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1-02-21 15:34      字数:4739
  磐鞘奔淞恕!鞍职郑皇浅嗨就У拇恚谘@锒际撬诎镂已埃褂泄睦业囊彩浅嗨就А!?br />
  夕纪说着不知为何就低下头,而赤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转过脸看到门牌上‘浅井’两字,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门牌,还不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次看门牌时,已换上了别的姓氏。
  听完女儿那么认真的解释,爸爸桑看了眼天空中絮絮而落的白雪,撒……说起来是初雪呐,又看了看两位少年少女,想起很多年以前他和夕纪的妈妈相遇就是在一个冬天,朋友聚会上认识后,送她回家的路上,下了那年第一场初雪。现在想来还是很美好,不愿模糊的回忆。
  如果是孩子的妈妈在这,会怎么做呐。注意到少年那冻红的鼻尖,手里拿着的篮球。爸爸桑恍然想起那件球衣,接着友好的邀请赤司去家里喝杯热茶,“天气这么冷,上来喝杯茶再回去吧。”
  赤司再次礼貌的鞠躬,拒绝了这份邀请,因为时间不早了,和家里人也约定了回去的时间,那么……“改天再来正式拜访。谢谢叔叔。”原本也没有想到会被逮个正着,似乎今晚的形象有些糟糕,品学兼优的优等生大概会让长辈们留下好印象,赤司脑子里窜出这些念头,这时爸爸桑却突然让夕纪先进屋,他有些话想和赤司说。
  拍了拍赤司的肩膀,属于男人间的谈话从这一刻开始,“既然是约女孩子出来,还是找个更好的时间吧,堂堂正正的来一次约会不是更好吗?哈哈哈哈……”末尾是认人无法附和的笑声。
  赤司沉默片刻,向爸爸桑深鞠躬,极其冷静的说,“我会把她照顾得很好,请相信我。”
  “哈伊哈伊,这意思是让我放心的把夕纪交给你吗?”爸爸桑说你们还年轻,承诺在年轻时轻率的许下会成为长大后的负担,因为时刻在提醒自己一份少不更事啊,所以还是长大后,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后,再说出这么重要的话。
  少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并不是普通的少年,眼里一旦认定的东西,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赤司征十郎喜欢上一个人,是随随便便的吗?是偶尔的吗?他的态度很简单,“我会用行动证明。”
  望着少年的身影淡去在漫天白雪中,浅井大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年轻真是好,血气方刚的时候也想再来一次呐。想到第一次见某人的父亲时,他忐忑到说话都打结了,嘛……这个年轻人很有胆量嘛。
  转身后却注意到屋里门后探出头的少女,被发现后又迅速缩了回去。爸爸桑表情很无奈的呼出一口白雾。如果你还在就好了,纱奈子,你一定笑眯眯的说,哎呀呀,夕纪终于有喜欢的男生了呐。
  此去经年,这幅时光里的画面渐渐褪色。在某一个晴好日子里,当那位英俊的新郎从年迈父亲手里接过他女儿的手时,还依然记得那年初雪里的承诺,岁月流转不变中,那份心意一直都在,他赤司征十郎喜欢上一位女孩,绝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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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整个东京一片纯白,这是夕纪在东京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和北海道冬天不同的是,这里延绵的白色会被房屋、街道划分成断断续续的几何块。连积雪时间也很短暂。中午刚过去,操场上的白雪只剩下一部分,加上清洁人员的铲雪。下课后大家挨在教室窗户前发出哀怨的感叹,真是可惜呢……
  上课前还嚷嚷出去玩雪的明美失望得一溜烟的靠坐在地上,小个子的夕纪好不容易才挤进来,踮起脚尖,用手指抹去玻璃窗上的水雾,总算看清了外面的世界,此刻玻璃窗光洁部分映出身后站着的红发少年,目光灼灼的看她一头黑发。冬日阳光绵软的照进教室,她一回头,恰好就看见他,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叫赤司的少年,拥有让人砰然心跳的魔法。夕纪想一定是中了奇怪的魔法,上课不再睡觉,下课也清醒到睡不着。十几年来睡神都没有迷路找上门,现在却不知道去哪了。据说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某个带着弓箭光屁股的小孩堵在门口嚷,‘爱神光顾,睡神退散’。
  这时班上的情报党三浦田忽然冲进教室,“嘿,民娜桑,天台上还有一大块雪没有融化呢!”这么重要的情报立即让全班同学欢呼起来,蜂拥跑到天台。明美抓住还在愣神的夕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梯,大家都在玩雪!连青木老师也在呢!
  “喂喂!我说你们再这样迫害老师,小心期末考试都不及格!” 青木老师刚摘下眼镜擦掉上面的雪花,马上又横飞过来一团雪球砸中他的额头,小鬼们当老子是吃素的?青木直人干脆把风衣脱掉,撩起袖子陪这群国中生们好好玩一场雪仗,结果大家全都招架不住的求饶。
  那边被女生团团围住的黄濑凉太一头金发在雪地里照得异常闪耀,和青峰打雪仗的他时不时要劝开粉丝们,“嗷嗷,我没事啦,不用挡在我面前保护我呀。”然后迅速一侧身,闪躲过青峰刚才的大雪球袭击。
  “雅蠛蝶~~黄濑亲亲的脸蛋不可以弄坏呢~”粉丝们集体咆哮,抓起雪球向青峰砸过去。
  “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群人,青峰你闪开点啦,想被雪球打成笨蛋吗!?”突然出现的桃井五月像女汉纸般护在青峰旁,嘴里说他真是有够笨,又着急的递给他雪球。青峰摸着她的头笑哈哈的问,你不是和黑子堆雪人吗,怎么不去了啊?
  “黑子被黄濑拉走了啦,没看到他在帮黄濑弄雪球吗?你个笨蛋!”光顾着和青峰说话,桃井被某位粉丝扔过来的雪球直接打脸,她顿时火大的数落青峰,呀——阿大!都怪你!
  啧啧,平时很淑女的篮球经理也会发火呢。明美的八卦雷达再次开启,当然目光的中心还是那位紫发少年。“大花痴明美!”还没来得及反应是谁在叫她,已被岚的雪球砸中手臂,她嘟囔着学跆拳道的打雪仗等于开外挂啊,必须找帮手,“夕纪!快点过来帮我啦!”
  夕纪慢吞吞的点头,蹲在一边把雪球弄好,还没送到明美手里就摔倒在雪地里,明美实在是哭笑不得的跑去扶她,却发现那位赤司已快她一步将夕纪扶起来,还特别贴心的帮夕纪拍掉腿上的雪。诶~~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哟。明美准备再次探究下去时,又被不知哪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哪个混蛋砸的,我……”
  余下的话全被满满的心跳声掩埋了,明美发呆的望着对面的紫发少年站在雪地里,懒洋洋的对她招手,“啊呀呀,打错了人……团子你没事吧?”
  明美忙说着没关系,然而已不能阻止岚帮她回击一个雪球过去,那边随时携带‘今日幸运物’水晶球的绿间,刚说完今天巨蟹座运势不错,脑袋上就砰咚一下被上户岚扔过来的巨大雪球给砸了个正着,然后听到女生十分欠扁的声音,“啊,打偏了呐……抱歉呀~~”
  眼镜都被砸掉了好吗!?绿间翻去一个白眼,“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洗清罪名了!”最后也加入了这场雪球大战中。
  这边夕纪因为跑不快,只好帮明美准备雪球。旁边站着的是一脸淡漠的赤司,对这种小孩子游戏完全没兴趣,他只想待在某人身边。看她慢吞吞的攒好雪,拍拍成球状,再拍拍,他忍住笑意看了半天,又注意到她只穿了件针织校服,于是转身就回教室把那件搭在椅子上的棉袄外套拿了过来。
  “夕纪,把外套穿上吧。” 说这话的赤司同学,有种爸爸桑的口吻,夕纪回头笑说不用担心,她现在跑得全身都是汗。赤司理都没理她在叽歪什么,旁若无人的拎了拎那外套,催促夕纪快点把手伸进来,完全就是平时管家奶奶给他穿衣的架势。
  “快点,别让我又头疼,夕纪?”带点温怒又无奈的表情,赤司随手摘掉她刘海上的白雪,干脆先把衣服披到她肩上。
  夕纪也没管那么多,自然把手一伸,套好棉袄后,吸吸鼻子跑去给明美雪球,把赤司那句‘喂,衣服还没扣好’的关心丢在脑后。老妈子属性这辈子大概是改不掉,谁让他时刻关注一个队的熊孩子状况。赤司揉着额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叹了口气。
  虽说球场上是光彩夺目的帝王,但平时素来不喜与人过分亲近的他一直都隐没在人群后,行事低调的收敛光芒,赤司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远处,看那边少女喜笑颜开的和朋友打闹玩雪,有时也为她担心,希望她跑快一点,笨蛋,快被打到了,喂,小心一点啊。他操着一份监护人的心,盯住那些无意打中夕纪的罪魁祸首们。
  青峰你往谁脸上打!黄濑你死定了!怎么紫原也砸了她一球,等等,绿间为什么也打偏了,都眼瞎了啊!?赤司那冷冽的眸子嗖的一下放出了寒光,面带杀气的跑过去,像一位忠贞的骑士般护在夕纪面前,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懊恼,“真是的,根本没办法丢下你不管!”
  “眼里好像进雪了……”好几次都被懵懵打中的夕纪,有些苦恼的低头揉着眼睛,赤司只好弯腰凑近了细瞧,不得不温柔的轻声,“等等,别动,我看看……”轻轻拨开她的刘海碎发,他呼出一口气吹着她的眼睛,又小心翼翼的擦掉水渍,两个人紧靠在一起的画面,被周围人发现后,青峰不怀好意的狂吹口哨,黄濑一边蹦跶一边闹,队长队长我的眼睛也进雪水了哟!
  吹你妹啊!滚远点!赤司恨恨的瞪完这圈人,一眼就发现青木老师悄然转开了视线看远方,他不禁勾起唇角,绕到少女耳边悄悄说,“我会帮你还回去的,夕纪。”
  于是原本还完全不屑这幼稚游戏,最后赤司却变成了最专业的打雪仗选手,全方位的对一切进攻某人方向的雪球进行报复,狠狠的砸,狠狠的打,绝不心慈手软。
  ——喂!队长你下手太狠了吧!
  ——啊呀呀,夕纪你怎么和赤司一队了啊,我的雪球呢?
  ——不管了啊,现在根本不知道谁和谁一对啊?
  ——切,谁跟你一对,大爷我喜欢女的!
  白雪里纷乱的脚印,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少年少女们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连同暖洋洋的的午后阳光,在这个冬天随着时光镜头摇曳起来……岚少女在低头听明美的八卦报告,黄濑的漂亮脸蛋冻得红通通,青峰的领带被扯歪掉,绿间还在到处找眼镜,黑子的雪人上插了一根味美棒……
  因为卖力的帮某人复仇的红发少年,头发弄得一团乱糟,旁边的少女好心的帮他弄掉头发上的白雪,他却一脸害羞的别过头,别这么温柔的摸男人的头发,笨蛋。
  从开始就注意到这两人微妙的变化,明美笑嘻嘻的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从脸蛋红到脖颈的少年微屈膝低头被少女踮起脚尖弄头发,风吹起少女的刘海,脸颊粉红的色调映在白雪皑皑的背景里……少女心爆棚的明美紧握双手,好开心好开心,夕纪也有喜欢的人了,接下来一定要交流恋爱话题呢。
  欢闹的打完一场雪仗,黄濑嚷着大家一起来拍照,初雪的照片很美好哦。可是找谁来拍呢,这时青木老师大方的举手,那么,用谁的手机拍比较好。黄濑想都没想就说,用小赤司的啊,队长手机超赞的,上次的照片像素看见后被惊艳到了呢。
  赤司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青木老师,冷清清的说,“拍完请老师立即还给我。”
  青木可有可无的笑了笑,打开手机后看到的屏保是一张金鱼照片,而解锁后的主屏幕是那天的饼干,不知为何心就被刺痛了一下,青木垂下双眸,静静的发了一秒的呆,然后抬起头来对眼前这群孩子们非常羡慕的微笑,年轻真的很好呢……
  彼端那位红发少年正扯了扯少女的衣袖,然后她愣着转过脸,一脸‘什么事’的疑问,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站过来,站在我身边。”
  风吹起这位年轻老师的黑发,望着手机相机里那位少女青涩的表情,雪地上反射的光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眼里一片灰暗,如果让时光倒退十年,她出现在他的十四岁里,就好了。
  嘻……茄子!少年少女们没心没肺的笑着,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到最中二的你们。这张照片在twitter开始轮流转播,来自剪刀手大家族的问候:东京下雪了哟!
  东京,下雪了吗?很久以后,夕纪走在美国的居民区街道中,各家各户都在过圣诞节,房屋里装点的灯光在白雪映衬下,夜色阑珊灯火美,那些缤纷记忆如翩翩白雪落进心底里,悄然融化……东京的你们,现在还好吗?
  邻居家的男孩急匆匆的跑过来,男孩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在深夜里让夕纪想起那个红发的少年。“Hey,yuki,please,I’m hungry。”说着一口流利英语的男孩从她手里拿过塑料袋,看她还在发呆,只好用日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