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5:05      字数:4774
  “喂,小丫头,我这毛天生就是黄色的,不是染的,”盗跖的眼眉都快散到两边去了,那叫个无奈啊。
  我依旧保持着倒立的姿势问道:“毛?”“啊不不不,头发头发是头发!”盗跖已经有些着急了,重音强调并且指着自己的黄毛辩解着。
  我有些纠结了,头发就头发呗你还干嘛那么激动啊,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长着一头天生的黄毛?
  我曲解了他的意思,安慰他道:“人生就像马车,停下来占地方,一旦驾驭起来不知何时会压死人的,你要节哀。”
  “……”月儿以及盗跖的无奈,小丫头(双韵姑娘),这个话题跟人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盗跖的抽搐内心有那么点安逸,想他一生痞人无数,今天终于找到组织了,握拳!要跟小姑娘的关系搞好,端木姑娘才近在距尺!
  月儿手疾眼快,连忙乘我不注意时把我扶上了床榻上,开始换药。
  一炷香之后,我抬起头瞅瞅还呆站在一边的盗跖说道:“黄毛哥哥你是怪大叔吗?”
  盗跖有些懵了,这才一会儿功夫怎么从哥哥晋级到大叔了?他把疑惑的眼光射向了神情自若的月儿,月儿停下手里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双韵姑娘主要的伤在身上。”
  下一秒功夫,屋里就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在盗跖奔向蓉姑娘身边时,心里猛想:太感动了太感动了,组织不是好找的,同伴不是好拉的,这样才能证明他偷王之王的称号不是从小高那里框来的,心里老泪纵横,这才是挑战!盗跖!你的路还很长,你要勇猛地在小高不把自己肢解的情况下把小姑娘拉进组织啊啊啊!
  我稍稍打了一个喷嚏,撸撸鼻子,哎呀东皇阁下,才这么久就想偶了吗?
  要是阁下您把工资给我翻两倍我会毫不犹豫地从镜湖游回来的,这就是毅力!
  所以说这就是东皇阁下一辈子不肯涨工资的原因。
  ☆、剧情的开端悲摧的人生
  夜幕降临,月色入户。
  此时此刻我还不知道在这里的几人都被自己雷到了,依旧屁颠屁颠地在床榻上哼起了“纤夫的爱”这首经典曲子,殊不知在门外的冰毛大仙已经脑门子挂汗了,此时此刻在黑夜里群星照耀下的蓉姑娘拿着药膏,正在纠结着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好吧,她的脑子貌似和某只同病相怜了。
  最终,咱们神经坚强的端木蓉推门而入,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双小兔子的双脚挂在木窗边,鞋底板对着自己,蓉姑娘那个痛心啊,月儿啊你快点接了客人回来吧。
  端木蓉把药膏放在柜子上,挽挽衣袖,时刻准备着把我的双脚拉上去。
  我正在做着收腹运动,双手撑在房外绿茵茵的草地上,而脏脏的小脚丫子则挂在窗框边,幸好地面到窗口的距离刚刚符合我的身高,要不然再拉下去就成腊肠了。
  “1,2,3,4,2,2,3,4,3,2,3,4……”
  正欲把这只倒挂着的小兔子拉上来的端木蓉听到这富有腔调的号令,脑门子上的瀑布汗啊。
  “你给我……”端木蓉努力地使自己心平气和,双手一下子握住了我沾了土灰的脚踝,说出了下一句话:“起来!”
  仅一下子,我小巧玲珑的身子霎那间就被冰毛大仙的魔爪给翻了个身,结果额头很不争气“嘭”地撞到了木墙,这一声巨响也惊到了手足无措的蓉姑娘,她顿时有一种想服毒自尽的赶脚,但是这是个很不现实的主意。
  “快起来!”她的话音刚落,我四仰八叉的身体在我华丽的360°转动之下,安然落地,只不过,是落在屋外草坪上,蓉姑娘惊到了,即使在黑夜之下我那从额头流下的液体也是相当惊悚的。
  端木蓉把手撑到窗框前,不禁意间瞟到了眼下呈现“凹”字的木墙,顿时肉痛了……好家伙这得撞多大劲儿啊,师父我对不起你,我一生救人无数这次居然亲手创造了一个病人,看来院子里的落叶要等到大后天才能打扫干净了,这才是最终目的,这姑娘活力四射打扫起来一定比火箭炮还给力。
  咦?火箭炮是什么……
  我站在户外,冷风吹得我嗖嗖的,冷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冷度比小白菜怒瞪的西伯利亚寒流温暖不到哪儿去。
  正在无力抚额的端木蓉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凄凉,出于愧疚只好和气地说了一句:“快些进来,伤口严重化了我可不管。”
  听完这话我心里一大喜,Good!冰毛大仙您老终于温暖了一回了,我屁颠屁颠地又跑了回去。
  我走进房门坐在椅子上,顺手玩起了药膏问道:“冰毛大仙,月儿呢?”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号,端木蓉回过头来,顿时间感到人生的第三次无力,她只见到一个额头上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往外飚,把药膏放在人中处用嘴唇抵着卖萌的小姑娘。
  喂少女,都飚血了您还卖什么萌啊魂淡!
  端木蓉连忙小跑从抽屉里抽出绷带往我额头上绕,速度之快岂是火箭可以相提并论的,在打好了一个结后把药膏从我鼻子底下抽了出来,开始给我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月儿到镜湖外去接人了,还有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天就该亮了,”端木蓉难得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很明显,心中的愧疚之情太深了。
  接人=剧情=悲摧人生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是漠然忍受世界暴虐的毒箭,还是用自己的力量把它解决,这,才是一个大问题……”我喃喃着,却不想蓉姐姐已经准备好银针露出久违的“好想扎死你”的表情对我虎视眈眈,容我抖抖先。
  “我建议你去洗澡,”端木蓉把绷带缠好了之后放置一边,继续嘱咐我:“不要碰到伤口,你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额头上……”
  她顺着看了眼我脑袋上的伤口,心里那个惭愧啊,家务活又得自己和月儿做了。
  我呆呆地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而端木蓉却很想夺门而出,兔子无辜的水灵大眼又再一次加深了她内心的羞愧,家务活还是放两天好了……
  所以萌能拯救世界,就是这么个道理,端木兄你节哀,阿门。
  ☆、愧疚之心的回报
  拂去身上最后一抹尘埃,晶莹的水珠顺着秀发滴落,氤氲缠绕着身躯,白皙的皮肤逐渐脱落了出来,已经不见那一身尘土,修长的脖子上是光滑的脸蛋,淡淡的红晕衬托出人儿的俏皮可爱,温暖的草药热水比以往冰冷的莲池好了许多,我伸出纤长的手指拿起浴桶外挂着的毛巾,慢慢从浴桶里站起来,试擦着沾满了草药气味的身子。
  围着浴巾,走到竹制的屏风后面,拿起冰毛大仙特意准备的衣裳穿了起来。
  !&^@#%%**^(_抱怨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冰毛大仙了,说让我来洗澡,实际上就是让我自己去挑水,烧水,劈柴,洗草药,放草药,这是对待一个病人该有的态度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劈柴的时候您老还嘀咕了一句:“看来以后干活的人有着落了。”
  结果一系列事情搞下来几个时辰就过去了,文艺一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天就亮了……
  我穿好衣服之后,把棕色的秀发随意扎了个马尾之后,双手举起,运用起全力把装满水的浴桶举起来一步一步放到后院之后,然后走出房间往我原本睡着的房子里小跑而去。
  我照了照铜镜,瞅见了额头的绷带,跟个蜘蛛侠似的,结果就把绷带三下两下地扯了下来,只见有些像花钿,可见那一猛击把我伤得有多深。
  于是我依葫芦画瓢,把心石握在手心缩小之后,镶嵌在痂框中间,大小刚刚好,如此看来,额头上的伤口倒是成了诱人的花钿了,果然,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挡。
  收拾好了之后,我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粉色短甲被淡黄色织锦腰带缠绕,期间用银色丝线绣上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明黄色短袖与衣领外露,可爱方便的灯笼裤束在膝盖之上,同样的,脚下亦是明黄色长袜,粉白色侠客鞋,着实英姿飒爽。
  我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冰毛大仙的眼光还不错,好吧我收回那种要让你被盖聂吃得连骨灰都不剩的重口心理,哎呀,我果然还是那么善良。
  “做人果真要做一个蹦蹦跳跳之人,这样,人生才会无敌!”乘着没人,我跳上木桌,一脚蹬前一脚踏后,做了个美少女代表月亮虐待你们的POSS。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端木蓉推开门准备来换药,一推开门就发现了来自非生物领域的某位姑娘在做着非人类的运动,手中药品滑落,华丽丽地亲吻了大地,她真真实实在风中凌乱了,看来自己的医术真的有退步。
  冰毛大仙开了金口:“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正在兴头上,开始“哇哈哈哈”地狂笑起来:“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坚持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哎呀!”我捂着头蹲了下来,无辜地看着举起拳头的端木蓉。
  “……”她捂着额头实在无语,天晓得哪个混蛋扔的西瓜皮,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为毛我心里会有点虚呢?噢噢,难道这就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迫感么!果然能扑倒剑圣盖聂的人不是好欺负的,这厮冷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是一种积怨,是一种无法超越的制冷机,大仙,比起你少司命算什么,少司命是无论你吐槽什么她都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你最多眨眨眼睛表示她不是个瞎子还是说让你感觉到你还或者,而大仙就不是知心姐姐的行列你要是多吐槽一句她就会借医病的借口用银针把你戳得连亲东皇阁下都认不出来,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把东皇阁下当妈了。
  “……”端木蓉突然不想说教了,穿着衣服挺像个人的,为什么内心里确实这么的非人类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月儿天真无邪的喊声:“蓉姐姐,有病人。”
  端木蓉碎碎念的心理世界顿时鸟语花香。
  ☆、纠结的病人
  我看着慌忙跑出去的冰毛大仙,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敬意,跑得比我还快,真服了你了,不愧是我胆虚的高人,啊啊冰毛我决定了以后我罩着你了你就放心扑倒盖聂吧哦hohoho(参照女王三段式笑声)!
  跟着她一起走出房间,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孩子,我这才明白,我的悲剧人生开始了,妈妈教育得没错,人生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想着不一会儿端木蓉怎么捏碎小孩子自尊心的行为,果然,石子还得挑软的捏这个道理在古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么?难为盖聂要在后妈(伪)与儿子(伪)做出选择还真是残忍的设定。
  “蓉姐姐,双韵姑娘,”月儿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荡漾了冰毛大仙的心灵,果然,以后这姑娘的伤就由你来医治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端木蓉也就继续说道:“月儿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你两天两夜都没睡怎么不休息一下呢?”月儿边走边问道,身后的人也跟着来了,环视四周。走到我跟前来的时候,她也微笑着问:“双韵姑娘的伤口还好吧?”
  “还好,只是……”还没等我说完,冰毛大仙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并真心保佑着千万不要让这家伙把额头上的伤说出来。
  身后的人也齐声跟端木蓉打了招呼,她也找了个台阶下:“嗯,好久不见,这个小孩是谁啊?”
  一个男人回答道:“他叫天明,是少羽的朋友,”听完之后端木蓉哦了一声也就罢了,好家伙,周边的气场真够冷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这个制冷机满地都是的世界里,真的不需要买电了,随便打包一个带回去都已经够用好几年的。
  我扫了一眼一边自顾自思索着的天明,然后站到月儿旁边,端木蓉看见了躺在担架上的盖聂,出于医生的自觉性她也就走了过去,问道:“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
  “这次我们村长遭受秦国鹰爪攻击,幸好这位前辈出手相助,击退强敌,不过前辈也因此受了重伤,所以才来请医仙蓉姑娘救治,”项少羽解释中……意料之中的事,这就是生活啊,生下来,活下去。
  可人家冰毛大仙却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我这里三不救梁叔应该知道吧?”“知道,”“你可看到过有过例外吗?”“呃,这个……”
  耀眼阳光散下,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一脸微笑的我的脸上,麻酥酥的,却也是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周围草木葱郁,难怪是修养身心的好地方,我试着深吸两口混有青草香味的新鲜空气,自我欣慰中,为什么会隐隐约约赶脚端木姑娘有鬼畜的气息……
  我偷偷捅了捅月儿的手臂,与她耳语:“你信不信这一次冰毛大仙会打破规矩救这个人?”月儿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