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1 14:53      字数:4776
  发着一种魅惑人的魅力,可是昨天都还好好的,她今天却突然给我说分手,姐,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
  凌以尔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每一个失恋的人,那种被抛弃的痛楚深深刺痛了他,想来是多么骄傲一个人,却被一个女人戏耍于掌间,纪珂然是怎样一个聪明狡猾的女人啊,凌以尔如此青葱稚嫩又岂会是她的对手。
  凌以亦拍了拍他的脸:“凌以尔,你还记得殷素素告知张无忌的那句话吗?”
  “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
  “你是一个男人了,不是总躲在我身后的那个小男孩,你有你的责任,如果你做不到对爸爸妈妈好,至少你别让他们伤心,起来,回家。” 凌以尔被拖着上了出租车,一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凌爸被蒙在鼓里,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凌以尔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凌家是在普通不过的家庭,二十六年前也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凌爸在凌妈惨绝人寰的嘶吼中手足无措的冲在一辆计程车面前,并逼迫司机连闯三个红灯,接近十小时的恍惚迷离,他才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个丑丑的小东西,两年后他再次经历这样的事件之后,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所以凌以尔的出生带给他的惊喜和忐忑要小了许多,只是二十多年之后,儿女都并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凌以亦不是出落成一个温柔文静的乖乖女,他希望她当医生也好,做教师也好,安安稳稳,找一个好男人嫁掉,凌以尔就更不是所期望的那个样子,他们希望他学建筑,学法律,可是竟去当了幼儿园教师,两姐弟阴差阳错。不是没有失望的,那种心中小小的失落感一直充斥着老两口的神经,可总归没出什么大问题,他只闻到儿子身上满身的酒气,眼神询问了下凌母,一大晚上,凌以亦总算把这一段麻烦的家事处理好。
  凌以亦坐在一家别致的咖啡店里,神情严肃,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一角,还未等她开口,纪珂然已先她一步约定了这个地方。
  待纪珂然施施然走进来时,凌以亦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和狂躁。
  “凌警官,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纪珂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端坐在她的对面。
  “如果说今天你找我来是为了凌以尔的事,我觉得如果你有话应该对他说比较好,两个成年人的感情容不得我这个外人来多插嘴,凌以尔那么大个人,他自己当初做的选择就注定了今天应该接受这样的结局。”
  “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接近他是只是为了让你难受而已”纪珂然握紧咖啡杯,苍白的手指指关节凸起。
  凌以亦蹭地一下站起身,双手隐隐发抖,下巴抽紧,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纪珂然,我没想你竟然这样浅薄,你仗着凌以尔喜欢你,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去伤害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令我难受难过,很明显,我的家事是会对我的情绪有影响,但我会更庆幸,重新找回了司徒,让你这样一个完全不懂感情满腹心机的女人根本没机会再接近她。在你的字典里,有爱情这个词吗?你懂吗?”
  很显然,凌以亦激烈的反应激怒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纪珂然,她拿过桌上的咖啡就朝凌以亦泼了过来,凌以亦身子往后一仰,衣角还是未能幸免,“你以为你又很懂爱情吗?如果你懂,你就不会让司徒从你身旁离开,如果你懂,你就不会那样不珍惜一个女人。 别给我提司徒钥,我纪珂然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凌以亦彻底被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激怒,捏住纪珂然纤细的手腕:“你别想伤害到司徒一根头发。”
  气氛剑拔弩张,不知什么时候,一行黑色风衣的男子从咖啡厅的两边窜了进来,为首的那个青衣男子从她手中拉过纪珂然,纪珂然厉声呵斥着:“谁让你们出来的,滚下去。”“大小姐”“滚!”纪珂然一手轻揉着刚被凌以亦捏过的地方,赫赫的一圈红印,“这,当做是你为你那弟弟泄愤的一个证据”
  纪珂然施施然落座,凌以亦起身离席,与那为首的青衣男子擦身而过时眉头紧皱,此人绝非善类,纪珂然的背景绝非一般,回去让文生好好查一下,最好别让她落入她手里。
  纪珂然颓然窝在沙发里,遣走身下人,拿过手机,输入那十一位手机号码,“你可以出来了”见那女人东张西望的摸样,又发了一条“要是没看够,你可以进来看。”“螅鞅Γ鹂戳耍档木褪悄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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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珂然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将沙发上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咖啡厅里暗淡的灯光投影在她脸上,有一种凄然的决绝,螅鞅醯么耸闭庋谋砬槌鱿衷谡飧雠肆成鲜且恢忠焓墒钦饷炊嗵旄傧吕矗⑾旨顽嫒徊⒉幌窳枰砸嗨枋龅哪茄训勒娴囊蛭峭饷残岬模恐坏谝谎奂偶顽嫒皇保投哉飧雠颂盅岵黄鹄矗?br />
  “你懂爱吗?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螅鞅图顽嫒涣饺说奈侍馔耆桥M凡欢月碜臁!?br />
  此时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才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人,她早已知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和凌以尔,后来调查,却原来是凌以亦的闺蜜,一个不起眼的高中语文教师。纪珂然放下手中抱枕,恍然起身,倾在螅鞅ι砬埃骸疤的闶侵钡貌荒茉僦钡陌俸峡兀俊斌{西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个秘密只有凌以亦知道,她怎会知晓的?
  见高西宝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她轻踹了高西宝的脚跟,“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因为这都是事实。”
  “你为什么总是将最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了?你没那么坏,对不对?纪珂然”高西宝迎上纪珂然冰冷的目光。为什么人都要那么复杂?简单一点不好吗?就像受过男人的伤害,高西宝也相信总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个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屡败屡战,只这最近一次的男人伤的太深,她还来不及找寻自己的那片春天罢了。
  34
  34、第三十四章 。。。
  日历一页一页地被撕掉,从那日凌以亦和纪珂然剑拔弩张的见面之后,纪珂然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她和司徒钥的生活中抽离了,同时人间蒸发的还有高西宝,作为教师这个特殊行业,高西宝在年前半个月左右就已经放寒暑假,由于政策改革,教师不许在寒假期间补课,这条政策对于贪玩好耍的高西宝来说乐不开支,一年一度的年味越来越浓,凌以亦和司徒钥因为职业的特殊,春节期间只有三天的假期,两人都要值班。
  大年三十那天,这个城市满大街都是过年的气氛,司徒钥总是喜欢过年前的这几天,一旦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她就会突然不安起来,关于新的一年总应该有计划或者期望什么的,可是大年三十这天,她从医院出来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家中,躺在沙发上的那一霎那,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和那个人重逢了吧,凌以亦肯定是要在家里过年的,母亲打来电话让她回家吃年夜饭,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她已经很多年都是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春晚催眠,待午夜的烟花炮竹点亮整个城市的时候才洗漱睡觉。
  今年父亲去世,那个家回不回已没人在意,反正每年也没人等她回家,年夜饭赶上了就吃,没赶上也没人等她。司徒吃过晚饭窝在沙发上等春晚,都说春晚一年比一年难看,可是不看吧,心里总有些失落,看了也就剩下失望,她拼命抑制住想见凌以亦的念头,在熟悉的主持人面孔中手机欢乐地响起,打来电话的是凌以亦,司徒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调平静而淡定,凌以亦那边的背景声一片嘈杂,一会是凌以尔打游戏的声音,一会是凌妈唠叨的声音,凌以亦想见她,正寻思着待会趁放烟花的时候溜出去,凌以尔化悲痛为游戏中,被他姐贿赂了联合撒谎来骗凌妈。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特别冷,凌以亦在家里坐了几个小时的孝顺女顺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来,到广场的时候司徒钥已经在那儿了,她远远地望着她,天空中烟花绚烂无比,那些细碎的柔和的光轻轻从她容颜上滑过,她还是那样美,从三年前第一眼见到她时的那种美,她微仰着头,手中拽着手机,没过多久就看一次,该是等着急了吧,凌以亦从身后轻轻搂住她,那份熟悉的柏木香气令她心安,她窝在她的肩头,低喃着:“新年快乐”。司徒身躯一震,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顿时软了下来,嗔怒地问:“怎么那么久?”
  “人多有些堵车。”凌以亦牵过她的手,她没有回头,只是微笑着,如水的月光中有她淡淡的身影,凌以亦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从裤兜里摸出已买好的烟花,司徒惊讶地望着她,现在并非允许自行燃放烟花炮竹的时间,刚才的烟花也指定是政府机关里燃放的,又是这样熟悉的一幕,凌以亦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在一起的那两年她总是会买一些烟花,其实她讨厌那些硫磺的味道,可是只是为了放给某人看于是在每一年大年三十的时候她都会亲手放给司徒看,这也是唯一让司徒觉得凌以亦最浪漫的地方。
  放完烟花,凌以亦带着她去吃周记的馄饨,那家一年365天都不会歇业,那时凌以亦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只吃那一家的,那次去小镇的时候时才知道,周记的馄饨和司徒小时候的那个小镇上的馄饨味道最像,其实除了味道相似之外,那周记馄饨在渭南河的旁边,一旁是店铺晕黄的灯光,一旁是去留无声的渭南河,像极了那个小镇转角处的那个馄饨店,小镇的河水在一旁见证着她十年的重量。 那时候姥姥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牵着她的手,姥姥的手粗糙而绵软,像极了凌以亦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握枪的关系,手掌中有着厚重的茧子,这样熟悉的手,总让她觉着心安。
  凌以亦很耐心地听着司徒讲小时候的事,似乎她所有的青葱岁月都在那个小镇里发生,曾经在一起的那两年她都很少提及,那时的司徒隐忍内敛,而她急躁冲动,很少有这样的心情听她说那些快乐的往事,年少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如何去爱,只以为自己的付出大过对方就觉着委屈难过,于是才会有那么多的争吵。
  吃馄饨的过程里,她也一直握着司徒的手,似是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想今年给家里人说我们在一起的事。”吃完后,凌以亦语气平和地说着,司徒钥一愣,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她俩谁也没有提及过,出柜和结婚一样,是LES都不想去面对的话题,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那样的勇气站在风口浪尖去迎接来自最亲最爱人的风霜洗礼,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冲破世俗,有许许多多LES像彼此的她们那样活在彼此的心中,所有情人之间的亲昵都在黑暗里隐秘着,她们像黑暗中最绚烂的舞者,在各自的世界里欲生欲死,所以当凌以亦毫无征兆地说出这一决定的时候,司徒不由地一征,她紧了紧凌以亦的手,如果说两个女人的爱情是上帝不允许犯的错误,那就让上帝见鬼去吧,她笑着点了点头,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她曾经看过一个星座测试,说巨蟹座其实是出LES最少的一个星座,因为她们传统念旧,面对世俗无法容忍的恋情她们很少会有勇气走上那一条路,可是星座却忽略了巨蟹座是太感性的星座,当她们认定之后,却反而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孤勇。
  凌以亦随意说了点事就将话题岔开了,她不想司徒太大的压力,却只是想告诉她她的决定,这个决定不是她的一时冲动,在凌妈越来越凶猛的布置相亲事宜来看,她唯有真相告知了,反正长痛不如短痛,就在她溜出门的时候,凌妈还旁敲恻隐地说她今天又去找楼上的黄大仙算了一卦,说是今年凌妈是本命年,要让凌以亦找个对象在正月里提亲冲一下喜,凌妈义正言辞地将这件事归为新年的开门红,凌以亦在想要是把司徒带回去,这喜会不会被直接冲上云霄去。
  大年三十的夜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是辞旧迎新的欣喜,年年岁岁,两人走在B城每一条熟悉的路上,那些被霜冻的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