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1 14:53      字数:4797
  大年三十的夜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是辞旧迎新的欣喜,年年岁岁,两人走在B城每一条熟悉的路上,那些被霜冻的梧桐树下萧索而凄清,两人就那样手牵着手,绕着这个城市走了一圈又一圈,行到凌晨的时候,空气中都是硫磺的味道,凌以亦亲昵得捏着司徒的鼻子,她笑骂着,只能微张着嘴呼气,这座城市于司徒是熟悉而陌生的,她出生在这里,工作在这里,走过那一座天桥的时候,她还记得她和凌以亦在天桥上吵架,犹记得凌以亦在某一个路口等她时候的情景,甚至还有那转角的租碟店和凌以亦不期而遇的情景,还有那座桥旁边的报刊亭撞破凌以亦和任思凡的会面她转身离去时满眼是泪被一旁小孩笑话的场景,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而今想来身旁这个人差一点就天涯陌路。
  此时此刻,这个城市被一片氤氲笼罩着,凌以亦和司徒钥像初恋的情人般彼此守候着这一年两人破镜重圆的情分,她不禁拢了拢司徒的身子,天气冷得不成样子,嘴里说出的话化在空气中成了氤氲的水汽,朦胧中带着丝丝暖意,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有着甜美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温情仿佛穿透时空,两人静静地走着,这浮华梦幻的场景令人心暖。
  凌以亦手机里存着五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打来的,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两人轻轻相拥,是那样不舍,这样的夜权且只属于她们两,而实际满大街都是准备喝酒狂欢的人,送司徒到了梅雨堂,凌以亦不得不离去,转身的时候她嘴角含笑,低着头,单手拽着裤兜里,司徒裹紧衣服慢慢走回家,在关门的时候,凌以亦一脚卡在门边,她是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带上门轻轻吻上她,笑嘻嘻凑近她:“明天见。”
  “嗯”司徒闭着眼低喃。
  “再亲一会儿。”唇齿交融,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大蓬大蓬的烟花盛开在城市上空,像被割裂的琉璃,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亲吻到了落地窗前,这座城市有着一切俗世的繁华和雍容,两人吻到快要窒息,凌以亦不得不放开,轻声说:“我要走了。”
  司徒点了点头,目送她到了门边,叮嘱了声:“快些回去吧,你妈该说你了。”
  “司徒小姐今天晚上会在梦里梦到鄙人吗?”凌以亦一手挡在门前。
  司徒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是要多腻歪啊。
  “会是春梦吗?”
  司徒一脚踢了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了,要重新努力奋斗了,童鞋们要多给动力呀,表霸王偶这明天就要上班的可怜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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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三十五章 。。。
  一转眼,为期很短的春节假期转瞬即逝,大年初三,司徒钥和凌以亦已经在屋里腻了三天,失而复得的感情开始呈现出能让人柔成水的甜蜜和温情,两人斜躺在沙发上,一人圈着另一人玩着叠加运动就可以一下午。
  按日子算,一月一次的大姨妈又即将造访,身体功能导致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亲昵接触都有一种躁动不安;身体的渴望在这个特殊的生理时节顺理成章的出土,司徒钥瓷白的肌肤,清秀的眉眼,不经意划过上唇的舌尖,在空气中晃上晃下,有一搭没一搭摇摆的长腿,这一切之于凌以亦,都是一番口干舌燥的煎熬。
  对于有着两年恋史的旧情人,情事早已是熟能生巧,而对于凌以亦这样缺乏浪漫细胞的人来说,直接扑倒才属于她的风格,有了意识就有了行动,于是当她翻身骑在司徒钥身上,那只长着茧子的手滑进司徒钥上衣的当口。
  司徒眉眼含笑着捉住了她为非作歹的手,“太凉了。”“哦”她笨拙的将手放在司徒唇边,每哈出的一口气暖融融的喷在掌心里,而后游弋勾勒,像在描绘一场精心设计的蓝图,在这样一个新年的下午,欲望发生地促不可及,司徒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多的被嫌弃,颤抖的压抑从司徒喉间溢出,当凌以亦埋头于她的双腿间,她的脚趾逐渐的弯曲,偏着头,期待着一场盛华的朝圣。
  凌以亦的唇舌若即若离地在那湿热的部位上缱绻纠缠,司徒鼻腔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爽吗?”凌以亦问到,司徒咬紧牙关,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一旦凌以亦问出这句话她的恶趣味就开始泛滥,于是这一场温情的床弟之事势必会演变成一场久站不下的拉锯战。
  司徒纠结着她是降还是不降,落地窗外冬日的阳光温和地照进来,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她拼命压抑的呻吟声甚至还夹带着一点如小溪般潺潺的水声,无论是哪种声音,都让司徒觉着有一丝的羞赧,于是,那薄脆的耳根子又红了个通透。
  凌以亦迟迟未得到回复,于是那难耐地厮磨时间愈发地长了起来,唇舌的缱绻纠缠变成了徘徊轻点,甚至带着不怀好意的挑逗和勾引,司徒抓乱了她帅气的头发,还有后背上紧紧嵌入的细肉。
  “宝贝,要吗?”凌以亦深情地问到,司徒被这难得的亲昵称呼感动得差点缴械投降,天知道,那个不开眼的主儿,宝贝这样的称呼一年也难得叫上一回。
  冬日薄纱般的阳光覆盖着两人的身体,司徒忍耐不屈,换来的是凌以亦更加肆无忌惮的挑逗和勾引,最后她拉开凌以亦的脑袋,将她的手放在那湿热潮湿的地方,轻轻拨弄,而后长驱直入,淫靡的欲望从沙发蔓延到地毯,大年初三的下午,长达四个小时的追逐纠缠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落下帷幕,待司徒洗浴后穿上浴袍回到客厅时,凌以亦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歪着头蜷缩在沙发上,像一个吃到糖满足的孩子。
  门外铃声急速地响起,司徒皱着眉,这个时候猜不出会是谁来找她,她穿过凌以亦的拖鞋,从猫眼里望过去,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凌母双手提着两塑料袋东西,面色红润,声色凛冽地站在门外,一幅心急火燎的样子,司徒慌乱地将地上的衣物,用过的纸巾一股脑地扔进沙发底下,门铃声愈发地紧迫,沙发上熟睡的人似受到打扰般皱了皱眉,又将头埋在沙发里更深了些。
  司徒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些:“凌以亦,你妈来了。”凌以亦意识模糊地抓过司徒的手枕在头下,她实在有些累了,司徒拍了拍她的脸,将她拉起来,重复了一遍,“你妈来了。”凌以亦揉了揉眼,模糊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怔怔地望着司徒钥,确定这不是新年的玩笑,凌以亦在猫眼里看到那张她熟悉的,看了二十六年的容颜,她妈怎么会上司徒家来找她?她怎么知道她在司徒钥的家里?不是告诉她去找螅鞅λ峭嫒チ寺穑恳幌盗械奈侍庠诹枰砸嗟哪院@镒坛ぁ?br />
  她一边呆愣着,一边任由司徒将她胸前散掉的两颗衬衣扣子系上,将衬衣的衣角从裤子里扯出来,“你妈怎么会找这上来了?”“我也不知道啊。”司徒将凌以亦推在沙发上,随手将一本书扔她手里,再看看自己,还一身睡袍,慌忙从衣柜里随意拿出T恤套自己身上,到门边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她这么心虚做什么呢?于是,开门,笑脸相迎,“伯母,你好,小亦她。。。。。。”
  “您好,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司徒医生吗?很抱歉在大年期间打扰您,我是问了很多朋友才知道您的地址的,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一个朋友。”凌妈妈一脸的谦卑,完全没了刚按门铃的急躁和不安。司徒听得混乱,沙发上那个假装看书的人更加的混乱。
  “司徒医生啊,你这么年轻有为一定能治好她的。”
  凌以亦满头黑线飘过,她坐在沙发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礼貌如此谦卑待人的她的老娘,待司徒将凌妈让进屋,四目相对时,凌以亦有一种捉奸在床的心虚,只是很显然,凌妈妈不是为了凌以亦而来的,她找来梅雨堂,司徒的家,只是为了找三医院神经外科的著名医生司徒钥,却没料到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女儿,当然她更想不到的是她要寻觅的司徒医生和她的亲生女儿刚在她脚下的那片地毯上做着如何翻云覆雨的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找西宝她们玩去了吗?”凌妈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手中刚从超市买回的两大堆东西放茶几上。
  “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凌以亦看清形势后,冷静地将话题一转,这时司徒给凌妈沏上茶水,凌妈恍然有一种自己是客的自觉“不好意思,原来司徒医生您和小亦认识啊?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伯母,你就叫我司徒吧,我是小辈,别说‘您’,这不是折煞我吗?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司徒戳了一口茶,有些烫,她有些紧张,没想到第一次见凌以亦的家长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曾经相处的那两年,她和凌以亦都没有想过未来,凌以亦没提过让她去凌家,按照她的别扭性子也不会主动提。她只是见过凌家四口人的照片,在凌以亦的笔记本电脑里。
  “司徒小姐,我是通过好多人的了解,都说你是B城神经外科最好的医生,我有个朋友,刚才得知脑袋里长了一个东西,我还在超市里买菜呢,四处打电话才知道原来现在神经外科做手术最好的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医生。”
  “阿姨过奖了,我一定会尽力的,我可以先看一下你朋友的病例,是否手术还要看具体情况,而且我明后天的手术已经排满了。”
  “那我们明天上医院直接找你好吗?真的很唐突,这样直接就来拜访你,我也没买什么东西,还好你和我们家小亦认识,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样一个朋友呢?”
  凌以亦已经将手中的书将整张脸盖住了,司徒不自然间一个劲地喝茶,就连茶叶都快吃进去了,这一问题一将抛出,气氛就显得诡异起来,因为两人都未对过任何的口供,难道告诉她妈两人是通过419认识的吗?可是经常跟着凌以尔混的凌妈,兴许是懂得这样的词汇的,于是沉默,凌以亦沉默里,司徒钥也沉默,凌妈捅了捅她的手:“问你话呢?怎么傻傻地发愣,你书怎么倒着拿的?”
  凌以亦慌忙将书面倒过来,司徒轻咳了一声,眼神示意,凌以亦正了正身子,“一次办案认识的。”凌以亦的眼神盯在那书面上,《你的身体是一个仙境》,凌以亦瞪了司徒一眼,这都看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啊,凌妈妈没空搭理自己的女儿,转过头和司徒钥闲话家常,走时还不忘将刚从超市买的一提牛奶给司徒放茶几上。
  夜风吹动,暗蓝色的窗帘起伏不定,凌妈拉过凌以亦,起身告辞,司徒眼尖,差点惊呼出声,她的蕾丝小裤裤正被凌妈踩在脚底下,她望着凌以亦,凌以亦心神领会,不经意间挨着她妈的后脚跟踩上去,再一个轻勾,将司徒的小内裤踢进了黑暗的沙发下。
  “这小医生人还不错,现在这个社会还挺难得,这周末你带她来家里吃饭吧,你陈阿姨就靠她了。”凌妈已经完全忘记凌以亦为何不在螅鞅依锏氖拢耆聊缭谖笥蚜嚼卟宓兜男朔苤小?br />
  “周日,凌家,鸿门宴,我来接你。”凌以亦将短信发过去。
  没到一分钟,司徒回了四个字,十个感叹号。
  36
  36、第三十六章 。。。
  从梅雨堂回来,凌妈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担心,一会儿说司徒钥那么年轻医术不知行不行,一会儿说算来陈姨还比她小两岁,这病来,竟是如山倒,凌以亦将头转向窗外,手里拽着司徒发过来的那四个字,嘴角升起一抹笑意,手机里安静躺着“我的内裤!!!!!!!!!!”她对那样的蕾丝小裤裤总是带着一股倔强的痴迷,凌以亦不知她喜欢怎样的品牌,但想着她此时此刻抓狂的状态,就该是某个牌子的最新款了,她食指若即若离地在鼻翼间穿梭,似乎还残留着司徒的味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为凌母缕了缕鬓间的白发,母亲这两年老了许多。
  手机打破了凌妈的絮叨,警局来的电话,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凌妈白了她一眼,自己一个人下了车,凌以亦叫司机掉头就往案发现场去了。
  到达现场的时候,凌以亦只看到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B城地产界的两朵奇葩之一,聪慧机警的顾家二小姐一脸沉重地安抚着受惊过度的顾父顾母,似在安排着什么,脸上焦急的神色愈发令人不安。
  “怎么个情况?”凌以亦带上证件,冲文生问到。
  “顾陌轩被暗杀,子弹穿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