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1 15:44      字数:4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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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泽纪惠当晚穿的是深蓝色衬衫和黑色的裙子。女孩将赤司带到了一间寿喜烧店里面,时值年末,还没到晚饭高峰期便已经满座了,神泽纪惠和侍应交代了一声,对方便将两个人带到了最里面的隔间。
  可能是出于地段因素,也可能是单纯因为价格关系,餐厅里面的食客都是一副上班族的打扮,突然混进了国中生,两个人受到的注目含蓄却确实存在。
  “虽然第一次和阿征吃饭好像是烤肉,但冬天的话果然要吃火锅吧?”神泽纪惠让人一次性地上完了所有佐料,然后隔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概不是最好吃最顶级的料理,但也希望让阿征吃得开开心心。”
  “啊,还有,这是生日礼物。”女孩转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是没趣的礼物,不是什么惊喜,但是我觉得对于一个国三生来说还算是适合。尤其是阿征。”
  赤司征十郎在她目光的鼓励之下拆开了盒子。
  ──是领带。
  像年轮蛋糕一般卷成圆形,黑色无纹的领带静静置于小盒里面,赤司征十郎抽出来抖抖展开,摸上手的那一瞬间便知道料子上佳。仔细想想,神泽纪惠送出来的礼物向来都是这个风格︰低调却相当有质素。
  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的确需要领带之类的正装配饰,更何况考虑到赤司的家境,类似的场合简直避无可避。“谢谢。我很喜欢。”
  神泽纪惠遥遥一指他的喉间,“现在换上来看看如何?反正阿征现在也穿着西装,戴上去也没有违和感。”
  对方的兴致不错,赤司征十郎也乐意配合。少年的五指灵活地将颈间的领带结解开,然后戴上了她送的那一条。锅里的汤还没滚,正好有一点时间,神泽纪惠托着腮看着赤司,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移不开目光。
  红发少年喉间的结小幅度地上下滑动,神泽纪惠不懂得怎样打领带,纵使看过父亲、哥哥和纪正打过无数遍,也没有一次、没有一次,能够让她像是着了魔似的目不转睛。赤司征十郎像是善意地嘲笑她一般,泛起了轻而且淡的笑容。
  “怎样?”
  神泽纪惠张了张嘴唇,那个词明明到达唇畔了,却像是被阻挡在什么之后,就是说不出来。它就卡在那里,在舌与齿之间受着无形的压迫,然后被挤压、扭曲、变形、爆炸──像是给心跳安上了加速器,一下子就跃升到危险的频率。
  性感。
  就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赤司征十郎依然能够从她眉梢眼角处的细小痕迹一窥真相。红发少年翻了一下领带,合乎她一贯仔细的风格,标签和其他不必要的东西都已经被女孩处理好了,按它此刻的状态,随时都可以使用。
  那就先保留着好了。
  赤司征十郎这样想着,将自己穿来的那条领带圈好放进盒子里面,再抬头的时候神泽纪惠已经一手揉着耳朵一手开始下配料了。
  少年从她的啡发里面看见了发红的耳朵。
  看来是想到了令人意外的东西。
  牛肉很快就熟透,神泽纪惠以掌撑桌,将东西落到了赤司的碗里,红发少年的双眼从她的眉心一路下移再下移,在锁骨附近凝神看了几秒,随即滑至侧旁。
  赤司征十郎做出了让女孩惊讶不已的动作。
  他微一凑前,然后轻轻捏着了她的下巴就吻上去。
  锅里雾气升腾。
  那一吻不过蜻蜓点水,赤司征十郎彷佛只是随兴为之,并没有多作纠缠。神泽纪惠在他后退两寸左右的距离之后,抬眸直视对方的双眼。
  “……东西熟过头了可不好吃。”
  少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所做的就只有专注地看着脸前的女孩,然而神泽纪惠听得出来,藏在他声线里面的笑意。“我不介意。”
  可是就在他想要再次欺身向前的时候,反而是神泽纪惠后退了一下,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女孩踟蹰须臾,还是决定将这阵子自己最大的疑问说出口。
  “我以为阿征不想。”
  如果神泽纪惠得不到解答就不能专注的话,那么赤司征十郎不介意先解决她的问题。红发少年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女孩深呼吸一口气,如果不是赤司肯定她身上没有武器的话,大概会以为她是个准备以身殉道的炸弹客──因为女孩的神色实在太过决绝了。
  “阿、阿征之前不是推开了我吗……”
  赤司马上就反应过来。
  修学旅行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赤司征十郎从来没对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作出解释,光靠猜的话神泽纪惠未必能够全部猜中,正如他有时候也搞不懂她的想法。
  然而赤司此刻的注意点也不在这个上面。
  会在意的话,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成对方也有这个意愿。诚然,每次他靠近神泽纪惠都不会拒绝,但亲吻和那种事情的程度完全不一样,除非他万分确定神泽纪惠愿意或者渴求,赤司不想贸然做出不可逆的决定。
  那样的话,就太草率了。
  赤司当时把缰收得太早,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就可以弄清楚神泽纪惠的真正意愿了。但相反来说,赤司的示意,对于神泽纪惠来说简直一目了然。
  她不说的话,他不敢肯定;他停下来了,所以她误会。
  正因为太过珍视,所以不敢将对方缠得太紧。饶是赤司征十郎没有刻意地这样做,他在潜意识之中也时时勒令自己克制──否则他刚才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现在将话说开,反而更加清楚对方的想法了。
  好女孩。
  像她这样的好女孩,值得被奖励。赤司征十郎抬着她的下巴反复轻吻,却偏偏在进展下去之前就已抽离。简直就像是一场场可控爆炸,在最安全的场合之下做最危险的事情。神泽纪惠的手不慎碰到了碟子,女孩被声响惊动,迅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面。
  赤司征十郎好整以暇地理了一理衣领,话说得既似是重复对领带的谢意,又似是说其他的东西。“谢谢。这份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笨蛋情侣终于将话说开了。
  赤司最后一句说的与其是'哔',不如说是女孩的首肯。
  因为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面示态。
  对了QAQ那个呐QAQ我星期四有测验来着QAQ
  于是星期三要复习QAQ原本以为任务还没赶完的结果……赶完了QAQ
  我以为今晚要赶通宵然后滚去上学那么悲剧呢QAQ
  于是星期四再更呗?
  感谢无谓秋冬的地雷!
  2014…04…09首发
  ☆、第87章 节外
  “外套要带多厚的?”
  黑发青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虽然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但说出口的话还是有点嘲讽的味道──当然他也没有恶意,“你的话,自然是最厚的那件。最好在穿上之后整个人的体积能成两倍大、摔到地上都完全不会疼的那种。”
  “那我看起来不就成了个有颜色的雪人吗……”神泽纪惠如此吐槽自己,然后拿起黑色的大衣,“或者是企鹅──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去接立川小姐?”
  “我跟她说过了,明天早上直接在机场等。”神泽纪裕将最后一件衬衫放到行李箱里面。女孩随手帮他拿起了西装外套,正想挂上衣架之际,却摸到了口袋里面的突起。神泽纪惠皱着眉头以指尖细细感受那形状,然后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怎么了?”
  “难道……这个是我在想的东西吗?”神泽纪惠指了指口袋里面。黑发青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点了点头,一旦触碰到了这个话题,神泽纪裕身上成熟世故的外表便被褪去,露出大男孩的模样来。女孩眨眨眼睛,“我可以看看吗?”
  “看吧。”
  啡发女孩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还没有她掌心大的盒子。合乎神泽家一贯的风格,盒子从外面看起来相当简洁,但里面的东西显然不是差得拿不出手,才会留在青年的手里的,女孩打开来一看──果真如此。
  戒指的式样并不复杂,但上面的钻石足够大,即使此处灯光不是特别明亮也闪闪生辉,可想而知在太阳之下的光芒会是何等璀璨。神泽纪惠轻拈起来端详,戒指内部刻了八位数字,她只看了一眼便猜出了这是个日期。
  想必是对两个人而言都相当重要的日期。
  不得不说,神泽纪惠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有这样的心思,她当然能理解对方买戒指准备求婚,大哥尚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可是做到这个地步,又是另一回事了,连她看见了都觉得心头一暖,何况是当事人立川真雪。
  “她一定会喜欢的哦,这一点我相当肯定。”神泽纪惠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盒里,然后重新放进了口袋之中,“以我同为女性的尊严作保证。”
  从声音里不难听得出,女孩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神泽纪裕一边将行李箱的盖子合上,一边笑着应答,“嗯,我也有这个预感。”
  “打算什么时候去做呢?”
  “大概是这半个月之内吧。”神泽纪裕想了一想,“前几天暪着她买回来的,除了你之外谁都不知道。之前和她这样约好了,‘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就结婚’,我觉得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刻了吧。”
  因为是面对面地与对方同处一室,所以女孩看得很清楚。
  ──此刻洋溢于青年脸上的,是幸福得近乎羞涩的笑容。
  然而事情的走向不如想象之中顺利。
  在机场里面的立川真雪还没什么异样,但一上机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先是喊着发晕耳鸣,立川并不是无病呻吟、喊病喊痛然后想要人哄的女人,按神泽纪裕的紧张程度来看,对方也不应如这一刻般虚弱──又不是第一次搭飞机了,更何况这只是两个小时不到的国内短程机。神泽纪裕和立川坐在靠窗的位子,和双胞胎相隔了一条走廊,身穿正装的黑发青年为立川忙前忙后,但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效用──倒不如说,对方的脸色更差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机。
  受立川影响,四个人是机舱里面走得最晚的了,已经脸色发青的女人看起来相当不好,可是与其留在飞机里面,不如走出机舱起码呼吸的空气会清新一点,遑论飞机马上就要二度起行了。神泽纪裕没有办法,只好背着女人走出飞机,两个人在旁边负责拿青年的公文包和一应杂物,神泽纪惠正想看看女人的脸色,对方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所刺激了一般,从青年的背上一跃而下,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里面。
  神泽纪裕下意识就要追上,然而他的脚步被同为黑发的少年所阻拦。他这才意识到那是女厕,于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神泽纪惠。
  她先是朝神泽纪裕一点头,尝试安抚他的情绪,将东西交给他们之后便走进厕所里面。飞机上有相应的设备,这也不是着陆之后看见的第一个洗手间,地理位置太过微妙,除了女孩自己和立川真雪之外,就再没有别人在了。
  啡发的女孩循着声源走去,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伏在地上的立川真雪。神泽纪惠自己也有过这种时候,如果不是真的再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样失态地倒在地上──对方是真的很不舒服。
  她当初以为立川真雪只是经痛,因为神泽纪惠看见了对方下意识按在肚腹上的手,而且她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如果身体真的在很不好的状态,的确有可能会出现她这种征状。
  可是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女人的身体语言并不合理。尤其是神泽纪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更加容易看出对方的异样来。明明头发也好、身体也好,都要碰到了肮脏的地方了,本人却完全没有想要避开的意思,按在肚子上面的双手却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神泽纪惠低声叹了一口气,俯□来帮她将头发挽好。
  “……多少个月了?”
  女人的动作一顿。
  她起初并没有回答,神泽纪惠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把手放上了对方的背脊,上下来回扫拂,这招是她从祖母身上学回来的,专门用来对待不舒服的婴儿。对方又沉默了片刻,在回避女孩的目光后才缓缓吐出答案。
  神泽纪惠第一个反应是在心里暗暗算了日子,她和立川真雪在那段时间里面很少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再想下去也根本没有任何结果可言。
  “要跟大哥说吧。”神泽纪惠淡淡开口,“看起来还会有好一阵子陷于这样的状态之中,怎么样的借口也不可能撑这么久。”
  “……嗯。”
  女人大概已经将胃里可以吐的东西一点不落地吐出来了,现在脸色反而比之前好了一点。神泽纪惠扶起她走出了厕所,像是等候孩子出生一般焦灼的神泽纪裕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