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浪剑飞舟      更新:2021-02-21 15:41      字数:4757
  的眼光向来很准,你不用担心会有什麽不良後果……”
  话说到一半,鸣人突然猛地止住话题,湛蓝色眼眸中几分意义不明的模糊。
  “你当然会这麽说了,本来和建威将军完全就是木叶的模范夫妇,你们……啊!”不满意兄长对自己心事的不负责任的漠不关心,木叶丸嘟哝著抱怨却在正中间下意识的捂起嘴一脸的後悔:完了!说得太顺口,一个不小心就把那个忌讳的“夫妇”字眼给溜了出来……
  就算是火之国盛世的君王又怎麽样,木叶丸咬牙看著对面金发表兄一脸阴沈不定的神色只剩得在心中服输的叹息:虽然皇兄自小陪他长大感情深厚,但是怕还是怕,他就是怕生气起来的兄长那个突然爆发的怒气啊……
  “陛下。”
  “啊?!”突然被放低的清浅声音正式唤到,少年帝王状态还未调整回来的下意识作答。
  “上次陛下提及的想去南疆犒劳镇南大将军一事,最後是如何?”
  “这个……”被没来由的正经有些弄得不明所一样,木叶丸眨著眼睛,“叔父的反对在情在理,所以朕暂时不打算去了……”
  兵部侍郎坐正了身子端正表情,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陛下的考虑的确在理,但是犒赏将士也不应怠慢。如果陛下允许,可否让臣先代替前去?”
  “啊?”这次是,真的惊了。
  当今天子的金发表兄悠悠然一笑:“臣这个兵部侍郎,也该到边城去看看了。一来是和镇南大将军叙叙旧,二来嘛,也是为陛下尽一些职责。”
  “那……”木叶丸一些疑惑,“让朕问过摄政王……还是皇兄自己去和叔父说?”
  “由陛下决断就好。”
  '宁鸣'青玉案(九)
  火之国少年天子的金发皇兄少傅轻便的浅橙色丝缎长衫衣角袖口轻盈翻动,手中纤细树枝随意的流畅翻飞变化,而後直起身子笑嘻嘻了湛蓝色眼眸对黑发翠目小小年纪相貌已经出类拔萃的宇智波小公子咧嘴:“如何?比你父亲强吧?”
  完全继承了父亲骄傲自持性格的小公子撅嘴,一脸不服气的转动手中木剑,抬起大眼睛对上笑眯眯的湛蓝色:“再来一次!”
  “好了雅也,”身著浅粉色水绣绢丝长裙微笑了表情坐在院中藤椅里看两人比剑的樱唤住儿子,“就算是当今皇上你叔父也很少指导,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
  “过来。”对爱子招了招手,佐助放下白磁茶碗随手整理了一下雅也散开的衣襟和汗湿的前发,交待侍从带小公子下去更衣。
  “嘿~这小家夥还是不错,至少比佐助你小时候强多了~”接过上等碧螺春浅尝一口,鸣人神清气爽全然没有运动後的痕迹,舒服的在凉椅上伸展双腿深吸了一口院中的花草香气。
  “白痴。”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惯性所致。樱浅笑出声,明媚动人。
  鸣人偏过头微眯了眼睛抿唇,最後“嘛~”的不以为意般感叹了一句,头抵著藤椅靠背仰起脸看天空中蝉翼般的流云。“我说啊,你就不给你的侄儿女们带点礼物去?”
  三日前皇帝下诏命兵部侍郎代为到南疆看望镇南大将军宇智波鼬犒赏将士,後天就要出发。自从鼬镇守火之国南疆以来,佐助就只见过兄长几次,刚满周岁小侄女至今还未曾蒙面。
  “嗯?如何?”对著阳光眯起眼睛,鸣人哼了一句,“反正我肯定是要和鼬兄多呆一会儿,你还有什麽话要转之类的我都可以一并带到。”
  “不用。”佐助低沈音色斩钉截铁的回绝,“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白痴。”
  鸣人在心中偷笑著咂舌:啊呀呀,何必呢何必……
  “礼物我都准备好了,等一下交给你,拜托了哦。”看出来鸣人的好笑和自己夫君的不爽,樱优雅的稍微欠了欠身调整姿势,在伸手过去扶她的佐助手臂间对鸣人探头一笑。
  “没问题,让他们直接放到我的车上就好。”鸣人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地看著一脸紧张的佐助,“啊呀,我都还一直没有去过南疆,这下好玩了……”
  扶著爱妻坐好,佐助皱眉转回头来手肘撑在扶手上扶著下巴:“你到底是去干什麽的?”
  “替木叶丸察军麽,当然了。”湛蓝色清澈眼眸眨了眨,一脸的无辜和正直。
  “那就不要说的像是出游一样,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及早回来复命……而且,我就不知道这次察军有什麽意义。”佐助毫不掩饰眉宇间的怀疑,“是你搞的名堂吧?”
  鸣人转过头重新望向流云缓缓漂动的天空深处,勾起唇角:“原来我的名声在你这里这麽差啊……让我偶尔轻松一下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皇子还真是奢侈,放松一下都可以这麽兴师动众。”
  鸣人眯起眼睛,若有若无的叹息:“你说要是人都可以像鹿丸一样看著云就能解决问题,那这天下该多太平啊……”
  佐助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不置可否的微皱起眉头。金发人仰著脸,线条优美流畅。
  兵部侍郎出发的前日,建威将军日向宁次特意放下了手中军务在午饭时间就回到府上,用过餐後与夫人在午後的庭院里闲闲聊天,麻衣姑娘张罗著侍从收拾好自家公子的行李物品把樱交过来的几份礼物装好,抱著太一在树下乘凉。
  “这次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建威将军音色一贯温润低沈,夏日里流水般清凉润滑。
  “嗯……”稍微偏头想了想,鸣人转过头咧嘴,“加上来回路上的行程,大概二十余日。”
  “这样麽……”略微沈吟,乳白色深邃瞳孔中意义并不明确的思考。
  “可能这段时间木叶丸大婚的事情就要宣布了,以後可有得好看~”金发少傅一脸的兴致勃勃,眨著眼睛调笑了表情,“难得花火也会同意呢,果然老爷子就是有办法。”
  建威将军抬眼,乳白色中深深沈沈的情意:“不要把陛下大婚说得像是看好戏一样。”
  少傅哈哈一笑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本来就还蛮有意思的嘛~如果能一切顺利的话……”
  宁次短暂的沈默,而後起身玉树临风的低头看著一脸惬意的夫人:“我们很久没有练过剑,在走之前有没有兴趣?”
  “欸?”鸣人像是惊讶,下一秒锺兴致满满的点头,“好啊,昨天还陪雅也稍微玩了一下~难得宁次你今天有兴致嘛!”
  麻衣姑娘稍微有些兴趣地看著两位主人突然的由静转动,自家公子潇洒的束起金色长发转身向侍奉在旁的仆役交待:“去取两柄长剑来。”
  “不用。”宁次止住正躬身准备退开的仆役,看向麻衣姑娘的夫婿:“拿我和鸣人的佩剑。”
  “哎?”金发少傅一脸的不明所以,“为什麽?”
  “为什麽不呢,我们两人练剑自然是用佩剑比较得心应手,再说我也很怀念你的软剑。”
  “但是……”鸣人还想说些什麽,校尉已经恭敬的从内室取了两位主人的名剑举到身前,只得满是疑惑的接过自己的紫金软件,看宁次剑气翻涌而又优雅淡定的长剑流水无痕出鞘。
  校尉退到一旁的麻衣姑娘身边,建威将军浅浅吸气,低语:“殿下,赐教了。”
  “唉!?”金发的少傅几乎是措手不及一般的微微惊叹一声,紫金软剑霎那间剑身挺直气势还未出,只来得及险险挡过火之国王都第一少将的剑势,侧身时脸颊边气势凌厉。
  来真的?!少傅心中惊讶不已,天下第一铸剑师月光疾风打造的精钢名剑优雅而凛然,剑势凌厉精准干练,丝毫没有比武台上放水的意思。
  “殿下。”温润低沈的音色几乎和贴面而过的剑气同时到达,建威将军乳白色瞳孔深不见底地看不出翻涌,端正俊朗的容颜表情认真气息沈稳。
  好啊,那就和你来真的。金发少傅抖擞精神,紫金长剑变换著姿态剑花灵活翻飞,身形轻盈的变守为攻,王府中骄傲小王爷的气势渐起。
  院中仆役全部忘了呼吸一般地看著两位主人少见的激烈比剑,金发飞扬白袍翻动,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如音乐般悦耳节奏紧凑,两柄世间名剑互不相让的剑气在凌厉的剑势中夹杂起院中花草调和的空气,夏日的午後猛然的温度上升。
  “麻衣!小心不要伤了太一!”
  看著两位主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心中惊讶往日优雅淡然总是对公子让著三分的将军为何今日如此反常,麻衣姑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公子那突然的一声大叫是什麽意思,下一秒自家公子和建威将军就已经停了一切动作,紫金软剑柔软如初,精钢长剑抵在金发人咽喉。
  一时间院中静得呼吸可闻。
  “殿下,承让。”建威将军退回身体收了长剑,拱手欠身微微行礼。
  以剑术出名的英亲王府上的小王爷深刻的皱眉,微微的怒气中更多的不明就里。
  “宁次,你在生什麽气?”
  乳白色瞳孔深深定在金发微乱麦色稍微泛红的清秀脸颊,抿了抿冷峻的唇线。
  “当初是你说流水无痕和紫焱的剑气太盛不适合在家中练剑使用的,为何今天突然自毁前言?而且刚才你是真的全开了吧?你到底在生什麽气要怎麽做?”
  微微提高了声音,金发少傅责难的意思明显。侍从们大气不敢出的静默在一旁低头垂手,麻衣姑娘紧张,怀中太一不安的扭动身子,呜咽著皱起了小脸。
  “那殿下就当作是,我心中有些烦躁。”优雅淡定的将军长剑入鞘,“抱歉。”
  “宁次你……”
  麻衣姑娘叹息。鸣人向夫婿靠过身去低语了一句“怎麽了”,宁次似乎隐忍著气息的伸手环过金发人肩头,下巴抵在稍微汗湿的金色额头上,垂下世间无双的乳白色眼瞳。
  '宁鸣'青玉案(十)
  兵部侍郎漩涡鸣人少傅一肚子的後悔当初不该那麽稀里糊涂的随了宇智波佐助和奈良鹿丸的大流跑去参加科考。他要是稍微清醒一些选择了武试的话,那麽现在披挂金缕战甲挥斥方遒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多麽应该是他,而身著藏青官服站在将军身侧对沙场中的将士颔首微笑的朝臣,怎麽看都应该是那个优雅深沈得比某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发高挑男人吧!
  “其实在朝中作幕後黑手不是更有意思?”
  “……那我们换!?”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来收拾边境混乱的烂摊子……不过你要来给我做副官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喂喂,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哎!”
  然後镇南大将军宇智波鼬耸肩,凝视著蜜豆糯米团像是在思考。南疆比王都干燥一些的天气在下午的庭院中依然脱不了炎热的影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身上打出斑驳的花纹。
  鸣人在竹椅中动了动身子,仰起头抵在靠背上微眯了眼睛哼哼,手边凉茶色泽圆润。
  “要来给我做副官吗?”仿佛终於是把甜点的造型研究了个透彻,鼬拿起一个扔进嘴里,满意地品尝完毕以後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修长精干的手指抚过英气的眉线。
  “……”鸣人转过脸,湛蓝色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讶神色,“鼬兄你认真的啊?”
  鼬优雅的摊手,和佐助七分相像的容貌但是却沈稳舒适得多的大将气质。“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麽,鸣人。”
  鸣人一瞬间仿佛被噎住,干咳了一声以後哈哈一笑的偏头:“是哦,感兴趣怎麽把我推到挑衅佐助的第一线,然後自己躲在後面偷笑?那还真是敬谢不敏了。”
  鼬挑眉,在消灭第二个糕团以後几分无趣一样的瘪了瘪嘴:“日向宁次真是无聊,把你都变得这麽没意思了。”
  “你就别打宁次的主意了,他和你一样精。”鸣人笑嘻嘻的撑起身体,猫一样的伸展了一下流畅的线条,“我和佐助没在你手上彻底决裂还真是奇迹。”
  鼬短暂的思考,把白瓷的盘子往鸣人手边推了推,不动声色。“终於和日向宁次不和了?”
  於是柔软香甜的糯米糕团在猛的一抖下从手里划过优美的线条落到地上沾灰,鼬不满意的啧了一声,连连摇著头的“可惜”。
  “……啥?”保持著手举在半空的姿势,鸣人睁大了眼睛的一丝慌乱。
  鼬耸肩:“随便开个玩笑,你紧张什麽。”
  “……鼬兄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差啊,这种玩笑哪里好笑了……”
  “也就是说果然是夫妇不和了?”鼬稍微直了直身子,神色突然间莫名的认真,“原因?”
  鸣人几分脱力一样的抬手扶住额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你怎麽会这麽想的?”
  “某位兵部侍郎在检阅大典之前不是会同礼部和将官认真准备,而是莫名奇妙的突然跑了个大远到我这里来闲呆数日,只要提及建威将军的名字就王顾左右而言他,我还能怎麽想?而且,”鼬看著鸣人微微张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