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1 14:28 字数:4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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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眼中划落两行泪,悲伤喃语:“师父,我做坏事了……”
丁天水松了手,微微皱眉:“……什么坏事?”
丁夏缩了缩身子,紧紧依偎着丁天水:“神医谷里,我想趁着乙建安昏迷和他欢。好……”她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声音闷闷传出:“然后,被他知道了……”
丁天水默然片刻,将她从自己怀中拖出,抬手去抹她的泪:“还以为什么大事,想做便想做罢。”
丁夏用力摇头:“你不明白!我闯祸了……他从来不碰我,他心里只有他的相好,可我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丁天水轻笑出声。他见丁夏哀怨瞪他,拍了拍丁夏的脸,失笑道:“你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想这么多。”
丁夏愤愤扭头,赌气不看他。
丁天水显然很喜欢她偶尔的小性子。对着他使小性子的丁夏就像个他被宠坏了的孩子。他想了想,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师父今晚带你出去玩,别不开心了。”
丁夏这才掀了掀眼皮,嘟囔道:“去哪?”
丁天水一笑,唤道:“丁秋,收拾下,我们出发。”
三人乘坐马车,穿过夜市的人流,来到了一喧嚣处。丁夏隐约听见有男女笑闹之声,克制不住好奇掀开车帘看去。就见灯火辉煌的楼宇大门上,三个字赫然入目:群芳阁。
——青楼?!
丁夏扔了车帘,恼道:“不去了!我要回府!”
丁天水很是纵容哄道:“都到了,去看看再走也不迟。”
丁夏磨磨蹭蹭跟他出了车厢。丁天水依旧坐轮椅,丁秋推他。丁夏跟着两人进门,这才发现,这个与*苑齐名的青楼竟然有些冷清,大堂里只得稀稀拉拉几桌客人。掌柜候在门口,见了三人,立时急急迎了上来,朝着丁天水躬身施礼:“见过丁大人。”
丁天水点点头:“前面带路。”
掌柜带着三人行到了后院一间房中,便躬身退下。房间地上摆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丁夏见掌柜离开,抬手用力戳了下丁天水的背,不满道:“师父骗我,说带我出来玩,却是来办事!”
丁天水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面前,笑道:“跟师父搭档,一起执行任务,不好玩么?”
丁夏一声轻哼:“不好玩!需要你亲自出马的任务,肯定很危险。我要有多远躲多远。”她眼珠一转,挣开丁天水的手:“师父你忙,我去外面找个男人。”
丁天水不放手,用力一拽,将她扯入怀中,又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找男人?天昭府那么多男人,还不够你忙?”他看了丁秋一眼,问丁夏:“那么饥。渴?”
丁夏被他捏得软了身子,粘在他身上嘻嘻笑道:“才不是,每次都是在你屋子里做,没劲透了!”她的头搭在他的肩上,便顺势张口,轻轻咬住了男人的脖颈,低声喃语:“我想在不同地方做,那才好玩……”
丁天水将她拖开些许,眼眸暗沉看她。丁夏的手朝男人下。腹探去,吃吃笑道:“师父,我不过这么一说,你怎么就硬了?”
说完这话,她跳起身,大笑着就跑。可刚跑到门口,却被追魂丝缠住了双脚,倒吊着挂了起来。与此同时,丁天水另一手一挥,将那尸体上的白布掀开,又将丁夏甩去了那尸体前!
丁夏只觉脚上一紧,立时天旋地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狰狞扭曲的脸!吓得“啊”地一声大叫。
她被倒挂在梁上,眼睛正好对着那具全。裸的尸体,就见到女人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脸便白了:“师父,快放我下来。我、我是说笑的,我不走,不找别人。”
丁天水抖了抖那追魂丝,丁夏小幅晃荡起来,倒垂的长发差点碰到那女尸。男人看着死死闭眼的丁夏,无声一笑:“还有呢?”
丁夏声音都颤了:“我会乖乖陪师父执行任务。跟师父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师父武功高强,定能护我周全。”
追魂丝这才入袖。丁夏面朝下砸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灰头土脸。丁天水转动轮椅行到她身边,不知从哪抽出一根小铁丝,指着那女尸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夏夏,看。”
丁夏抹了把脸上的灰,苦兮兮道:“师父,我可以不看么?”
丁天水摇头:“不行。”
丁夏咬牙望去。丁天水这才继续道:“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口?”
丁夏不知道。癸支学堂教的东西很杂,却不曾教过验尸。丁夏只能克制着呕吐的欲望,盯着那伤口仔细看,胡乱猜测道:“看着不像锐器,应该是钝物。这个大小……难道是小铁棍?”
丁天水收了那铁丝,唤道:“丁秋。”
丁秋行到两人身边,蹲下,拇指比上了那女尸,在她没有伤口的完好肌。肤上用力一按!那手指竟然没入了女尸里。
丁夏更觉恶心了。丁秋见到她嫌恶的表情,默默拔出手指,起身站去一旁,摸出块方巾擦拭指上的血肉。丁夏则转向丁天水:“凶手武功很高吗?”
丁天水拿着小铁丝比划:“如果只是用手插。进血肉,很多人都能做到,可这种深度,必定会顺势伤到骨头。这具尸体的骨头完好,只是血肉爆开,这需要瞬间的力量,凶手内力必定深厚。”
他又用铁丝指着女尸的下。体:“看这里,夏夏。”
丁夏静默片刻,转头。女尸下。体的伤,丁夏再熟悉不过。天昭府的女人外出,经常会带着这种伤回来。
——这是个死前被虐待过的女人。想必她死得万分痛苦,所以表情才会那么狰狞扭曲。
丁夏心里很不舒服。丁天水见状,看了丁秋一眼。丁秋便捡了白布,重新将那尸体盖上,又推着丁天水朝房门行去。
丁天水扔了铁丝:“这是几天来的第四例了。案发地不同,却都在青楼,死者也都是妓。女。凶手将她们虐待致死,手法相差无几。”
他抓住丁夏冰凉的手,宠溺道:“知道了这个,你可还想去外面找男人?”
丁夏没有答话。她在房门口停了步,定定望向丁天水:“师父,你让我陪你执行这任务,是想要我做什么?”
她的目光漠然,仿佛心中笃定了他的答案。丁天水迎上她的目光,忽然就笑了:“夏夏如此聪敏,师父自然是派你引蛇出洞了。”
丁夏用力抽出手,冷冷一勾嘴角:“师父待我可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丁夏以为她与乙建安在谈论神医谷的事,乙建安却以为他们在谈论*阁的事,两个人都很羞愧,于是可以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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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燃情
丁夏说完这话;推门就走,一路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丁天水却没上车。不过一会;丁秋来了,掀开车帘看丁夏:“师父让你去天字一号房。”
丁夏怒道:“去个屁!他都让我去引蛇出洞了;还想要我去伺候他!趁着我还没被虐死先好好享受么?我。操!”
丁秋脸上没有表情:“师父刚刚说;让你别骂脏话。”
丁夏迅速看他。显然;丁天水听见了她骂人,还回了话,让丁秋转告她。
丁夏咬牙切齿片刻;终是愤愤起身;又回了群芳阁。
她跟着龟奴穿过长而空荡的走廊;来到了天字一号房。房间的所有窗户都紧闭;丁夏并没上心;只是一路行去。可厅堂没人,卧房没人,浴室没人,乐器房没人,另外几个小房间也没人……
丁夏脚步渐缓,终是唤了一声:“师父?”
没人应声。
丁夏抿唇。她回忆丁秋的话,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说“天字一号房”,遂大声了些:“师父,你在哪?我在天字一号房!”
这个音量,丁天水只要在群芳阁,就都能听见。丁夏站定,等了好一阵,仍旧没有人出现。
却就是此时,丁秋的话突然在她脑海响起“师父让你去天字一号房。”
丁秋说,师父让她来这里,却不曾说过,师父在这里。
一个念头闪过,丁夏心中涌起强烈不安:丁天水说要拿她引蛇出洞,她还以为会等上几日。难道……他的意思,根本就是今晚?
她皱眉四望。却无意间看见,身旁的地上竟然有两道长长的人影!惊得心都停跳了下,立时扭头回望。
烛光微闪,身后空无一人。
丁夏微微屏气,朝着厅堂走去:这里很奇怪,她还是先离开。
却不料,她刚刚走上两步,烛火居然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小房间里立时一片阴暗,只有和厅堂相连的门透出隐隐微光。
丁夏心猛烈跳动起来,加快步伐急急行去了厅堂。她走到房门边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打不开。
她被关在了这间房中!
丁夏躬身,借着光线从门缝中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清。然后……
厅堂的烛火也灭了。
丁夏缓缓转身,背靠房门,深深呼吸。卧房还有灯光。可是没多久,也熄灭了。然后是浴室,乐器房,另外三间小房间……
不过片刻,天字一号房彻底陷入了黑暗。
一瞬间,丁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伸手入袖,摸出了丁天水送她的匕首。拔了刀鞘扔去了地上。
金属落地的叮当声中,丁夏一手握匕首,一手摸着墙,朝着窗边行去。
丁天水只说要引蛇出洞,可关于这个计划的设计却丝毫没有告诉她。假设凶手的确在这间房中,丁天水却仍不出现,那么他必定在等待什么。
丁夏不知道他想等什么,但她要在救援赶来之前,保护好自己。
来的路上丁夏便注意到,天字一号房建在走廊的尽头,估计是图个安静。可这也意味着,平日来这的人就少,更何谈恩客稀少的今晚。这里的房门和*阁的门一样,扎实异常,她没把握自己能破门而出。就算破门而出,她也不一定能够穿过长廊,逃到一楼大堂。
窗户却不一样。这里是二楼,窗户下面就是后院。她可以跳窗。马车都停在后院。如果幸运,她能碰到人,就算没人,她也能骑马逃走。
丁夏一步一步,极尽小心。触目尽是黑暗,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她的手指触到冰冷的墙壁,光滑的木质,然后是温热的液体……
丁夏猛然收手!
温热的液体,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却还是将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血的腥味。
丁夏喘息乱了。这个人在戏弄她。他或许就站在她的身边,欣赏她紧张的模样。
可是,这是好事。他若不抱着高姿态在一旁戏弄她,她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丁夏继续伸手,摸索前行,终于行到了窗边,用力推开窗!
然后她没有片刻迟疑,利索转身,爬上了窗沿!
身后却伸来了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丁夏袖中的迷药瞬间脱手扔出,砸碎在地!可那人反应很快,想来是屏住了呼吸,行动居然丝毫不收影响。丁夏没有犹豫反手一刺!那人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来抓她的匕首,丁夏趁机用力扭腰,脱离了他的桎梏,就要朝窗外跳!
可她的手腕被抓住,还是被那人拉了回来。那人再次搂住她的腰,以极快的速度后移,窗户同时被“啪”得关上!丁夏只觉手臂一麻,匕首叮当落地,就被那人压去了地上!
那个身体紧紧贴着她,丁夏便是一声惊呼:“师父饶命!”
身后的人一声轻笑:“谁是你师父?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他说着话,一边利落撕了丁夏的裙子,火热狠狠刺入!
丁夏一声呜咽,在他的撞击之中,委委屈屈道:“师父、耍我,过分!”
丁天水一手从她衣摆探入,用力握住她胸口的柔软:“你不是喜欢玩么?这样好不好玩?”
他今晚不似平日那般温柔,反而有些野蛮,丁夏被吓得软了身子,喘着气扭动挣扎:“吓死我了……讨厌你……”
丁天水一口咬住了丁夏的肩。丁夏皱眉,用力捶他:“痛!”她还来不及缓一缓,身子居然没有预兆地飘了起来!风一般掠去了卧房,又重重面朝下栽去了书桌上。她趴在桌上,脚悬在空中,无处着力,挣扎着想要落地。男人却压制着她,一手拧着她的下颚,一手端了桌上的酒壶,将那壶嘴塞进了丁夏嘴里。
下。身的摩擦没有停止,丁天水缓缓挺动腰。肢,一边给她灌酒:“青楼的酒水可不同寻常。夏夏在*阁待了些时日,可有好好品尝?”
丁夏被他捏开了嘴,无奈将大半酒水喝下,却还是有些液体从口中溢出,滴滴流去了桌上。她知道丁天水的意思。青楼的酒水向来会加催情物,而丁天水竟然给她灌了小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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