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5:35      字数: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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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洛前世为了融入上流社会,亦是专门学过茶道的,对于茶道算是知些皮毛,而后到了这个时代,于皓然也好,原立本和孟伊默也罢,那都是茶道高手,耳濡目染下来,孟洛对茶的了解更是有了深一层。所以无论倒茶的姿式,或是品茗,那可都算个中好手的。这不,孟洛倒了杯茶端起,先闻其香,而后浅尝一口,叹道,好茶!
  “呵呵,这茶如何好?”孟洛临桌一个老人笑问,孟洛道:“闻有清香,入口留香,入腹回味无穷,当即好茶。”
  “哈哈,你年纪虽小,看来也是个行家。”
  “先生夸奖了,我只是听家父和师傅说多了,略懂皮毛而已,当不得先生行家之赞。”孟洛不好意思的捉捉脑袋,那老人走了过来,“你是哪家的孩子?看你如此教养,定不是寻常之家。”
  孟洛想了想,道:“先生,我不愿骗先生,可我确有难言不隐,不便告知先生身份,还请先生恕罪。”
  不想这老人听得不以为然,无妨无妨,老夫平生只憎那些骗人的东西,你既直言是有难言之隐而不能告之身份于老夫,老夫岂是那胡搅蛮缠之人。来,来,来,我们就交个朋友便是,其他的都无妨。
  得了老人这话,孟洛那是大松了一口气。忙为老人倒了一杯茶,老人赞赏地看过她,问了如今几岁,可启蒙了,书都读到哪里了,先生可是哪位大儒?孟洛一一回答,“我今年六岁,三年前便启蒙了,四书五经俱已习完,师傅有两位,并非大儒,两位先生一姓于名皓然,一姓原名立本。”
  “噹噹噹!”一连茶杯摔落的声音,孟洛很诧异,回头看去,好像这二楼上的人都直盯着她看。再转头对向那位老人,老人亦是吃惊地直望着孟洛,许久才道:“你今年六岁,便已读完了四书五经,你两位师傅一个是于皓然,一个是原立本?”
  孟洛点点头,不太了解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六岁就读完四书五经有什么不对吗?虽然她是没问过她的表哥们,先生是如何教的他们,他们又学到了哪里了,可是每回她再怎么搞明白那些四书五经的,原师傅都没怎么夸过她,很明显她学得不怎么好嘛。(原立本蹦出大喊,那是因为为师怕你骄傲,所以从来没多夸奖你,不是你没用)还有就是于师傅跟严师傅,他们两个不是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嘛,虽然她是觉得凭两位师傅的本事不应该这么默默无名啦,但是无论是身为师傅的两人还是父王,从来没提过两位师傅有什么封功伟业啊!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都表现得那么不可思议的样子呢?孟洛纳闷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师傅是小书生,所以接手诚王府的暗卫后也没想过要查查两位师傅,现在好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满脸兴奋的人。
  “于皓然,严立本,你两位师傅在哪里啊,可能带老夫去见见他们?”老人捉着孟洛的小胳膊,双眼发亮啊!
  孟洛赔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两位师傅几个月前说没什么东西可教我的,已经走了。额,冒昧问一句,你认识我两位师傅吗?
  老人听到孟洛说于皓然和原立本走了,一脸的沮丧,听到孟洛问起是否认识他们的时候,帯人立马精神了,“老夫对他们慕名已久,于皓然原立本,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文学奇才啊!一人以一手绝妙丹青和自创之书法,立于文坛,一人以诗及一手无人能比的棋艺,扬名天下,这两人,可谓是如今文人新一代的泰山北斗。”
  孟洛嘴解阵阵抽搐,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先生竟然在文人清流中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新一代的泰山北斗,这得是多大的份量啊。不过,也好,有这么有影响力的师傅,那对她将要办的事,可谓是事半功倍了。
  “苏老,你别听这小子吹牛,于皓然和原立本是何许人,就他那样儿,怎么可能让两人一同收他为徒。”有人提出质疑,引得其他人也连着起哄,孟洛想吧,这质疑的真好,不然她还真愁怎么证明这事儿。反正吧,两位师傅也没交代过说不许在外人面前提他们关系的事儿,她借借两人的威名帮自己个忙,相信两位师傅也不会介意的。
  “是啊,小子,你怎么能证明,你是于皓然跟原立本的徒弟?于皓然跟原立本可都曾说过了,他们一生只收一徒。”
  额,一生只收一徒,这事儿怎么两位师傅又没跟她说过了。好吧好吧,反正他们两个瞒着她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别跟他们计较太多,他们是她师傅,师傅是做什么都没错的,她还是先解决了这里的事再说其他。
  “你想我怎么证明?”孟洛不答反问。
  “于皓然自创一种书法,原立本棋艺了得,你若真是他们的徒弟,必然习得一二成,你敢不敢当场写出于皓然的书法,同我下一盘棋?”长得有些黑的书生站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孟洛眨着眼睛笑得眩目,“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我拜师不过三年,你说的无论是书法还是棋艺,俱非一朝一夕可成的!难道你寒窗苦读十年,这般道理还要我同你说?”
  第四十九章局(三)
  懒洋洋的神情,透出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威严,好些人听得都一阵眉头都凸凸跳跳,感应到孟洛身上的气势时,心中诧异非常,这到底是哪个人家跑出来的小少爷啊,四处找找有没有什么人跟着的,要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反倒是孟洛看着耳根都红了的书生,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莫不是你还真是不懂此理?”
  书生被噎得一句话答不出来,他若说自己懂,那孟洛回他一句明知而故犯,他的错就更大了,瞪了孟洛一眼,灰溜溜地逃了。孟洛一见这人走了,立刻又变回了刚刚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冲着老人笑了笑,又继续品茶吃点心。倒是她那惬意的样儿,让老人禁不住地笑了,“小友啊,旁人信不信你老夫不知,不过老夫确信你刚才所言非虚。”
  孟洛俏皮地眨眨眼睛,我从来不骗人的!心里却暗念一句,她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老人又是一阵大笑,小友啊,你倒是对老夫的胃口,来,老夫考考你的四书五经读得如何。
  话说孟洛也挺想知道自己现在读了三年的书下来,都读了什么,两位师傅没说过她是什么水准,今天有机会,那她怎么也得测试测试才行。
  “论语十则,你可知为哪十则?”
  “孔子曰第一二则,皆为为人处事。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yuè)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yùn),不亦君子乎?”而曾子曰:“吾日三省(xǐng)吾(wú)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孟洛侃侃而谈,老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一老一少就在茶杯一说竟是大半天过去了,一个人嘛,孟洛还是可以应付的,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地凑过来,轮翻上阵好像没把她难倒不罢休的样子。这个时候基本上整座茶杯的文人都聚到了孟洛这边,孟洛此时要面对的还有另两个留着胡子,亦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
  聊吧聊吧,反正每次她学了新的知识,原师傅怕她消化不良,等她背熟了整本书,就一个劲的出问题考较,她从一开始最多答出几个问题,而且还要想个老半天,到后来只要一听题,脑袋就跟电脑似的把一本书的内容过虑完,说出正确的答案,有时候甚至还跟原师傅讨论个老半天,多次是被下午要上课的于皓然过来捉包那就此终止。所以就这三个人加起来,孟洛也只是觉得越来越吃力地应对,还没完全败下来。
  “君子立于世,当何为之?”满头白发的老人盯着孟洛问,孟洛沉默了半响,“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吾以为修身为重,君子立于世,当为修身,身若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于家危矣,何能认治国平天下?”
  “那当如何修身?”
  “修身之道,并无专一,修身亦是修心,心中若有真善,便修其身正,若无善者,便为恶也。修身修心,但求无愧于心。”
  孟洛眉飞色舞,一脸正气,三位长者皆抚着须连连点头,好一句无愧于心。“小友啊,于皓然弹得一手好琴,你可能为我等弹奏一曲啊?”
  “额,我初学无久,指法也是刚刚熟练,便在各位先生面前献丑了。”弹曲啊,这当然没问题。但是她还是得先给各位打个预防针。众人皆说无妨无妨,便使人抬琴上来,孟洛洗手焚香,一切都照于皓然教的步骤进行,坐上琴座,试了几个音,确定没问题才慢慢弹起。
  弹琴之人,贵以专心,手指与琴,如同两相相诉,这便需要情感,将情感放于琴中,这才能弹出真正的好曲。耳畔突然响起于皓然的话,孟洛突然停下,双手压在琴弦之上,正专心听琴的众人突听琴声停下,不明地看向孟洛,只见孟洛双眸紧闭,全身笔直地坐着,似在侧听着什么。咚的一声,琴声再次响起,然而此时孟洛弹出的曲调却与刚刚那柔和的曲子截然不同,不仅不同,人们渐渐听出孟洛琴中的杀气,脸色煞白透了。
  可是,随着孟洛手指跳动得更多,琴间散发出的杀气还有威严也越来重越来重,直压得茶楼中人都快喘不过气来,孟洛似完全不知,琴音高低起伏,快奏分明,传透到整个茶楼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待孟洛挥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深吐一气,额头间亦有汗珠。笑着看向众人,却发现有些书生竟瘫坐在了地上,就是其他坐着的人那也是脸色泛白,额间尽是冷汗。不明状况的孟洛嘴角抽了抽,难道她的琴艺那么差,她明明已经做到于皓然所说的把感情融入琴中,怎么难听得让他们如此反应?失败啊!
  孟洛昂头长叹,只怕没一巴拍在自己的脑门,弹了那么一曲难听的曲子,真是丢尽于师傅的脸了,要是被于师傅知道了,没准他会跑回来大训特训她一顿。不过他要真是回来也挺好,至少能再见见他们,从他们离开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他们连封信都没有给她,暗卫四处打探也说没有他们的消息。
  去去去,现在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嘛。孟洛唾弃了自己一阵,尴尬地冲着前面明显还没回神的人唤一声,各位先生。
  她这么一叫,可算是把人都给叫回来了。那一开始过来跟孟洛说话的老人笑道:“好,好一首十面埋伏。小友谦虚了,你的指法虽显生涩,但却懂得将感情融入琴中,好,好,好,当真是后生可谓,若非老夫亲眼所见,绝不相信以小友六岁的年纪竟能将十面埋伏弹得如此淋漓尽致,可是吓得老夫出了一身冷汗呐。”
  其他也纷纷回神,也是一番夸奖孟洛,孟洛心里开心,原来不是她弹琴弹得太难听吓着这些人,而是因为听她的琴听得入迷了这才久久没有回神。还好还好,她就说自己的音乐细胞不可能这么差,否则人于皓然早八百年前就不肯教她弹琴了。
  “呵呵,还好啦!”孟洛一副憨憨的样子,也是有点心虚啦,毕竟,她并不真正只是六岁的孩子。
  “莫要谦虚,以你六岁的年纪,竟能将十面埋伏弹到如此境地,那是绝无仅有的,我本不信你所说的于皓然与原立本是师徒之事,如今听你一曲,便不得不信。”瘦得皮包骨的老人如实而说,孟洛但笑不语,师傅的威名过甚,她是起了借用借用师傅名字的意思,至于别人信不信这话,她没在意。
  好吧,该造的势都造完了,该办正事了。孟洛的眼神看向她早已暗暗丢在一边的证词,露出一抹笑容,装作要走过去,走到纸张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拾起,看了一眼大惊,“啊,先生,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孟洛这一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孟洛手中的纸张上,孟洛小跑到三位老人面前,将纸递过去,三人一看,那是气得脸色发青呐!
  “岂有此礼,如此之人,真是枉为王爷,实乃不仁不义之辈。”
  “齐王啊齐王,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小人。”……
  这接二连三的骂声,可是把这些文人的好奇心地勾了起来一个个凑过去看那张纸,每个看了都大骂起来,孟洛看得心里乐啊,骂吧骂吧,都尽情的骂吧,齐王啊齐王,要是不认你身败名裂,她孟洛两个字倒过来写,
  “先生,那是一张供词吗?上面还有人签字画押呢,却不知是真是假。”孟洛扮天真地凑过去问。
  “这签字和写供词的都是同一种笔迹,也就是同一人所出,但却不知这是不是齐王的笔迹。”
  “齐王的笔迹我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