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1 14:53 字数:4807
“因为现在只有一双鞋,而现在两位小姐都想要,难道两位一人要一只吗?”收银员实在拿两人没辙,无奈地说到。
却哪知这不可理喻的建议竟被两人采纳,两人竟是为了那一口气,允诺了一人要一只,司徒钥和凌以亦两人将卡递给收银员,AA制,一人付一只的钱,这在专柜店里还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两位真的确定了吗?”收银员像惊见天文奇观般地望着两个女人,一个气质典雅高挑,一个瘦削俊气。
“确定”再一次异口同声。
签字的时候凌以亦无意中瞄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司徒钥。”
于是第三次的交锋一人拿了一只鞋回去,一回到家里,凌以亦就肉痛,她花了工资的三分之一买了一只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1500一只鞋,她买回家干什么啊?放在鞋架上做摆设吗?还是无时无刻不让她想起这只鞋的另一半,那个叫司徒的女人。
司徒钥回到家也将那只鞋放在茶几上细细端详了许久,她想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着上了这新款,哪知却在最关键时刻被人抢了去,那个女人有神经吗?竟连一只鞋也要和她抢。
她打电话向裴素婉抱怨,都怪她那通电话,说一定要想办法将那女人的那只鞋骗回来,与此同时,裴素婉也接到凌以亦的电话,一时间,裴素婉终于明白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她的同窗和她的同事一人买了一双鞋的一只,素婉在电话那头不厚道地笑了。
在那之后,司徒钥才知道,原来那个叫凌以亦的女人真是警察,还真是六区凶案组的刑警,可转念一想,警察又有什么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了吗?司徒钥一气之下,将那孤独的鞋子扔进了鞋柜里。
想来最开始的时候,她和凌以亦的相会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全然没了那一份浪漫的情怀,以至于这之后的司徒常在想她心中的爱情不该是那个样子,她喜欢纯正的LOLI亦喜欢气场强大的御姐,可是那年二十三的凌以亦两头都不搭边,她二十三岁早已过了纯真LOLI的年龄,离御姐的气场却又差了不只一条街的距离,她是怎么就被凌以亦这个女人勾当上的呢?司徒双手紧紧捏着病历卡,全然未听进叶医生历数郝芷萱的十大罪状。
“喂”叶衍碰了碰她的肩头。
“嗯?”司徒从回忆中回过神,“芷萱多好,你还不珍惜,到时被别人抢走别在我面前哭”如果是叶衍和郝芷萱之间让她选择的话,她会毫无理由地站在郝芷萱那边,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她就是站在郝芷萱那一边,叶衍掐了她脸一把,目光停在那抽屉的蓝色笔记本上。
“于是这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叶衍敲了敲蓝色笔记本的封皮。
司徒钥一把将抽屉关上,朝叶衍努了努嘴,门口站着科室主任,双手环胸地倚在门边,叶衍只会,“司徒医生,你说这个病人的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吧?”脚步声走远,叶衍才从司徒钥桌上跳了下来,“今晚上我们家吃饭吧,反正郝芷萱也不回来。”
“是你一个人没地吃吧?叶医生。”司徒攀上她的肩,“可惜我已经有约了,抱歉。”
那天上班司徒钥很心不在焉,那个人的身影偶尔像小丑似地跳进她的脑海,搅乱她的心智,还好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手术,等到另一位外科医生来的时候,就到了司徒钥的换班时间了,她换上衣服,出了医院的大门,一眼就瞧见了在梧桐树下走着回字步的凌以亦,她在远处看着她,今天她穿黑色风衣,里面着一件白领衬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衣着,这算什么呢?算两人分手之后的第一次约会吗?凌以亦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包,她眼下的阴影已经淡了,想来早已补了一个舒服的觉,她手温暖,早已定好吃饭的地方,望向餐厅的台历时司徒钥才赫然发现原来今天是2008年的最后一天了,于是今晚上外面吃饭的人特别多,难得她订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包房,墙头灯是有着虔诚敬仰的图腾,这一家云南菜私家菜馆每天只接待五十位顾客,每一套不超过九种菜系,司徒钥和凌以亦都出生在南方城市,全属于无辣不欢的类型,窗外车水马龙,有烟花盛开,有人群熙攘,远处的街灯模糊而温暖,司徒心中只觉着一暖,她为她挑了鱼刺将鱼肉放在碗里,她抬头,不知她突然其来的温柔之源是什么,只窗外一张柔和的笑脸闪烁着祥和的光芒,凌以亦也觉察到了,她望过去,那人已经不在,半只烟的时间,有人叩响房门,不请自来,一个女人,漂亮,优雅,且还带着那种四平八稳的大气,她微笑着将手放在司徒钥肩膀上,“司徒,新年快乐。”
司徒微笑着回到,而后低头继续吃饭,有JQ,这是凌以亦最直观的感受,难道这是她这一年来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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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如花的美眷,似水的流年,有手捧鲜红玫瑰的歌者敲门而入,望着席间的三个女子,脚步略为一顿,料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期冀着节日能赚点年货的钱,可是女子与女子之间,在寻常百姓的眼里,又岂是鲜红玫瑰的情谊,那卖花的女子矮小瘦弱,歉意地折身返回,背上背着一把木吉他。
“等等,为何不卖了?”那个漂亮的女子喊住她。
“怕打扰了各位小姐的雅兴。”她怯懦地说道。
“现如今推销满天下,也难为你还如此放不开,歌就不用唱了,把花留下吧。”说完摸出钱递给那卖花女子。
“谢谢。”
却说那个被认为是司徒钥姘头的女人不管是言语还是行为间都透露着那一股子道不清言不明的亲昵,凌以亦使劲回想,也想不起在两人相爱的那两年了这一张妩媚撩人的面孔来自于何处,所以她目光一直在朝司徒钥询问道,岂知司徒钥那天似乎饿昏了头,只埋头吃着那些鲜辣无比的云南菜,似凌以亦的询问为无物,凌以亦终是忍不住,“请问这位是?”
“想必这位就是整个B市英勇俊气的女警探凌警官了,久仰大名。”那女人大方地伸出右手,凌以亦接了过来,那双手纤细柔软,“纪珂然。”
“你好”凌以亦寒暄地回到。
“我去趟洗手间。”司徒钥起身,“你刚不是说要去吗?一起去吧。”她朝凌以亦使了使眼神。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凌以亦坐着不动,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她还得好好盘问清楚。
“珂然,你先坐一会儿,失陪一下。”司徒钥拉着凌以亦就往卫生间走去。
“她是谁?”凌以亦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
“你觉得她会是谁?”司徒瞅了瞅她,她今日穿着那双鞋,她今天居然穿着那双鞋,那双一人各付了一半的钱,却将其中的一只摆在鞋柜里很长时间的鞋,后来让凌以亦穿了,却没想到今天她故意穿上,司徒钥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是在一个酒吧认识的?”
“真的是你的姘头,你的老相好?”凌以亦急躁脾气又开始发作,声线提高了几度导致周围人都朝这边拉拉扯扯的两个女人看过来。
“什么姘头,什么老相好,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者罢了。”
“你爱慕她还是她爱慕你?”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进了卫生间,凌以亦低下头去看了看,还好每一间都没人,她挣脱司徒钥扣在她腕上的手。
“你是在审问犯人呢?”司徒不满地皱起眉头,“她认识我的时候我是单身。”
是啊,她差点忘了彼此的身份,她现在也是单身,别说是爱慕者,就算是老相好,也无可厚非,凌以亦恶狠狠得瞪着她,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扑上去,紧紧压住她的嘴唇,她使命撬开她的牙关,司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侵犯怔住,却始终未张嘴,凌以亦这个吻霸道而突兀,她费劲心机,终于撬开她的牙关,还是那样熟悉的味道,还是那样熟悉的气息,她想她,这一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念她身上的柏木香气,想念她柔软身体的妩媚妖娆,想念每日清晨她攀在她身上的纯纯奶香,她想念和她吵架的样子,她想念一切有她声音有她容貌有她气息的任何一个时候任何一个地方,这一年,回忆像一场慢性毒药日复一日啃噬着她的内心,她有着一身正气的外表,可也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骚动,这一份骚动从她来局里报案那天起就已经开放愈演愈厉,起初司徒钥还挣扎,可越到后来,她唇齿间的柔软,那份熟悉的技巧只有凌以亦才有,外面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凌以亦揽过司徒钥的细腰进了一间格子,涮上门,却听到窸窣的脚步声和女子特有的八卦笑料,格子间的两个人屏气凝神,可是两人的唇还贴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不敢释放出来。
她用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细小声音低声诉说:“司徒,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司徒钥只定定地望着她,她的嘴唇一开一合,“你能先给我解释下那天晚上的情形吗?”
“哪天”
“2008年1月5号”司徒钥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
凌以亦呆愣片刻,那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有没有人?有人吗?厕所要维修,很抱歉,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凌以亦和司徒钥彼此深望了一眼,她低头,才发现一间格子间四只脚会被怀疑的吧,她想也没想,将司徒钥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远离地面。司徒的胸挨着她的脸,弄着她有些痒。
“你干嘛?”司徒钥压低了声音扭动着身子。
“姑奶奶,你别动,行不行,我以为你瘦了,怎么还是这么重?”
“有人吗?没人我们就进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分明就在不到一尺的距离回响着。
“有人,师傅你稍微等一下。”凌以亦抱着司徒钥,才反应过来自己纯粹就是做贼心虚,她和司徒钥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外面的人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爱怎么嚼舌根就怎么嚼吧,她轻轻得将司徒钥放下来,拉开门,门外的修理工望着里面的两个女人饶有兴致地看着。
凌以亦牵过司徒钥的手就往包房里走去了,席间空无一人,纪珂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上留着她的便条,娟秀的字体,“司徒,能认识你是我2008年最大的收获,不管你待我如何,你都不能阻止我爱你,新的一年,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凌以亦偏过头地朝那便条看去,不知不觉间司徒只觉得自己的肩头越来越重,却原来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司徒钥将手中的便条放在她手里让她慢慢看。
凌以亦不自在地将便条放回司徒钥手中,看都已经看完了,还需要看什么啊?“我们刚才说到哪儿呢?”
比起凌以亦关心的问题,司徒更在意刚才的那个吻,说实话,在情事这一方面,她和凌以亦配合的,嗯,很贴切,虽然在最初的开始,两人在床弟上经常争斗,可是之后却磨合得天衣无缝,她总是很能轻而易举就挑起她身体的欲。望,在这一点上,司徒从来都不相信凌以亦在这方面是初学者,就在第一次,她贯穿她的甬道,床单上那鲜红的血迹让凌以亦不禁有些失神,从凌以亦呆愣地表情就可看出这一出将她惊着了。
那晚凌以亦紧紧拥着司徒,彻夜未眠,像是一场隆重的使命,像是一幕庄严的仪式,直到翌日凌以亦将她当作小祖宗一样的伺候,司徒才笑骂她小题大做,可就是这样,这仿佛成了凌以亦不舍司徒的一个心结,难道她也和许多无知的男人一样有处女情结,这个想法让她觉得卑劣,于是也懒得再去想。
“喂,那个鱼眼睛早已被你戳瞎了。”凌以亦提醒着被司徒钥使劲戳着的鱼眼睛,不解得问到。
司徒惊觉自己的失态,端过桌上的水杯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司徒,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一年,彼此怄气也该够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你知道我爱你。”
“我不知道。”司徒钥反驳到。
“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我都不怪你当初为何那么决绝的和我分手,我都已经不计前嫌地来和你和好,你还想怎么样?”脾气暴躁的人就是没耐心。
“所以我就应该感谢你的宽宏大度,你的善解人意?你的温柔体贴?”
她爱过凌以亦,甚至到现在也依然爱着,可同时她也恨她,恨她的霸道,她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