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21 14:35 字数:4872
“该死的长老,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穿衣服的记忆。”嘟囔着,他继续研究着衣服怎么样才能套到身上。
“还没有穿好吗?”门外的咚咚声再次敲起。
“没……没有……你给我的衣服太难穿的啦,要是睡衣的话,我还知道怎么穿。”睡衣只要懂得系上扣子就可以了嘛。
穿睡衣?忍足脑海中出现这么一个画面。
穿着睡衣的夏木灵在本家的大院中来回穿梭,不知羞耻为何物。
他们忍足家的大家长严肃的批评他的情况。
想想就觉得后怕。
“我来帮你吧。”忍足推开门,印入眼前的就是一团白。
好白的皮肤,晶莹如雪。比黛丽的还白,忘了说了,黛丽是他上个星期刚交的女朋友。
他吐了口唾沫,男人要那么白净的皮肤干吗?
真是浪费!
胡乱的给夏木灵穿上衣服,“记住了,下次就这样穿。”
他可不想当奶爸!
而夏木灵也不是婴儿。
“嗯。”大大的笑脸,夏木灵嘻嘻一笑,“忍足,你真是好人。”
供他吃,又供他穿。
还要帮他穿衣服,真是好人!比长老还要好。
好人?他是好人吗?拉着夏木灵的手有一丝恍惚。
他爷爷骂他是孽种,他的姐姐最讨厌的是他。
软弱的爸爸只懂得避世,唯一爱他的妈妈也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去世了。
他以为他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了。
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有人说他是好人?
好人吗?是好人的话,会收购自家公司的股票吗?
是好人的话,会找人勾引自家姐姐的男朋友吗?
是好人的话,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却懦弱的不敢去拜祭母亲吗?
他不是好人!
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为上。
所以才会在十三岁那年只身来到东京,寻找盟友。
一个可以帮助他打垮忍足家族的盟友。
那个高傲的帝王就是他的盟友。夏木灵嘛,为什么对他不设防,他也不知道。
清澈的眼神总是那样的温暖,他已好久没有再见到温暖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温暖,他才不想放开夏木灵,才会愿意带他回公寓。
那个只有迹部进去过的公寓。
“忍足,快点啊,我都坐在车子上了。”挥动的白嫩手臂拉回了他的思绪。
“你不是要去本家的吗?快走吧,要不然晚上就赶不回来了。”
白色的大床比他的毛毯要舒服的多,他只睡了一天就喜欢上了。
“小灵儿,晚上我们回不来的。”本家找他,会那么容易就放他回来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
“哦。”夏木灵老实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想公寓的床。
那软软的有着柠檬香味的床。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忍足轻弹了下夏木灵的额头,“本家做的食物很好吃的。”
没有他的妈妈做的好吃,他有三年没有吃到妈妈做的菜了。
也不知道在天堂的妈妈会不会知道他的儿子在思念他。
“真的吗?”夏木灵惊呼。转念一想,不会有人做的饭比忍足的难吃了吧,“忍足,你开快些。”
美味的食物,他来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行驶进入了庄园似的建筑。
“少爷好。”训练有素的仆人们左右站立,躬身恭敬的问好。
“忍足,你……你没有回答他们。”他不懂得他们为什么要站在门口。
问好而没有回答,在他仅有的记忆中是不礼貌的行为。
“忍足……”夏木灵再次的提醒,“你抓的我好痛。”
皮肤上有道红色的痕迹,痛!
“抱歉。”拉着的手稍微的松开了些,忍足笑道,“小灵儿,等下见到了人也不用问好,忍足家族没有问好的习惯。”
在他的眼中,腐败的家族中,好人可真的不多!
“哦。”夏木灵不敢惹他,忍足拽着他的手又在用力了。
他在心痛吧?见到家人不开心吗?
为什么还要心痛?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好美的女人,波浪式的墨蓝色头发,勾人的丹凤眼,如葱白般的细嫩小手微曲着,“我亲爱的弟弟,欢迎你回家。”
忍足侑蓝拥抱着僵硬的忍足,“真的太感谢你了,你让我摆脱了死缠烂打的小川早。”
优雅的表现没有丝毫的心痛。
她有的是快活。
“是吗?姐姐你太客气了。”扯开拥抱他的手臂,忍足笑的自信,“姐姐,我可是听说,小川早甩掉你的时候,你可是哭了一天呢。”
还以为他是当初那个没有能力的孩子吗?
他——忍足侑士早已长大了。
可不是那个天真的相信亲情的笨蛋!
“你……不要太过分。”她好恨,恨小早川,但更恨眼前的弟弟。
她是真的很爱小早川,那个温柔的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她的弟弟居然找人去勾引小早川。
而那个笨蛋男人还真的就上钩了。
“姐姐,我哪有过分?”比起你们对他母亲做的事情,他做的算个毛?
哼,忍足家是医药大家族。
整个日本的医院有一半是他们家的。
就是这样的家族,却放任着生下长孙的女人自生自灭。
不就是普通的消炎药吗?整个日本没有一家愿意卖药给他的妈妈。
伤口发炎,多么简单的伤病。
可他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病而丧生。
她只有三十二岁,她才三十二岁。
他能不恨吗?
“忍足……”夏木灵轻轻的摇晃着忍足的手臂,“你怎么了?”
悲伤的想要哭泣,却强忍着的感觉。
他和他的家人相处的不好吗?
“没事。”忍足安慰着,“姐姐,我可以进去了吗?”蔑视的一笑,“没有听到好狗不挡道吗?”
绿色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他想知道老头子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他没有时间在门口瞎晃。
“呵呵,”忍足侑蓝也笑了起来,“弟弟!姐姐我要恭喜你哦,据说,爷爷这一次叫你回来,就是商量你订婚的事情呢?”扭着腰走下楼梯,“你看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是藤田家的小姐。”
她走了,风中有着刺鼻的香味。
藤田玉莹吗?那个女人对自己还没有死心吗?
真是悲哀!
他可没有想过要结婚,想要留下忍足家的子嗣吗?
他们想要,他偏不给。
他以前也不知道老头子有从他这里拿到子嗣,还不如从堂弟身上下手。
后来才知道,堂弟他不是忍足家的种。
是他二叔抱养的孩子。
还真是可笑,忍足家的晚辈不少,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生下继承人。
忍足侑蓝,才十八岁的她不孕。
试过很多种方法,却培育不出来胚胎。
也该庆幸,要不然老头子会想办法杀了他的吧。
“大少爷,老爷有请。”藤本三田,忍足家的管家,垂首说道。
“藤本叔,”忍足还继续拉着夏木灵,“我才多久没有回来啊,家里就变了样。花园里面的雏菊怎么没有了?”
妈妈亲自种的,每年秋天,会开的金灿灿的东西,怎么不在了?
“哦,那个啊,老爷说,养那种花草没有用,让下人铲了。”一丝不苟的管家冷冷的说道。
“也是,摘了就摘了吧。”
人都不在了,留着花还有什么用?
只是,老头的意思不是这么简单的吧?他想的是什么?
觉得养他这个人也是没用的吗?
战争似乎要提前开始了呢?
第四章 我来做你的家人吧?
初春的空气中带有一丝凉意,吹乱了墨蓝色的碎发。
“大少爷,老爷说外人不可以进书房。”藤本三田的口气强硬,不愿放行的手挡在前面。
“哦?”忍足轻啐一声,“藤本,你忘记谁是主人了吗?连我带来的人也敢拦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我都忘记了,藤本你在爷爷的眼中,可比我这个主人更受宠些呢。”
忍足家的大家长可是很信任眼前的这个当了三十多年的管家。
身为奴仆的他有着花白的头发,年老的色斑,却怔怔地拦住他这个主人?天要变了吗?
“滚蛋!在我的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只是个奴才,在受宠也还不是忍足家的人。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还是忍足家内定的下一任当家人。
“藤本啊,让他们进来吧。”苍老无力的声音从门铃处传来。
“是的,老爷。”手收回,恭敬的顺从,“少爷,老爷有请。”
“哼……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不要忘本了。”轻哼出鼻,忍足很不屑的拉着夏木灵走了进去。
长长地走廊,阳光都投射不进,微暗的灯光,越发的阴深。
“忍……忍足,”夏木灵有些骇然,这里比他原来做错事被长老罚蹲禁闭,比那黑暗的小屋还要可怕。
“不怕,跟着我。”不在是懒散的语气,忍足安慰着他。
绕到拐角,他们在一间房前停下。
“爷爷,我们到了。”跪在榻榻米上,没有尊敬,没有敬爱,只是平淡如水的一句话。
他到了,有事情就可以说了。可以省下拐弯抹角的试探了。
好静哦,夏木灵低抬起头来,只看到黑色的狩衣袍子,刚毅的面孔,威严的坐在对面的老人。
他知道左边的忍足在强忍着怒气,对面的老人也在释放着冷气。
看看前面,再看看旁边,他们在比静坐吗?
默默的都不说话!
“侑士,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十五岁了呢?”喝水的声音传来,忍足凤罔,忍足的爷爷,忍足家现在的掌权者,道了出来。
“呵呵,爷爷,你没有得老年痴呆症,记得不错。”
他在这个冷酷无情的家族里也生活了十年呢?
从五岁那年,大妈去世,他的母亲被接到这里。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三千六百多天,难熬的每一天也过来了。
“爷爷,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不妨直说。”吞吞吐吐的也够难看的。他没有猜错的话,是公司股票下跌的事情,老狐狸已经觉察了。
老狐狸也该猜出了幕后的操纵者是他,恐怕是查不出证据,无奈的只有请回自己,好方便他问话。
老狐狸真的认为他能套出结果吗?
“侑士,”忍足凤罔叹了口气,“爷爷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忍足家的企业早晚是你的,你就耐心的等上几年,让爷爷过几年的舒坦日子不好吗?”折腾自家的股票有什么意思?这个家族早晚都是你忍足侑士的!
这个少年,沉稳的不像十五岁,在他不知不觉中,还是孩子的他吞并了家族事业的20%。
他老了,不想与孙辈人斗气了。忍足家的孙辈当中,也只有这个孩子能够独挡一面。
忍足凤罔,忍足家最强有力的掌舵人。为了忍足家族斗了大半生。
他唯一看错的就是眼前的邪气少年,他低估了他。
忍足邪气一笑,“爷爷,孙儿不懂你的意思,孙儿安安稳稳的在东京上学,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承家族企业。不是还有姐姐和谦也吗?”
他承认他是有意的提到姐姐和谦也的,谦也作为外人的孩子,早就被排除在继承人名单内了,至于姐姐吗?没有生育能力的她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的对手一直以来都是对面的老头,那个他唤为爷爷的老头。真的在怀疑了呢?还好,迹部派的收购股票的人在法国,老头子是查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你……”水杯里的水滴洒在地,红色的地毯黑了一片,“你就这么恨忍足家吗?青紫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的话,也会很伤心的吧?”忍足凤罔拿出了忍足最在乎的人,他想要劝说着孙子放弃收购自家的股票,股市动荡,会动了家族的根本的。
“不要和我说妈妈,你不配。”忍足站起身来,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爷爷,你要是没事,我看我还是回去了。”
他是恨着忍足这个姓氏,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把身体上的所有属于忍足家的东西统统甩掉,也省得他难过。
母亲的死亡,就是老头子的错,他还敢拿母亲说事!
“你给我坐下!”老人的眼神变得尖锐,“不要以为我真的对付不了你,你别忘记了,你的父亲还在舟山。”那个懦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