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5:10      字数:4763
  “好吧,这事我应下了!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期望……老佛爷的旨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更改的!”晴儿故意露出一副咱们说好了的表情。
  “晴儿,你太好了!”鼻孔君张开双臂,情不自禁地想要抱一下晴儿……
  “大胆!谁敢对格格无礼!”正巧经过的海兰察看见一个疑似晴儿的身影好像正在躲避什么人伸过来的手,赶忙大喝。
  “海兰察?真的是他……”前些天,晴儿听紫薇说起这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难道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格格,没事吧?”
  “哦,没,没事!我先走了……”晴儿很不好意思,在海兰察面前几乎落荒而逃。
  “小丫头——终于见到你了!”海兰察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福公子是吧,这是皇宫,可不是大学士府,容不得你作威作福!”
  “哼!”鼻孔朝天,鼻孔君两手搁在身后,负手高傲离去。
  而另一边,和亲王府,叉烧五站在府门前,却无奈不得入……
  “五阿哥,我家格格说了,这几天她要清修,谁都不见,哪也不去……上次皇上来叫她进宫,格格都没同意去!您就别难为小的我了……”门房边的小厮更无奈,为什么今天是我值班。
  “你去跟你家格格说啊,就说是五阿哥过来了……她一定会见我的!”叉烧五激动地说道。
  “不是说了连皇上格格也没搭理嘛……你算哪根葱啊!”小厮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果断选择不搭理,不搭腔,不回话,一心一意守好大门和偏门。
  “喂,我在说话呢,你听到没!说话!不然我叫皇叔砍了你脑袋……”
  “谁要砍脑袋啊?”遛街归来,和亲王弘昼就在自己大门口看见一只巨型叉烧嚷叫着,“永琪,有事?”出于为邻里着想,弘昼决定还是决定搭理下这个人,不然……烦的是自家门口的箭射之地,丢的是自己哥哥的厚脸皮儿。
  “皇叔,你带我进去找紫薇啊,我有件事要拜托她!”
  “这样啊……可是紫薇正在清修啊!谁都不让打扰……要不,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到时候我帮你转达。”急于摆脱叉烧五,和亲王无奈许诺。
  “那……好吧!我想请她帮忙救救小燕子和紫菱!皇叔,你一定要转达啊!”一步三回头,叉烧五终于慢慢消失在了和亲王的视线中。
  “帮忙救小燕子和紫菱?我女儿又不是呆子!我也不是呆子,这种话,鬼才帮你传达……”和亲王弘昼忿忿地暗讽,老牛踱步般跨进自家大门,决定找女儿去诉诉苦,看看她能不能为此补偿自己一下,和自己下几盘棋。
  让我们将视线拉回慈宁宫的小黑屋——
  “轰——”大门骤然打开,容嬷嬷、桂嬷嬷领着一干奴才走进小黑屋,“两位格格,请吧!”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永琪,快来救我!”
  “啪!”一个巴掌扇在白痴鸟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肿,“你一个侍妾,荣贝勒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求求你们,不要打小燕子啊……她刚没了孩子,身体还很弱啊!”紫菱看见白痴鸟被打,嘶声力竭。
  “好了,容嬷嬷,咱们快走……太后和皇后还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份。。这几张码得比较急,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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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第三十七章 晴儿连同紫薇的发飙 。。。
  走在御花园鹅软石小径上,晴儿的小火山正在抑制不住地爆发……
  “该死的福尔康!害我在海兰察面前丢脸……你要我帮忙是吧,好啊,我帮,你到时候别后悔找我帮了忙就好!”控制不了内心的忿忿和不满之情,晴儿大力地折下几枝开得正好的梅花,“还敢叫我晴儿,晴儿是你一个包衣奴才可以叫的吗!这次不编排出点戏码,我还真对不起给我取名的阿玛、额娘!”
  晴儿只觉怒火已经难以压制,“蹭蹭蹭”地往上冒,果断决定——马上,立刻,现在,就回慈宁宫……暂时整治不了福尔康,但看着老佛爷处理小燕子和紫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再说,反正那天的一巴掌,紫薇已经说了和紫菱姐妹情分了断,自己怎么折腾,紫薇都答应了自己绝对配合……
  而和亲王府,听了和亲王弘昼转述其门口奇遇的紫薇,也暗暗定心——这次,怎么也得整整某些人,嗯,就拿他们开刀好了!
  踏进慈宁宫大门,看着老佛爷和皇后面前跪着的白痴鸟和紫菱,晴儿冷笑——做事不知轻重,目无法纪伦理,这样的人,也能一个当格格,另一个当五阿哥的侍妾?
  “老佛爷,晴儿刚刚经过御花园,看着这梅花开得正好,特意给您折了几枝把玩把玩……”将花递给桂嬷嬷,晴儿走到崇庆皇太后身边,为她轻敲着肩膀。
  “嗯,我的晴儿就是好啊!”太后继续享受着晴儿的服务,也没叫她退下,有些事,是时候让她接触一下了,毕竟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人家的儿媳妇了。虽然现在人家还没定下来——但定下来了,事情就多了,这种事,还是要平时早点耳濡目染的好……后宫女人,那一个是简单的!
  “紫菱,我问你,这个焰火是谁带过来的,又是谁提议放的?”原本安静地坐在一隅的皇后看着已然眯上了眼的太后,知道她是要将此事讲给自己来审理了,便严肃地开口问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紫菱。
  但是,紫菱真的正常吗?
  “呜……我不知道,你们不要打小燕子……她身子虚,你,你们打我吧!”这一刻,紫菱眼中,只有白痴鸟和自己是好人,其他的人都是坏蛋恶人,非打即骂,不顾人权!
  “额……”皇后乌刺那拉氏被深深地shock到了——我有说要打人吗……“小燕子,你说说看?”不抱期待,皇后将头转向白痴鸟,不奢求能得到一个答案——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一次,白痴鸟发挥得明显超水平了。
  “是我……都是我!”我怀疑,很可能是刚才小黑屋里容嬷嬷的一巴掌,暂时拯救了迷失的白痴鸟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那令妃呢,你是不是故意扑向她,让她受惊的!”
  “不是,不是!令妃娘娘这么好,就像仙女一样,又温柔又和蔼,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我是侠女啊!我只是,不小心,不小心……滑到了,摔了下来而已!”
  “那孩子呢,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了,还这样窜上窜下,跳来跳去……这可是皇家的子嗣!”
  “孩子,什么孩子……我只是摔得肚子痛了,关孩子什么事?”
  “小燕子,你有孩子的!三个月……不过,已经流掉了,呜呜——”紫菱向白痴鸟强调着这个事实——天知道,自从小燕子醒过来之后,有多少个人多少遍在她耳边哭诉着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可惜,白痴鸟统统不接受,不认同,不理睬!
  “孩子,嘿嘿,孩子,我有孩子?怎么可能!呜……孩子!”
  “老佛爷,您看这事——”看着白痴鸟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的表现,皇后凌乱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啊!
  “嗯——”太后眼皮也不抬,直接就说道,“和硕和德格格,从今个儿起就将为多罗格格吧,再罚禁足淑芳斋一个月,抄写《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让她好好安安心,收收神……至于这个小燕子,遣送出宫,永不允许她进宫!还有,告诉永琪——我打算为他挑选一个身世匹配的福晋……小燕子,我把她送出宫,如果永琪找得到,那她就继续留在荣贝勒府,要是找不到……哼哼,他不是和小燕子情比金坚吗,宁可不要皇位也要这只鸟,那他就直接在皇室里除名,随便过继给个郡王好了!”
  听了这话,皇后内心暗暗佩服——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但伟大的实践向我们证明——嫰姜,一样也很辣!所以千惹万惹,不该惹沉睡的狮子,看起来温顺无比的小猫咪……因为后果,你付不起!下面来看几个实证——
  年十三,一家花楼里,难得偷腥一次的大学士福伦正打算脱了裤子,扑上某个花姑娘,却被来势汹汹的福晋逮个正着。顿时,现场上演了一版大清《河东狮吼》。
  今天下午,福晋正在为一大家子准备晚饭,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门房,福晋就支使了一个小丫鬟去开门看看是谁——
  “莲儿,是叫花子可别给钱!咱们家可没这个闲钱接济别人……”福晋如是叮嘱丫鬟莲儿。
  “福晋,外面没人……只有这么一封信!”莲儿打开大门,仔细张望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只捡到一封信。于是只好拿着它回来回复福晋。
  “信?拿给我看看!”福晋接过莲儿递过的信件,打开一看,顿时气得捶背挠胸,“这个福伦,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去勾栏风花雪月之所……找死!”
  吆喝了家丁,抄起了藤条,福晋气势汹汹奔向京城排名末等的勾栏妓院——百花楼。
  “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哆哆嗦嗦,丝毫不见男子气概的福伦一手扯着裤头不让它往下掉,一手扶住桌子,以缓解自身的颤抖。
  “哼,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好大的胆子啊你!,敢背着我偷腥……居然还是百花楼这种最低俗的妓院!”福晋很生气——自己老爷一个堂堂大学士,夜宿勾栏居然到百花楼这种最最低俗的地方!要去也去翻云阁那种高级点的地方啊……
  “没钱。”福伦小声地低语。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说一遍!”福晋大声怒吼。
  “没钱!”福伦声音响彻了整个百花楼,这次绝对够响了!
  “你这个混蛋,没钱,我一个月给你这么多零花银子……你怎么会没钱呢!你说,你说不是天天往这种地方跑……把银子都给了花娘了!”福晋心一横,抄起手里的藤条,就打向福伦。
  “这么多银子?你说什么假话呢!每个月才给我五两银子,还要东扣西扣的,又要我买菜,又要我付工钱……我不倒贴钱进去已经很厉害了!”福伦一边躲,一边回击。
  百花楼刹那成了两夫妻的战场,两人追着、打着,逃着、躲着……相互攻击对方,接着短儿,白白让楼里的姑娘,恩客们看了笑话……
  几天后,坊间就开始流传了二十多个版本的福伦福晋两夫妻故事——比如《福晋月下追福伦》啦,《打是亲骂是爱——关于大学士府不得不说的风流故事》啦,《憨夫悍妻》啦……一跃成为京城街头巷尾传播率最高,收听率第一,热评数破纪录的三top事件。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紫禁城里温婉娴雅的晴格格,正在笑着听某宫女转述版本不一的学士府故事。另一边,和亲王府的紫薇也坐不住了,开始动起手脚……
  年十五,正值元宵佳节,几天来因着自己老爷夜宿勾栏,自己去抓人弄得家里气氛尴尬,屋外议论纷纷,福晋在大学士府静静呆了两天,悠闲不住了……心情不好,去街上买些东西调剂调剂心情好了!
  出了大门,福晋边走边看,来到某个向来古玩珍奇集聚的奇珍古玩街。
  “夫人,请问想买什么——”福晋走进一家古董店,老板立刻过来搭腔,还趁福晋不注意,偷偷给店里的另一个伙计。
  “哦,我随便看看……”
  “这样啊,夫人看看这宋代哥窑月白鱼子纹小梅花瓶怎么样?”
  “宋代?”
  “是啊,这件可是宋代的古器,再加上哥窑本身出品的陶瓷就不多……这花瓶,摆在家里,那可是相当地有品位和名贵,最是能突显夫人您这样富贵官宦之家了!”
  “是吗……”福晋很心动,但也深谙买卖之道,“这个也不怎么样啊!”
  “不是,不是!夫人,您听我讲,这花瓶可是开过光、祈过福的,能保佑家族兴旺,长生不衰!他的前一任主人本来可是富裕的很,谁知道他的一个小妾偷偷把它卖了……现在,那户人家已经败落了”
  “是吗……那要多少银子啊?”
  “夫人,我看您是诚心要买的,这样,我也不跟您讲价了!咱们都豪爽点,一口价——五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这数字,多吉利啊!”
  “这么贵!”
  “夫人,这可绝对物超所值!您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个……”
  “夫人,我跟您讲啊,上次有个熟客出价六万两我都没卖,这次,我出的可真是最便宜的了!再低下去,我就要亏本了!”
  “这样……好,我买了!”福晋潇洒地甩出一叠银票,“数数……没差吧!”
  “没,没,正好!既然这样,夫人您慢走啊……”包好花瓶,清点好了银票,掌柜的送走了大学士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