马来,附耳过来轻声说道:“三七廿一,七人主攻,七人围剿,七人包抄,这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大阵?”
炎亚纶点头道,“此阵乃青龙所创,专门用来围攻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还好这只是小阵,要是来了四十九人的大阵,那就真的有些难缠了。“
吴尊慢慢抽出他的圆月弯刀,轻松笑道:“如此说来,这区区小阵,你要破它,还是不在话下的咯?”
炎亚纶满脸的得意洋洋,难得有机会可以在吴尊面前逞个英雄,小少爷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不成,低声叮嘱道:“举凡阵法机关,都有个枢纽要位,等我占好位置,你就只管自保看好戏顺便抓个活口盘问就行。 不过你要小心那些渔网,匕首上都淬了麻药的,我可没有现成解药给你。”
这边吴尊点头牵着小白退开,那边锦衣卫已然各挥兵器,疾风阵阵,左右合围而来。
炎亚纶拔剑在手,轻斥一声,身影闪动,稳稳占据了左侧一个古怪方位。吴尊凝神细看,了然而笑,说什么锦衣卫大阵,也不过是当年天罡北斗阵的变形罢了,北极克北斗,偌大一个破绽方位,居然就被炎亚纶轻松占了,没了青龙的锦衣卫也不过如此啊。
看戏看好戏,可惜没有茶水点心,看看天色该吃晚饭了,百无聊赖的帮主开始发愁起来,错过了客栈,今晚注定要露宿在此,那么晚饭宵夜该如何打发才好。
想着想着肚子饿了,愈发觉得来搅局的锦衣卫们十分可恨,悄悄从小白身上解下套索,准备看谁不顺眼就套来戏耍一番。
当是时,乌云掩月,林间昏暗无比,只有剑光如水,人影如潮,倏忽来去,工布剑的碧光耀眼夺目,炎亚纶占据了枢纽要害,锦衣卫们非但无法发动攻势,反而处处掣肘,有脾气急躁之人,恨不能把挡路的自己人砍翻才好,几番来去,连领头之人都失了镇定,殊不知炎亚纶心中,此时也是忐忑不安。
想他自幼在东厂长大,虽然锦衣卫训练另有营地,义父也从来不让他去捣乱玩耍,可官阶较高的锦衣卫,谁不认识自己这个奉圣夫人的宝贝义子?
可这次来埋伏自己和吴尊的这群人,领头穿的赫然是朱雀服饰,却已不是自己认识的朱雀,仔细端详,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再想起青龙说过,自己在天鹰帮之事,玄武并未告知义父,更不用说这玉玺掉包,青龙被缉,都未曾见到义父出面,种种疑团,都直指京城。大内之中,在自己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愈想愈觉得蹊跷,想到自己那只会打扮只靠圣眷到处树敌犹不自知的义母,心中焦急,见阵势已经被自己搅的有些混乱,碧波流转间,仗剑直奔领头的“朱雀”。
“朱雀”心中暗喜,须知这阵法的奥妙之一,就是诱人来攻击主帅,各小阵乘机东包西抄、南围北击,正好收拢陷阱。见炎亚纶奔来,立时发动阵势,背后的渔网阵密密的围攻了上来,炎亚纶待要转向侧面,七把长刀正守在那里,寒光闪动,教他避无可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