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3 节
作者:
千顷寒 更新:2021-02-21 15:04 字数:4767
“娘子——”又是一声婉转的。
脸色已经不能用嫣红来描绘,即墨莲敢肯定,赫连宵若是再这么呼唤两声,她绝对会扑倒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人啊。
“赫连宵,你给我清醒一下。”即墨莲音调渐大,她趁机往后退着。
闻言,赫连宵红眸里的迷蒙退散些许:“为夫现在很清醒。”
“清醒了那我们就回去吧。”那眼神,哪里是一个清醒的人该有的,即墨莲想要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快速跃上来两步,从即墨莲身后揽住她整个人。
感觉到身后异样的温度,即墨莲顾不得逃开,迅速转身:“宵,你怎么了?”
一边问着,即墨莲的手同时探上赫连宵的额头,感觉到他额际一阵滚烫,那温度甚至让即墨莲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
感觉到额头一阵清凉,赫连宵舒服的低呼一声,更抱紧身前这个对他来说略显冰凉的存在。
即墨莲一手扣住赫连宵的手腕,凝神探脉,半晌,即墨莲倒是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她心疼地看着赫连宵:“宵,是不是不舒服?”
体内升腾的躁动让他差点控制不住,只能抽空回了即墨莲一声:“恩。”
“宵,没事,我们先回去,我给你扎几针。”即墨莲扶着赫连宵,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娘子,难受。”赫连宵却是不动了,他站在原地,双手搂住娘子,话说的很委屈。
只有这时候,赫连宵才会显出跟平日冷静截然不同的性子,那种小孩子气让即墨莲又气又笑,却又舍不得退眼前这颗脑袋。
“那我们去洗个澡,等会儿就好了。”即墨莲想着法子劝道。
“我不。”赫连宵脑袋埋在他家娘子肩头,闻着熟悉的香味,舒服地蹭了蹭,说道:“我就要娘子。”
“可是,这附近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宵,等出去就随你,好不好?”即墨莲扶着赫连宵的身体,防止他乱拱。
“不要,就要娘子。”赫连宵声音闷闷的。
“听话,宵,否则,等你清醒了以后再不准离我散步近。”即墨莲使出杀手锏。
若是让赫连宵不准靠近他家娘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这话虽不地道,却忒是管用,果然,赫连宵竭力忍住体内一*的不适,勉强维持住眼神的清明,瞧了即墨莲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来了一句:“我就知道娘子已经对我厌弃了。”
“噗——”即墨莲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身体的颤抖也带着让紧靠着她的赫连宵一阵恍惚。
“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厌弃宵的。”拍拍他的背,以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得到即墨莲的保证,赫连宵顿时放松了身体,他抱着娘子的手更紧了,而后在即墨莲还未反应过来时,抱着娘子旋身而上。
红袍跟素衣交,缠,画面何其美好,若是夹杂着点点雪白,那更是让人遐思。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即墨莲不得不抱紧宵的脖颈,快速飞扬的梨花阻挡了视线,待眼前的阻碍消失时,即墨莲这才发觉两人正落于一株最大最茂盛的梨花树上。
鼻尖的香味越发的浓郁,片片莹白挂在枝头,两旁树丛茂密,两人被遮挡的严实,自己正伏在赫连宵的胸前,耳边是咚咚响声。
“娘子,这地方好。”似乎很满意自己选择的好地方,赫连宵沾沾自喜道。
树上?
亏得赫连宵想得出来。
“宵,这地方观景的话的确不错。”故意曲解煞王的意思。
此刻赫连宵思绪略显迟缓,他准备直接忽略了娘子话里的拒绝意思,倾身上千,便要吻住娘子。
唇上一软,却是被娘子的手遮住了。
赫连宵觉着自己真的要怒了。
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夹杂着祈求:“娘子,难受,你帮帮我吧。”
到底是心软了,即墨莲腕间一动,银针飞出,堪堪扎入赫连宵的身上。
亲吻着赫连宵的唇瓣,即墨莲轻声说道:“宵,先等等。”
下一刻,赫连宵陷入黑暗中。
小心地将赫连宵靠在自己肩上,两手扶住宵,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即墨莲这才转头,眯着眼睛冷声道:“出来。”
紧接着,一声轻笑。
远远看去,月光下,一男一女立于不远处的梨花林外,男子嘴角带着笑,整个人周遭洋溢着欣喜,他小心扶着女子,眼神始终在女子身上,而女子一身红衣,同样紧紧靠在男子身上,两人之间的浓情任谁看了都会脸红。
这两人,一红一白,白的优雅温润,红的耀目张扬。
不似赫连宵的暗红锦袍,低敛,冷凝,女子身上的却是大红长裙,没有一般女子穿上红衣的艳俗,贴身的长裙让女子姣好的身材毕现,通身一股热情美艳。
若说宵是高贵沉稳,那这女子便是妖媚引人。
无疑,这女子就是默口中的琪儿。
“是你对宵动的手脚?”即墨莲声音满含不悦。
因为知道宵不过是情绪高昂了些,对身体没害处。
“放心,我不过是给他个亲近你的机会。”琪儿笑的甚至欢喜:“你的夫君之前跟默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哎,世间终于有一个能跟默相媲美的男子了,我怎能不好好撮合你们一番?”
女子说的似真似假。
即墨莲嗤笑一声:“宵是我的夫君,我们之间根本不用旁人的撮合,若是有时间,你还是多陪陪你的夫君吧。”
琪儿眨眨眼,笑道:“你怎知我没有好好陪着默。”
那毫不掩饰的幸福让一旁的默不作声男子红了脸,他清了清嗓子,提醒道:“琪儿。”
“默,我们是夫妻,我们快,活的事为何不能说?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幸福。”琪儿嚣张的说道。
如此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开心跟幸福,这女子让即墨莲喜欢,因而,她之前的怒火稍稍降了些,理智回归,即墨莲自然知道这琪儿如此做法是另有其意,她问:“如何才能解了宵身上这药性?或者说蛊虫带来的反应?”
琪儿明亮的眸子闪了闪,而后爽朗的笑声在这梨花林回荡不去,很显然,即墨莲的一句话也让她产生了好感。
“哈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琪儿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即墨莲:“既然你已经猜出你家相公的反应是因为外界因素,那么,你可否能猜得出我为何要如此做?”
即墨莲小心地扶着赫连宵,让他略显僵硬的脖颈转过一下,见宵紧蹙的眉头终于松缓下来,即墨莲这才看向琪儿:“首先,宵是个不善言谈之人,以往即便气氛再好,他也不会脱口而出如此多的甜言蜜语,另外,宵是个事事以我为先的人,若是我不愿,他断然不会在如此情况下还坚持。”
最后,即墨莲好笑地看着那琪儿:“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白学的吗?宵的情况如此明显,他当然是中了药。”
“哈哈哈——”琪儿终于笑倒在默的怀中,她擦了擦笑出来的泪,对身旁的男子说道:“默,看来我们真的要退下来了。”
“琪儿,早在几十年前我们便下来了。”默在一旁提醒道。
琪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面上的笑骤然收起,琪儿有些心疼地摸着默的脸,说道:“这几十年来,辛苦你了。”
默握着琪儿的手,摇头:“每日看着你,我不辛苦。”
两人深情对望,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气氛一时旖旎异常。
上方梨花树上的即墨莲抽了抽嘴,不得不开口:“打扰你们了,能不能先将解药给我?”
性子不羁的琪儿也难得脸红,她透过树梢,望着树杈之间那一抹素色跟暗红,说道:“你还没猜猜我为何要给他下蛊?”
看来这琪儿是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合胃口的,她怎能不作弄一番。
然,她不知道的是即墨莲又岂是一般女子。
听完琪儿的问话,即墨莲目光转向赫连宵,发觉宵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脸色越发的红润,口中还在低,吟着,银针的实效已过,即墨莲在宵身上摸索片刻,拔出银针。
银针拔出刹那,她分明听见耳边的一声轻叹。
即墨莲心下一疼,区区银针又岂能难得了赫连宵,因为是她出手,宵便配合着即墨莲的动作,尽管如此,痛苦难熬的是他。
握紧赫连宵的手,即墨莲并未看向琪儿,声音淡了下来:“我知道宵的身体跟旁人的不一样,以我的医术看不出如此异常的身体对他是好是坏,琪儿,你说呢?”
默是个简单干净的人,所以,他选择的女子定然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管即墨莲之前是否认识琪儿,她都不会对宵使出宵小手段,如此的话,给宵下药便只有一个可能。
为了宵好。
而宵的身体她最清楚。
琪儿这会儿才算是真正的深深看向即墨莲:“你果然聪明,你的相公没说错,你是无所不知的人,我还真想知道什么问题才能真正难住你。”
这话让即墨莲一阵苦笑,她声音有些低哑:“若我真的如宵说的一般厉害,此时也不至于让宵如此难过。”
即墨莲若有所指的话让琪儿亮色眸子缩了一下,而后她笑道:“罢了,既然你如此说,我若不给你答案,恐怕等你家相公醒来得饶不过我了。”
“琪儿,有我呢,谁也不能欺负你。”回应她的当然是她身旁的默。
眼神跟注意力又转到身旁的人身上,琪儿深情说道:“我知道,这世上只有默对我最好。”
“琪儿对我也好。”
白眼已经无法表达即墨莲此刻的心情,她银针一甩,直直飞往树下两人中间,银针到了眼前,默这才不紧不慢地伸手,攫住银针,眼神平静。
“好了,我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相亲之人正受着苦,即墨莲自然无暇跟他们聊天,琪儿很明白。
“你的夫君自小便服用过我以前的血,而我的血自小便是被极致的药及毒喂养,能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效,但它还有一个副作用,便是容易让普通人爆体而亡,便是自小在巫山长大的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出生的孩童,自然会因为热涨而爆体,不过,这孩子似乎后来到过很冷的地方,倒是压制住了体内的血气,两种极致的温度抗争,使得体质渐渐改变,他的血成了万能之血,不过若长此下去,他的身体会枯竭。”
“所以,你便让他释放出体内的冰寒?”即墨莲接过话。
“是。”琪儿已经被即墨莲的聪明打败,她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有我在的话,自然会保他体内的血气无恙,不过之前需要先除冰寒,我便给他下个蛊,体内的冰寒会在几月之内逐渐消除,因为骤然消除了冰寒之气,你相公体内的血气自然会上涌。”
这也解释了为何赫连宵如今浑身滚烫。
“发泄火气的最好方式便是——”琪儿最后一句话未说,不过大家都懂的。
即墨莲脸色急不可查地红了一下。
她感觉身旁的人似乎贴的更近了些,越发滚烫的身体似乎都能将自己融化,即墨莲抓住宵的手,低喊道:“宵,有人。”
那边琪儿跟默相视一笑,还是琪儿开口:“你们别在意我跟默,我们这就回去,这片梨花林可是好地方。今晚的夜色也好。”
“按你的话说,宵的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几个月?”即墨莲没忘记之前琪儿话中的重点。
“当然,我的血可是很厉害的,以你家相公的能力,几月还算是很短的,你就知足吧,况且,这种情况下,你也性福,是吧?”那一副我很了解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琪儿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默捂住了嘴,强行拉着离开。
不可否认,因为琪儿的话,即墨莲着实松了口气,以往放在心底对赫连宵的异样体质的担忧总算消散不少。
身体一放松,人就容易被掌控,不待她拒绝,身旁的人已经将她拖入情,海之中。
直到翌日,看着地上厚厚一层的学瓣,即墨莲才意识到昨夜的疯狂。
此刻的赫连宵已经清醒,他一副餍足的模样让浑身腰酸背痛的即墨莲一阵咬牙。
“娘子,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赫连宵很小心的问。
即墨莲冷瞥了他一眼,转个身,突然,身体直直下落,在她惊呼的同时,腰上一紧,人已经重新落入赫连宵怀中。
“你,你为何不下去?”即墨莲惊魂未定,她不要紧,腹中孩子却不能有任何损伤,这一摔,万一没有着力点,岂不是要铸成大错?
对娘子一早的白眼,赫连宵不以为杵,他望着周围,笑道:“这里环境好,我觉着对你的睡眠有帮助。”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不过是想感受一番朝北教你的所谓的情趣吧。”即墨莲一句话粉碎了赫连宵的借口。
摸摸鼻子,赫连宵扯着嘴角说道:“恩,朝北总算说对了一件事,原来情趣真的是必不可少的,以后我们再尝试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