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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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 更新:2021-02-21 15:34 字数: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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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皓然听得乐呵了,拍拍孟洛的小脑袋,赞道:“不错不错,觉悟不低,要知道没个好身体,那是做什么都不行,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噫,这话听得怎么那么耳熟呢,那不是二十世纪流行的一句话,不过有点不同,原话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师傅改了两个字,难道于皓然也是穿来的?不不不,不是,肯定不是,她都跟于皓然混了好几个月了,于皓然要是穿来的,她一早就看出来了,巧合,纯属巧合。
“发什么呆呢,不是说要健健康康,活到七老八十嘛,傻呆得你能健康啊,赶紧打拳。”于皓然一看孟洛又晃神了,赶紧把人儿的魂叫回来。孟洛被叫回来了,赶紧动吧,她要健康,跟上辈子一样健健康康的。
于皓然瞅了自家徒弟坚定执着的模样,话说,他已经不记得第几次的问自己了,他家徒弟真的才三岁吗?这心性,啧啧,可造之才啊!
打完拳,回去换身衣服,嗯该去上课了。刚进房,原立本指着放在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药,喝了吧。孟洛看了那黑漆漆的药就知道一准苦得半死,却不敢迟疑地端过,捏着自个儿的鼻子一饮而下,连药是什么味都没敢尝,琼儿端来一杯茶水,孟洛漱过了口,这才开始吸气,噫,嘴巴好像没什么苦味。
不过是些养生的药,我在里面加了甘草,不苦。原立本完全看穿孟洛想什么地说,孟洛装傻地笑,脑海闪过一道灵光,师傅,不是说是药三分毒吗?我吃了华太医的药,又吃了你给的,药效不会相冲吧?
原立本认真地看了孟洛一眼,淡淡地解释,“不会,我看过华太医给你开的药方。至于是药三分毒,这话倒是不错,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特殊,想不吃药是不行的。你乐意学医吗?”
孟洛眼睛闪闪地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活了那么多年,把命交到别人手里的感觉太难受了,而且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那么些事儿,在二十一世纪当医生的,没几个能让人踏实,每次去看病的时候那些医生拽得跟个什么似的,没有半点所谓的医德,她可是看够了那些医生的德性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教她,她是怎么着的也要学的。不为什么悬壶济世,就为保自己在意的人,临危时救他们的命,也救自己的命。
原立本是根本不管孟洛神游还怎么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天我们讲中庸之道。孟洛回过神,三两下跑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笔,摆正姿态听课。
中庸之道,亦即君子之道,是传统儒家修行的法宝。中庸之道讲的是天人合一,《孟子》有云:“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其实不然,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是合一于至诚、至善,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的境界。方为天人合一。
而中庸之道所指的天人合一的天是善良美好的天,天人合一的人是像善良美好的天那样善良美好的人,天人合一就是人们自觉修养所达到像美好善良的天一样造福于人类和自然理想境界。
孟洛嗤笑,中庸之道是如此美好,却又如此深奥。
原立本当作没到孟洛的笑容,接着说,天道就是诚,人道就是追求诚。这就是原天以启人,尽人以合天。也就是要求人道与天道相吻合。《中庸》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中庸之道的天道与人道合一为两种类型:一是圣人的天人合一,二是贤人的天人合一。圣人的天人合一是本能的天人合一。贤人的天人合一是通过学习而达到的天人合一。应该说,还有凡人的天人合一。《中庸》说:“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可以说,生而知之、安而行之的是圣人,学而知之、利而行之的是贤人,困而知之、勉强而行之的是凡人。不论是圣人、贤人,还是凡人,都能达到至诚、至善的天人合一境界。惟困而不学者不能致天人合一之境界也。
天道与人道合一的目的就是要将天性与人性合一。天性是至善、至诚、至仁、至真的,那人性也应该是至善、至诚、至仁、至真的。只有使人性达到了那至善、至诚、至仁、至真的天性,才能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合一,才能创制天下的大纲,建立天下的大本,才能通晓天地化育万物的道理,才能达到中庸之道。
“阿洛有什么想法?”原立本说完了停下来问,孟洛想了想,问,师傅,您觉得这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原立本笑了笑,答非所问,儒家有言,人之初,性本善,法家却道,人之初,性本恶。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对人,两个学派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说法吗?
孟洛摇了摇头,原立本解释道:“儒家以仁治天下,凡事以仁为本,故而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人做错任何事是不能原谅的,儒家人更讲究的是以德服人。而法家却一致推举以法治天下,凡事讲求法度,依法而行,没有丝毫情面可讲。你觉得这儒家法家谁对谁错?”
想了想,孟洛回答,他们都对,却又都错。
为什么?原立本谆谆引导,孟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殷殷地看向原立本,原立本道:“儒家以仁治天下,于天下百姓而言,易得民心,然,虽得民心,却未得尽意,人性中,有善亦有恶,并非人人都能为仁所感化,于此时,便能彰显法家,依法而治,是为人人心中有度,知何当为,何不为,法言明告于天下,是为约束。儒家法家,都无对错,只是他们都有缺陷,正如世间之事,从无绝对,只是所在的立场不同,所要做的事也不同。”
孟洛陷入了沉思,原立本说的很简单,却很深奥。原立本摸摸孟洛的脑袋,“阿洛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只要记住就行,仁与法,既要守法,又该不忘用仁,仁,有时是无形的法,法,有时亦是仁。”
无怪乎人人都道中国文化博大精神,不是轻易就能理解的。看看她现在,听完原立本的中庸之道,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她是不认同所谓的天人合人,说什么天性是至善、至诚、至仁、至真的,那人性也应该是至善、至诚、至仁、至真的。切,相对孔子说的人之初,性本善,她更深刻感受到法家的人之初,性本恶。
不说什么,就从历史来说好了,古往今来,有几个好人好官是有好报的,没拖累全家一块死就不错了。至于所谓的死后流名万世,她就更鄙视了,人都死了,留名有什么用,于家人无用,于自己更无用。而就她自身的经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将她抛弃在孤儿院门前,或许她应该感谢她的父母只是把她抛弃而不是把她掐死,可是当了三十年的孤儿,受了三十年的白眼,除了院长,没有一个人会用怜惜的眼神看她,这让她如何相信,人性之始,为善最多?至于完全出入社会之后,她更看多了人为了金钱名利出卖自己,什么亲情友情爱情的,在现实的残酷下,变得什么不是。相反她所见地的真正的好人,都得不到好报。
而她孟洛就是一个现实的大俗人,她没想当什么好人,她只对对她好的人好,对她不好的人,她连看都懒得看。谁要得罪了她的,就是过了三十年,她也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不过,师傅说的世间之事,并无绝对,这句话她百分百认同,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性质自然也就不同,结果对每个人来说,那更是天壤之别。嗯,师傅这么说的意思是教她学会从各种立场去看待同一件事,不要轻易下结论?
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她还是不要先入为主的丢掉吧,再看看,听听师傅的讲解,她好像太快否决这本书了,要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第十六章初进皇宫
从那天之后,原立本突然放弃了继续讲书,反而开始给孟洛讲起了故事,什么卧冰求鲤,孟母三迁呐,讲的都是母子之间的故事,孟洛不明白老师怎么会讲起这些故事来,而且每次原立本讲完都会问她一句,有何感想。孟洛当然就老老实实的说喽。
卧冰求鲤得了孟洛一句,“后母偏心,儿子可怜。”
孟母三迁嘛,“孟子真不孝!”
每次孟洛说完自己的感想,原立本都看了她许久没说话,之后再没有讲这些故事,只是孟洛不知道的,原立本去找孟伊默谈了一个晚上,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自那以后,孟洛感觉孟伊默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痛惜,这让孟洛很不解。
不过孟洛现在是没机会问清楚了,因为新年来了,从腊月二十五两位师傅就一致停了课,让孟洛好好地玩,过了十五元宵再上课。孟洛开心地欢呼,好哎好哎,她对古代的过年好奇得不得了,当天就跟孟伊默说了一声要去姑姑家。不是她不想跟老爹混,实在是老爹太忙了,她没法找他问各种各样的新鲜问题,还是去找姑姑好,而且还有两个能跟她玩得来的表哥表姐。
孟伊默听她说要去看姑姑,二话没说的让平贵备下礼物,准备马车,送她去长公主府。孟洛乐呵呵地跟两名暗卫窝进马车里,对了,她老爹给她两个暗卫是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为了方便认人,孟洛绞尽脑汁总算为她们各取了一个还不错的名字。皮肤白一点的叫赤雪,比较高的叫红樱。
孟洛坐在马车里也是不安份,顾不得外面呼呼吹来的冷风,打开窗口眺望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就快过年了,外面小贩的生意都极好,看到那些人忙碌的身影,她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每天都在为生活而忙碌,除了沉寂下来时的看到空荡荡只有自己的房子有些难过,她过得很充实,也在努力地让自己过得快乐。
糖葫芦,冰糖葫芦!孟洛听到叫卖声,反应过来就喊停车,马车当即停下了,赤雪红栅地诧异地看向自家郡主,可人家早推开马车门出去了,刚要跳下车,想起什么又转回来,探着小脑袋问,你们谁身上有钱,嗯,是银子。
红樱比较稳重,试探地问,郡主要银子做什么?
买东西。你们有就先给我,回去我再还你们。孟洛笑盈盈地说,红樱一听摇头,取下腰间的荷包道:“奴婢出门前,玉嬷嬷让奴婢带了一些银子,说是以备郡主不时之需,郡主用的是自己的银子,用不着还给奴婢。”
孟洛一听乐呵呵的,夸赞玉嬷嬷真是想着周到。拿了荷包要下车,可是,这马车那么高,她这小身板跳不下去啊。赤雪从另一边下了,笑着说郡主,奴婢抱您下来吧。孟洛哪有不愿意,伸手让赤雪抱下,追着卖冰糖葫芦的人去,还好那人生意不错,没走多远,孟洛走不远就追上了,笑着说,老板,给我一串糖葫芦。想起红樱赤雪,转头看向跟着来的赤雪问,你和红樱要吃吗?我请客。
拍着小胸脯一副豪情万仗的样儿,赤雪掩盖不住笑意,摇摇头,郡主,奴婢们不吃,郡主喜欢就多卖几串,没准长公主府的三少爷大小姐也喜欢呢。
被赤雪这么一提醒,孟洛也直点头,连忙叫老板多拿几串,可惜她手小,只能一手拿个一串,其他的都交给赤雪了。拿了糖葫芦,她又掏不着银子了,只好求救地看向赤雪,赤雪倒是二话没说,取出荷包里的碎银子,要给老板时却又收了回来,反而从自己的腰间取了几个铜板交到老板的手里,孟洛被赤雪这动作搞得有些迷糊了,不懂当然要问,赤雪姐姐,为什么你不把银子交给老板找,反而给他铜板呢?
赤雪极有耐性地解释道:“因为奴婢给他这一两银子,他未必找得开。这糖葫芦是两文钱一串,咱们拿了四串,就是八文钱,如果我们给了他一两银子,那他就得找我们九百九十二文钱,平常人家的百姓身上哪里会带了那么多的零钱呐。”
孟洛赞同的点点头,刚要说话,发觉一阵目光的注视,顺势看去,原来在她旁边不远有几个小孩子,他们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手上的糖葫芦,虽然他们衣着有许多补丁,但却整洁干净,而且看他们虽然在努力地咽着口水,眼神却不见一丝贪婪,这让孟洛对他们升起一阵好感,这样的他们,也让她想起了在孤儿院里小小的自己。走过去,笑着问,你们也想吃吗?
几个小些的点点头,猛的想起了什么,却又齐齐地摇头,孟洛笑出声来,把手里一串自己没吃过的递到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