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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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21 14:15 字数:5346
屋内顿时空旷起来。
太后说道:“去通知皇上没有?”
一旁伺候的紫珠连忙道:“回禀太后,还没有。”
太后看了看紫珠,又扫向其他宫女太监,看来都很老实,并没有为主子邀宠的心思。这样的奴才定然是受了主子的影响,当下对纪茗萱更加满意起来。
皇后对于这情况也很是奇怪。
“去吧,将这个好消息传给皇上。”
紫珠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小术子。
小术子大声道:“喳!”
待小术子出门,皇后连忙道:“母后,这儿有臣妾照看的,您回宫先休息。”
李太后点了点头,她念经的时间也快到了。
“你告诉修华,这段时间好生养胎为重,莫要辛苦来给哀家请安了。”
紫珠连忙道:“奴婢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想双更的,可是今天出门了,到了晚上七点才回来!这个星期又开始忙碌起来,所以只能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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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太后走后;除了贴身伺候的紫珠和红珠;就剩下皇后了。
皇后神色复杂,她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的眼睛不断注视着静安宫的摆设,不一会儿;那宫女取下宫内各种摆设。
紫珠和红珠一愣。
紫珠想了想,她上前一步:“皇后娘娘……”
皇后看紫珠模样;纪修华真有福气,还有这等忠心的奴才。
“怀上龙胎;这有些东西不能放在屋里;紫衫她是医女出身;你们两个既然是修华身边得力的人;就好好和紫衫学学。”
紫珠这才退下,随红珠一起给皇后行礼说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挥手:“你主子有嗣就是宫中的功臣;本宫母仪天下,自然会用心帮助她。”
紫珠和红珠再次行礼。
皇后对那宫女,不,应该是对紫衫说道:“好生教着。”
“是,娘娘。”
紫衫指引这紫珠和红珠做事。
皇后娘娘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这时候,外面有一陌生的太监走了进来,他一进屋子,就在皇后面前耳语了几句。
皇后脸色严肃起来。
“紫衫,本宫将你留在这里,你好生照顾纪修华。”
紫衫连忙行礼。
皇后立刻搭着这小太监的手离去。
紫珠和红珠对视一眼,红珠走到紫衫跟前,根本紫衫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紫珠细心的照顾着纪茗萱,但是眼睛却将紫衫盯紧了。
紫衫当然知道这两丫头的警惕和排外,不过她可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所以到任由她们两个看着。
芝草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紫衫一眼,红珠连忙解释。
芝草神色柔和下来,她将药放在桌上,然后说道:“紫衫姐姐来的真好,主子身边正好没有这等人才,只是姐姐终究是皇后娘娘跟前得力的人,我家主子自然不忍轻易指示姐姐……”
紫衫就要答话,却被芝草又抢过了话题。
“所以只能劳烦姐姐多多教教我们,让我们能够更好的伺候主子。”
紫珠和红珠低下头。
紫衫心中一叹,纪修华看起来不怎么样,底下的宫女都挺忠心机灵的。若是她真要坏心思,还真要伤脑筋。她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芝草说:“紫珠,你陪着紫衫姐姐。”
紫珠连忙点头。
送走人后,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
红珠道:“芝草,主子还未醒,这药……”
芝草道:“李太医说主子也差不多醒了,所以我才端了进来。”
红珠扫了眼纪茗萱,终于还是说道:“我去拿小火炉进来。”
芝草点了点头。
芝草走到床边,她担心的看着纪茗萱。
突然,原本毫无知觉的纪茗萱睁开眼。
芝草惊喜道:“主子,你醒了!”
纪茗萱点点头,她从未晕过去,何谈醒字。
扶起纪茗萱,芝草道:“主子怎么这么冲动,险些让小皇子……”
纪茗萱说道:“我有把握才做的,我并不想背负着一个嫌疑的名声。”
芝草低下头,纪茗萱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事就埋在心里。”
芝草说道:“日后还请主子三思。”
纪茗萱笑了笑:“那是当然。”
芝草将药端了过来,纪茗萱放在鼻子旁闻了闻,然后从芝草手中拿了调羹吹了吹。
正要喝,她又抬起头。
芝草说道:“奴婢知道主子怕苦,所以早就准备了蜜饯。”
纪茗萱露出笑容,说道:“赶快拿来,还是芝草好。”
芝草点了点头转身从桌子上拿过蜜饯。
纪茗萱连忙吃了一颗,然后闭上眼,颇有赴死一般的将药一饮而尽。
喝完后,纪茗萱一把抓住蜜饯,一口就塞进去几个,一丝淑女风度都无。
芝草有些好笑。
她倒过一杯水。
纪茗萱吞下蜜饯,问道:“芝草,愉良媛和宁婕妤可好?”
芝草说道:“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她们还守了主子好一会儿才离开。”
纪茗萱说道:“没事就好。”
芝草说道:“主子现在身子金贵,可不要太过劳累,这些事情还是少想。”
纪茗萱说道:“你还是派人过去看看。”
芝草心中摇头,随着纪茗萱声威加重,做奴才的也只能从命。
“奴婢这就派人去,主子可要好好休息,若是皇上来了看见主子一脸病色……”
纪茗萱惊喜道:“皇上要来?”
芝草说道:“太后来看主子了,还让小术子去给皇上传喜讯。”
纪茗萱柔和道:“太后对我真好!”
芝草一叹,好虽好,但是孩子生下了,主子还能这么看那才是最安全的。
“太后娘娘很关心主子,还将程嬷嬷派来照顾主子。”
纪茗萱一惊:“程嬷嬷也来了?”
芝草点了点头。
“程嬷嬷呢?可不能怠慢了。”
芝草说道:“主子放心,奴婢懂的轻重,现在程嬷嬷回了荣寿宫。”
纪茗萱点了点头。
“扶我起来。”
芝草不明所以。
纪茗萱道:“皇上要来,我一定要打扮得精神一些,不能给他添加烦忧。”
芝草一怔,她不虚弱一些,如何得到皇上的怜惜。
纪茗萱见愣住,又说了一句。
“太医说主子身子……”
纪茗萱道:“只是坐在椅子上,无碍的。”
见芝草还未动,纪茗萱自己起身。
芝草只得扶起她,正要穿鞋。
却发现一个人影挡住了照耀在她们身上的灯光。
“小……”芝草呵斥的话到了嘴边立刻咽了下去。
“奴婢给皇上请安。”
纪茗萱也是大吃一惊,迅速穿好鞋子,行礼道:“嫔妾失礼,请皇上恕罪。”
赵存洅说道:“扶你家主子躺回去,朕既然进来了,这接驾便罢了。”
芝草心中一松,一边扶着纪茗萱,一边扫向和赵存洅一起来的小术子,小术子也很冤枉,皇上可不是其他人,他不让出声,借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反抗,所幸……小术子心中高兴,主子太会说话了,时机也是如此精准。
赵存洅靠在床上,他对室内的奴才挥了挥手。除了两位当事人,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屋内安静万分,纪茗萱偷眼看过去,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赵存洅看着纪茗萱说道:“你的胆子不是很大,怎么现在一声不吭?”
纪茗萱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嫔妾一般在犯错的时候不爱说话。”
赵存洅听了,笑道:“朕倒没想到纪卿犯了何错?”
纪茗萱立刻抬起头,问道:“皇上可说的是真的?”
赵存洅问道:“真的如何?假的如何?”
纪茗萱露出笑容,自信的说:“皇上若说没错,那嫔妾一定就没错!假的话,君无戏言,皇上不认也得认了……”
赵存洅走了过来,在纪茗萱身旁坐下,他笑着摇了摇头。
纪茗萱低下头,赵存洅骨子里就是个独裁的人,她的行为和她所知的某个历史人物特别相似。虽然她说的话大胆,但是绝对击中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偏偏,这话听起来,怎么想都是一个女人对他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纪卿以后多看些书。”他靠近纪茗萱说道。
纪茗萱看着身畔的人,眼中溢出的除了喜悦就是依恋。
她抬起头,苦着脸,说道:“嫔妾……”
赵存洅转过头,两人的距离离得极近,他说道:“朕喜欢才女,你可知道?”
纪茗萱立刻闭住嘴,怏怏点头,随后低声说道:“嫔妾遵旨。”
赵存洅见平时总是开心的人变得闷闷不乐,他笑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成为才女了,朕赐给你一个封号。”
纪茗萱眼中一亮,抬起头问道:“皇上认为怎么样才算才女?”
赵存洅说道:“琴棋书画等才艺随你挑,只要赢过朕即可!”
纪茗萱先是拉下了脸,赵存洅对于纪茗萱的表情变化很是兴味。
突然,纪茗萱眼睛一亮。
说道:“是不是什么才艺都算?”
赵存洅点头。
纪茗萱得意的说:“皇上,嫔妾要和你比跳舞。”
饶是赵存洅经过无数风雨,这时候也不禁变了脸。跳舞,她还真敢说。他脸色黑了又黑,又见到纪茗萱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竟然生不出一丝气。
“你身子重,这比试之事等你生产之后在说。”
拖字诀吗?
纪茗萱眼睛眉角都带着笑意,赵存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转过身去,眼见他要起来。纪茗萱突然主动抱住他的腰。
“皇上这是要走吗?”声音落寞却不见哀怨。
赵存洅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有女人这样直接扑过来抱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四位亲亲,抱着啃【啃?莫不是遇到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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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点击涨了,收益不见涨,难道有人替我刷了???
36。
纪茗萱将脸靠在他背上;赵存洅清晰的感觉到背后女子浓浓的依恋。
纪茗萱感觉脸下后背的僵硬;她扯了扯嘴角,这个动作可是她看过无数电视剧最煽情的。
不知过了多久,纪茗萱的手慢慢放松;终于放开后,她低头说道:“嫔妾恭送皇上。”
赵存洅心中惊疑不定;转过身去。
他看不见纪茗萱的表情,但是纪茗萱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的一切;赵存洅心中一叹;声音也软和起来:“明日朕会下旨晋你为嫔;你好生准备。”
纪茗萱心中惊讶;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
赵存洅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想看出任何破绽。
纪茗萱顺势抬起头;平静说道:“谢皇上。”
赵存洅说道:“这是你应得的。”
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说:“你既然晋了嫔位,就有资格掌握一轩主位,朕给你个恩典,你自己去挑一个。”
去挑?她何德何能?而且众所周知,到了嫔位就有资格抚养皇子和公主,她若是搬出静安宫偏殿,就意味着脱离太后自行抚养腹中孩子。
这虽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是纪茗萱心中很清醒,这其中蕴含的危险足可以让她翻不了身。
“迁宫?”
赵存洅微笑道:“是啊,独掌一轩!”
纪茗萱问道:“皇上是厌弃嫔妾了吗?”
赵存洅说道:“纪卿为何如此想?这迁宫对你有利无害?”
纪茗萱语气有些硬噎,她说道:“嫔妾从小就不出众,从一进宫嫔妾就知道皇上是因为太后才多看了嫔妾两眼,所以嫔妾很努力的伺候太后,这一迁宫,皇上是不是不愿意嫔妾伺候太后?是……是不是不再愿意见到嫔妾?”
赵存洅看着眼睛湿润的女子,他料到多种情况,却惟独没有料到这个女子将一切摊开了说。
“你多想了,罢了,既然你不想迁宫,就随你!”
纪茗萱转过头去,偷偷擦去眼中还未落下的泪水。
赵存洅最后的犹疑也消失。
“你好好休息。”他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摊开来说,这份感情太过热烈,他现在不想接触她希冀的目光,那感觉令他很不好受。