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1 15:44      字数: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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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没事。”睁大了双眼的老人家眸里闪过一缕精芒,既欣慰又喜悦地再次拍拍她的手背,“我只是不想让某些人难做,即使他们做尽了恶事,我也甚不愿意将场面弄得那么难看。”
  他甚至自嘲地笑了一笑。老人家做起这个表情来特别触动人心。
  “看吧,这也是我和他们的不同之处。”
  神泽纪裕含笑将目光移至这边,朝犹有不解的女孩解释,“祖父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掌权几十年的影响力,岂能是其他人能够比拟的。”
  “等等……”神泽纪正踏前一步,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运作过来,“所以祖父是想要见我们所以才称病……?”
  “纪正,好孩子。”祖父伸手招他过来,少年学着女孩一般坐在他的床边,小心翼翼地看向老人,眸里希冀的光芒璀璨不可直视,“我一直纵容斗争,但他们似乎错误解读了我的讯息,任何伤害到公司根基的事情绝不能被允许。更何况,以肮脏手段得回来的财富,夜里不可能躺在上面睡得安稳。他们的敌人从来不应该是神泽家,看不清这一点的人,不可能坐得稳这个位置。”
  “祖父老了啦,”纵使话题沉重,老人家的神色仍然轻松得像是谈论日常,“有些事情不好亲自动手,就想听听纪裕怎样说。”
  被点到名的黑发青年攀着扶手缓缓站起身来,一身衣衫不过是衬衫和牛仔裤,连领带都没有打,然而他的表情庄重得像是要接过什么珍贵的馈赠,给出一个思考良久的答案,“是的,祖父。”
  神泽纪惠将啡发青年的银包放到他手边,“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公司的事情吗?知道的吧,我不可能就这样相信你。”
  青年如她所问地交代,神泽纪惠暗自记下了他所说的一切,以便稍后验证真伪。“事实上呢,刚刚接到了消息,我的公司赢得了某个天使投资人的青眼,他很看好我们的发展前景,搞定日本的事情之后我便要回美国了。”
  这种被施舍了胜利一般的体验让女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果然就算是赢了也让人不爽啊。就这样将所有的失误都推往家人身上,于是自己就可以两袖清风地走开?要是这样的话,做个好人真是容易呢。”
  “果然大家都变了好多,”青年明明听到了她的诘问,却没有丝毫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可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要过他们施加于我的理想啊,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能为自己做决定。在指责我之前,你倒是先想想在我的处境里面,会怎样做吧──为自己的梦想一搏,还是完全服从别人的指示?”
  “当然我没有想要轻视谁的意思。”青年继续说下去,“谁都有自己决定的权利。不过是重视自己还是重视责任的分别而已,想要继承遗志接手企业,也是可以理解,我个人甚至很佩服这个用意。可是我就是不是这样的人啊,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吧,又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人生啊。”
  “啊,到了哦。”
  神泽纪惠侧身打开车门,“……话我会帮你带到,你做事的方式我也不打算置喙,但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做得太多。我自己也是打算努力的啊。”青年从车尾厢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神泽纪惠也跟着他下了车,此时口袋里的电话震起来,她掏出来一看,赤司征十郎的回复异常简短。
  “嗯”
  作者有话要说:赤司暴躁了生活太不顺刚摆平了不听话的队友又有个疑似出墙的CP
  纪惠你保重祝你顺毛顺利(拍肩)
  那个呐0w0看我今天做完作业&睡觉前能不能撸出下一更来不能的话可能要在星期天或者星期一中间砍掉一更了我忘了期中的范围原来那么多……犯蠢了果咩(土下座
  感谢理央的手榴弹QUQ
  2014…03…16首发
  ☆、第71章 纪惠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刚敷好面膜走出来的神泽纪惠闻言抬头,看了黑发青年一眼,然后淡淡地响应,“我自己信不信他根本就不是重点,这又不是能够以主观判定的事件。可以的确定的就是他所说的事情,无论是学校的纪录,还是关于刚建立的公司,都一一作实了,并没有造假的余地──我需要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那也不代表他真的毫无恶意。”神泽纪裕将双掌撑在她的床上,抬起头来盯着天花板,像是上面有什么值得他的目光久久流连,然而他目所及处不过是白色的灯光而已。女孩的手指微微一动,下意识以指尖勾勒出他颈喉之间的线条。
  “就算真的有恶意,也不需要太过防备,这样反而会扰乱了己方的脚步,”啡发的女孩这样说,“我们得到了长辈的支持,他们内部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有这两方同时扯后腿,他们想要贸然动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硬要说的话,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各凭本事……而且我不认为这一边会输哦?”
  “虽说如此……”黑发青年的双目早在长久的注视之中失去焦点,加上他的语气,他此刻就像个因为迷路而对万物格外谨慎的孩子,“我还是隐约有种感觉……这件事还没完。”
  “──这件事还没完。”神泽纪正肯定地下了结论。
  “嗯?什么没完?”啡发女孩抽空看了少年一眼,脸上尽是茫然。神泽纪正叹了一口气,伸指戳戳她的前额,某种程度上他也觉得让赤司对上神泽纪惠,其实是在为难赤司征十郎。“一点前情提要都没有,就这样和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走了,不觉得有点失礼吗?我是他的话,或许干脆就不理你了。
  “所以赤司反应冷淡也是正常的啊,你这样比‘和朋友A不认识的朋友B去玩了而且还在推特上说今天真的好高兴啊能够和B一起去玩果然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呢让朋友A暗自神伤继而开始刷起了朋友B的推特想要在暗处完全掌握这个人的讯息记住是一切讯息’还要过份啊。”
  女孩的关注点微妙地偏移了,“为什么要一口气说长句,肺活量真的那么厉害么……而且赤司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啊怎么可能刷得起他的推特……”
  然后她醒悟了自己话里的误导意味。
  “等等,我刚才那句是不是建基于‘赤司是跟踪狂’的前提上?”
  “不是这个问题吧?!”神泽纪正的注意力也跟着她走偏了一瞬,然后又被他自己拗回来。神泽纪惠在有意无意地扭曲了他的话题,她会这样做无非基于两个可能性,不是太有准备就是心里太没底,“重点是赤司的确在生气吧,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跟他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吧?“神泽纪惠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她拿起几绺头发,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猫毛,“搞错重点的人是你吧……又不是什么说得不清楚的事情,赤司也不算是外人,更何况啊──”
  “何况什么?”
  神泽纪惠眯起了眼睛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扔掉猫毛之后她随手拿起了食谱翻看,这时候神泽纪正才可以肯定到底答案是前者还是后者。
  “今天晚上你们不回来吃饭的吧?”
  翌日清晨,黑发青年走下楼梯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客厅旁边有个书柜,那里存放了父母的一些遗物、家庭照片、纪念品之类,简而言之,所有和神泽家回忆有关的事情,都集中在这小小角落里面。
  书架的最下层理应存放着多年来存积的相簿,但当他走过的时候,那里明显缺了一本,露出了中间的空隙。青年蹲□去查看,缺了那一本是什么,他同样只用一眼就看得出来。神泽纪裕勾勾唇角,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一回事。
  犯人到底是谁,简直昭然若揭。
  神泽纪惠在做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只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女孩竟然如此认真。在双胞胎之中,她未必是更难以敞开心扉的一个,但这也不代表她是座容易攻陷的堡垒。她愿意将自己交付出去到这个程度,委实让他吃了一惊──就算不这样做,也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解决问题。
  而她选择了最坦率的一种。
  啡发的女孩当然知道事情没完。
  事实上,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由兄弟的日程表一路算计到了赤司征十郎的,所有因素都已经被她考虑进去,绝对没有失手的可能。如果回顾过去的话,神泽纪惠想要做到的事情里面,绝大部份都保持在女孩所预想的轨道上,即使是立川真雪这种意料之外的危机,女孩最后也能成功化解。
  这也是为什么,在课后训练结束后面,一打开门就看见站在更衣室外的女孩,赤司征十郎的神色如此无动于衷。红发少年打好了领带结,轻而且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开口打破沉默。“有什么事吗?”
  “有。”既然对方愿意先开口打破沉默,神泽纪惠也就放心下来。在有误会的时候,最令人害怕的莫过于连解释的机会也不被赋予,赤司肯给她这个机会,其实就代表他没有将门死锁,还给她留了一条出路,“……之前问过赤司君今天训练之后有没有空的吧?如果可以的话,在这里和我多待一阵子好吗?”
  “嗯……”红发少年提声回答,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拿起书包,虽然不置一词却也明显是在等待她。神泽纪惠会心一笑,也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跟上。赤司征十郎微微侧首以待,走出昏暗的走廊之后,他的金眸在黄昏的夕阳之下澄亮得让人难以直视,“……为什么这么突然?”
  “要说原因的话,”神泽纪惠跟着赤司走出了篮球馆,外面还有田径部的人在练习,跑动时整齐划一的喊声格外嘹亮。赤司皱皱眉头,示意她重新回到篮球馆里面,“因为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向赤司君交代一下……如果不好好说清楚的话,总觉得会有很多很多不好的后果啊。”
  红发少年打开大门,侧身示意她先进去,“例如呢?”
  神泽纪惠点点头闪身走入篮球馆,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那么赤司君的回答是?”
  赤司征十郎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
  “你大概有二十分钟。”
  “那我得快点开始了呢。”神泽纪惠放下了自己的书包,和赤司并肩坐在篮球场外的小小空位上,大概是因为没有外人,女孩很自然地就曲起双膝来。赤司征十郎看着她从书包里翻出厚厚的一本相簿。“可能有点冗长,也可能让赤司君完全提不起兴趣来,但果然……想让赤司君知道一下。”
  她打开了相簿,什么铺垫都没有,就一张一张地向赤司征十郎解说。女孩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落到了啡发青年上面──照片里的青年只不过是个很小的男孩子,神泽纪惠自己甚至尚在襁褓之中。红发少年一言不发地倾听,女孩介绍着自己每一个家庭成员,由远及近,由疏至亲,每一个人与她的关系、本身有什么特点,都被她娓娓道来。
  黄昏的夕阳正是最辉煌的时刻,太阳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想要迸发出光芒,照到人身上几乎可说是灼热。虽然两个人所在的角落尚算阴暗,但神泽纪惠依然有半截手臂暴露在阳光之下。
  赤司原先还看着她的指尖,然而却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被她专注的侧颜夺去心神。这种情绪是什么?他问自己。
  赤司知道自己并不是单纯地吃醋或者委屈,他那时所感知的情绪要远比这复杂。但如果说成份最多的,果然还是困惑吧︰可能是他本身对神泽纪惠的认知匮乏,也可能是因为女孩对她家庭的事务三缄其口,只要一触及到了神泽家的内部,赤司征十郎就不得其门而入。
  直至啡发青年的出现,为这种隐隐僵持的局面带来转机。
  他的出现既解决了神泽纪惠的烦恼,也解决了赤司征十郎的问题。以他为契机,神泽纪惠终于可以对当下的局面放下心来,甚至有闲心去处理赤司与她之间,在家庭层面上的矛盾。她终于移首看他,以指尖剔去了沾在嘴角的一缕发丝,“……嗯,就是这样了。现在赤司君了解了吧?”
  这次避而不答的是赤司。红发少年伸手捞起了她几乎要及腰的长发,彷若不经意地抚过了那人唇角擦过的位置。已经在舌尖萦回了太多遍的称呼在此刻异常自然地被吐出口,那短促而轻渺的两个音节落到他的唇舌之间,竟然染上几分悱恻。
  铭刻到她名字之中的那个悲剧,那个不完满的结局,在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之下,犹如被利剑一刀破开,魔法彰效,诅咒消散。既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警告,他就这样呼唤她的名字,像是对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